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问题女孩
灰白的雨幕，大雨滂沱，雨水淅沥而下。
陈衍站在屋檐下躲避这场“为他的到来而迎来的欢悦”。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碰见一心想要长高的以思思，还有酒红色头发的樱。
或许是他们一行人的老窝就在这，还可能不止他们一队人马。
这里很可能是一个据点，能够传统送达各种情报的据点。
回想刚刚，他亲眼见到樱，一人手持长刀，悄无声息地跃到三楼。
如此恐怖的跳跃能力，以及强大的身体素质，陈衍心中大概也能猜测出后者的非凡能力：序列076——超脱者。
精准者、完善家、画家、窥秘人……
和大多数单序列一样，它并没有往上晋级的途径，无论服用下多少种高级药剂，都不能对自身序列产生途径系列的改变。
但它们的能力几乎可以和途径序列——007相当，并且可以通过后天的不断练习，来提高自身的能力。
……
天色落下帷幕，黑夜笼罩上空。
陈衍如同一个无法归家的流浪汉，无助的站在街头屋檐下躲雨。
不远处，朦胧中升起一道篝火。
它摇曳着，在雨水中翩翩起舞。
是……福利院吗？
透过层层叠叠的雨幕，陈衍视线有些模糊地看到一群孩童围聚在篝火旁。
他们的笑声不绝于耳，即使相距甚远，但依然传到陈衍的心中。
渐渐的。
他的脚步不自觉迈出，朝篝火所在的方向前进。
来到大门口。
两侧早已生锈腐烂的铁门对开。
院内，一棵高大耸立的树下。
篝火在雨水的摧残婀娜多姿，尽显生命的顽强。
那群孩子唱着歌谣，手牵手围着篝火转圈。
身后，还有一位老妪，脸上都笑合不拢嘴，都快要溢出来。
姜黄色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泥泞的脚印，里面的环境很破旧，但一切杂物都有序摆放的整齐得当。
“你好，这位先生！”
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女孩，手中扫帚横在两人面前，双眼死死地盯住面前之人，警惕的问道：
“请问到这儿来有什么事么？”
陈衍看向她的眼睛，以温和的语气，直言坦白道：“我想在这里度过一晚，相应的报酬我会付下的。”
说着，他拿出几张价值为“1000”的联邦钞。
“可以的话，后续……我想再送十几名无家可归的孩童到这里。”
在看到陈衍随意拿出几张紫金色的钞票时，女孩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手中的扫帚，动作从一开始抵抗式的防御性变得具有攻击，竖在两人跟前。
“你是从其他城市来的？”
“联邦27号城市。”
“难怪……”女孩哦了一声，双手环胸：“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什么？”陈衍不明所以。
“在我们19号城市，只要是下雨天，都会选择性的闭门，停止继续营业。
“理由呢？”
“作为机械的国度，这里的人们都是以严谨的态度来对待各种机械物品。
下雨后，他们认为空气中的雨水带有腐蚀性，会对自己心爱的仪器造成损坏，所以选择停歇一天，直到不再下雨为止。
久而久之，这里的人一直沿用这个习俗，传承至今，面对下雨，所有的人都会选择闭门谢客。”
还真有这样的习俗？！
陈衍大为震撼。
像那些制造者面对下雨的话，闭门不出可以理解。
可是……做买卖的人为何也要这么做？
摆明了是有钱不赚！
“进来说话吧。”
女孩拿着扫帚转身朝福利院内部走去。
见对方同意了，陈衍跟在她的身后。
越过那群孩子，来到屋内。
内部环境很简陋，但收拾的也很干净。
女孩沏了几杯咖啡，放在陈衍面前。
望着那杯热气腾腾的棕色咖啡，陈衍喝了一口，感受身体的热度正逐渐回暖，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那群孩子很怕你？”
在刚刚，越过那群孩子的时候，陈衍无意间扭头，瞥见他们在见到女孩时，总会下意识地往后退缩，眼神中也充满害怕。
就像……夏禾一开始的几天遇到他时，所表现出来的模样。
“这群小屁孩不听话，我就会打他们，时间一长，见到我自然就会害怕了！”
女孩抿了一口咖啡无所谓地说道。
“你来19号城市是因为那片禁忌之地而来的吧？”
“不是，找几本书。”
“哦，我听说那片禁忌之地生前是一片占地很大的牧场。”
“你们这里有没有院长？”
“我很喜欢神秘学。”
“我想送十几名孩子到这，钱的话……暂时不是问题！”
……
两人说话牛头不对马嘴，丝毫不管对方说的是什么话题，有话就硬接茬。
但最终，这场无厘头的小闹剧被陈衍收尾。
因为说不过对方，他只能无奈地选择按照对方所说出的话题一步步讨论：
“市面上有关于神秘学的书籍，大多是零星半点，只是讲解了一丁点不起眼的常识性问题，甚至有些还是错误的。”
“一丁点……？”
“对。如同牛身上的一根毛，不值一提。搬块石头砸入深渊，听不到一点声响。”
“你会神秘学吗？”
“刚接触，不过知道的信息对于目前来说，还是足够的。”
“你能教我吗？”
“暂时的话……还不行。”
“为什么？”
“没有药剂。”
“喝了药剂就能搞懂神秘学了？”
“不能。”
“那为什么还要喝它？”
“会死。”
对于这个问题女孩，陈衍只能耐心的解释。
“那我还是不学了！”女孩悻悻然：“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我想找一下你们福利院的院长。”
“喏，那个就是！”
顺着女孩的目光看去，正是树下看着那群孩子玩耍的老妪。
“你要我妈干什么？”
“谈个事情。”
“啊？别闹！我妈都多大年纪了？！七老八十的人！”
“我的意思是和他商量一下，让一些没有家都流浪儿童来你们这里，起码有个庇护所。”
“对啊，我妈这么大年纪了，早就管不着这事了！”
“那这件事谁管？”
“当然是我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