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忍不住
常安落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
还是气的不轻。
不禁觉得哥哥揍的也对。把自己那份气也出了。
她看眼了手机，十一点半了。
将想和常林打电话的想法放了下来。
不过，哥哥将人打得这么狠，怎么最后还拍了拍司启的肩膀。
然后就走了。
一直没静下来的常安落用被子盖住自己，空调的凉气隔绝在外。
此时将碗筷收拾好的司启，长腿在小姑娘门前停下。
片刻。
抬手敲了下门。
常安落将被子扯下，头发被弄的凌乱。
正好想问他和哥哥的“情债”，这人就送上门来。
她将门锁打开。
将人拉进来。
一声不吭。
常安落将人按在床上坐下。
瞧着一个一米八六的大男人坐在粉扑扑的床上。
有些想笑，但忍了下来。
司启看着皱着的小脸舒缓开来，温声问：“怎么了？还生哥哥的气呢”
常安落不理会他的话，向前一步，捏着他的脸，严肃：“说，今天下午，我哥为什么会放过你？”
司启稍愣片刻，浓眉间稍纵即逝的慌乱，轻声笑道：“不是落落来了吗，救了哥哥。”
常安落稍稍用了些力气，闷声道：“认真回答！”
“好好，”司启伸出手搂住面前的细软，“哥哥坦白。”
常安落被他搂住腰，手放开他的脸，要去掰开他的手。
但人被用力一扯，就坐在了他腿上。
瞬间黑了脸“……”
就听见司启开口，“刚开始是他打哥哥的，因为常林对哥哥有偏见，也就是哥哥在研究生时的病，将大家对自己的好全都忘了，那时候哥哥意识不太清晰，只知道每天都有很多人告诉哥哥要怎么做。”
“那段时间，很迷茫。”
常安落停止了动作，静静地听着。
“你哥哥也就是在那时，遇到了一个女生，落落应该见过。”
谁？
迎着常安落不解地目光，司启解释道：“两年前的聚餐时，她就坐在哥哥身边。”
常安落眨了下眼睛，想起来，她当时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会一直盯着自己的方向。
自己还和她点了下头。
“他被喜欢我的女朋友渣了，但他渣回来了。”
司启搂着女孩，记忆回到研究生。
“秦染微当时在我得抑郁症，意识不清时和落落的哥哥在一起了，当时常林和我还不认识，并不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
常安落倒吸一口凉气，这关系
“很显然，她很优秀，你哥哥同意了她的追求。”
常安落：“……嗯。”
“由于我们那一届研究生录取分数很高，所以人也是比较少的，后来大多数人因为各种比赛都认识了差不多。”
“你哥哥也得知了，她是哥哥的女朋友，而且当时我还在生病。你哥哥和她提出了分手，但她没有同意。”
“直到我回到学校，精神恢复之后，她来找我，询问我的情况。她说她一直在等我。但有一天，陈正安告诉了我她和你哥哥事情，我便和她分了手。”
常安落听得，感觉嘴角一直在抽搐。
“可是你正安哥哥没有告诉我的那段时间，你哥哥是看到我和她在一起的。所以落落的哥哥一直认为，”司启顿了下，手中力道加重了些。
常安落腰间一紧，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他脸上的碎碎的伤痕映入她的眼帘，她便也没有生气他突然抱紧自己的行为，只不解的问：“你干嘛？”
黑曜石般的瞳孔收缩，他将头埋进常安落的颈间，“哥哥怕落落跑了。”
“……”
她听故事听得好好的，为什么会担心她跑？
因为和哥哥拥有过同一个女朋友么？
思及此，常安落忍不住嘴角抖动。
确实，她有点想逃了
司启垂着眼，沉声继续道：“常林认为，哥哥是个生活混乱，喜欢勾搭人的——”
常安落感觉到他的停顿，问：“我哥说什么了”
“狗。”
她一愣，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听到司启口中咬牙溢出的一个字，她终于明白。
为什么哥哥从来都没有喊过司启哥的名字。
一直都是别的称呼了。
司启看着在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孩，桃花眼微眯，散发出狩猎的信息。
但小姑娘并没有意识到。
她看着他笑了会，停下。
终于注意到自己周身危险的气息。
她忙从他身上下来，躲到被子里。
“司启哥，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被子让她的声音嗡嗡地。
她没有听到回答。
可也没有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半晌。
司启怕小姑娘闷着。
忍不住长指扯开被子，勾了下唇，慢条斯理道：“落落实习都快结束了，还送了哥哥一顿嘲笑。”
