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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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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个人不幸怨恨会深些,不幸的人多了就会让已经身处不幸的人好受些。”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身边仅有的几个人很努力的工作。“可根本没有改变原本的处境。”那孩子看着我像问我要不要和她交换的时候一样,她知道自己说的话不会有人反驳。

    “你求的不过是被放过。”我不是救世主,不过是没法超度没法转世投胎的恶鬼,连自救都做不到的我没什么本事去想着救人,何况无论如何叶彤已经轮回,留下的只有她的仇恨。

    后来我放弃了自己的姓名,想把自己活成叶彤,很遗憾恶鬼和其他精怪不同,样貌永远停在了被诅咒的时刻。我尽量模仿她生前的样子,可她在高中时变了太多,一时间连模仿都无从下手,我想过很多方法去消除她的怨恨,寻找生前的物件,想找到她的父母,可遗憾的是我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找到,实际上我有了答案,可不敢去确认。

    那女孩的话不止是解答我的问题,也是给我了自救的方法,不幸的人多了,就会让身处不幸的人好受些。选择的时候总是面临挑战,第一个目标我还是找了一个男孩,私心里我希望他能逃出去。最后他死在了□□手里。这游戏里只有三波人,运用情感和心理暗示的□□,崇尚物欲和美色的□□,以及赌人性的鹰派。

    □□来领奖品的是个中年女人,举手投足间很是优雅,她服用下人类自愿献出的一半光明后变成个青春少女,看着自己镜子中的样貌对我行礼说了句“多谢叶小姐。”当年恐吓我谋害我的人们,如今为了酬劳都不得不叫句“叶小姐”其实我的本名他们都知晓,而他们敬重的也不是我,是那个女孩,这些鬼怪里她是唯一一个能取出人类光明的鬼。

    “为什么要玩这样的游戏,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其他三只恶鬼也难得注视了过来,鹰派除了她本人只有四只恶鬼,她只得到过四次奖品罢了。“经历过黑暗的光明才珍贵,打磨过的灵魂也有不同的滋味,那些鬼怪也是制作药物的材料。”

    目标人物没有消失的眼球还在豢养光明,另一只眼睛也在对这一边传递信息,游戏规则不能动目标人物,要在成年后让他自愿去到两派领地三个小时才算捕获为的也是有足够时间让这一半的光明能经历时间的打磨。

    新一轮的目标人物叫岳严,是个严肃不爱与人沟通的孩子,不爱与人沟通的目标人物会不容易为恶鬼们提供食物,规则说只有与他沟通过的人才是随意捕杀的正规猎物。他需要的是另一个“叶彤”。即使清楚了游戏规则我也不明白叶彤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怨恨,我不清楚这男孩成为另一只恶鬼的概率有多大,可我能做的只有一次又一次复制自己的人生,直到从中找到答案。

    大概是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选的孩子年龄偏大,没几年的养成时间,可能因为搞懂了几派参赛的需要和心理也总是选些他们都能接受的孩子。当年除了我们家“意外”发生煤气泄露导致爆炸外,其他人家几乎没报道出什么新闻,那些邪物总是不安于一种身份,当腻了就给自己的“身份”造成个意外,等待新的死人,接手他们的人生。

    岳严家住在靠近市中心的高层中,一家四口住在个还算宽敞的房子里,父母还在辛苦还房贷,却也幸福美满,只是这份幸福大概属于家里父母二人,这是个重组家庭,母亲带来了姐姐,父亲带来了岳严,家中两个孩子都是不爱说话的性格,至今没有过多交谈。

    我看着他们家人奇怪的相处方式,一对恩爱夫妻不觉得自己的两个孩子这样有什么问题,只觉得时间长了自然会好。带上单片眼镜用失明的眼睛把一切传递给鹰派其他人。

    这个老式又有些生锈的银色单框眼镜只能挡住视线,大概之前属于其他已经轮回了的鬼,鹰派人手一个,那个不知姓名的老板说这东西没什么用处,但如果不止一个人带上它失明的那只眼睛能看到画面,而且画面共享了,这些眼前的画面信息没有老板的那一份,但每个人都知道,大概我们失去的光明会把信息都汇聚到她那处。

    带上眼镜接受到那个没有呼吸的女孩坐在沙发上点了头,她今日一席红裙,说不出的恐怖,她无神的目光看看眼前几人,其他人各自出门,那个女孩没带眼镜却也接受到了消息。当日的蓝衣教师如今穿上白色衬衫打上领带又拌做教师混入他们学校,一双夫妻分头行动不知道要去哪里,天色渐晚到了下午五点,岳严趴在书桌上看漫画没有开灯,这孩子看死亡笔记的连载漫画看得入迷,打开笔记本竟然也写下了他继母和他姐姐的名字,如此简单又质朴的愿望,很好实现。

