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学校爆炸
回到岳严身边时带好眼镜对厉先生道了谢换了班，看考试已经快要结束，岳严的左手袖子里还藏着龙睚让他做事总有些束手束脚，在鬼街回来的路上我也给我左手袖子里的短剑取了个名字，就叫蚂蚁牙黑好了。
即使是分班考试，到了期末也再没有人有心思对答案，考完都急着回家休息，忘记了之前还吵着要签名还要班级大合唱，想起来的时候班里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许诺许言来了校门口接赵珉然，严益禀看着他们离开没有上前打招呼，听到车站的时候他们几个谈论着下学期会有姐姐转过来，还讨论了考试的题型。公交车已经到站，大概是为了避嫌严益禀走到旁边没和他们乘一辆车。
考完试岳严把自己关在房间专心练习手里的龙睚，几次砍到了旁边的家具，本来只多少有些尘土的屋子里变得满是划痕，幸亏他屋里光线暗也看不清楚，电脑连着手机微信，看班里人隔着屏幕干杯，还有隔着屏幕下飞行棋的，一时间挺热闹，在线人数不少，严益禀提议要不换个参加人数多的游戏，翻箱倒柜去找桌游碰倒了假寐的龙猫又把它摆好，捏捏肚子看消息群里好多女生让直播逗龙猫。其他养了宠物的同学也都让宠物上镜，变成了萌宠联谊的视频，还有在线给自己猫找对象的。
岳严就这样一边挥舞手中的剑一边听着群里的热闹，我也在一旁闲着无事，听一声巨响，老孟大喊一声救命，岳严猛的到显示屏前放大了老孟那边的视频，学校附近火光冲天，爆炸声连续响起带着炸开的房屋瓦砾，街道上举着手机的人也被溅射出来的火星波及。
“我愿望实现了，学校爆炸了！”
“万岁！我爱上帝我爱佛祖，我截图了各位。”
班级群里瞬间几乎全员到齐，老孟挑了棵树旁边藏起来直播，同时直播的还有班里的同学，伴随爆炸声撕碎了高一的试卷扔出高层窗外，还有人大喊新年快乐，爆竹声中学业除，有直播原地蹦迪的，直播撕作业的，群里消息一时间应接不暇。
“冷静，好像……不太对。”老孟的声音被欢呼声淹没，早在爆炸声开始岳严就冲出家门，他的这边老孟的分屏被放大听到了老孟的声音。
“那是什么，为什么放假了学校有人，别喊了死人了！”崔莉雅的惊呼打断了其他人的狂欢，一张截图发到了群里，爆炸中飞溅出个物体，吓到了班里众人。
“那是人头吗，我想炸学校没想老师也死，怎么回事，不是放假了吗？”群里的消息一时间眼花缭乱，大家的声音被淹没只能打字交流，大概是分析老师们在判卷子所以还在学校，老孟这边的屏幕突然黑屏传来跌倒的声音，有人在群里说消防局电话打不通。
“咱们学校附近就有消防局，怎么会没人来救援。”
“消防局也被炸了，虽然很可笑，但消防局在消防。”
原本看热闹的孩子们瞬间冷静了下来，有些人冲出房间又被家长关回去，老孟再也没有回应，岳严冲到学校的时候看到了躲在树后被溅射的瓦砾砸伤的老孟，把他拖到马路对面，几个好心人打电话救援，看他没事岳严又要往学校里冲，门口保安室已经被炸毁，行政楼几乎最上面一层的屋顶都已经被炸飞，大火蔓延了整栋楼，岳严就这么冲了进去。
楼里几乎没有了落脚之处，房顶坠落下瓦砾烧到岳严的头发，管不得许多我拿出小便宜水球目不斜视浇到他头上，可能因为看着前方只用余光看着他，没浇到脑袋，只打湿了后背，索性没被发现。岳严用刀劈不开火焰就直接冲了进去，袖子被烧毁露出了里面的剑鞘，楼道浓烟滚滚让他眼不清前路，只看到三楼楼道上有个人影，身处火海周身包裹着水球，在其中舞动，一头短发耳后长着鱼鳃，身下墨绿鱼尾，鱼尾不长，在水球中刚好灵活游曳。手里有只黑色生物看不清是什么，时不时喷射出火球，炸到岳严身后的楼梯。
