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慧不是人
“喂，你家主人呢？”李修齐选择直接问这草灵。
草灵没有丝毫的畏惧，看起来就是一个没受过别人欺负的主：“我家主人喜好寻访名仕，探寻奇迹，许久不曾回来了，不过你等可以在此居住，只是莫要害了我。”
“师傅，你说你有没有见过这位主人？”李修齐问。
冯虚子自然是不知道：“我哪里见过，若是知道，也不会让你来这，怕是他的主人在外时出事，这才久久不归，洞府又被宗门收了回来。”
“那如今怎么办？”李修齐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以我观之，你怕是不是草灵的对手， 前辈高人所留，我也不好染指，大不了你和他两分天下，反正院子这么大，凑合凑合过呗。”冯虚子给出了自己的中肯回答。
“那好吧。”李修齐无奈的答应了。
转头又看着草灵：“我是最近被分到这院子的，不过既然你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许久了，我俩就凑合凑合一起了，不过我这院里的杂草我得清理一下。”
草灵想了想，自己的主人确实已经离开许久了，自己其他的也不知道什么，就开口问了一个问题：“你是道门的吗？”
“当然，我是新进的弟子。”李修齐回答。
草灵听见了李修齐的回答，摸索着在自己身上扯下一段藤蔓，递给李修齐：“这里面的都是我的后辈，这个给你，不要伤害他们。”
李修齐接过藤蔓，自己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又递给冯虚子看了下。
“这成了精的杂草也是不得了，如果猜的不错，它能加快你的聚气速度，主要是大地之气，收下吧。”冯虚子说。
李修齐收下藤蔓，对着草灵说：“好，成交。”
于是又开始把那些藤蔓杂草整理一下，不过不伤其根，好半天之后，李修齐终于把自己的院子收拾的差不多了。
至于冯虚子也在这里等着净尘过来，他发了消息，但是李修齐还不会传讯，就只能在这里陪着李修齐等了。
在李修齐基本整理好了之后，一个道姑带着一个女孩来到了这座偏僻的小院，正是净尘和小慧。
“你这里有够偏僻的，为什么不花点钱去换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净尘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搞得李修齐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冯虚子，这和你说的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诶，算了，偏僻一点也好，清净，修道之人清净最是难得。”似乎也有点察觉到了，净尘马上补上一句话。
“想，不说这些，你刚才说小慧有些不对是怎么回事？”
原来早在李修齐整理院落的时候，冯虚子就已经收到了净尘的消息，只不过没有说的十分清楚。
“冯虚子长老，你且看上一看？”净尘把小慧指给冯虚子。
冯虚子，口中念叨：“敬天持礼，通幽观神。”
以气御符，看向小慧，一边看着，一遍转圈，口中啧啧不停，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奇事。
在一旁的李修齐看的心头痒痒的，瞪着个眼睛看着。
好大半天，冯虚子才结束施法：“奇事，还真的是一件奇事了。”
“有何神奇之处？”李修齐连忙问他。
净尘见了，略微向冯虚子示意，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才开口：“你这侍女，却不是人！”
“啊？不是人？你骂人？”
“你小子，真不会说话。”冯虚子给了李修齐一个脑瓜子，“以我观之，小慧乃是那雾中花，水中月！”
“不懂，请讲完。”李修齐哪里懂得这些，只好眼巴巴的看着让冯虚子讲完。
“所谓雾中花，就是一种让人无法预测的妖，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诞生，如何消亡，至于水中月，就是那看得清摸不着的虚幻东西。”
“还是不懂。”
“听我说完，两者相加的话就是，她本不该存在，但是却被我们的眼睛看到了。”冯虚子略作思考，“你的这个小侍女是一种妖，一种只存在理论之中的妖。”
“一种可能存在的不可能？”李修齐似乎懂了。
看这小慧，李修齐此时才明白了为何当初在登临道阶的时候，自己和老马都是累个半死，而小慧却云淡风轻，原来小慧是卡了个bug，道阶没见过这样的存在，无法准确的给予压力，更有可能的是根本没有给予压力。
“那这样子对小慧有什么影响的吗？”李修齐还是比较的关心这个问题。
“大体上是没有什么影响，就是有一个问题。”净尘开口接过话茬，“道门对于这样的妖没有明确的修炼方法，恐怕会耽误她的前途。”
“那还好，大不了之后我去给她找修炼之法。”李修齐没当回事。
不过此时净尘却又面露难色：“还有就是，这样的话，我可能不能够再收她为徒了……”
李修齐听了，有些不太舒服，不过想了一会儿，其实如果看成自己以前的上学的话就容易理解了很多，没有办法教你，自然就不是你的老师，可是终究这么说让人不是很舒服。
“哎哎，那就让小慧先在你这里住下，反正道门也不缺少有带着下人进来修行的公子的，多你一个不多。”冯虚子发觉了李修齐的情绪不对，赶紧把场面话圆了。
“哎，如此，我留下一些丹药，就当是为了日后小慧修行的时候做出的一点补偿。”净尘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好，可是自己确实没法教她，最后留下一些丹药，离开了。
小慧拉着李修齐的衣袖，怯生生的说：“公子……哇……”
还没有说完，却是先哭了起来，李修齐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还好那个草灵一直躲在地下看着，见到小慧的眼泪落下，赶紧走出来接住，自告奋勇的去安慰小慧，说道：“小妮子，多哭点好，你这眼泪可了不起，来来来，我给你接着……”
李修齐听了他的安慰，一拳打过去，将他打飞，当然，草灵是配合着李修齐的演出。
果真，小慧逐渐的平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