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真假王将
四个人早已经慌不择路,不知道跑了几条马路在原地喘息看身后没人追上来才送了口气瘫在地上。
老孟身上不知是水是汗,在地上做出个水印,看着几人也一身狼狈,拉开外侧衬衣扇风,一扇又摔了自己一脸水。“我说,咱们几个不是以德服人吗?”
“还不明显吗,对方缺德。”赵珉然撑地站起来,拉起对面老孟。
那个已经屏幕碎裂机身折叠了的平板被扔到垃圾桶里。严益禀回过头看着岳严,没接触到他的目光,那人低头绑手上的剑鞘,分明取下来只是转瞬时间,可绑得动作缓慢,始终没看向周围人。
“走吧,这里没人需要我们救,是我们自身难保。”
环上严益禀肩膀的手臂还带着水渍,孟响一番话不算是安慰,更像提醒几人。
岳严低着头拿手机被赵珉然一掌差点打掉手里东西,她心里带着气,动作大得其他两个人也看过来。“叫完车了,找个地方想想办法吧。”之前拉扯得赵珉然头发已经一高一低,口红也蹭飞出去,更像个疯子。“妈的怎么现在反而比在鬼屋里憋屈。”
“你一个女生能不能说话注意点。”严益禀在中间被保护得很好,水色波纹西装沾了水也不觉得奇怪。
眼前的士停靠,岳严上车就开始闭眼假寐,老孟坐前排,一路上几人都没再打算开口,窗外红绿灯依然漫长,不知道第几次遇到堵车,赵珉然睁开眼见身边两个人也在休息,将近半小时时间,外面分明还在市中心。轻点老孟肩膀,赵珉然指指外面又把手机递过去。
“咳,师傅,咱们这么半天没离开原地多远,是不是绕路了啊,我们几个可都是本地人,不带坑人的。”前排老孟突然开口引得身后两个人也睁开眼睛看过去,司机不慌不忙指着手机上地图。“你们自己看嘛,咱们可是跟着导航走的,周末市中心就是堵,你们着急咱们就去桥上。”说着车就改了路。外面天色阴沉,之前经历的事也让人提不起精神,这车上又陷入沉寂。
广播开着有些扰人,播放了些奇怪广告,突然切到路况,字正腔的播音腔提示高架桥上发生车祸造成拥堵,这车越开越慢,再看窗外果然到了桥上。
车子在开不动半步,和其他按着喇叭咒骂倒霉的车主一样停在原地。
赵珉然的手机拿给身边两人,上面只问了句:“是巧合吗?”
不等看着手机的两人回答,前排孟响也想到之前一幕问出了声:“下面这么长的红绿灯现在估计都堵在桥上了吧。”
话音刚落岳严打开门跑了出去,严益禀孟响开门去追,赵珉然在最后看着他们三个越跑越远,身边鸣笛声不断,却逐渐看不见前面几个人,到路口出才看到岳严停了下来,严益禀老孟追上他看着前方三岔路。赵珉然想开口最后还是拿出手机导航,跑过去指了面前一条路见那三人又跑过去,在后面追赶着逐渐没了力气。
下桥路段上连环车祸旁边路障已经损毁,车子也撞到变形,岳严几个拿着剑撬身边出车祸撞变形的车门,赵珉然想过去把身边车窗里伸出来的手扯住袖口,车上的女人很眼熟,白色职业西装胸前挂着工作牌,正是之前剪彩仪式上后排的记者,她身边副驾驶洗上的男人太阳穴扎到装饰物尖角,正大双眼已经没有呼吸。
“救救我。”变形车门下流出鲜血,这女人脖子上也破碎了的玻璃香薰扎出许多血孔,赵珉然不知道其他人正面对了什么,离她最近的老孟正从破碎玻璃里救出里面的人。“帮帮忙……”赵珉然对前面人小声说,才发现这里需要帮忙的人远多过独善其身的人。
座位上的女人还在拼命揪着袖口,赵珉然胡乱点头车门怎么也打不开,变形了的物件被徒手撕扯纹丝不动,袖口上那只手分明越拽越用力,可眼前人双眼神态已经涣散,靠在椅背上睁大双眼看着赵珉然,像死不瞑目一样。
“撑着点,你撑着点,没有致命伤怎么会死人呢,你撑着点啊!”透过窗户摇晃那个座位上的女人,分明呼吸还在可已经再没有反应,风里带起沙尘迷了赵珉然的双眼,正揉着眼睛,面上身上只感到温热,那个女人脖子上喷出血水,最后一刻睁大双眼还在呢喃:“救救我。”
下意识的赵珉然向后退撞上身后栏杆,双手和衣服上都是血水,头发丝上血浆黏连着还能感受到活人的温热。
公路上赵珉然已经站不稳,几次跌倒又手脚并用爬起来往前跑去找同伴。
“老孟,孟响,她没有致命伤,她不应该死的,她……”扑过去只看孟响一动不动,任由赵珉然发疯,直到脑后又感受到熟悉的湿热,孟响身后车上男人一半探出车窗,腹部扎在玻璃上,那男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背后有个脚印,玻璃已经扎穿身体。
远处岳严和一个个子很高带着牛仔帽的男人打了起来。