    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现在的小孩子愿望真可爱,刚好是我们的术业范围。”大概现在共享的不止视觉一种感官,站在岳严身后我没有出声,倒是邱老师抱怨现在的学校不好好教导孩子们,厉夫人和邱老师聊得开心,完全不理会厉先生,老板时不时附和他们,在没有我与厉先生参与对话的情况下定下了请君入瓮的局。

    厉家夫妇二人根据老师提前透露的名单去寻访了之后有可能成为岳严同学的孩子们。岳严的家在市区中心,一旦三年后的狩猎现场再一次选中了城市会不好展开行动,目标太大太明显,为了以防万一与他联系最密切的朋友家最好要离得些,为了让□□的满意,最好家里富裕些,这样的人家并不好找,意外的在这个班上还真有两个人,一个叫赵珉然的女生和一个叫严义禀的男生,找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厉夫人和厉先生招呼我们过去选择目标人物,摘掉眼镜以正常视线看床上这个孩子,他的房间很大却很混乱,靠窗的榻榻米边上掏空打了一个整面墙的书柜,里面放的不是运动杂志就是漫画书,角落里有几本卷边的字典已经落了灰,文摘之类的书籍完整的放到顶上不飘起来我都摸不到的地方,没怎么动过的样子,倒是火影、死神都翻烂了,书桌下的储物箱里放着个脏兮兮的篮球,木质书桌木质床具也中规中矩不好看也不难看,这孩子没什么生活上的难题,大概是叛逆期不喜欢新加入的成员,感叹着现在小孩真是敏感脆弱,想飘走时房间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粉色睡衣的女人,比这孩子大不了几岁,手里提着茶壶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微微打鼾的岳严,觉得这对姐弟有趣我也飘到她对面,这女孩鸭蛋脸有点婴儿肥,配着这怨毒的目光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搭配,她手里的茶壶举到男孩头顶,停下来几秒又挪到旁边他没躺到的地方浇了下去,床上的岳严没什么感觉,女孩离开带上门,本想等个结果,可这孩子睡觉板正也不翻身,觉得无聊飞出他家去了那两个被选为目标人物伙伴的孩子家里。

    那两个孩子家在同一个小区,名叫摘星院,是个上风上水的富人区,离市中心远,附近也配有专门的医院和超市,观察着日后伙伴的新住处不免感叹自家老板抠唆,一间房子都快住到拆迁了也不换,要不是鹰派负责事物多,大概待遇比□□还不如。

    却说这个诡异的老板,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之前留下的伙伴不知道,活动结束时和鬼差小哥搭话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个看着年幼的老板是个比鬼差小哥存在还早的,他们也反抗过发现打不过也就只能一次次的给收拾烂摊子,就是见了面还要尊称一句小姑姑。当时牛头说:“我当初初生牛犊,看她作乱上去就想给她给教训,结果我后来不再敢叫她小姑娘,只管叫小姑姑。”当时天黑,牛头一个高大壮汉满脸笑容温和以待对着小老板,等她走了才敢和我抱怨。“一般叫的是小姑奶奶吧。”大概我没什么情商,一句话差点把新认识的鬼差小哥得罪了。还是马面温和些,他不多话,答应帮我转生试试,却如何也过不了奈何桥走不上转生路。

    虽然每次当值的鬼差都抱怨我们只知道给他们增加工作量,却都挺实在还邀请我去地府坐坐,每次都有挖墙脚的嫌疑,知道我是被困在尘世也找了不少偏方办法,却也是没听过这个邪门的手段。

    再带上眼镜发现小老板也在,他们去了女孩子的家里,等我到时几个人已经围着女孩像默哀一样看着她,这孩子要是现在醒来大概能看见一群奇怪的人围着她的床盯着她看。小老板没出声离开了房间飘到了客厅房顶水晶灯上荡秋千,要不是知道她没有重量,真怕她把灯拽下来。

    跟着她出来才看到这个家布置得要比岳严家温馨许多,通体落地窗晚上没有完全拉上窗帘,月光透过白色纱帘撒下的月光照到客厅里透明琴房里很美,房子的房顶有些倾斜被加上了一个阁楼,可以看到是孩子的玩具屋,还带着暖色彩灯,小老板在阁楼下吊顶的玻璃灯上等待其他人出来,这样的孩子足够幸福足够优秀,却很难在游戏里存活,一旦最后的猎杀场地选定了环境恶劣的地方,根本不用猎杀七天,她就会死亡。

