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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地下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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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紫色纱布飘到四人面前被烛西火焰碎成灰烬,火星燃烧在眼前才唤回几人神智。“地下城怎么会有风?”

    眼前漫天尘土分明是像到了沙漠戈壁,只是四周林立高大立柱又证实这地方确是地下。踏如其中脚步被掩埋一半,远处沙丘上隐约有黑影,衣饰飞舞空中诡谲曼妙。岳严停下脚步看着远方眨眼间沙丘上只剩飘扬纱布,没再多想继续前行。

    前路风沙吹得几人睁不开眼,再回望已经看不到来路尽头。“要不我们去沙丘顶上看看。”老孟拦住岳严肩膀,他小腿烧得焦黑又沾上许多碎沙看着快要脱水,从包里拿出瓶水递过去,正望向丘陵上细目捆绑着的纱布被岳严拦了下来。“别急,还有他。”岳严看向严益禀,那双纯白双眼没理会岳严也再没往日镇定。

    “这个时候装什么酷,你说话啊!”球棒按到地上激起沙土,严益禀背后一对翅膀不但残破,已经干枯得不成样子。“水汽不够,我没办法。”说完只剩些干枯波摸翅膀又收起来,留下一地白色粉末。

    “您还是个热带雨林生物。”可以是被揭穿身份,严益禀电锯插入沙尘中也不去管其他人,只盯着远处来路,如今已经被层层叠叠丘陵掩盖。

    看着孟响手脚并用扒下一叠沙子呸了几口,这两人多高的土丘才难得有些残缺和不同,照明照到来路出沙丘再照向老孟方向。“一样的。”正凑到孟响攀爬下斜坡,上面扔下来颗头骨,带着些干枯血痕,骨头出现了裂缝。“怎么回事,这是坟圈子吗?”那颗头被岳严踢开,刚爬到顶上孟响眼前又飘起稠沙,可发丝没动也没感觉到微风。面前纱布遮挡住视线,漂浮脸上怀里多了个美人,腰肢纤细体态轻盈,把赵珉然看得也吞了口水,老孟怀里人朱唇微张呼出一口白雾,身侧飞过把利剑,皮肉从耳鬓撕裂,露出半张□□脸,一只耳朵流出粘稠液体。

    “点火,它身上是油脂!”沙丘上老孟直接翻滚下来,点燃油瓶扔上只火焰蹭到裤脚那女人肉皮烧得崩裂,发出撕裂响声,火光里要冲出只巨大青蛙,只有一眼,独眼上四瓣开合诡异渗人。她背后电锯直插心房洞穿开,留下一地油脂皮囊,无骨无肉。

    “这种姿色也能看呆,俗人。”

    这话却是对着赵珉然说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定格在枯黄头发上。“你,你好看倒是出来让兄弟们开开眼啊!”两个女生争论着岳严扶起老孟又蹲到地上检查已经干瘪蟾蜍皮囊,独眼上有明显伤疤,身上凹凸不平些显眼蓝色斑点,刀刃扎如瞳孔晶体流出汩汩银白液体。“和我上次看到的有些不同。”眼前递过银白剑刃挑着下巴强迫岳严抬起头,怒目瞪向严益禀,那剑锋擦过颈项一转扔到他怀里。“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被包围了。”

    周围沙丘上鬼影绰绰各个身姿曼妙,只需残影便知是美人,赤脚踩于沙上点足奔向四人。岳严踢开一人撞到身后同伴,电锯拦腰将腰肢锯断,皮肉不断扩大,崩裂开显出里面蟾蜍原型只剩一地油渍。

    球棒击倒眼前女人,脸上皮肉滑落,倒在地上半身还是人身上半身只剩独眼蟾蜍头颅。

    “赵珉然瞄准了。”三颗瓶子扔到空中直打岳严严益禀身前,烧开前路拦着的人皮蟾蜍,岳严按着严益禀肩膀踢开两只鬼魅已经冒出虚汗,看到这一幕对身后道:“老孟,围个圈。”

    “赵珉然,掩护,懂?”电锯球棒一左一右站在孟响身前,盯着身后油渍洒落地上。电锯锯穿躯壳,油渍碎肉溅射到赵珉然严益禀眼前,球棒打飞电锯上洞穿皮囊,黑色电锯带着肉沫砍断蟾蜍头颅,人形皮囊蹦开离他们近,人皮飞溅到身上挡住赵珉然视线,身后被人往后拽着进到地上油圈离。

