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忆
被一股尿意憋的从睡梦中醒来,田一洲向着房间东边的位置走上了十五步,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所以它只得通过步数完成这片区域的规划。
提上裤子,他按照原路走了回去,长叹了一口气,他盘腿坐了下去,现在是什么时间,自己来了几天了一概不知。每天唯一能看到点亮光的机会,就是放饭的时候,但是那个送饭的人不管自己怎么和他说话,他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咚咚咚。”饭勺敲击的声响传到耳边,田一洲立马就站起身来,不能在浪费这次机会了,一定要跟他说上话。
饭盆从下方打开的长方形洞口中被推进来,田一洲快速的把手伸出去,死死的抓住了那个人的手。
然后田一洲把头贴在地上,冲着那个人说道:“帮我送个口信,必有重谢!”
那人没有回话,只是想拼命的把手臂从田一洲的手中摆脱出来,田一洲见只是说话还不管用,便用脚蹬住墙壁,把那人的手臂都拖了进来,但奇怪的是,那人并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喊叫声,只是喉咙里有些呜呜的声响。
“答应我去送信,不然我就把你这只手给折断了。”田一洲口中喘着粗气威胁道。
那人仍旧没有回话,只是用手拍打着墙壁,田一洲以为他同意了,便将他的手臂给放松下来,头贴在地面上对他说道:“西城拐子巷8号,门是铁门,敲门先3后2,对开门的说田一洲的事已经完成了,速来!”
可那人却还是没有什么回应,田一洲这才想起来自己没说钱的事,他把心一横,开出了一个自己认为的天价道:“我给你50万,钱就放在北城西场巷11号外墙右下方的第几块砖头我不记得了,你自己一块块的拿开去找,我绝对说的是真话,要是没有,这个口信你也别给我送了。”
说完这句话,那人终于是把脸也贴了下来,但是他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最后摆了摆自己头。
“操!”田一洲发出了一声怒吼,无奈的把手给松开,那人迅速地把手收回。
“嘭”的一声后,这处空间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脚踢翻了饭盆,田一洲像个疯子一样对着黑暗拳打脚踢。突然,外面好像有脚步声传进来,田一洲用力的敲打着墙壁大喊道:“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我说实话!我告诉你们是谁让我这么做的!”
可是脚步声由近及远,很快这里就再也没了声响,也许这里都是聋子和哑巴,田一洲心中无比的绝望,他往后走了几步,然后全力冲刺着把头撞上了墙。
吃痛的躺倒在地上,他的眼神飘忽,耳边好像传来了女儿小时候“爸爸、爸爸”的叫喊声,那是第一次一家三口去游乐园玩,她坐在后座兴奋得直打转,小手紧紧抓着门票,不停地问还有多久才能到达。他与妻子相视一笑,那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被幸福包裹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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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总,这个文件请你签下字。”女秘书把文件摊在田一洲的面前,此时的田一洲已经是身材臃肿,头发稀疏。她拿起桌上的笔,拔开笔盖,将笔递给了田一洲。但田一洲的手指却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了她递过来的手指,那瞬间仿佛有电流通过一般,女秘书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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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田的,你欠我们7个月的工资,今天钱拿不出来,我们就住在你家里了。”十几个工人挤进了田一洲的家中对着田一洲吼道。
“这……老王,我真的不是故意拖欠你们工资的。”田一洲声音颤抖地说道,“工厂最近一直亏损,我真的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你说这些话有用吗?我们等了七个月,这些话你说了多少次?”另一位工人,小张愤怒地喊道,“我们连饭都吃不起,还等什么?”
妻子冷冷地插话道,“田一洲,你如果能有一点心思用在经营上,现在这个家就不会是这样,这都是你的责任!”
听到妻子的责备,田一洲不想回答,他只得勉强挤出一张笑脸面对工人道:“各位兄弟,请相信我,再给我几天时间……。”
“几天?我们已经等不起了!”老王摇摇头,“今天拿不出钱,我们真的要赖在这里了,不然回去连房租都交不起!”
然而,他的话没能平息众人的怒火。看到无望的小张突然冲向前,一把揪住田一洲的衣领,挥动手臂就给了田一洲一拳,脸上中拳的田一洲带着破碎地眼睛倒在沙发上。
而女儿正躲在房间里用被子把自己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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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望阳城一段时间后,身心都受到重创的田一洲从“梦求”走出来,也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消息,他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着刚换到的钱到狼九的府上求见,在贿赂了看门的狗后,他跪地等候良久才用100万换来了一块上写门外弟子的牌子和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需要他做的事。在冯文文来的那天上午,他收到了最后的任务,并承诺这件事完成之后,就帮助他通过特训营的所有项目,所以看到伍自豪冲进来抓人的时候,田一洲表面恐慌,但其实内心是狂喜的,因为这一切都在计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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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脸上,田一洲休闲的坐在湖边看书,妻子从一旁的房车上下来并为他端来了一杯咖啡。
一只雪纳瑞小狗跳上车内女儿的床上,将熟睡中的女儿扰醒,被弄醒地女儿起身伸了个懒腰,而后将小狗抱入怀中亲昵,然后穿好衣服走下房车,给坐在一起的父母一个人一个香吻。
湖面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一对鸳鸯,它们轻盈地划过平静的水面,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女儿举起自拍杆,一家人与那对鸳鸯共同留在了那个画面中。
“起来!起来!”
耳边传来了一阵吵闹声,田一洲睁不开眼来,他头部受到的冲击让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两个到他监房的衙役见多次催促其不起身,便把他拖行到门外。
门外的空地上原田一洲组的其余5人都已经到场了,它们的身后各站两名衙役,其余人偷偷看着满头是血的田一洲皆颤抖不已,只有冯文文神色淡定,他其实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速速验明正身!”伍自豪的声音从后方传来,6人身后的衙役一妖打开文卷,一妖操作验身,五分钟后全部人验证完毕。
接到验证完毕的信号,伍自豪走到6人面前道:“各位在这里的旅程,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除了冯文文和已经倒下的田一洲外,其余人都身体瞬间疲软,如烂肉一般倒在地上,有的人甚至都当场尿了裤子。
“我是被他胁迫地呀!”田奎指着冯文文吼道,其余人也都一同附和起来。
“我不管这些,所有胆敢越界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带走!”伍自豪命令道。
也除了冯文文,其余人都是被拖着带走的。
“下一批!”
另一批衙役闻令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