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校草他有点意思09
周常毅回到家打开门,扑面而来一阵酒味,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屋内漆黑一片,他走进来,关门,开灯。
瞬间整个客厅都亮了起来。
沙发上此时正躺着一个喝醉的男人,他充满赘肉的身体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半瘫在沙发上,头发油腻得像是流浪汉,即使是在睡梦中喘气的声音清晰可闻,许是突然亮灯让他眼睛十分不适,不耐烦的用手遮着眼,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就静静站着看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过了一会儿关上灯回到自己房间,刚才还明亮的客厅又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阮羽家。
阮羽一回家就看到了原主热情的父母。
“我家羽儿放假了,都一年没见过宝贝女儿的,快来让妈妈抱一抱。”说话的是阮羽的母亲。
女人一身衣服虽然简单但是很干净,描了眉涂了口红,可以看出是一个要好的女人。
她热情的一把抱住阮羽,嘴里说着:“又长高了。”
被突然抱住,阮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很快也抱住阮母:“妈,我也很想你。”
“光想妈妈不想爸爸是吧。”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
阮母放开她:“别跟我抢,我闺女肯定更想我。”她说话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小傲娇。
“你真是,有必要挣吗?”阮父语气里满是宠溺。
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年轻那一套秀恩爱,阮羽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五百万瓦的电灯泡夹在中间。
“阮羽,你说你更想谁。”
“我都想,你们也别争了。”
切。
阮母去到一旁。
阮父走过来,在看到女儿的一瞬间眼眶就红了,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满脸心疼:“我闺女受苦了,都瘦了。”
阮羽也乖巧的说:“爸爸,我受什么苦啊,平时除了学习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没瘦,是因为我长个了,”她伸手比划了一下,“我现在都到你肩膀这了。”
“小鬼头。”
“孩她爸,过来帮忙。”
“知道了。”
阮羽问:“你们忙什么呢?”
“爸妈给你做了好吃的,你先去收拾一下,一会儿等着吃就行了。”说完他转身去厨房帮忙。
前世原主自杀去世后,他们应该很伤心吧,原主的父母这么爱原主,也不知道他们听说自己的女儿自杀会伤心成什么样,他们会不会怪自己平常忙着工作没时间多陪陪女儿,他们会很自责吧。
阮羽看着两口子忙碌的身影,不由得叹口气。
“闺女,尝尝爸做的酸菜鱼好不好吃。”说着夹一筷子放进阮羽碗中。
她尝了一下,眼睛瞬间亮起来,原主父亲手艺这么好啊,这酸菜鱼很入味确实好吃。
她抬头眼睛亮莹莹的说:“好吃,有一年没吃到了,平时还真是想这一口。”
“喜欢就多吃点。”
不一会儿她的碗里成一座小山,米饭的影子一点看不见。
阮羽有些无语,我难道是猪吗?
她忙制止他们:“可以了,我想吃什么自己来,你们也吃,不用光顾着我。”
这一顿饭阮羽吃的巨多,本来她吃得差不多了,耐不住父母一直给她夹,最后还是她说再吃就要吐了才到此为止。
晚上阮羽洗完澡,脸上护完肤,换上睡衣,屁股刚碰到床听见敲门声。
“闺女,睡了吗?”
“进来吧。”
门打开,阮母走进来:“闺女,今晚妈想跟你睡。”
“你跟我睡,把那人甩一边。”
“都跟他一起睡那么久了,不差这一天,我想跟你睡嘛。”她一脸真诚。
阮羽没有办法,就让她上床了。
她的床很大,睡两个人完全足够。
黑暗中阮母轻轻开口:“还是闺女的被窝里香,不跟你爸爸似的,天天洗脚还是有一股臭脚丫子味。”
阮羽笑出声。
黑暗中她们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闺女,你不会怪爸爸妈妈吧?”
阮羽停顿一下,或许他们是觉得平时陪伴她的时间太少,心里很愧疚。
“妈,怎么会呢,我也不小了,一些事情我都懂。”
记忆里阮羽的父母很小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一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生活。
前世原主或许是长期缺少父母的陪伴,又没有朋友,导致自己的性格自卑又懦弱,才会后来一眼喜欢上周常毅并且喜欢了他八年,甚至后面跟着他去,原主那时并不理解自己的父母。
现在她不一样,她很理解原主的父母,况且这种生活挺好的。
她一把搂住阮母:“别胡思乱想,早点睡吧。”她闭上眼,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很快阮母就睡着了。
阮羽睁开原本闭着的眼,松开她小声说:“阿姨你放心,这辈子你女儿会好好的。”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一点点的月光照进来,点点碎银撒在地上,周围很安静,只有两道平稳有规律的呼吸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很快新的一年来到。
周常毅跟着那个男人一起走亲戚。
每个亲戚见了他都会说上一句:都长这么大了。
他每次都礼貌回应。
那边亲戚们聊得热火朝天,他在一边坐着,旁边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他回头,是奶奶。
“跟我出来一下。”
他起身跟着出去。
他们来到门口不远处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小周啊,你父亲没有再打过你吧。”
他神色一僵,自从母亲和他离婚后,父亲就经常酗酒,喝醉后经常动手打他。他那时候年纪小也不会还手,只会双手抱着头整个人蜷缩在一个角落任由他打,咬着唇一声不吭。
每次他打累了,他都是满身伤痕,他也不哭,眼神倔强的看着他。
后来在大一点每次他耍酒疯时他都会从厨房拿把刀面无表情的对着他。
他见他拿着刀真就怂了,最后灰溜溜走开。
知道他大了,自己不能像他小时候一样对他,他索性也不回家,去其他地方鬼混,不管他,没给过他一分钱,全靠着奶奶平时给他的一些钱和他自己打工赚到的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