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入赘之因
赵坎的话让石天的心又再次揪了起来，眼神警告赵坎，让他别卖关子说重点。
赵坎也知道话密了，赶忙道：“石英小姐输了一招，不过王清颖没有下死手，反倒是王清语想要斩杀受伤的石英，好在被躲在人群的石朝所救方才安然脱困，不过石英小姐放出豪言，定下了十年约定，届时会在神照宗亲自为公子您讨回公道，王清颖应战了，随后便带着妹妹王清语等人离开了洛城，而石英小姐也随石朝离去，下落不明。”
“王清语”石天喃喃念道，森冷的杀意让赵坎都感到恶寒。
“公子可能不太清楚，王清语便是王清颖的妹妹，彼时王家已经四分五裂，没有王长风的制约，那个小丫头彻底放飞自我，刚愎自用成功将王长雷等叔伯长老挤兑出门，王家也就空有其表早已衰败，即便王清颖不带走她，王家也难以维持。”
石天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对于王清语的所作所为他是丝毫不感兴趣，一个死人罢了，反倒是石英，颇有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模样。
“石公子，上一个问题我可以告诉您了，不过我有个请求，我也不瞒着您，若是不知道您底细，我肯定将您抓过去得一场未来，但现在我有了更好的选择，我想效忠于您，不管您同意不同意，我都会如此做，并且这样做，您也可以选择杀了我。”
“那两个神秘人便是当今大齐最具威望的开平王何开疆，和位居无双国士之首的袁纯风，您当初与王家的联姻，便是他们一手策划，至于原因我尚且只是猜测，大概是因为您的父亲，曾经大齐的皇权下的第一王，齐眉王。”
“我的父亲？”石天微怔，当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再次响起的时候，石天也有了种了解的冲动，问道：“你了解我的父亲？”
“当然，属下曾有幸参与汉关平原一战，齐眉王起十万雄兵斩仙宗，以命续国运，得保天下黎民太平，这样的事情，属下从不敢忘！”
“只是可惜的是，大齐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此事也就被抹杀在历史长河之中，何其悲哉！”
“这也是我当初不愿参加您与王清颖婚礼的原因，因为王家不配”赵坎的脸色因为激动都有些涨红。
“难道不是因为我入赘吗？”石天幽幽的叹息一声，难怪皇赐宝剑上会有如此浓郁的气运缠绕，原来今生自己的父亲还是个大英雄，凡兵斩仙宗，以命续国运，虽未蒙面，却也心生敬佩，有了一丝情感上的寄托。
“没错主公，当初我的确这样想的，我不希望我心中的无敌齐眉王被玷污，哪怕是他的儿子，只是今日得见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没想到您一直忍辱负重，等待机会”
“好了”石天摆手打断：“我还是习惯公子这个称呼，何开疆和袁纯风与我父亲又是什么关系？”
“是，公子。”赵坎单膝跪地，他知道石天是接受了自己，激动道：“公子有所不知，何开疆曾是齐眉王手下的第一先锋，骨子里怀着有死无生的陷阵之志，当初那一战便是由他带头冲锋，而我当初便是跟随其中的一名小兵，侥幸活了下来，最终才成为了一城城主。”
“至于无双国士袁纯风，地位还要高于何开疆，与齐眉王亦师亦友，是他布局算计，将汉关平原演变成了最终战场，包括那些躲在背后的仙宗，也都尽数被逼了出来。”
“我猜测，也许他们布局王家，为的就是将您从石家救出来。”赵坎目光透着追忆：“如今想想，的确如此，当初我还未成为洛城城主的时候，王清颖的父亲王长阳突然崛起，短短数年时间便将一个即将破败的小世家变成了洛城第一豪门。”
“而我，也是在王家最为风光的时候被调来洛城，那时候开平王的亲信有意无意的向我传递一个信息，就是打压王家，这也是我和王家不对付的原因之一。”
“那时的王家，当真是风光无限，即便身为一城之主的我手段尽出，也往往都是风声大雨点小，最终都不了了之，直到王长阳的突然暴毙才让我抓到了机会，但随着我的打压，就在王家将要轰然倒塌的时候，您和王家联姻的消息便传了出来，直至后面发生的一切，都让我有理由相信，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便是何开疆以及袁纯风。”
“等等，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何开疆和袁纯风布局王家，又让你打压王家干什么？再者说了，王家被打压寻求石家庇佑，这不很正常吗？”猴大等都有些疑惑，忍不住出声问了出来。
“做事往往不要看表面。”石天并没有责怪，而是耐心解释道：“看似对立的，往往未必都是对立的，这便是要你们历练的原因。”
“王家若非与何开疆他们处于对立面，石家怕是大概率不会交出我来，不过我想，这一切的计划虽好，但石家应该已经洞悉，只是最后何开疆他们肯定付出了让石家不得不妥协的代价，而这一切的缘由，很可能便是王长阳的暴毙。”
猴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倒是猴二却是一脸的迷茫：“师父，你是说，王长阳的死，也是他们布局中的一环？”
“也许是吧。”石天轻叹：“也可能是因为他飘了，不过不管如何，这王家，倒是与我的因果又加深了几分，终究需要有个交代。”
“师父，这人世间的弯弯绕绕，俺听得云里雾里，您说的我好像懂了，又好像啥都没懂。”猴二有些颓废挠了挠脑袋。
石天笑了笑：“谁也不是天生就能懂的，我不想你们沉浸于世俗的弯弯绕绕，却希望你们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现在的你们如同红尘的孩童呀呀学语，待走完这一遭才是凤凰涅槃，所以你们不必苦恼。”
“嗯，师父，我明白了，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想请教赵城主，你说想效忠我的师父，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你都会这样做，我很好奇，若是我师父不同意，又不杀你，你该如何去做？”
“很简单”赵坎得到石天的允诺后，笑着解释道：“我会直接向开平王说，找到了公子，并且公子一直都是暗养韬晦，绝非凡人，而我，也已经效忠了公子。”
“有够无耻的。”猴二满脸鄙夷，让赵坎的笑容微微一窒。
“好了。”石天再次摆手：“赵坎，按照你想的去做便可，我也曾未想过隐瞒些什么，终究都会有一个了断，或许现在才是最好的安排”
“安排”赵坎一时有些迷糊，但见石天不反对，内心还是有些欣喜的，便点头应是。
石天也不解释，径直迈步离去，悠然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道：“都各自散了吧，赵坎，将王家大院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