原本在火海中的岳严一瞬间被包裹在水中，挣扎着无法呼吸。眼看那东西的爪子对准了岳严，在人鱼指蹼上一划又层出火花要扔过来岳严扔了剑鞘过去打掉了黑色生物，那爆炸炸开了人鱼水球，看那地上翻肚皮的生物正是虫龙，鳞片张开下面都是一开一合的黑洞极其恶心，因小老板的话我用小便宜的水球包裹了它，只当又捡了个便宜，小老板没对我的行为有什么不满，我也乐得把它揣到口袋里。
人鱼被炸了一次身上只有轻伤，挣扎要爬起来，身后又走出个金耳和带着金色耳饰和哭脸面具的艳鬼，
他们走出的地方正是最靠走廊的会议室，里面散落着许多老师们的碎尸，只有个别几个老师还挣扎着嘶吼，李老师正在门边要爬出来，一只眼睛已经炸毁，脸上血迹斑斑，看岳严来大吼着“跑！”却嗓音极其嘶哑，混合着周围灼烧的声音，只能看到开合的嘴唇，我此刻耳中有些翁鸣，再回过神时岳严拿着刀踢翻了金耳手中的虫龙，艳鬼制住岳严双臂，金耳一拳打过来被袖子里没有剑鞘的龙睚砍了手臂，再捅向身后艳鬼却发现她的身影化为虚拟无法攻击，双臂被放开的同时金耳又要打过来，岳严脸上被打了一拳倒在地上。艳鬼去看鲛人，金耳过来时岳严跃起用剑刺过去被掐住喉咙，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割掉了金耳一侧的三个耳朵。
“快跑啊，你打不过他们！”身后的楼梯已经全部坍塌，金耳被砍掉三只耳朵后嘴里渗血眼中血丝渐重，岳严压制上去骑在他身上又砍掉另一侧耳朵踢到旁边的火海里，连带旁边的虫龙也踢进火海又炸出巨响，艳鬼飘去搭救，岳严趁机拽出李老师也没背在背上直接从楼梯跳了下去当了肉垫，岳严双腿上烧得皮已经焦黑，全身湿透的严益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进来。
“别进来，跑！”岳严喊着却没有办法行动，严益禀背过老师带岳严往外跑，外间围了许多人，醒过来的老孟也没去医院还在外面看热闹，赵珉然崔莉雅还有不认识的学生也都心焦的围着街道附近，这一片的建筑大多糟了波及。
“后面有犯人，快跑，别看了！”严益禀赵珉然看向身后，一个背着老师一个抓着岳严就跑，老孟和崔莉雅跟着两边问：“我们等医生来吧，后面谁都没有，你们是不是吓傻了。”听到这话岳严推开了崔莉雅向马路上，却如何都推不动身边的老孟，老孟跟着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去哪里，拿手机打120，听医生说马路损毁救护车一时间到不了现场。
“去书店。”学校后面底商便利店早已经锁门不再营业，书店老板看前面爆炸也夺门逃到外面，店内无人，岳严看严益禀已经没有力气，踉跄下地自己行走，把门关上锁好举剑护着门口。“你们上楼躲着，这里交给我。”老孟背着老师还一头雾水，看赵珉然从旁边纸箱里抽出个铁棒掂量了一下。“别听他逼逼，有力气的带伤员去楼上，有胆子的就下来一起守家，伤员不许添乱。”严益禀不等岳严反对背上他和老孟相识一眼往楼上赶，也没来得及嘱咐一句赵珉然，只看外面站着个耳后有鳍，脸上带鳞片的短发女人和个戴面具的长发红衣女子。“这是什么妖魔鬼怪。”严益禀没理老孟赶快带岳严上楼又奔走下来，看到赵珉然手里的棒球打出去瞬间耳鸣听到刺耳声响，屋内玻璃尽碎，玻璃划破了赵珉然的脸，随之而来的又有无数烟火，艳鬼手里是捡回来的虫龙，严益禀抓着赵珉然手臂拽上楼，关上二楼铁门上锁。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现在的任务是逃出去。”严益禀看着老孟的表情只能这样安抚，赵珉然的长发被火星烧焦，正拍打自己烧着的头发。“问题对方用的加伏魔的加特林，咱可都是冷兵器，差着辈分了。”老孟说完听赵珉然怼了回去。“那我们也是爷爷。”老孟看她拍打得辛苦也帮她拍灭头上的火苗。“现在可不是看谁辈分大。”
