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困兽
苏婉若和姜锦婳再也等不及了,她们俩擦干眼泪,规整规整衣服,带着贴身丫鬟要走出小院。
刚走到小门口,就被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给拦住了。
这两个家丁是老太太派来守着姜锦婳和苏婉若的。
自从老太太查出了她俩所作所为之后,就对她俩寒了心。
也知道了儿媳妇和前孙女的真实面目,是又蠢又毒又贪婪。
明面上是说让她俩静思己过,实际上形同软禁。
唯恐这两个蠢东西又像过去那样不知不觉给他们永平侯弄出弥天大祸。
苏婉若圆目怒瞪,恨不得一人给这两个刁奴一巴掌。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要出去你们拦着我作甚?”
“滚开!”
那俩家丁闻言并不动,只是其中一人答道。
“夫人我们奉老太太之命守着这里,没有老太太的命令我们不能放您和姜锦婳小姐出去。”
苏婉若闻言气个仰倒。
姜锦婳走上前来,据理力争。
“难道祖母是你们的主子,我和母亲就不是你们的主子了吗。”
两个壮汉嘴里连连否认,但身体就是一动不动的挡在那小门之前。
姜锦婳和苏婉若与他们好话歹话都说了,那两人自是巍然不动。
她二人也想趁其不备突袭出去,只是那两大汗壮如铁塔,她两个弱质女流又哪有什么办法呢?
只好气势汹汹地来,灰溜溜地回去。
再说另一头,这几天关冉冉和田大妞仍居住在永平侯府的碧月轩中。
因姜锦婳和苏婉若都在禁足中,没人来找关冉冉的茬,她二人居住的还是十分舒服。
碧月轩中,关冉冉坐在梳妆铜镜前。
红嬷嬷正用巧手为她装扮。
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锦衣华服,都是时下最时兴的样式。
田大妞东摸摸西摸摸,她没有想到衣服竟有那么多的样式。
她摸到了一件绿色的纱衣,把纱衣放到手上,这衣服竟是滑了下去。
捏在手上如水一般轻柔丝滑,定睛一看在阳光下散发着五色光辉。
“这是什么料子,怎的还会发光。”田大妞问道。
红嬷嬷一边给关冉冉梳头,一边答道。
“那是浮光锦,因在阳光照耀之下能够光彩动摇而得名。”
田大妞站起来,双手捧着那浮光锦衣就往窗前走。
在屋暗处还不怎么明显的光彩,在阳光照的照耀下立马散着霞光,像流动的波水一般。
田大妞拿着这个锦衣就往正在梳妆的关冉冉身边凑。
“穿这个,这个好看。”
田大妞用手把锦衣铺展散开,那锦衣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斓,把整个屋子照耀地熠熠生辉。
关冉冉见田大妞爱不释手地拿着那锦衣在身上比划失笑道。
“你若喜欢就送给你得了。”
田大妞闻言慌忙把那衣服放在桌子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我才不要呢。”
这衣服好看是好看,可一看就是个金贵玩意,穿着这个东西,就不能跑跑跳跳舞刀弄枪了。
还要时刻小心地走着,唯恐被树枝什么的划破,这哪是穿了件衣服,这是穿了个祖宗回来。
众人见她这般,都哄堂大笑起来。
红嬷嬷更是打趣道。
“田小姐真是好眼光,一挑就挑上了我们这里最贵重的衣服。”
“要不要穿上试试呀!”
田大妞连连摆手,以示拒绝,走到房间离那衣服最远的一处地方坐下。
一点都不见刚才的喜爱之情,好像那衣服是个洪水猛兽一般。
“我就不穿了,冉冉穿就行了。”
不同于碧月轩的欢声笑语。
姜锦婳和苏婉若的住处确是一片愁云惨淡。
她二人这几天试了无数种办法想要见老太太和永平侯,可都以失败告终。
在此期间甚至苏婉若装过病,使丫鬟去前院请永平侯。
但不巧的是永平侯在外办差这几天并不在侯府中。
当时苏婉若躺在床上,姜锦婳站在床边,就等着永平侯来演绎一出母慈女孝的戏码。
一切准备就绪,听到慌乱的脚步声,她二人还以为永平侯来了。
姜锦婳立刻握着苏婉若的手。
“母亲,父亲马上就来了,他马上就来救你了,你对父亲一片痴心,父亲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苏婉若坐在床上默默垂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她知道姜玉林最爱她这副情态。
这姜玉林因生在武将世家,周围所知所识之女子全都是大气爽朗的武将之女。
连他母亲也是行事明媚不拘一格的当家主母,表妹亦是。
所以遇见苏婉若那样的柔弱小白花自是没有什么抵抗力。
苏婉若往日有事求姜玉林时就是这副情态每次都是百试百灵。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母女二人越是母女情深。
可这次依旧让她俩失望了,随着那丫鬟来的并不是姜玉林。
而是老太太身边的心腹周嬷嬷,周嬷嬷身边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女大夫。
见来的是周嬷嬷,这母女二人都很是惊愕。
苏婉若根本都来不及收拾面上的表情,她指着丫鬟道。
“侯爷呢,我不是让你去请侯爷吗?”
那丫鬟瑟瑟发抖,她本是要去前院寻侯爷,没成想和周嬷嬷撞了个正着。
周嬷嬷认出她是夫人的贴身侍女,便问她无事跑前院做什么。
她只好把夫人生病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周嬷嬷上前行了个礼。
“回夫人,侯爷这几天在外办差不在侯府之中。”
“这是我带来的大夫,让她给您医治。”
说着便示意女大夫让她给苏婉若诊脉。
苏婉若哪肯让这女大夫近身,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只是装病为了挣得丈夫怜惜罢了。
却没想到来的不是丈夫而是周嬷嬷。
若是让周嬷嬷知道她装病也就是等于老太太知道了这件事。
老太太本来就对她们印象不好。
在临近皇后娘娘办宴会为各位皇子选妃的节骨眼上可别再出什么岔子。
姜锦婳站起身来,挡在床边。
“周嬷嬷不用费心,母亲只是略感些风寒,已看过大夫吃过药了。”
“只是有好几日未见到父亲有些思念罢了,所以才遣人去请父亲。”
周嬷嬷道:“小姐此言差矣,侯爷又不是大夫,难道能给夫人治病不成。”
“您若是有什么吩咐直接来找我就行了,侯爷为皇上办差的正事要紧。”
“若夫人身体再有什么不适,直接叫大夫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