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信心十足
“当然有。”
楚天疆看了阿利一眼，说道：“你这么有信心，不会没有依据吧？”
“什么意思？”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那么只要我们没有触碰到贝卡的核心利益，他不但不会阻止我们，还会支持我们。”
“显然，战争已经全面爆发了，不仅仅是我们，在旁支家族里，也肯定爆发了智慧文明战争。”
“显然，这就等于让德利亚留在了银河系中心区域，让他与贝卡争夺资源，而我们则得到了银河系的外围区域。”
阿利点了点头，说道：“虽然相对来说，我们的扩张速度不算慢，到现在，我们控制的恒星系已经增加了数百倍，超过了德利亚，但是我们的基础十分薄弱，所以我们的扩张速度同样算不上快，至少我们现在的实力算不上强大。如果贝卡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他就需要为我们提供更直接的支持，让我们以更快的速度扩张生存区域，通过我们来结束这场智慧文明战争。”
楚天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阿利的意思。
“显然，我没有能力直接战胜贝亚，如果没有他的支持，我们就得停下扩张步伐，让贝亚，或者是其他某个家族成员去面对德利亚。”阿利笑了笑，说道，“显然，这是贝卡一直在避免的事情。”
“支持？”
“在家族里，投靠了旁支家族的成员不仅仅是德利亚，我们就遇到了两个，而且巴克利得到了实质性的帮助。”
“当然，这需要足够多的个体。”
“显然，你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他，至少没有全部告诉他，而他却能够通过有限的线索看到未来。”
阿利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当时告诉你，你未必会相信，也未必会答应让我回到首星。贝亚卷入了战争，而其他的家族会议成员都置身事外。仅此一点就能断定，她不在贝卡的保护范围之内。再说了，她的地位确实不够高，不然她创造的恒星系也不会远离银河系中心区域。像她这样的家族成员，哪怕与贝卡的关系特殊，有很多共同后代，也未必能够得到贝卡重视。”
“虽然在外围区域，恒星系的密度非常低，而且大部分恒星系都很小，无法与中心区域的那些恒星系相比，但是在总量上，还有所拥有的资源上，其实并不少，只要全面开发就能获得足够多的资源。”
“也就是说，能够超过德利亚？”
“其实，这也是我们回到首星的主要目的。”
“你不觉得，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与我们做出的推测吻合吗？他首先提出，与弱小智慧文明结盟，以此来弥补人类文明人口不足的缺陷。在你提出保留阿卡迪亚人之后，他并没有坚决反对，最终给予了上百万亿阿卡迪亚人足够的自主权。还有后来的德巴朗人，他采取了同样的方式，让数千万亿德巴朗人加入了联盟。此外，人类文明一直在向银河系中心区域进军，哪怕遇到了很多强大的智慧文明，他也没有改变过主要进军方向。他做的这些，其实都在增强人类文明。”
“不管怎么样，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
“测试？”
阿利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等不了多久。”
“我们还不够强大，而且我们的势力范围离银河系中心区域还很遥远，没有对贝卡的核心利益构成威胁，也没有对家族会议里那些主要成员的利益构成威胁，所以贝卡受到的压力不会太大。”
“什么？”
“我们还活着，不就是一个证明吗？”
“贝亚会反抗贝卡？”
“甚至超过贝卡。”
“问题是，我们能以什么方式，用最低的代价干掉贝亚，夺取埃拉姆文明控制的那些恒星系。”
“这……”
“对所有家族来说，这都是一个整合实力，迎接家族战争的机会。只有那些能够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内部整合，积聚起力量对外扩张的家族，才有可能在即将到来的家族战争中占据优势。关键就是，谁能掌握主动权，或者说战争在谁的地盘上打响。贝卡显然不想让自己的恒星系变成战场。为了夺得主动权，他会不惜代价的结束家族内部战争，也就只能为我们提供支持。”
“他会来找我们？”
“显然，我比你跟了解贝卡。”阿利笑着说道，“这场战争打到现在，战局已经基本上明朗了。你也看到了，即便是那些智慧文明的代表也知道，只要德利亚继续扩张下去，除非找到更好的出路，不然他必然会成为贝卡的敌人。贝卡需要德利亚，只是也不会让德利亚变得足够强大。能够站出来阻止德利亚，让德利亚停止扩张的只有我。对贝卡来，他没有别的选择。”
“贝亚是家族会议成员。”
“猜出了可能出现的结局，因此从一开始，他就做了针对性的部署，尽可能的增强我们在三足鼎立中的地位。”
“这……”
