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转折
“你无法出去，难道就不担心人类文明的命运？”
“难道，你也想永远留在这里？”
楚天疆呵呵一笑，说道：“显然，你不会杀我，至少不会在离开这里之前杀我，因为杀了我，你就无法离开这个子空间了。”
“你……”
格拉姆一愣，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什么意思？”
“让时间来证明你开始说的那番话。”
“其实，你跟费斯特差不多，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也许这与你同化了乌玛，从她那里获得了费斯特的个人信息有关。”
“费斯特败给我，不是他不够强大，也不是他不如我，而是他有很强的目的，却没有达到目的所需要的耐心。”
“你不相信？”
“是吗？”
“什么？”
“我开始就问过你，为了达到目的，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而你的回答是，愿意付出一切。那么，现在就兑现诺言吧。”
“那么，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然后寻找离开这里的办法。也许要花很多时间，但是我肯定能够找到出去的办法。”
“楚天疆，你应该知道，你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
“那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吧，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格拉姆，你已经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
楚天疆已经挑明了一切，现在轮到格拉姆来做决定了。
“你……”
显然，以他的能力，杀了楚天疆不是难事。
“没错，我很关心人类文明的未来，但是我跟你不一样，我只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影响与改变人类文明的进程。你却不一样，你想着通过控制的方式去霸占人类文明，认为你所做的一切就能让人类文明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而没有想过你不过只是人类文明中的一员。”
如果格拉姆是那种肯认命的人，早在一千多年前，在第一次遇到楚天疆的时候，他就放弃了。他坚持活了下来，让霍姆斯改造成怪物，并且再次惨败之后，依然想方设法的增强实力，正是因为他不愿意认命。
“难道有错吗？”
“确实如此。”
“怎么又不可能呢？”
“不，我不是，我是人类的上帝。”
格拉姆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做。”
“我开始就说了，你跟费斯特一样，太过自信，总认为自己掌握了一切，能够把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格拉姆一愣，没有回答上来。在这个子空间里，格拉姆无处可藏，也就只能用质能体为自己构造一具身躯。
“你说的是大文明的智慧个体，还有即将到来的降维？”
“可是……”
“空间桥梁用来连通两个微宇宙，入口与出口是相对的，但是绝对不可能存在于同一个微宇宙之内。没错，我知道该如何制作空间桥梁，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只是利用了空间桥梁的技术，制造出了这个子空间。因为利用了空间桥梁的技术，所以这个子空间里的基本环境与空间桥梁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出口。毫无疑问，你可以杀了我，只是你永远也无法找到出口，因为出口根本不存在。”
可是，让楚天疆活着，同样无法离开这里。
“你……”
格拉姆沉默了，他确实想到了这一点。
“你……”
更重要的是，在楚天疆进来之前，格拉姆已经控制住了足够多的质能体。
“那你想怎么样？”
“难道，你不害怕吗？”
“是吗？”
“首先，这不是空间桥梁，准确的说是一座还没有完成的空间桥梁，只有入口，没有出口。”
“你没有进入过空间桥梁，因此不知道空间桥梁里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在空间桥梁里面，时间与外界无关。”
至少在格拉姆看来，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子空间，与外面的世界没有太大的差别，而这让他恢复了信心。
这次，也不例外。
“你应该知道，费斯特很强大，至少在当时来说，他是最强大的存在。”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么，我为什么会在一千年之后才回到太阳系呢？”
“当然，你比我先进来，所以你控制了更多的质能体。按照我们都知道的方式，我现在绝对杀不了你。”
格拉姆很是疑惑的看着楚天疆，似乎没有明白楚天疆说这句话的意思。
“知道我是怎么战胜费斯特的吗？”
虽然严格说来，格拉姆已经不是人类了，但是他曾经是人类，意识上也属于人类，也就保留了一些人类特有的表情。
“不，我不会输，永远也不会输。”
“怎么，难道你是不死之身吗？”
楚天疆笑了笑，没有做回答。
格拉姆不是笨蛋，他已经认识到，在进入这个子空间的那一刻，他就输了，而且输得非常彻底。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太过自信。”楚天疆淡淡一笑，说道，“此外，我们进入的是费斯特掌握的空间桥梁，他对那里的了解，明显在我之上。可是最终出来的不是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一直以来，格拉姆都在凭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显然，你也担心这一点，对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觉得，如果在这里跟我消耗了太多的时间，就算战胜了我，出去的时候，大文明的智慧个体已经到来，而且控制了整个人类文明，你将变得一文不值，而你所做的一切努力，只不过是在为大文明的智慧个体服务，根本没有从中得到好处。”
“很简单，他跟你一样，自信过头了。”
“空间桥梁里的时间是独立的，不管在里面呆多久，对外界来说，都只是一瞬间。”
“怎么，很那理解，对吧？”
“是吗？在人类诞生的时候，你还不存在吧。”
“什么？”
“你……”
格拉姆的面皮抽搐了几下。
“楚天疆，你认为，在这里，你就能战胜我？”因为首先进入子空间，所以格拉姆严阵以待。
“这与我是否相信根本没有关系，能够检验的只有时间。”
“不怎么样。”
“当时，费斯特有足够的能力击杀我，只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与你一样，需要从我这里获得一些东西，所以不能杀我，至少在获得那些东西之前不能杀我。相比，你现在与他当时也没有区别。”
格拉姆猛的一愣，随即就露出了凶相，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你……”
“也就是说，我什么都不想做，就跟你呆在这里。”
“你也一样。”
“因为与外界的时间无关，所以你出去的时候，外面仍然是我进来的那一刻？”
“时间？”
“我不是在威胁人类文明，是在拯救人类文明。”
“这么说吧，为了达到目的，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楚天疆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真要这么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
“害怕？”楚天疆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我应该害怕吗？或者说，你认为我应该为什么害怕呢？”
当然，在楚天疆进来之前，他也对这个子空间有了一些了解。
问题是，楚天疆绝对不会轻易就范，因此格拉姆不可能从楚天疆那里获得任何与空间技术有关的记忆。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由楚天疆建造的子空间，里面的基本规律完全由楚天疆设定。说得简单一些，就算给格拉姆无限的时间，他也未必能够找到出口、或者说是离开这个子空间的办法。
楚天疆没有迟疑，在格拉姆进入了子空间之后，他也跟了进去。
“格拉姆，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
“虽然你比费斯特厉害，能够通过同化他人，来获取他人的超能力与意识，但是你却不敢保证，能够在杀死我之前获得我的意识。说得直接一点，如果你打算在这里杀我，那么我会在被你同化之前，抹掉所有与空间技术有关的记忆。当然，你早就想到了，也知道我肯定会这么做，因为这是困住你的唯一办法，也是保护伊斯卡她们的唯一办法。既然是死，那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她们，也就不会让你知道该如何离开这个子空间。这样一来，你就绝对不会杀我。”
格拉姆冷冷一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你亲手建造的一个空间桥梁，这里面的时间与外界是断开的。”
格拉姆咬紧牙关，凶狠狠的盯着楚天疆，似乎恨不得一口把楚天疆吞下去，只是他没有立即出手。
即便换了个环境，格拉姆也有足够大的信心战胜楚天疆。当然，这会让他多付出一些代价，也需要花更多的功夫。
只是，格拉姆并没打算认输，更没有打算认命。
格拉姆看着楚天疆，显得既惊讶、又疑惑。显然，他不知道楚天疆想干什么。
“一切，一切的一切！”格拉姆回答得很直接。
格拉姆看着楚天疆，那股恐惧感越来越强烈了。
“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
“格拉姆，你仍然认为能够干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