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杀人
上下打量了萧凌然一番，似乎在考虑用什么刑更对胃口。
忽然，萧烁眼神一亮，“要不宫刑吧！这个不错，这么喜欢流连在万花楼中，想必这个你也能忍下来吧！”
听到这话，萧凌然身体又是剧烈颤抖，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音，竟连话都说不出了。
正当萧烁拿起小刀在萧凌然身上比划时，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
“住手！”
孙端快步而来，面色阴沉，不善的盯着萧烁，“你怎能对他私自用刑，这是刑讯逼供。”
再看到一旁放着的纸，他抓起来一瞧，顿时脸色大变，“你怎敢以这莫须有得罪名陷害罗老将军！”
看着孙端就这么闯了进来，萧烁眸心微细，“刺杀金翎卫乃大罪，我当然得知道幕后真凶，他区区一介纨绔，怎请的动烟雨楼，定是有人背后挑唆。”
“胡说八道！”
孙端面色涨成了青紫色，拿手指着萧烁，但又一时半会找不到话语反驳，只得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我做事。”
萧烁眼底一片漠然。
说罢不再看他，而是继续朝萧凌然，刀口朝下，“这字，你确定不签？这百般酷刑才刚刚开场。”
本来看见孙端到来眼底浮现希望的萧凌然，此时眼底的光泽渐渐淡去，连他也救不了自己吗？
看着离自己大腿越来越近的刀，他心底的那道防线终于崩溃，尖叫大喊，“签，我签，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放肆。”
被无视的孙端面上带着浓浓的愤怒之色，“你这是屈打成招，身为金翎卫千户，今日我就替金翎卫铲除你这个蛀虫。”
说罢，孙端双眸眯起，向后一个转身，一名狱卒的刀被他掠去，一股凌冽的刀气形成，玄丹后期境界瞬间释放开来。
薄如蝉翼的刀锋聚集玄力，刀尖带起孙端身体，快如闪电般朝萧烁刺来。
一刀横斩直下！
“锵！”
忽然有一道身影更快。
金属碰撞声响起，不知什么时候段雄瞬间来到萧烁面前，刀未出鞘，轻易便挡住了这霸道的一刀。
孙端被这反震之力震的手臂发麻，脚步落地后连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呵！”萧烁双手拍掌，“孙千户这是为了包庇罪犯的罪行，刺杀同僚，按皇朝律法，同罪处置。”
“就算我今日斩了你，也无人敢说一声不是。”
孙端冷冷一笑，抹去嘴角血痕，“区区一介百户，真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了吗？”
“我乃指挥使大人亲封的千户，就算有错岂是你小小百户能定夺，也敢再次大言不惭。”
话音刚落，段雄手中的刀骤然间嗡鸣出鞘，映着昏暗的火光，一道淡淡的白光闪过，划过孙端眼眸。
他心中一个激灵，求生欲让他爆发出极大的潜能想向旁边躲闪，可那道白光还是从他胳膊穿过，鲜血喷涌而出，左臂掉落在地。
孙端霎时脸上苍白，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地上的篝火燃烧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不光是孙端，牢房外的众多狱卒也没想到萧烁真敢动手。
孙端眼底闪过惧意，不过嘴上还是恫疑虚喝，“竖子尔敢，袭杀同僚可是死罪，我乃堂堂金翎卫千户。”
“谁说我袭杀同袍了。”
萧烁冷冷一笑，转身向外边那些狱卒问道，“你们来告诉千户大人发生了何事！”
“禀大人，孙千户由于包庇罪犯，袭杀萧百户大人，失败后畏罪自尽了。”
看管萧凌然的本来就是萧烁的人，自然会替他说话。
萧烁唇角微勾，“听到了吗千户大人，可不是我杀的你，是你和萧凌然甚至将军府有所勾结，害怕我知道真相袭杀我，可是没成功，最后你是畏罪自尽的。”
孙端心中发寒，简直不敢置信，这萧烁果然是个疯子，简直是丧心病狂。
“动手！”
不再理会这个跳梁小丑，他此次目标可不是这区区一个千户，而是他背后的人。
段雄顺手拿起萧烁手中的小刀，似随意往前一抛，凌冽的破空声随风而至。
看着朝命门射来的刀刃，孙端想躲，却发现以自己的速度完全无法躲开，只得眼睁睁看着利刃没入他的眉心。
鲜血如涓涓细流般淌下，身体轰然倒地。
盯着孙端死去的身躯，萧凌然心中惊恐，可表情已经麻木了，他知道，如果他不在这份纸上签字画押，最后的结果只会比他惨烈千万倍。
“我签……”
不需要萧烁的提醒，萧凌然忍着身体的剧痛，将拇指咬破，血色的拇指印盖在纸上，狱卒为他取来毫笔，在血印上签上他的名字。
“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受这份罪呢！”
萧烁感慨轻叹，将纸收入怀中。
抬脚走出牢门时，吩咐道，“这两日不用给他上刑了。”
他是一个讲信用的人。
牢房里，萧凌然仍被精铁锁链束缚着，头无意识的耷拉着，眼中再也没有之前的跋扈与恨意，只有无尽的恐惧。
顺着微弱火把照出的光亮走出地牢，面带肃穆色，头也不回朝身后狱卒道，“孙千户受奸人蒙蔽对同袍下手，已被就地正法，随便找荒山野岭处置了便是。”
“是！”
狱卒们皆是心中微微发寒，没想到堂堂金翎卫千户，居然连入衣冠冢的机会都没有。
回归百户所后，日子仿佛回归了平静。
可只有萧烁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下面暗藏的是多么暗潮汹涌的波涛。
不论是东武侯府，将军府，亦或是吏部侍郎府，现在都对自己虎视眈眈。
而自己又斩了一位金翎卫千户，虽说借口已经找好，可也如孙端所说，他一个百户并无执法的权利，所以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在上头人的一念之间。
可萧烁并不后悔，更没有畏惧的情绪，在这种以武为尊的世界，只有自己强大才拥有足够的话语权，让他一个受过蓝星二十一世纪教育的人在这方唯唯诺诺的世界过一生，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难得的这份短暂的平静，也不知能维持多久。
他虽然这两日过了两天安稳的日子，可整个镇抚司的金翎卫却是忙的脚不沾地。
苏回舟将金翎卫暂时执掌权交给了自己，可吏部侍郎这事太过紧要，丝毫马虎不得，只要是有关吏部之事，事无巨细，金翎卫都要通通调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