    不知道这对她是幸运还是不幸,无论如何她没有活下来的几率。

    时代变了厉家夫妇二人没有了当初的样子,厉夫人一头卷发穿着舒服的连衣长裙加米色风衣,厉先生惯爱西装,夫妇二人可以说和作对一样往和对方不相干的方向发展,也从不说话,私下里小老板说留下他们两个人的是彼此,一旦不是一起消除怨恨有一个就永远没办法转生,大概是比我怨恨当初被邱老师骗还要强烈的仇怨,他们两个人明面上是夫妻,私下里都怨毒了彼此。

    小老板这个样子其实非常适合哥特萝莉风格的衣服,给她买过却从来不动,她只穿没什么装饰的衣衫,如果有大兜帽遮住面孔会更钟意,问她原因也只说习惯了,就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的坐到灯上穿着红衣带着帽子,活像个厉鬼。

    厉家夫妇早早到我身边等待,邱老师从他家顺走了些钱和食物。这也要怪这个奇怪的老板,她从不能理解钱的用途和意义,总说那是没有意义的,工资也只是稀有材料,外人都说我们鹰派富有出手阔绰,转手的东西必是稀罕物,实则是我们只有这些,只能拿到了再去换钱,有个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当家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说她不好,出手阔绰也不反对我们拿东西出去,说她好,又不懂钱的用途,总归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生物,不吃不喝不呼吸也不用眨眼,眼中无光像个死物,不是我等俗鬼能理解的。

    厉先生于前方带路,小老板在其后,我与厉夫人邱老师一道三人殿后,路上无话,小区监控不多,却灵敏得跟着我们的行动转了方向,我们察觉到不对劲,看到墙上监控被一团黑水样的东西包裹后损坏,那些黑水化作黑雾散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走吧。”小老板手中有物件“啪”的一声像有什么硬的物件合上了盖子,看不清具体的物件被她收到口袋里,也许在最前方的厉先生看清了,他面色如常,点点头继续带路,这些年厉先生话越来越少,反而是厉夫人活泼些,果然看到他这幅样子厉夫人出口讽刺他假正经,真小人,厉先生也不还口,大概和我想讨好叶彤一样,厉先生也希望夫人骂完了没怨气了放自己一条生路。但与我不同的是厉夫人不可能提前防过他,否则她自己会独自不得超生。

    男孩严益禀的家在靠近外墙的最后一排,左侧后侧都是围栏,他家跃层周围就有3个监控,老板口袋又传出硬物开合的声响,三个监控也应声毁掉,不知道为什么近些年监控对灵体也有了些感应,行动越发不便。

    严益禀家中没有什么斜顶阁楼,房子规规矩矩,装得也干净简约,这孩子不像名字一样严肃平庸,相反长得有些秀气,身量比普通孩子还高些,睡姿不好,我们进去两分钟险些醒来三次。他家有个健身房,他房间很大阳台上胡乱还放了两个哑铃,抱着被子把睡衣蹭乱了露出些腹肌,手臂上也有肌肉。

    “我上学的时候为什么班里没有个严益禀?”也管不得人类听得到听不到我跟着他们抱怨,虽然比这孩子大了9岁,但谁不想上学的时候班里有个好看的小哥哥呢。

    “真遗憾,我们应该顾及死者心情至少让你死前至少谈个恋爱的,谁想到能成同事呢?”厉夫人人到开明,到客厅里小老板坐到了猫爬架上,她好像很喜欢往高的地方飘。“给孩子安排个恋爱吧。”这样也就认定了最后陪岳严活下来的伙伴是严益禀,想到一个小区的赵珉然,心里有了主意。即使这样还是有许多不吐不快的地方。“我说的是我是我,不是那个臭小子。”这样的话自然没人回应,过去的时光没有人会在意,即使在意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已经生死相隔。

    “老板我们什么时候换宿舍?”这样的话引来其他几个人的目光,小老板没想到会听到这话,回了一句:“洞穴频繁更换是弱者的表现。”说完自顾自飘走,我们几个只能相顾无言在后面跟上,听她这话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留下来的习惯,大概那还是还秉承着狡兔三窟,衣饰朴素,以物易物固定思维的时代,这些年她也不接触人世,就连制订的游戏也充满了原始气息,杀戮、狩猎对她来说是本能,也是不需要惊讶的事。

