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发情期的动物
手机还在响，沈之砚深吸了一口气，接起了她的语音电话。
“你、你睡了吗？”
江柟磕磕绊绊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沈之砚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你喝酒了。”
“这不是重点，”江柟的语气带着诱惑，沈之砚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她一双明眸勾魂摄魄。
“沈之砚，你要不要做我的模特？”
——
早上江丞走出房间，看到沈之砚竟然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拎着早餐。
他穿着运动服装，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碎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前。
“你去跑步了？”江丞有些惊愕。
“嗯，”沈之砚将早餐放下：“我买了早餐，一起吃。”
江丞细细地打量着他，看到了他眼底的阴影：“你昨晚没睡好？”
是根本没怎么睡，昨晚江柟的一通电话，让他一晚上辗转反侧，燥得很。
为了发泄体内的燥热，他天没亮就出去跑步了。
“嗯。”沈之砚低低地应了一声。
江丞小心翼翼发问：“老沈，你怎么了？我感觉你这几天有点不太正常。”
他甚至还打算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却被沈之砚一下子把手给拍开了。
江丞也不在意，表情更是鬼祟：“老沈，你知道的症状有点像是什么吗？”
“什么？”沈之砚将早餐打开，浑不在意地问道。
“像是在发情期的动物。”
“咳咳咳。”沈之砚被嘴里的小笼包给呛到，耳朵又染上了红色。
“你看吧你看吧，我说你你还脸红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喜欢哪个女孩子了？”江丞称奇：“纯情男也有春天。”
他的话惹来沈之砚的白眼：“我是被呛到的。”
一般像这样极力否认的时候，江丞觉得他就是在掩饰。
他一屁股坐在沈之砚对面，好奇地说道：“老沈，你跟我说说，到底是哪个女孩？我们学校的吗？我见过没有？”
沈之砚没搭理他，闷头吃着早餐。
“你跟我说说嘛，我换女朋友的时候都跟你说了，你怎么那么不讲义气呢？”
见沈之砚还是不吭声，江丞继续猜测：“像你这么受欢迎的人，能夺走你芳心的人肯定不简单，难道是我们同级的薛燕？不对，你好像明确拒绝她了，或者是我们的学妹刘漾？她长得蛮清纯的，颜值上跟你很匹配。”
江丞还在自言自语猜测，然后又自顾说道：“不管哪个都好，只要不要找像我姐那样的母老虎，不然真的……。”
“咳咳。”沈之砚又连连咳嗽。
“怎么？又呛到了？你说你，一大早地去跑什么步。”
江丞絮絮叨叨的，等他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沈之砚已经吃完早餐了，桌子上还留着他的那一份。
他坐下来吃着早餐，没一会沈之砚穿戴整齐从房间里出来。
“你要去面试？”江丞鼓着嘴巴问他。
“不是。”沈之砚摇了摇头。
“那你去哪？”
沈之砚想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你姐让我去给她当模特。”
江丞的眼睛瞬间瞪大：“给她当模特？一般很出名的明星才能做她模特的，我之前找她拍她鸟都没鸟我一眼，她能给你拍为什么不给我拍？我才是她弟弟。”
江丞说着拿出手机，啪啪地给江柟发信息控诉。
下一秒，他的表情恹了。
“怎么？”沈之砚注意到他的情况。
江丞仰着头看他：“我问我姐为什么不给我拍，她让我撒泡尿照照镜子。”
“……。”
沈之砚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丞却看到了他刚刚微勾起的嘴角：“你刚刚笑了是不是？不就是我姐间接夸你长得帅，你偷着乐干什么？是，我承认你是比我帅一点点，长得帅了不起啊，长得帅还不是要跟我做朋友。”
在江丞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沈之砚赶紧离开。
江柟给他的是一个摄影工作室，去到才知道是一个三层的小洋楼，外面还有个小花园。
他走了进去，一个女生看见了他有些惊讶。
“您是？”
“我是来……。”
沈之砚还没说完，江柟的声音响起：“我叫他来的。”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江柟站在楼梯口，她穿着宽松的衣服，上衣是镂空针织衫，肩上白色吊带若隐若现，长发用一个簪子挽着，看起来慵懒又性感。
“你先等我一会，我忙完找你。”江柟说完之后便去了一旁。
工作室布置独特，色彩冲击特别强，让沈之砚有种好像进入荒诞世界的感觉。
刚刚进门那女生指引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给他倒了一杯水。
旁边就是就是江柟在拍摄，黑色的布景，有不少灯光打在模特身上。
那个模特画着夸张的妆容，沈之砚觉得有些眼熟。
他没有追星的习惯，能让他觉得眼熟的，想必名气不小。
沈之砚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江柟身上，她手里拿着相机对着模特拍了几下，又跟工作人员说光要怎么打。
这是他第一次见江柟工作的模样，她纤细的臂膀拿着那么大一台相机，工作中的她好像收敛了随意的状态，表情认真，甚至还带着一些严肃。
她靠近模特沟通时，那些光都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的侧脸线条优美，发簪挽在头上，白皙如玉的颈项，在光线下散发着柔软的光芒。
“沈之砚，不听话是要打屁屁的哦。”
昨晚梦到的画面再次在脑海中闪现，他顿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下意识端起桌面的水杯。
刚入嘴，舌尖就被烫了一下。
他一哆嗦，差点没吐出来。
“呆子。”
沈之砚抬眼，撞上了江柟带笑的目光。
她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出现在眼前了，刚好又被她看到这么糗的一幕。
沈之砚有些尴尬的站起身。
江柟饶有兴趣地看着沈之砚发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