他们讨论着我只能想办法帮岳严，可厉夫人邱老师都在，岳严拖拽老师到最后排的书架上，化成人形的类鲛人几乎没有弱点，艳鬼的弱点我却没有办法传达，现在不能随意触碰岳严，我卡不到同僚们的视角。
路过漫画区时我碰掉了一本夜礼服假面，岳严看了一眼没多反应，看他的样子我安心不少，再到小说区又碰掉一本画着爱心写着爱的书，岳严依旧看了一眼，没做反应。把老师放到后面保护好，听外面爆炸声到了门边。
“严益禀老孟埋伏起来要把红衣服的面具掀翻，赵珉然掩护我。”岳严嘱咐着带赵珉然往书架后埋伏起来。“别逞英雄了，哥儿几个来吧。”老孟看着岳严的腿，严益禀也抢过岳严的剑说：“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实际一点。”
“实际就是，你们不敢杀人。”岳严夺过剑大门被轰炸开，火光中严益禀老孟分头藏到两边书柜下面，只有赵珉然手里拿着碎玻璃和几颗棒球对着她们打过去。“打她手里的虫子。”听了岳严的话赵珉然打去却被人鱼一掌又打了回来，趁着虫龙爪子摩擦出火星赵珉然一块玻璃打向人鱼，最后一颗棒球打向虫子。
厉夫人邱老师为之叫好的瞬间又一只虫子在岳严身边落地，拿着地上的虫子岳严扔向人鱼和艳鬼，艳鬼化为虚拟，人鱼被炸出门外，我飞过去把两个便宜捡走，老板说了句下不为例。
老孟此刻看不见艳鬼，倒是严益禀冲了上去要碰面具被艳鬼利爪抓穿肩膀，趁着艳鬼实体瞬间，老孟从她背后冲过去时岳严也跑了过去，老孟掀开面具瞬间岳严跃起用刀划破艳鬼双眼，谁知艳鬼指甲也刺向岳严，艳鬼岳严都双眼冒血跌在地上。
那鬼眼珠尽碎血水怨气不断化为灰烟。
直到艳鬼消失老孟赵珉然从反应过来，跑过去看伤员。“老师在最后面。”岳严双眼都是血水已经睁不开，胡乱指着，老孟让他安心，这声安心刚说完楼下传来坍塌的声音。
“走吧，趁着还有命。”背着老师老孟看这里满是伤员，赵珉然过去背着岳严，被严益禀拦下来。“你那样顾好自己就行。”赵珉然背着岳严就走，老孟跟上，看严益禀满身血水也跟了上来，楼梯塌了大半，赵珉然扶着墙踉跄走下去，到了外面大喊救命，周围人已经大多被疏散，几个人只能没有目的的往前走，严益禀流血过多眼前一黑晕在了路上，老孟和赵珉然还背着病号轮番呼喊求救，看前方炸毁的路上有个拦截的牌子，边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众人看着几个狼狈得不成人样的孩子疏散开又逐渐围了过来。“救救我们，后面还有个人，他还活着。”赵珉然说完哭了出来再也站不住瘫在地上，身上混着岳严的血水和爆炸飞溅的灰尘和瓦砾。
高一第一学年结束，伴随的除了升学学校爆炸还有期末试卷葬身火海这样的“好消息”，以及许多老师身亡，四名同学受伤。
岳严的双眼没有伤到眼球只是眼皮受伤，相比之下更严重的是双腿的烧伤和摔下来时候的挫伤。李老师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分明说了抢救及时却在恢复期间不治身亡，李老师的家人们轮番找到几个孩子，当时岳严双眼蒙着纱布，双腿也无法动弹，在床上被死者家属撕扯着责怪他们耽误了抢救时间。
几个孩子轮番被警察调查，书店的监控里只拍到他们闯进去，男孩子带伤者上二楼，赵珉然留下拿着棒球与外面对峙，突然间爆炸声响起监控再没有画面。
赵珉然严益禀孟响来到还不能动弹的岳严床边，岳严父母出门把空间留给了几个孩子。