    成为鬼后我们并不需要休息,所谓休息不过是给自己个偷懒的借口,一行人去到鬼市,遇到了也去吃烧烤的黑白无常,黑无常左手拿着许多烧烤,右手的铁锁网里网着一群新鬼,站在家蛋糕店门口,里面那个排队的同款制服的男人大概是他的搭档。

    “现在鬼差真不是个东西,人都死了还馋人家,不给吃就算了还得跟着等。”老板没管邱老师的抱怨去了旁边咖啡店,倒是厉夫人搭话说那家店趁着新赛季要开始搞大酬宾,大家都排队去抢打折蛋糕,说完也拽着我去了店里。这家店牌子上写着鬼客1827年专做鬼怪糕点,不是家多大的店面,木质门框有很明显被磨损的痕迹,却也整洁温馨,在右侧大多二层或者纯白、亮金、浅蓝还挂满彩灯的店面里显得过于朴素了,进去里面没有半点血腥味,也没有过量的奶油甜腻,清清淡淡的奶香刚刚好,店主是个干瘦的妇人,穿着深色旗袍,白色披肩,头上珍珠发夹盘起头发很有气质,队伍不长刚刚到门口,我和白无常打了招呼,他挥舞着手里的招待卷也笑着回应。

    不等开口已经到了他的点餐时间,后面还有人等待,他只好笑笑转过身去点自己要的蛋糕,白无常点的不多只有个起司流心杏仁和红丝绒蛋糕,这东西和凡人吃的没什么不同,拿着糕点到了我们面前。

    “真巧,你们也来买,可惜我们工作太忙,不然让黑无常也来排队买一份。”白无常指指店内的限购标志,一人只能买一份。看看他手里的两份甜点我有些疑惑。“今天是不是酬宾可以多买一份?”

    “不是,你看到我的招待券没有,这家店的券都是可多买一份,从不发打折券,今天难得做活动,打折加双份,双倍的快乐。”白无常人好看,抬头看他也不觉得累,店里光线暗他皮肤好也显得亮亮的,加上说到开心处笑眼弯弯让人赏心悦目。他身后橱窗外的黑无常已经没了耐心,网里的鬼怪也开始闹事,只白无常背对着窗户看不到外面。

    “鬼魂们好像出了些事,你要不要去看看。”白无常转身看到外面的事说了声失陪了,快步出门,厉夫人全程没出声,再看她时她只坏笑着看过来。“小叶啊,你知道这家店为什么限购吗?”厉夫人说得语重心长好像要嘱托什么重要的事,她一只手搭了上来,头也凑近,只等着我摇头说不知道。

    “你还小,大概不知道,人类吃糕点要吃家禽未成熟的幼崽,鬼怪吃什么呢?”一句话冷汗布满全身,厉夫人是知道我死后不久还不能适应他们喜欢的食物,带我来的目的就是知道我不会吃,才让我来帮忙排队。“难道是……胎胎胎胎胎胎……”身后的厉夫人又往前推了我一下,又一位顾客拿着袋子离开,我们距离点餐又近了一步。“心里有数就行。”转换了物种后需要转换心情和固有观点,不知道厉夫人他们用了多长时间做到这一点,也难怪小老板从不把人类放眼里。

    这家店地上不是平整的地板,坑坑洼洼的填着地砖,虽然复古却让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新鬼差点磕到柜台前撞个头破血流,还好厉夫人从后面拽了一把,她迅速的点了两个喜欢的糕点,自顾自付钱拿着离开顺手拽走了我,和我想的一样我的确是个来凑数的。

    本以为两个男人去喝酒,女人们买糕点和衣物,小老板会自己回去,没想到和厉夫人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她。这个现在还保留定做衣服从不在柜台前拿衣服的古怪家伙居然到了贫民窟女孩的店里也实属难得。

    “新赛季开始不是结束,还有工作。”厉夫人二话不说刷卡结账拿着东西拉我走人,店外两个男士也在等待,看来的确是厉夫人想逛街拉上了而已。

    小老板飘去左侧一家门店之间极其狭窄的门内,殿内楼梯向上到二楼,老板直接绕过眼前楼梯到楼梯后开门有一条向下的路。

    “这怎么像杀人放火的地方?”问完我自己都觉得可能没带脑子,自然无人回应,前方的人飘下去,我与厉夫人走中间,男士殿后,通道直通个赌场,烟味呛得人难受,厉夫人递过来个香薰棒,自己也打开一个放鼻子底下。

    “跟着你我也不受待见。”身后邱老师打趣,厉先生没出声也不知道他什么神情,只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脸色。眼前的古怪女孩没理会他们一路往前遇到过黑底金色花纹的墙,又听到熟悉的“咔哒”声,墙面变成纯黑色左侧出现通路,没多交代又飘了进去。