    烛西划过地上溅起火光,靠近女子烧掉半身人皮,惊叫着被龙睚洞穿露出一半独眼,银白粘液混合油脂散落一地。另一侧老孟点火,眼看火圈要闭合,一只回复原型三足蟾蜍跃进火圈顶上,电锯高举拦腰斩断,赵珉然挥着球棒把蟾蜍挥开,皮囊沾着火光吓退周围围着女子,隔着火焰屏障再不成人形,只剩鬼影。

    “一样的。”龙睚伸向火光烧去上面污秽,剑身变得莹白,身边几人看着他,孟响已经盘腿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有些不耐烦。“哥们儿有话直说。”

    “和之前的女人长得一样,里面的东西也都有疤。”岳严指指自己的眼睛,想想又放下手,旁边赵珉然也蹲坐火墙中,看着墙外不断围近又不敢靠近的鬼影有些迷茫。“我们这算画地为牢吗?”

    无人回答她的问话只觉得天上滴落水滴在脸上,岳严看向地上深色水痕,抬头望向只有黑雾弥漫的空中,手电筒照射光束下刚好捕捉一丝水痕。“下雨了。”

    “你疯了,地下怎么会……”雨滴正落在赵珉然鼻尖,眼前火焰外鬼影逐渐退却。岳严看到严益禀伸出干枯打卷的翅膀也要飞到空中有些警惕,耳边听到水花声,拉过赵珉然手臂她手上沾满黑水,腰间只感到下坠,老孟半个身子已经跌坐水中,地上沙土变为黑水只有漂浮着的白色浮网勉强支撑重量。

    “到网上来。”岳严喊着,孟响身下蹿出只蟾蜍张口对着他大腿,背部没入剑身牙齿也已经陷入老孟大腿肉里,鲜血流出又吸引过不少水下蟾蜍游近惊起一圈圈涟漪。

    “有坚硬的网格。”赵珉然用力踩了一下脚下网状白色硬物跑出之前画的圈子,再往前腰上绳子已经被拉拽着。身后三人严益禀飞得低矮,岳严还搀扶老孟,他们身边黑水下一圈圈涟漪偶尔探出巨大蟾蜍独眼,两侧山丘变为黑色晶体山峰和枯骨生于一起,再没有之前样子。顶上雨丝绵密雨滴细微,几人身上半湿只觉得空气中潮湿难耐。

    小雨下周围蟾蜍蛰伏起来,四下寂静无声,手电照射下折射出斑驳暗淡光线,岳严带着老孟靠近前方踩在一块坚硬网状骨架上,俯下身按压几下才开口。“有些像人鱼骨。”

    手电光线顺坚硬网格方向照过去,黑色晶体山丘内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只是山外包裹碎骨,挡住视线看不清里面构造。三把手电筒照到晶体上,光束聚焦到最里层,坚硬外科下内里还有气泡滚动,浑浊液体包裹着个蜷缩一起的动物,幼嫩皮肤还带着鲜红,只有丁点毛发长出,链接黑色丝线固定在石壁里,偶尔突出气饱证实还有生命迹象。

    “黄鼠狼幼崽,还是剖腹产,这里是个饲养室?”雨水滚落晶体让里面画面又模糊了些,岳严听到老孟的话擦干净外面晶石看着他们交谈着石壁中幼崽卷曲起无毛短尾。

    “地上死亡地下新生,是它们的生存习惯。”岳严手中光线照到严益禀脸上,强光直对双眼未见他有半分不适。“所以你确定解药在这里。”

    “那又怎样,如今已经到这里了。”严益禀抬头看着空中黑雾,雨滴已经停止,身侧黑色晶体石壁出现颗粒感,朦胧一片已经看不清里面东西,尖峰划到晶体颗粒身后水中想起出水声,两只三足蟾蜍正对四人吐出舌头,舌尖口水正对赵珉然眼前,两条长舌被割下掉落水池,严益禀于身后砍断一只,另一只跌落水里,胸口带着空洞,老孟揉着手腕对岳严扬了下下巴。“配合不错。”

    “这些水里的东西是些门卫啊。”老孟拦着身边两人往宽阔白骨网上走,脚下道路踩着踏实了些,严益禀又落回地面,背后翅膀又干枯卷曲再伸不平整。“又要变回沙丘了。”