“我们是去救人的对不对。”老孟开口询问，他了解的不多，一直在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作对。“如果我们没把老李带出来呢，他会不会也被后来赶到的救援人员救走，据我了解，爆炸没有想象的严重，会议室里的老师被救出来了许多。”赵珉然的话让屋内又陷入僵局，会爆炸的虫子戴面具的女鬼还有震碎玻璃的人鱼，所有人都觉得孩子们得了失心疯。
“你看到了什么，我知道你了解的比我们多。”严益禀几乎是质问岳严，站起来止不住脾气被孟响拦下来。“饼哥冷静点，大家都是受害者。”
“他不是，第一时间他就到了学校，随身带着兵器，是他从办公室把老李带了出来，那些怪物也是跟着他跑出来，出来第一句他就说那是犯人，会议室里的情形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三个孩子都看着岳严等着他给出答案，岳严看不到眼前的情景也感受到了周围的僵硬的气氛。龙睚没有了刀鞘他此刻牢牢握着剑柄，摩擦了会儿如实回答了他们。“真正活下来的只有老李。”
我看到岳严说完停顿了下来，其他人都在等待他的解释，眼睛受伤的岳严微微抬头似乎在寻找什么，没有了剑鞘的龙睚稍一用力划出道小口，赵珉然发现了抢走了他的刀，严益禀看到这样倒是坐了下来叹了气把头发揉乱又开口说：“我知道你可能受了什么刺激，也不是逼你，如今咱们看到的都是些妖魔鬼怪又死了人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严益禀说完又坐下，老孟在一边看着眼前难挨的气氛走到墙边没再说什么，赵珉然在严益禀岳严中间，看看岳严又看看严益禀，看没有人开口。
“我们冷静一下，现在谁也别冲动，这整件事里都透着古怪，大家心里有芥蒂也可以理解。在病房的时候我父母帮忙找了些消息，学校对外目前说是教师取暖设备电路出现问题发生爆炸，波及到旁边的锅炉房才造成大型火灾，消防局还没给出解释，就目前这个30多度气温来看，这个理由肯定是为了安抚外界才随口编造出来的，我们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经历和眼睛，现在不是自欺欺人的时候，我们的确被奇怪生物攻击了。”说完赵珉然停下来看严益禀点头肯定了下来，老孟抹把脸擦干净脸上的汗水，把屋内空调又调低两度，假装不在意赵珉然的话却也没提出异议。“其次我胡乱猜测了一下大家的顾虑。”赵珉然看向岳严，眼神有些一言难尽，却还是坐到他病床边对着严益禀他们说“岳严救了我们我也感谢他，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跑到现场太及时，准备也充分，不只是武器甚至是心里准备。但除了岳严我也跑到了现场，还有严益禀，你也跑进了教学楼，在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的情况下一个人跑了进去。最后是老孟，我发誓当时我看到了岳严说的犯人，即使离得远，她们太显眼我被吓到没办法言语，但是老孟你很淡定的劝我们停下，说没有看到，我想我们每个人的行为都足够让彼此怀疑。那我先来坦白，当时我本来就打算出门到学校后面买墨水，看到老孟在之前就观察了视频这才及时赶来。”赵珉然正对着空调，被烧得凌乱的头发扫到脸上和脖子让她有些难受，这女孩自己也有些不安又要安抚这些男孩，想要去整理头发还是双手环抱胸前不愿减弱自己的气势，男孩子们看不见的看不见低着头的低着头，只我们几个鬼被她这样子逗笑了。