“前提是，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而且贝卡为了避免与德利亚交战，会让我们去对付贝亚，甚至支持我们去对付贝亚。”
“是吗？”
楚天疆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阿利的意思。
“现在，你还觉得，我们可以依靠贝卡吗？”
楚天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贝亚与德利亚开战，贝卡很有可能卷入战争，至少会受到很大的压力。”
“你早就想到了？”
“果真如此，贝卡会马上来找我们。”
“或许，贝卡没有把德利亚当成盟友，但是也没有把他当成工具。”
“相反，如果是我们与贝亚开战，贝卡的处境就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那么，我们如何来证明这个猜测呢？”
“阿利，我可没有你这么乐观。”
“放心吧，我们已经回到首星，而且在回到人类文明驻地之前，去了别的地方，贝卡肯定知道我们回来了。”
“这至少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阿利也笑了笑，说道，“当然，关键还是你开始提到的。德利亚已经非常强大了，而且他的势力范围就在银河系中心区域，他的存在已经对家族会议成员构成了严重威胁。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攻击家族会议成员，所以贝卡可以置身事外。如果他攻击了某个家族会议成员，哪怕是贝亚那种低级成员，也会让其他家族会议成员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将成为攻击目标。显然，他们会向贝卡施压，让贝卡出手对付德利亚，至少准许他们参与这场战争，去对付德利亚。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贝卡将别无选择。”
楚天疆叹了口气，接着阿利的话说道：“显然，贝卡把我们当成了工具。”
“还有你。”
阿利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做什么都没有用。”
楚天疆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的是，我们没有足够多的个体。”
阿利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一直很佩服张小刚。不是他很强大，而是他的眼光确实超越了所有人。”
楚天疆笑了笑，没有发表评论。
“如果让我来安排人类文明的扩张战略，我也会这么做。”
楚天疆微微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阿利的意思。
“我们不但不能依靠他，还得防范他。”
“我还不是。”
“更得利用他。”
“如果这些猜测都是正确的，那么我们的未来也许不会想我们想像的那么糟糕。”
楚天疆笑了起来，说道：“阿利，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觉得可以依靠贝卡，而且我们也确实没有依靠他。”
楚天疆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
“这能说明什么？”
“什么？”
楚天疆点了点头，他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显然，像她这样的家族成员还有很多。”
“关键是，他也许已经预料到了。”
楚天疆笑了笑，说道：“发展到这个地步，什么战斗选拔都无关紧要了。”
“这么说，对付贝亚就不是问题了。”
“这……”
阿利笑了笑，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拿贝亚做个测试。”
阿利笑了笑，说道：“其实，绝大部分家族会议成员都与她一样，要不然，也成不了家族会议成员。”
“显然，德利亚也知道，袭击银河系中心区域的家族会议成员就等于向贝卡开战，或者说等于破坏了他与贝卡达成的秘密协议，所以他一直没有动那些家族会议成员，而是在向外扩张。”阿利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我们的实力增强，挡住了德利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阿利笑了笑，说道：“只要他来找我们，那么我们的猜测就没有错。说得直接点，如果我们的猜测错了，他就不会来找我们，甚至不会让我们离开首星，甚至有可能直接动手干掉我们。”
“她也是智慧生命，有自我意识，她也不想死，也就未必会听从贝卡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