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确诊癫痫

    夏天早上起来蹦蹦跳跳地跑到爸爸面前说：“爸爸，昨晚我睡了好久好久，睡得很沉很沉，你后来和哥哥什么时候睡觉的我都不知道，我后面梦到了妈妈，她送了我一朵很漂亮的粉丝头花。”顾书幕昨晚就向车间主任请假准备带夏天去了县人民医院，他知道孩子一旦犯病，接下来的日子就可能会反复出现昨天的情况，该怎么告诉夏天呢，天了，她才七岁。“爸爸，您在听我说吗？我生气了您都不在意我说什么！”顾书幕拉过夏天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慢慢蹲下来说：“闺女，今天我们休息一天，放个假，爸爸带你去县城的公园逛逛。”没等夏天提出疑问，说完就转身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夏天： “哥哥，为什么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公园呢？” 文苏斜着脑袋，装着很生气地样子，背着书包去上学了，他必须马上离开，不想让妹妹看到他心疼她的眼神。顾书幕牵着夏天的手坐在公共汽车上，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给夏天介绍沿途的建筑和描述路边的风景，夏天还是没有忍住告诉爸爸今天她还要在学校参加课后的舞蹈表演训练也，她希望爸爸可以早点送她去学校。顾书幕拍拍夏天的头说，“喜欢跳舞的我的闺女，等我们逛完了公园就去哈，耽误不了。”夏天冰雪聪明，她发现他们坐的公交车并不能去到公园，她问爸爸：“我们在哪里下车呢？”顾书幕让她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爸爸在，到站了牵着爸爸的手就到了。

    到了医院门口，他站了几分钟改变主意了，万一昨天只是个意外呢。他决定挂完号后自己进去先和医生沟通，“爸爸自己头晕，你陪爸爸先看看医生哈。”夏天乖乖地点头，跟在爸爸的后面。在诊室外面等爸爸的夏天还在看电子表，都十点了，下午的排练千万要赶上。黄医生就是以前给妈妈看病的，听完顾书幕的讲述，黄医生还是建议让夏天做相关检查，并且基本应该是遗传了妈妈的癫痫。“宝贝，爸爸缺血头晕，你能帮忙爸爸抽点血吗？”抽完血后，他们就去了公园，顾书幕让夏天玩了早就想坐的飞船。接到检查通知单顾书幕的手都是抖的，五雷轰顶，他是怎么回到黄医生办公室怎么开了药带这孩子离开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天看到爸爸六神无主的样子，“爸爸，我没事，我长大了会照顾您的。”顾书幕眼睛一下红了。他决定送夏天回学校参加舞蹈表演训练，他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方跟夏天谈。整个舞蹈队里夏天是领舞的，身形高挑、五官精致、动作到位，每次老师都让她给其他孩子做示范。舞蹈队的小姑娘们一看到她就会拥过来，今天夏天发现伙伴们很奇怪都不理她，休息的时候他们两个一堆三个一群的，好像在议论些什么。训练结束了，夏天独自走回教室的路上，几个调皮的小男生对她指指点点的，“离她远点，她有神经病，要传染吧。”夏天生气了就和他们吵起来，那几个男生还说什么她昨天口吐白沫、神经失常。这时候昨天帮着老师压住夏天抽搐的腿的小男生出现了，他和那几个调皮孩子打了起来，夏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他被拉着跑起来，直到小河边那个班上得小男孩才停下来。他的名字夏天都没记住，模糊记得姓李，对的，是平时不太说话的小同学李杰。夏天一下大哭起来，李杰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安慰她，“是的，你昨天生病了，症状就是他们说的那样，但没关系，谁也不能欺负你，我会保护你的！”李杰说着一下差点掉到了河里，夏天一把拉住了他，两个人都摔倒了地上，一身都是泥，看看对方一下又笑了起来，孩子的悲伤就在那一刻消失了很多。

    回到家夏天告诉了爸爸和哥哥今天发生的事，她希望爸爸告诉她真实地情况，顾书幕说：“现在科学医学发达了，没有问题的，爸爸和哥哥会好好照顾她，她会健健康康的。”回家后文苏听爸爸说妹妹昨晚梦见妈妈送她的头花，他就用自己的压岁钱去给妹妹买了一朵镶有珍珠的粉色头花。戴上头花的那刻，她有些读懂了自己的爸爸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