赵珉然想跑过去,看那人往身后看了一眼,老孟把赵珉然往后拉,见他又打量着眼前两个男生,没再管身后两个人。
趁散客看向身后,岳严立剑划破对面抵挡的手臂,见血瞬间横扫面部划破了口罩。“可以啊臭小子。”虽然这样说可那人无心恋战,直奔身后严益禀,等岳严追过去只有两个刀片飞来划破头上绷带,绷带散落挡住视线,头上疤痕已经消失。另一个刀片割开拿着龙睚的手腕。
严益禀还拿着岳严的另一禀剑,大风吹过被迷了眼,始终揉着右眼流泪,再睁开被人掐着喉咙,散客指甲在严益禀头上划了一竖。
他背后岳严扑过来被转身躲开一脚被岳严踢到旁边,岳严蹬着变形了的栏杆借力飞踢到散客面前只踢飞了帽子,那人分明向后半步,转瞬后蹬上前连帽子也没落下。
“真假王将。”
那人上去瞬间严益禀手中剑奔眼睛刺了过去,散客俯冲未停,钳制住严益禀手腕用力向后按倒到他身后车上,龙睚飞刺过来才见他松开严益禀跳上车顶。“我们报警了!”老孟赵珉然跑过来拿着电话威胁车顶上蹲着的人。
“今天收获不少,来日方长。”那人对岳严又做出个熟悉的威胁姿势,破损的口罩跟着威胁的话语开合有些吓人,大风骤起,再睁眼眼前人已经消失。
严益禀才反应过来从车顶拔下那柄剑,看着岳严去远处捡龙睚。“这算怎么回事?”说着他右眼又流出些眼泪,眼球已经红肿。
“算你倒霉吧。”岳严皱眉没多解释拿了剑依然往前方地道行进。
狂风不断,风里都带着血沫,已经到地道口有一人又伸手向来人求救,被赵珉然吓得打掉手反而溅出血水到老孟身上。
前方岳严已经停下,他面前只有两辆撞到一起的汽车,前面一辆后备箱打开,那上面趴着个人,后备箱内血流成河,已经流淌到公路上,前面三个人都背对着她,看得她害怕,刚抬步脚下踢到个东西。那生前可能是个精致的女人,血水染红的钻石发饰在地道里也熠熠生辉,血红色很美,和这颗已经看不清面部的头颅一起滚落脚边,旁边划出血迹弧度,应该是从前面后备箱那处滚落过来。头颅上面部阻止已经破损,眼皮还完好,睁大眼睛分明没看向赵珉然,可她就是僵在原地。
这地方除了风声再没别的,脚下血浆里沾了几个人的脚印,发尖滴落血水融入地上一摊鲜艳的红里,再分不清是谁身上流出来的血。
岳严终于反应过来转身双眼空洞,漫无目的向身边车窗看过去,防风玻璃上流下整齐血印,那个男人的额头砸在上面又滑落下来,爬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严益禀回头时脸上留下一道血痕,顺着眉间伤口流向还在流泪红肿的右眼,这周围几乎是机械化的拽动车门的声音才让赵珉然回神,这周围分明再没有生气,可这几人执拗着拽着门。
“有动静!”老孟话音刚落岳严拿剑已经冲到几人身前对着地道口,远处逆光有些人影,他们身姿挺拔,服装统一,连行进的步伐都像经过严格计算的方程式,这些身影靠近给赵珉然打了强心剂,终于看到了希望一般冲上前。“安全了,是警察。”跑到那些人身边,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手上莫名多了束缚。她想开口解释,看到金属手铐上被自己的手染上了红色。
身后岳严被按到身边车上,头撞到车窗那一刻睁着眼睛不甘心的样子像极了之前那个死不瞑目的女人。老孟身前尽是喷射撞的血水,严益禀一身浅色西装已经被染成深红,岳严撞到车上那一刻声音很清脆,这场景像极了电视剧里演的警察故事。
被推搡着走出地道时分明眼前就是光明,身边同伴也安全,还跟着自己报警叫来的警察,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身后地上那颗心,赵珉然眼里还带了点羡慕。
这一路又原路走向先去路径,公路上医护人员已经就位,又走到之前伸手求救的女人身边,赵珉然停下了步伐想让她合上双眼,岳严严益禀从身后走了过去,一个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一个像接受不了现实。
“警察同志,这不是误会大了吗,我们是报警的,是救人的,怎么还给抓起来了。”老孟和身边两个警察申辩,赵珉然想开口看看周围事故没再接话。
“你们出现在现场,先回去接受调查。”听到这话赵珉然也被推开原地,向之前方向走,又回到一开始的岔路口,后方堵在路上的司机依然不耐烦按着喇叭,鸣笛声震得心慌,头脑也不清醒。
