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审问
巴别塔，研究部。
“他还是不肯说吗？”唐诚随口问道。
“他坚决不说。”监察回答道。
“那看来是嘴有点硬，软化一下就好了。”
唐诚推门走进审讯室。
大便超人的红色皮衣已经被扒掉了，他的真身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相貌平平无奇，放在人群里都认不出来。
“你真不说吗？”
大便超人呜咽着连连摇头，面色惊恐。
“要申请使用奇物吗？”监察问道。
“不用。”唐诚面色不耐：“不想吃大粪的话就快说。”
大便超人低着头，沉默不言。
“拿两斤大粪来吧。”唐诚指示道。
“好。”
监察刚走出门，大便超人就松口了。
“窝说，窝甚么都说。”
“那好，你们是什么人，收集灵魂的目的是什么？”唐诚淡淡问道。
“我们是祭司手下的人，在他的指示之下收集灵魂，据说是为了复活祂……那个东西。”大便超人娓娓道来。
“它？它是什么？”唐诚好奇道。
“不……不……”大便超人忽然慌乱了起来：“不能念出祂的名讳。”
唐诚面色凝重起来，自己似乎卷入了了不得的事件。
“那好吧。”唐诚放弃了追问：“那你们持有的奇物是怎么来的？”
“什么奇物？诶……”大便超人忽然捂住腹部，身体弓成一条虾仁：“我要排便。”
“那就去吧。”唐诚皱起眉：“来个人，带他去厕所。”
“嗨嗨嗨，大粪来了。”一位监察提着一壶推门进来：“要让他喝一壶吗？”
大便超人见此一幕，忍不住吐了。
然而他吐出的食糜几乎是消化完的状态，散发着可怕的腐臭。
“这是食糜？”唐诚思考着，从胃里呕出的，不可能是食糜啊。
这种状态的食糜，只可能在小肠出现。
“快，帮帮我。”大便超人的面色变得通红，伸出一只手：“必须要物理手段……”
“叫医生来，准备灌肠器。”唐诚大概明白了。
这大概就是粪之肛塞代价的一环，所谓便秘，居然能够极端成这样吗？
让大便超人彻底失去了排便的能力，甚至于排泄物能够从大肠到小肠，能从贲门和幽门通过。
最近让他吐出了来自小肠的食糜。
唐诚对于这个奇物的心思这下彻底打消了。
本身他就觉得用别人用过的x塞很变态来着，但为了力量，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既然这样的话，他也放弃了申请使用的打算。
毕竟没有谁的挂比自己更大了，能改造奇物。
王老研究员说得对啊，年轻人千万别把奇物当做什么金手指啊喂！
不多时，医生完成了处理工作。
“辛苦了。”唐诚向着走出审讯室的医生小姐姐安慰道，这也太考验魄力了。
“应该的。”医生小姐姐微微一笑。
重新走进审讯室，里面已经被打扫干净，但还依稀遗留着一些气味。
为了防止大便超人还有别的阴招，所以必然不能让他离开审讯室。
这点道理唐诚还是明白的。
“ok，我们继续话题吧。”唐诚想了一下：“你们的奇物是怎么来的？”
“你指的是祭器吧。”大便超人有些有气无力的：“一些是祭司给我们的，一些是我们自己找到的。”
“这样。”唐诚思索了一下：“祭司是什么人？”
“祭司是主持复活祂的人，他的能力十分强大。”
“展开说说。”
“他可以操纵灵魂，把它们供奉给祂，就能加速祂的复活。”大便超人继续说着。
“乃至，他可以惩戒我们的灵魂，让我们苦不堪言。”大便超人说着，还有些胆战心惊。
“嗯。”唐诚联想到了那个手掌大小的骷髅头。
从大便超人身上缴获的骷髅头已经拿去研究了。
“所以那个骷髅头是？”
“那个骷髅头就是祭司给我们的道具，用来手收集灵魂的。”
果然如此。
唐诚又询问了一些关于肛塞的事情，得到了和已知信息无二的回答。
“所以你们会怎么处理我。”
“当d级人员啊。”唐诚回答说。
所谓d级人员，作为实验材料或“小白鼠”的角色，研究奇物的反应。用生命来测试奇物的相关规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便超人忽然释怀的笑了：“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
“祂！！！祂在召唤我！”
“？”
说完这句话之后，大便超人浑身颤抖如筛糠。
“怎么回事，快叫医生。”
“是。”
……
“心脏扩大、心肌肥厚……”
“皮肤苍白、肌肉松弛、关节僵硬……”
“看起来是癫痫导致的急性心脏病。”医生小姐姐检查了一番大便超人的尸体，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好，你出去吧。”唐诚挥挥手。
怎么可能是心脏病？谁家心脏病会七窍流血啊。
唐诚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直指事情的真相。
必然与那个神秘的组织，祭司，和祂有关。
唐诚心情复杂。
……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灵魂吗？”唐诚提出了一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存在也不存在。”王老研究员给出了一个让唐诚疑惑的答案。
“什么意思呢？”唐诚追问道。
难不成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有时候存在，有时候不存在。
“事实上，在我们科学世界观下，所谓灵魂是绝对不存在的。”王老研究员解释说。
“那么在别的世界观呢……”
王老研究员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眼神：“是的，在一些奇物的判定体系下，灵魂是存在的。”
“说起来你可能觉得离谱，但奇物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本身人死了就是死了，但是某些奇物作用的情况下，人死之后，会出现一个肉眼不可见的‘灵体’。”
“有这种事？”
“甚至于，你要是用能溟灭灵魂的奇物先溟灭一个人的灵魂，然后再用一个召唤灵魂的奇物为他招魂，结果啊……”
“结果就是召唤不到？”
“没错。”王老研究员点点头：“承认灵魂的奇物，彼此互通。”
“那还真是挺神奇的。”唐诚感慨道。
对着大便超人已经硬邦邦的尸体，王老研究员拿着一个放大镜左看看右看看。
“他的灵魂已经消失不见了。”
“正好，我给你说说研究结果吧。”
王老研究员拿出了一个盘子，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骷髅头，和一个已经洗干净的肛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