    赵珉然看着来时的黑晶器皿变为沙丘,人类枯骨和黄鼠狼幼崽都被层层叠叠黄沙遮挡住,远处丘陵上又隐隐站着曼妙美人和来时别无二致。

    “总不能一直露在外面。”不等老孟感慨人生,身前两个人一起看向他。“围圈。”油瓶倾倒围出个不规则圆形,还没到闭合处迎面伸出女人纤长指甲在老孟面前皮肤爆裂化为掌蹼,手掌被掉落在地,岳严已经站到身前,烛西火光沾落地上点燃油脂。

    黑暗中火焰上热气升腾涣散开眼前景象。赵珉然球棍打中女人精致面庞打皱一张俊美面孔,眼前就升腾火光被严益禀拽到圈里。

    “助燃物早晚会用完,到时候怎么办?”孟响数着包里东西,给每人塞了个面包又接着清点数量。“带得东西太多,助燃物反而不够,现在我们连出路都找不到一条。”

    “等雨。”岳严转向严益禀,恰好他也明白了岳严的话,眼向远处只往得到火焰旁边沙丘和远处支撑天际的巨大石柱,除此之外在看不清其他东西。严益禀下颌线上沾了血,在火光下配合银白双眼说不出的诡异,却在他脸上又多了些温柔阳光,趁得岳严周身更加阴郁。“我只能飞起来,可不会透视,要我找路未免强人所难。”严益禀的样貌陪着女声也觉得合适,背后翅膀伸出在火焰旁边透明羽翼又皱了几分,配合他的话般抖动几下再没办法飞起。

    “照明我们准备。”岳严说完坐下从包里拿出水瓶分给几人,严益禀温温柔柔回了句:“遵命。”听得岳严顿了下拧开瓶盖的动作。

    “真娘,应该给你录下来。”话虽如此抱怨,赵珉然还是梳着头发又缠住手指,看着自己始终梳不开的长发有些为难。身边严益禀坐下得优雅不紧不慢,落座还扯平衣角,比平日严益禀还精细些。“毛丫头就是毛丫头,这叫优雅。”火光下严益禀单手撑着膝盖的动作着实温柔动人,倦怠气质透着男人身躯也能感受到,和往日严益禀不同,可的确让人移不开眼。

    严益禀浅色眼睛盯着岳严,阴影下本就沉默寡言的人五官更深邃些,火光未比鲜血让他明媚上几分,也没能照亮他眼里的沉静。老孟就这么横到两人中间坐下,身躯完全挡上了岳严。“这个,饼哥醒来不好交代啊,咱们收敛点,收敛点。”

    “好看吗,要收费的,一眼五块两眼十块,节假日打折。”赵珉然在背后开玩笑,她对面老孟岳严一起抬头看向她有些一言难尽。

    被提防的人反而没觉得有半点不自在,又目不转睛打量起老孟,只看了几眼转身望着赵珉然,再她胸口上停顿几秒最后只摆弄自己衣袖。

    火焰屏障中只映出靠近黑影周围山丘上站着人影不多时又消失,这一处始终没人来打扰,围成圈的火光暗了些,露出张蟾蜍巨脸,她身后有东西跳入火焰低矮处,岳严按着眼前人头颅踢飞三足蟾蜍,落地伴随手下声响,那女人应声到地,脖颈上流出油脂又点燃这一侧围墙。

    “牛啊,这叫什么,飞身断颈?岳严你都跟谁学的?”老孟看到这一处情况又拿出油瓶在边缘加了一圈助燃物,屏障燃气几人看着黑影后退几分才又镇定下来,赵珉然终于梳开一缕头发也看向岳严那处。

    “一个疯子。”

    打开手机看着时间,已经足足过了三个小时空气中依然干燥,没半点要下雨迹象,四周无风,沙丘之上纱巾飞舞起来,盯着丝巾飘扬方向岳严手里双剑挽了剑花握紧。“有情况。”

    干燥沙地里传出些指尖划过金属刺耳声音,似有东西鸣叫,微弱清脆,分不清声音来源,四面八方传来,原本沙丘上挂在木条上的纱巾无风飘起,看方向是往火圈旁靠近。

    “没风怎么过来的!”赵珉然往中心缩了缩,又发现不对劲。“就算有微风,方向也不一样啊!”