“哎,我们是打车路过这里的,司机师傅就在后面,他能作证。”老孟的话让前面的严益禀和后方赵珉然都跑过来,伸手给警察指出租车方向,赵珉然落在后面,翻找口袋里的手机,跑到近处听到之前广播里放着不知名歌曲,那司机闭着眼跟着歌点头哼唱悠哉悠哉的样子看着人来气。
老孟跑过去挡住他窗边视线,睁开眼睛瞬间被一身是血的严益禀和孟响围着,再看前方头发丝都沾着血丝的赵珉然直接惊恐得喊出声。
“您别怕,我们这是去见义勇为了,误会了,你和警察同志们说说,我们是打车路过这的对吧。”孟响扒着玻璃的手留下了个手印,被盯着又把手缩回去到衣服上蹭了两下,赵珉然手机已经翻到订单界面,听那人开口说:“不认识不认识,警察同志我们外地人打工很不容易的,这些小混混跟我可没关系。”
老孟听了眼看要动手被两边人拉着推走,之前拿出来的手机又塞回口袋里,这周围少了一个人,警车里阴暗处岳严早已不做挣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去,外面几人只涂添些热闹,也还是一样结局。
警车上四人身上的血水已经干涸,岳严的黑衣配上干了的血水在阴天光线下竟然隐藏得比别人更完美,就好像狼狈只属于其他三人。
路途颠簸只感觉几人坐姿不稳,眼前一亮赵珉然手机上显出一行字:“我到这个警局报过案。”
到屏幕漆黑一片映出严益禀的一脸疲惫,岳严看着窗外阴霾,没有理会赵珉然的一脸希冀,孟响叹息着也没再接话,只有对面的严益禀想开口又不敢,点头让人看不明白含义。
警局里三个人缩在铁门一侧,旁边唯一一张椅子上坐着个红衣长发的女人,光着脚垂着头,不知道在这里呆的多长时间。
孟响扒在门口对外喊着冤枉,外间办公桌附近的人充耳不闻。空气里带了些食物香气,赵珉然肚子响起来,本有些不好意思,可身边两个谁也没注意这些。
“警察同志,警察叔叔,警察大爷,我们冤枉啊,我们是去救人的啊,六月飘雪啊。”不知道这话重复了多少遍,最后老孟再受不住,转身坐到唯一一张板凳上,靠着墙看边上阴沉着脸的几个人。“你们别装死啊。”严益禀看过去,脸上干涸着血痂在顶灯照射下阴森恐怖,一时间老孟想到了什么。“算了,你们装死吧。”
墙边三人还在罚站,孟响靠着墙也闭眼休息,外面却热闹得很。
“哎,可够倒霉的,也不知道哪个没长脑子的在隧道停车开后备箱,后面那个还眼神不好,这不一口都送走了。”
“可闭嘴吧,现在真成没脑子的了。”
外面人说得轻巧,时不时看向被关着的几个人,谁也没管这些人死活。外面墙上钟表发出咔哒声撞到几个人心里,岳严的手指跟着时间轻点,像每次在家时那样印着始终秒针不疾不徐,他看着平静可在煎熬的时候跟随秒针只能让痛苦加倍。
等到大门打开反而几个人不敢出去,警惕的看向开门的警察。“虽然和交通案无关,下次记得不要带管制刀具。”双剑交还岳严手里,那警察面前出现个手机,赵珉然打了行“我们看见了犯人。”又把手机递给老孟。
“对,我们看见犯人了,是个很高带着帽子的男人,那些人原本很多能活下来,他杀人了,监控呢,你们不是有录像吗?”孟响说得混乱,他一向能说会道,到了此刻也慌乱起来,也许是因为目睹的生人的死亡也许是因为漫长等待。
“你们说的没有证据,路边监控被挡住了。”年轻警察已经不耐烦,几个人跟在他身后又感受到之前在场景里的目光。手铐解下来瞬间双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掉落下来的血痂让一旁吃着水果的几人移动转椅离远了点。
“走吧。”
那些人已经在赶人,背后小混混社会毒瘤的声音传来只觉得刺耳。
“行车记录仪呢,我们是去救人的,是我们报了警,你们弄清楚没有。”那拳头挥向警察被接下来反而孟响被一拳打到墙上,再睁开眼管制刀具又被没收,银光闪过太快,反应太真实,即使这里是警局岳严从没放松警惕。
门口走进来个上了年纪的警察,看着和蔼,态度也温和,对几个点点头,示意年轻警官。“关起来,这几个人还砸了汇通大厦。”
我看着赵珉然绝望的闭上眼睛,眼眶通红可再没有了眼泪,严益禀想说什么,最后欲言又止,岳严走回原先的位置。一切像没有发生变化。
慌乱中手机被打倒地上,老孟捡起来看到上面写着“我来这里报过警。”这一句话像又给孟响找回些底气,摸了把脸反而蹭上些血沫,顶灯下看着青面獠牙凶神恶煞,像众人走了半步,反而被推回来。“我们来这里报过案,汇通一楼今日的局是个阴谋,视频拿到警局了你们就没当一回事,那小区下面死人无数。”孟响又被关回牢笼,那人转身就走没理会半个字。“你们特么的算什么警察,我们报案也没人管人死了才到现场,就抓几个去救人的学生,有屁用!”