常安落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同时，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一旦有动静，她就跑。
闻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认错似地喊他：“司启哥—”
司启眉心一跳，应道：“嗯。”
常安落想了想，大胆地坐起来。
在他的注视下，摘掉手腕上的一条淡紫色头绳。
这是她用来做手链的头绳，很宽松。
认认真真地说：“我的实习下周就结束了。”
垂了垂眼，握起放在床边白皙纤长的手，轻声道：“我送司启哥一条皮筋。”
不管他知不知道皮筋的含义，她都送了。
大不了说，礼轻情意重。
司启盯着被戴在自己手腕的头绳，眼皮抬了下，她很喜欢淡紫色。
竹节手反握住小姑娘的柔荑。
拇指反复揉搓。
“落落要走了，送哥哥自己的皮筋，”声音里仿佛和进了浪声和细沙，慢悠悠地说：“那哥哥送些什么呢？”
常安落打掉他的手，“司启哥，你什么都不用送。”
她又补充道：“你已经送了我很多礼裙了。”
司启也不恼，语气淡然地揭着女孩瞒着的事实，“但落落一次都没穿过。”
常安落手一抖，“……”
她每参加一次，就会在微博小号里发几张最后的大合影。
确实，她一次也没穿过。
不能狡辩。
司启笑，“告诉哥哥，为什么不穿？”
真的要说吗？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喜欢上一个永远不可能的哥哥。
而别人只是拿自己当妹妹。
她并不能心安理得地穿上他送的礼裙，去主持。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那些礼裙并不便宜。
常安落垂了下眼，双手撑着床，选择了后面那个理由说。
她道：“我以为你很穷，一直没敢穿你的礼服。觉得还可以还回去。”
“我也一直都有在替你攒钱，如果司启哥还不上尾款的话。”
司启稍愣片刻，开始笑。
笑地胸腔共振，桃花眼的眼尾微微扬起。
嘴角的伤被他忽视，常安落忙捂住他的嘴，担心道：“别笑了。”
司启拿下小姑娘的手，轻轻一啄，反问她：“落落记得哥哥在南城公寓说过的话吗？”
常安落：？
南城公寓的话，他说了好多。
想起上次她帮他在浴室做的那种事情，脸倏地充血，慢吞吞道：“忘，忘了。”
她想将手抽出来，可被紧紧地握住。
司启凑近，声音低沉：“哥哥的钱，养个落落还是可以的。”
常安落被他的气息弄得痒，想往旁边躲。
在身体倒在床上的前一刻，颈肩出现一只手臂。
她被死死扣在床和他的身体之间。
她保持着侧躺的姿势，身体蜷缩着，两人之间还隔着被子。
“司启哥，你说过不碰我的。”她闭着眼睛，哆嗦着警告着身上的男人。
她从来都没有和人有过这样的经历，也不知道第一次谈恋爱，多久要做什么事情。
她一概不知。
只知道，如果爸爸妈妈知道，她肯定会挨骂。
司启听着小姑娘的话，缓缓地俯下身，长臂将人轻轻地搂住拍着她后背。
“哥哥答应过的，一定做到。”
他的声音喑哑，又十分认真。
常安落睁开眼睛，看到他的下巴。
收敛着紧绷的下颚，往下是吞咽动作的喉结，上下滚动。
她暗暗呼了口气。
问人气息打在喉结上，司启轻抚着小姑娘背部的手一顿，成拳状。
喉结又快速地上下滚动，看的常安落好奇。
伸出手摸了摸。
“啊——”
侧躺着的常安落被翻了个身。
司启看着惊慌地小姑娘，呼吸沉重起来。
白皙俊俏的面庞依旧含笑，是风华绝代模样，但声音嘶哑到仿佛裂开——
“落落，哥哥想好送你什么了。”
常安落刚想呵斥，嘴巴便被堵住。
这个吻，无比的滚烫。
男人索取着女孩的香甜，直至空气快要殆尽。
常安落被吻得迷糊，双目含水迷离。
他低头，滚烫的吻悉数落下。
常安落发觉自己颈肩酥酥麻麻的微弱痛感，恢复了些意识。
“唔、”下意识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嘤咛声。
她捂着湿润的脖颈，委屈地看着身上的人。
他的唇上薄下厚，此刻红润无比，很是性感。
司启满意地轻声一笑，垂下眼睛，吻她的额头，和水眸。
常安落被迫闭上双眼，接受着。
她担心他的伤，没敢乱打他。
鼻尖，脸颊，又重新回到唇边。
疼惜，温柔。
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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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洗漱的时候，她才知道司启送的是什么了。
她咬着牙欲哭无泪。
那斑斑点点的红痕三天了都还没消尽。
八月末的南方，常安落穿了两天高领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