    “杀。”闻声岳严砍断一条巾布,中间撕裂刚好一张干瘪人皮,内里无蟾蜍,落到地上没溅出半点油脂,只一张残破皮肤坠落死不瞑目一般半身陷入火里。

    地上飞溅沙粒弹落岳严眉间,睁开双眼头顶坠落颗裹着人皮蟾蜍头颅,半截身体掉落火里。“行不行,注意力集中点。”严益禀说得嚣张,刚要往前冲被身上绳索牵绊,绳子另一端,岳严面前纱布下人皮直接被蟾蜍撑爆,飞身断颈踢开身侧一只踏着紫布落地瞬间,紫布变为女子被烛西插入脊椎匍匐在地,这一动作拽得赵珉然也频频后退,脖子被蟾蜍舌头围卷,顶上黑影袭来正飞扑上一只蓝斑绿皮三足蟾蜍怪。

    电锯贴着赵珉然鼻尖隔断长舌,锯锋一转,一颗人头带着皮肉断在赵珉然眼前,她头顶东西被根火绳烧得落下火星燃到衣料上,孟响被手里带火绳索烧得手套上满是焦味也没见放手。“这波配合不错。”听着老孟声音赵珉然点头,呆愣愣发现圈里被油脂烧得也满是火星,拿着球棒清理残肢被严益禀拦下动作。

    “要下雨了。”

    周围再无飞来巾布,火墙外黑影也退远,岳严看着手机上时间按黑了屏幕。“刚好四个小时。”地上脊椎被刺的女人已经褪去人皮,只剩蟾蜍身躯,岳严割掉头颅提在手上,空中已经有雨水滴落。这一次几人仔细盯着地面,沙粒逐渐变黑化为黑水,脚下再无实物,踩到白色粘网面前能站稳。

    “到白网粗的骨头上。”老孟在前方用脚踩实试探硬度,一脚踏入绵密软网,看似只有小孔可内里柔软一脚踩漏进去,周围游开些涟漪,似乎惊扰到水下生物。一时间四人没敢出声,孟响扶好胸前挂着手电往水下照射,一只只独眼手账大小长脚蝌蚪快速游离,独眼颤抖看向他们又游开,仔细看水下软网上沾了许多蝌蚪卵。从网中抽出腿已经带了些粘稠白网。“用打火机烧一下吧。”赵珉然拍打老孟肩膀提醒,他裤脚沾了许多拇指大小还有呼吸起伏的卵,看着些渗人。

    一行人小心踩到僵硬白骨站稳,闻到股烧烤香气,孟响烧的蟾蜍卵看着渗人,味道引得赵珉然肚子响了起来。“这东西看着就蛋白质含量高。”老孟边烧还边开玩笑,对着肚子饿了的赵珉然又扇了扇风。“得了吧,咱们有面包,巧克力夹心口味。”

    岳严看向空中雨丝,目光转向严益禀,手电筒光芒也照射过去。“你怕是不知道吸收湿度需要时间。”翅膀展开看着比之前舒展了许多,边沿还伸不直,透明羽翼只有上方荧亮光泽了些,下方还卷曲在一起。

    岳严点头理解,手电筒光线照到其他地方,远处高大立柱顶上生得枝丫网状交织盘桓在一起,延伸四周,顶端隐没黑雾之中,再低头看向脚下有些疑惑,光线上下来回照射也让赵珉然看过来。

    “好像顶上的网和脚下白骨有些像?”

    岳严只点点头,身后微风轻扶,严益禀挥舞了两下翅膀,空中雨水正下大雨丝绵密淋湿几人身上,岳严手里提着蟾蜍头颅油与水混在一起流到黑水潭里惊开围着凑近亮光的蝌蚪。

    烛西划上龙睚剑锋,擦出刺耳声音,古铜色剑身上燃出些火焰点燃了蟾蜍头颅。“赵珉然。”岳严看向她,刚好对上已经准备就绪的球棒。“明白。”硕大独眼蟾蜍头颅上抛被打入空中,严益禀飞到半空,没能比山峰高出许多,飞上瞬间周围利爪划着金属刺耳声音更响,周围似有无数人小声窃窃私语,声音频繁又听不真切。

    “还有人,这周围还有人!”

    赵珉然寻声四处张望,音源从四面八方传来,手电筒找到四下,黑色晶体山丘下水潭里鼓出许多独眼警惕围绕守护白骨黑山,那里面幼崽只偶尔翻动出水花,周围再没别人。

    空中掉落烧尽头颅碎末,火星掉落黑水不见踪影,严益禀落下时雨水已经微弱,很快要停了。其他三人看向严益禀,只见他依然不紧不慢伸手指向左侧。“那边有个祭台,其他地方都一样,没有什么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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