远处走来之前那个上了些年岁的警察,扔过来个优盘还贴着“死神”标记,这举动让严益禀也看过来,看着那个人等着最后的转机。
“视频提交了没办法验明真伪,网上专家已经鉴定了存在恶意建议,你们几个没被告诽谤就不错了,这是报假案,知道警局一天要接多少案子吗,知道因为你们的占用时间会让多少人错过最佳救援时间吗?扰乱社会治安,袭警还在这里吆五喝六的,社会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渣才不得安宁,学校老师都怎么教的。”那人说了一通大道理,说得老孟也哑口无言,隔着铁笼他们都死守自己的道理不肯退让半步,分明站在对方面前,把这些心思写在脸上的孩子们关到了黑暗里,转身依然表情温和,把这些人抛在脑后。
“还跟了个哑巴来闹事,现在进局子的也都是奇葩。”
赵珉然意识到说到了自己,跑到笼子边上听他们又谈起别的。可能是气得狠了,咳嗽一声,被岳严从身后捂住嘴巴,还没愈合的伤口依然滴了些血水。边上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又垂下头。
之前孟响的话语声中看向牢笼的人们如今接续谈论自己的话题,是新的案子还是最新八卦声音混杂在一起故意忽略了之前被戳穿的尴尬。在外面的人带着正义的面具忽略真相假象游刃有余,只有牢笼里的人蜷缩在角落里。岳严望着天花板发呆,他旁边的严益禀已经认清现实双眼不再空洞反而哭了出来。
牢笼中孟响又坐回板凳上,垂着头的样子和他身旁红衣女人有些像,岳严靠着墙手指依然跟随秒针的脚步敲击,咔哒声规律得反而让人不安,到外面光线晦暗,登顶照着几个人面孔上尽是阴影外面走廊走近个熟悉人影,严益禀本能向后半步却已经撞到墙上。原本沉浸在伤感情绪里的人一瞬间绷紧神经盯着外面。
“来人了打起精神啊。”屋里不知道谁小声叮嘱了一句,办工作前的几个人腰杆都挺直不少。外面除了严益禀父亲还跟着个陌生警官,年岁更大些,两个进来如逛后花园,握手交谈着把严益禀父亲介绍给屋内人就转身离开。这一套流程下来只觉得那是个风度翩翩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看到严益禀的时候眉头皱着,再没之前的样子。
孟响到严益禀身边用手肘怼了他一下,见他反而吓得往岳严旁边走了两步,看得赵珉然奇怪,看着他又看着外面的人。
栏杆旁边倚着赵珉然,走近的男人看到她愣了一下,没多管闲事进去拽出来严益禀就扔到地上。“小兔崽子,回家再收拾你。”那人压低声音威胁着,当着其余人的面要把他拽起来,地上人分明有话要分辨,看着拽着他领口的男人,双眼中尽是委屈,可脸上还带着血痕,一看看过去只觉得可怖。“看看你的鬼样子,别给我丢人现眼。”拽着西服衣领的手扯开了衬衣领子,挣扎着被布满血迹的手掌推搡到脸上,旁边看热闹的人发出些惊呼。
眼看之前风度翩翩的男人一拳要打到严益禀脸上被旁边岳严一手拦下来,把严益禀父亲手按了下去。
“叔叔,您误会了,饼哥,严益禀是怕您出事才去的现场,他现在这样是为了救人。”老孟解释得诚恳,旁边赵珉然眼看帮不上忙只能跟着点头。
严益禀一路被他父亲拽着,没来得及看看身后同伴,岳严在最后拿回龙睚,听门口严益禀又被推到墙上,老孟赵珉然还想去帮忙。“你看看你整天都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相处。”一句话让身边两人慢下了步子。
警局外严益禀被按到车上,离开时只能看到他在后排爬起来的影子,来不急和同伴告别已经远去。到岳严走近只看到孟响转身挥挥手,夕阳下影子拉得很长,周围路上行人车辆很吵,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赵珉然也浑浑噩噩离开,看不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