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挑衅
楼上的人推杯换盏，一片喧嚣热闹的景象，甚至还点了几个舞姬随着琴乐声在一旁翩翩起舞，妖娆的身姿以及仅仅堪一握的腰肢令人血脉喷张。
随着萧烁的到来，各种声音愈演愈烈，众人并没有起身见礼的打算，仿佛并没有看到他的出现。
对此，萧烁见此并不气恼，只是目光瞥向王远道，似乎想要一个解释。
王远道面上笑意盈盈，只是语气颇为无奈，“这些都是城西各个道上的头儿，在下也管不了他们。”
“呵！”萧烁眉梢上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可是我听说，今日的宴会是你们几人请我过来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无非就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想让他颜面尽失。
不过他很好奇，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胆子，金翎卫不仅有监管百官之责，更有统率江湖之威，正常来说，是没有任何势力愿意得罪的部门。
听闻萧烁的话，王远道仍然是连连摆手，“不不不，萧大人错了，我们也不过是同大人一样来赴宴的，请大人过来的另有其人。”
“哦？”
这倒是出乎萧烁的意料，也让他感到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似乎更有意思了呢。
“既然不是你让我来的，那你急着拉住我干什么！”
萧烁笑意渐渐冷了下去，步步朝王远道紧逼过去，“莫非，你拿我我当什么消遣的玩意儿？”
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杀意。
就在这时，一道朗声的大笑传来。
“哈哈哈，是我来晚了。”
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翩翩公子，穿着白衣，手拿折扇在身前轻轻挥动，从楼道走上来。
似乎才看到在楼梯口对峙的二人，脸上似带着疑惑，“二位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快入座。”
在白衣男子站在二楼那一刻，正在推杯换盏的众人皆是站起身来，声音朗朗，“见过李公子！”
瞧着此人，萧烁默不作声，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那就只得站在他旁边得王远道来回答这个问题。
他脸上堆着笑容，意有所指道，“这位萧大人见没有人迎接，有些不舒服，正在耍性子呢！”
这话说的轻佻，场中众人皆是大笑。
萧烁眼睛微微眯起。
下一刻，寒芒乍现。
一抹淡淡的刀光映入众人眼帘，凌厉的刀气向王远道扑面而去。
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迅速朝他斩去。
“好胆！”
场中有人大喝一声，正准备拦住他，提剑准备动手时，才发现对方的速度快的连他都看不清。
那人一愣，心中却生出一股寒意。
“元魂境！”
怪不得萧烁敢带着一个无名小卒敢来，身边竟有高手相护。
“噗嗤！”
一颗人头离体，脖颈处的血液如血柱一般冲起，随即向四处洒落，满地都是殷红的血液。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嘲笑，歌舞，乐器声皆是戛然而止。
萧烁仍在那静静的站着。
半晌，那个白衣被称为李公子的人满脸怒意带着些许慌张，“萧烁你这是做什么，李某好心请你前来赴宴，你怎敢当众杀人！”
“好心？”
“赴宴？”
萧烁嗤笑一声，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请我吃饭？”
之前那位准备动手拦住段雄之人，连忙起身喝道，“萧烁，这位是都察院佥都御史李大人嫡子李启风公子，你怎敢如此说话？”
“哦？”
萧烁这才正视他一眼，笑了笑，“不知阁下官列几品？”
李启风虽怒气未消，此刻却仍露出傲气，轻摇折扇，“家父李立德，官居四品。”
萧烁摇头，“我没问你爹，我问的是你！”
李启风傲气不减，“我现虽未入官场，现却已通过会试，明年参加殿试后前途一片大好。”
“既然无官无职，那就是平民之身，直呼本官姓名，该当何罪？”
萧烁话语渐渐冷了下来，声音如同冰块，“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李启风神色微沉，没想到这人丝毫面子都不给他。
但没办法，他只得隐去眼底的阴翳，拱手道，“是在下的疏忽，还望萧大人海涵。”
见到众人皆是有气发不出也不敢发的样子，萧烁脸上浮现笑容，摸了摸自己的佩刀，声音带着压迫感。
“那不知李公子借这群各帮各派的名义邀我过来，是准备做什么。”
李启风强挤出一抹笑来，“在下听说萧大人在燕都威名，强闯烟雨楼，挟持侯府次子，深感佩服，有心想和萧大人结交，做个朋友。”
说罢，他走到一旁酒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一口饮尽，“这一杯，就当是敬萧大人的。”
萧烁神色不变，眼神俯瞰着他，带着一丝睥睨之色，“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交朋友？”
李启风那本就不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
萧烁声音传来，“说出你的目的。”
“否则！”他目光巡视一眼四周，“诸位都留下来，去金翎卫待上一段时间。”
“欺人太甚。”
一个光头模样的男子一拍桌子，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他环顾四周，沉声道，“诸位，此人逼人太甚，就算他护卫武功高强，可我们在座这么多人，混迹江湖数十载，岂能被他一个毛头小子唬住。”
“对，他就两个人，我们在场不下二十人，怕他作甚。”
场中众人纷纷响应。
李启风见着众人怒意升腾，不发一语，他也被萧烁这狂妄的话怒气冲天，只是他还没被冲昏头脑。
江湖人士一时暴起，出手杀了萧烁，那就与他无关。
若是他也参与其中，袭杀金翎卫的后果，萧凌然的例子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愿承担这个风险。
听着众人的话，萧烁皱起眉头，眼底划过一抹不耐。
“既如此，都杀了吧。”
听到他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李启风眼眸微缩，没想到此人疯狂到这种地步，连别人的反驳都听不得。
话音刚落，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在二楼间穿梭，只能看见一道道残影。
只是场中不断传来痛呼声以及不断倒下的尸体，彰显着这一幕并非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