第47章 我怕你疼
沈之砚将手机收了起来,对江丞说道:“江丞,我突然想起,我有个东西落车上了,我下去拿。”
“哦,好,”江丞愣了一秒,心想好像他也没见他带什么东西,随后看到他直接走了出去,他连忙喊道:“哎,哎,车钥匙……。”
门已经被关上。
喂喂,不带车钥匙你去车上拿什么东西。
他赶紧给沈之砚发信息,对方直接回了句:不去拿东西了,我吃太饱,下去走走。
“……”
看得出来,确实是吃饱了撑着。
楼下那辆黑色的车在闪着双闪,走过去江柟的面孔越加清晰,她性感得像是一只妖精,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眉梢带着风情,直勾勾的眼神令人欲罢不能。
沈之砚心跳如雷,如同受了蛊惑一般朝她走了过去。
江柟的吻跟她本人一样。
向来都是直截了当,不给沈之砚退缩的机会。
就像瞬间被打开了闸门,唇齿间的交缠淹没了神志。
沈之砚周边的血液尽数涌到头顶,连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狂舞。
直到江柟的手碰到了他的裤头,沈之砚空白一片的意识才瞬间回笼。
“别、”沈之砚声音哑的厉害,还伴随喘息。
这可是在车上。
江柟的额头与他相贴,像是诱哄:“今天去我家,嗯?”
沈之砚心尖发烫。
她在跟她发出邀请,意思不言而喻。
沈之砚脸很热:“我跟江丞说一声。”
江柟轻笑:“他是你爹?”
沈之砚愕然,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你要过夜还要经过他的允许?那我睡你是不是也得发个信息问问他的意思?”江柟言语调笑:“喂,江丞,我要睡沈之砚了,你同不同意。”
知道她在故意逗他,沈之砚的脸还是瞬间涨红:“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除了回他爸妈家,他几乎没有夜不归宿过,江丞是他室友,总要打声招呼。
“难怪这么多年还找不到女朋友,原来是家里有门禁。”
江柟似乎逗他逗上瘾了。
沈之砚声音低若蚊蝇:“我是没遇到喜欢的。”
“那怎么就喜欢我了?”江柟的气息喷到他脸上。
怎么就喜欢她了?
他也不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打开了门,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就突然加速。
好像等了这么久,为了在为等这一刻。
见沈之砚不吭声,江柟凑近了几分。
“说说,为什么喜欢我?”
沈之砚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为什么喜欢?
他也不知道。
喜欢她的外表?
好像有些肤浅,可是她确实好看得不像话。
起初他只是心跳加快,后来她一次次撩拨,他的心就慢慢坠落。
从此万劫不复。
沈之砚词穷,半天之后就只说了三个字。
“就喜欢。”
语气执拗,却带着坚定。
江柟笑了起来,也没再强求答案,倾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走吧,带你回家。”
—
屋里开着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晕散在卧室内,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紧紧纠缠的人影。
衣衫散落,床上交叠着两人,一副旖旎香艳的模样。
沈之砚躺在床上,江柟的吻或轻或重。
他的目光迷离,紧绷的下巴微仰,手紧紧攥着床单,手上曲起的手指关节尤其好看。
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腔,某个瞬间伴随着他低沉发闷的呻吟,尾音止不住颤动。
“姐姐,轻点。”
“疼?”
“我怕你疼。”
……
月光静谧,却照不进升腾的热火与缠绵。
—
卧室里,一个手机响起。
于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浴室那边传来水声,于礼拿着手机走到浴室门口。
“陈哥,有电话。”
随后水声停止,没一会陈崇典就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
他拿过于礼手中的电话,直接接听。
于礼隐约听到那边说到什么“……不成功”。
只听陈崇典怒声说道:“真是一帮废物,花钱请你们没点用。”
他说完之后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了?生这么大气?”于礼凑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肩膀。
陈崇典闪身走开,似乎对他有些不耐烦。
扑了个空的于礼目光一闪,只能将手放下。
陈崇典气闷地坐在床上,突然他手机又响了,他看都没看,直接接起,语气不耐:“又干什么?”
下一秒他表情一变,语气也变得谄媚:“徐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您。”
原来这次是徐琨的电话。
于礼站在一旁不敢发出声音。
却见陈崇典有些惊讶:“沈之砚?……哦哦,原来是这样……嗯,好,我明天通知他回来……徐总您早点休息。”
挂完电话,陈崇典怒气突然升起,将手旁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巨响。
于礼对于他情绪的反复早已习以为常,他小心翼翼问道:“沈之砚要回来了?”
陈崇典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xu》提前的拍摄行程,徐总让我把他叫回来。”
本来想趁机打压一下他,没想到《xu》现在倒好像成了他的护身符。
昨天那一帮人也是废物,快十个人还搞不定两个人。
陈崇典越想脸越黑。
于礼在他身前蹲下,轻轻揉着他的大腿:“就让他在得意一阵,等《xu》的拍摄结束之后,再来陪他好好玩玩。”
他的声音讨好,放低身段的安抚,赤裸着上身线条性感。
陈崇典却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沈之砚。
原本以为他是掌中之物,没想到他根本不识抬举。
如今连带着看于礼也不顺眼,有种吃不了好的,只能勉为其难吃个次的。
陈崇典突然脚一踢。
于礼没有防备,突然被他踢倒在地,愕然地看着他。
“出去。”陈崇典语气不耐。
于礼就这样被赶出了他家。
他换好衣服站在门口,拳头却紧紧握着。
陈崇典始终没把他当人看待,他就像是他养的一只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根本没有尊严可言。
自从他当年做出选择之后,他的尊严早已碎得一塌涂地。
难道自己真的要这样一辈子都做他的一条狗吗?直到他厌烦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