“我来，我问心无愧，当时我提着复习材料你们也看见了，我正和哥们儿几个抱怨就听见了爆炸一回头学校房顶就没了，我离得近看到真，那房顶接连被炸不是因为波及到了旁边的什么锅炉房。严哥跑出来的时候我也的确没看见什么妖怪，就看见了半死的他背着半死的老师你俩还跟着跑，我要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老孟说得敞亮，说完拉着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让岳严都往这边注视了过来，也因为这一动作屋内气氛至少没那么僵硬，老孟也不拘谨，到严益禀旁边伸手揽过肩膀拍一拍，严益禀和老孟对视一眼，又看着赵珉然也注视着他，也开了口。“我当时在拍宠物，本来是班里人起哄想看白板去宠物医院游泳，拿好东西出门的时候听到了爆炸声，出门前我改了目的地去学校看看，当时我到的不算早，冲进去的时候岳严已经把老师救出来。”说完又看向岳严，见他没有要接话只能自己再解释起来。“我进去的时候火光冲天，楼道里都是浓烟，楼梯也塌了，只看到岳严和老李趴在废墟里，当时他让我跑。”赵珉然想冲过来打断他，严益禀眼神示意她冷静又开口接着说：“我想说两点我也想不通的事，第一件事是我进去之后只匆忙看到了岳严和老李，也是出来听他说后面还有犯人才看到了那些怪物，我的确是看到了。至于第二件事，关于我为什么冲进去，那时候我在学校爆炸的窗户里看到了人影，依稀看到了刘衍，还有几个人，他们可能在求救，旁边的人们都无动于衷，门卫没有人看着我就把带过去的白板和自己的水壶里的水倒到身上冲了进去，我知道我看起来也有些准备，但事实如此，现在应该到这里准备最充分的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岳严，他要叙述的事情不只是要从放假开始，岳严在床上看不到其他人却可以也能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我看着他坐正了身子，几次想开口还是皱着眉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我们的身边出现了问题。”等了半天只得到这一句，老孟说了句废话，已经有些不耐烦。“我们已经经历了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你不要有顾虑，信息更充分对我们有好处对不对。”赵珉然也走到岳严身后的床边，用眼神警告老孟先安静。
“事情很多，你们要耐心听完。不管你们信不信，刘衍很可能很早之前就不在，这一次活下来的老师们也有可能不再是之前我们熟悉的老师。在这之前我发现过端疑但很多事不确定，这一次老孟的视频那边一发生不对劲我就跑去学校确认些事。”屋子里的孩子们都等着岳严接下来的话，他一停顿只有空调风吹出来的响声，空调下坠着的塑料坠子敲打玻璃发出规律的撞击声被无线放大，不由得让人想到当日虫龙发射出来的炮火，老孟认命的又去把空调关上，还顺便把窗帘拉了起来。
“老哥，够恐怖了别制造氛围了。”赵珉然有点害怕坐到了岳严身后的床上，老孟又摸了把汗把窗帘拉开了些。
“当时我也看到了严益禀口中的场景，我以为内里火势不大，幸存的老师不少就冲了进去，我到的比你们早，当时的楼梯没炸断，到楼上有三个怪物，我应该……杀了一个，到了会议室门前目击到众多老师死亡，少数还再挣扎，老李爬到门边让我跑，我拉着他跳下楼梯，遇到了严益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