    墙体合上一瞬间身后嘈杂声音全被隔绝在外,两侧的火把又明亮了几分。“什么年代了不通电,那有网吗?”掏出手机这里果然没有信号。

    “用不惯。”小老板平日里的萝莉音第一次觉得这么诡异,这里住的可能也是她这样的老家伙。

    “记路,新人以后自己来。”这是第一次听到厉先生说话,嗓音低沉好听,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都不说话的原因,厉夫人听到他的声音低声切了一声还是跟着小老板飘走了。

    越到尽头光源越盛,石壁上涂抹着蓝色荧光物,似是固体又似水雾,也把地下照耀得犹如白昼,有个类似当铺的地方,这下面居然还蛮热闹,另有天地,只都是不到膝盖高的店铺明晃晃是给正常人开设的,这里边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写着“典当”的当铺。

    来往的生物有些奇怪,他们有些四臂有些六臂,尖牙尖耳红眼棕发,各有各的怪异,有男有女看到我们并不奇怪,依然井然有序的生活。

    “桃花源记还是南柯一梦?”走到当铺的路不算远,却格外小心翼翼怕弄坏、碰倒他们的东西。“很久以前的生物,在地底存活了下来。”小老板第一次不用飘的慢慢步行,那些生物对她很友好点头致意,见到她的生物大多愿意停下表达善意,偶尔小老板也回应一二。

    走到当铺门口门自动打开,不等感叹低头看见两个生物从门后出来把我们迎了进去。感叹着没通电就是无法拥有自动门,走过一段石灰路到达当铺内,一个六臂生物踩着歪歪扭扭的书籍,一手算盘一手笔,一手账本一手烟,还有两手扒着柜子上的抽屉,看我们来立刻合上抽屉跳了过来,这地上梅花桩一样堆着各种书籍,跳到我们面前这一摞书刚好对上平视的窗框。这生物看着有些年岁,脸上褶皱比外界的那些生物多不少,眼里透着精明,无视了眼前红衣服的人,恶狠狠盯着身后的我们。

    “老朽不欢迎外来者。”他声音难听,像不会拉小提琴的琴手在锯木头,有些刺耳又带着恶意。我没什么骨气的还是挤出一点微笑,旁边的厉夫人说了句倚老卖老,转头看她时居然还附带一个白眼。“吾辈楷模。”说完捂住嘴巴,那老头恶狠狠的盯着厉夫人,看向我时却轻蔑的冷哼一声,真是个挑软柿子捏的死老头。

    “少废话,老样子。”小老板第一次展现出三米八的气场,不废话就是怼,拿出一盒子珍惜材料一副人狠话不多的样子,忽略那个眼熟的盒子,看着倒是挺帅的,只是盒子上的标记一看就是刚从别的地方收的租金,下次还是提醒她把广告撕掉比较好。

    那老头踮起脚把盒子拉过去检查了货,又像来时候一样跳回柜子旁,从一个标着明显红点的格子里拿出个玻璃罐,里面住着个绿色的东西,打开是只鸟,四足六赤飞向高空。那老头开口“六之二十二。”那鸟飞到他说的格子拉卡抽屉,四足抓出里面的黑木盒子送到老头手上,又听他说“十七之三十一”又抓出个铁盒子到他手上。随后关上抽屉又回了玻璃瓶里。

    拿着两个盒子老头跳回我们面前把东西给了小老板,里面的药剂我倒是熟,之前用过一次,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从这种地方来的。

    为了游戏的进行,一些需要留到最后的人要特殊保护起来,这东西就是那些“特殊手段”,在选定之前要给几个目标人物服下。铁盒子里拿出一瓶黑色药剂交到我手里又从黑木盒子里拿出五瓶灰色药剂给了我们一人一瓶后还多了一瓶也放到了我手里。“悠着点。”小老板嘱咐完看我们各自放好药剂又自顾自在前带路离开了当铺。

    回到宿舍里时天已经见亮,我们一行人飘得极慢,甚至绕了不少路,只因两侧路边发现的没发现的跟踪的人,都知道我们几人定目标,从一开始就打算先下手为强的不在少数。

    像我之前吐槽的那样小老板选定的宿舍在一片快要拆迁的破旧小区,她不谙世事,我却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心思,到时候有人上门来看到鬼屋样的房子,看到一屋子怪物,这人世间的诸多手续我们也是走不完整个流程的。看着墙上晃眼的“拆”再没有做人时拆二代的快乐,只有鬼三代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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