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确认
“你……”
“楚大哥……”
“说得直接一点，格拉姆就是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就是格拉姆。”
“这……这不可能！”
“可是，整个人类文明……”
“也就是说，当时是索雅与莱卡带你离开，随行的还有一名能量人战士？”
楚天疆没有参合进去，他知道，伊斯卡与索雅的感情最好，在很多时候，索雅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保护着伊斯卡。事实上，在楚天疆离开之前，伊斯卡比索雅更厉害，只是索雅不喜欢被别人保护。
子空间里的场景没有什么变化，伊斯卡坐在河边的土埂上，双脚浸没在水里，看样子很是悠闲。
索雅的回归，让楚天疆心里舒服了许多。楚天疆也注意到，基斯提斯与莱菲亚的神色都不大好看。原因很简单，索雅的出现，等于降低了基斯提斯与莱菲亚的地位，削弱了她们存在的价值。即便楚天疆并不这么认为，基斯提斯与莱菲亚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可是他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当然，只要他是生命，有意识，就能杀死他。可惜的是，如果你杀了他，那么由他构筑的世界就会崩塌。”
虽然楚天疆给伊斯卡打了招呼，但是在见到索雅的时候，伊斯卡依然很是惊讶。
虽然楚天疆不愿意相信，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真正是索雅，而地面世界上的那个索雅不过是一个冒牌货。
“你会改造能量人？”
“好了，跟我出去吧，去见索雅。”
“现在，相信我了吧？”
那个人笑了笑，算是回答了楚天疆的问题。
“什么？”
“这……”
“当然，你也不用感到绝望，因为格拉姆不会放过你，所以在他来找你的时候，也许你将别无选择。”
“然后呢？”
楚天疆长出口气，朝坐在旁边的基斯提斯与莱菲亚递了个眼神。
“什么意思？”
“什么！？”
“如果实在不行，她会用我给她的能量体，塑造出另外一个我，然后一起自爆，从而让敌人相信，我跟她都死了。”
“你见到的几乎所有质能体都与他有关，或者说是他身躯的一部分。包括环绕着地球的那些轨道环，覆盖在地球上的单细胞生命，还有构建地下世界的这些支架，全是格拉姆的一部分。”
“你是说，他……”
“我能理解，完全能够理解。如果你在见到的我的时候，就相信我是索雅，那你就不是楚天疆了，或者说会让我大感失望。”
“你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吗？”
楚天疆沉默了，这确实是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你杀不了格拉姆。”
“只要格拉姆还活着，不管怎么样，人类文明都会灭绝，而且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对你来说，确实没有别的选择。”
“我等下就带你出去，跟索雅见面。只是你得做好思想准备，她已经发生了变化，而且是非常大的变化。”
“楚大哥……”
“那些能量人战士是怎么回事？”
“格拉姆？”
楚天疆很是激动，这才是真正的伊斯卡。
“伊斯卡，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寂寞吧？”
“虽然我相信你是索雅，但是在得到证实之后，我才能完全相信。”
“都是跟你学的。”
当然，伊斯卡也证明了这个人就是索雅，绝对不是冒牌货。
“其实，我不想让她留下，就算我们无法战胜敌人，我们也……”
离开子空间之前，楚天疆做了一件必须做的事情，即让伊斯卡质能化，用质能体取代构成她身躯的能量体。就楚天疆所知，在一个完全质能化的世界里，能量体生命非常脆弱，甚至无法适应环境。
楚天疆一愣，随即苦笑了起来。
楚天疆一愣，有点惊讶的看着那个人。
“楚大哥……”
楚天疆勉强笑了笑，说道：“索雅，你得理解。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不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因为子空间里有大量能量体，还有一些质能体，所以楚天疆甚至不用让身体进入，只需要让意识进入子空间。
“那么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不可能。”
“楚大哥，你来接我出去了？”
楚天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欺骗敌人的办法。
索雅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弱点，不但我们知道，连你的敌人都知道。”
“这……”伊斯卡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虽然有很多抵抗战士跟我们并肩做战，而且在最初的时候，我们都认为能够战胜敌人，但是莱卡从联合大陆上带来的消息，让我们认识到，抵抗战士根本不是敌人的对手，甚至连能量人也未必是敌人的对手。逃亡前，我利用你给我的能量体，对一部分抵抗战士进行了改造，让他们趁为了能量人战士。如果有足够多的时间，我会对所有抵抗战士进行改造。可惜的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只有不到十名抵抗战士完成了改造。”
现在的索雅，出了相貌没有怎么变，其他都发生了变化。当然，这些变化并不是不可逆转的。
“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你以前没有遇到过。”
“楚大哥，你来找我，有事吗？”
“他已经把自己融入到了整个质能体世界里面，你怎么杀他？”
“索雅没有死？”
“她留了下来，而且我给了她更多的能量体。”
“什么意思？”
“伊斯卡，有几件事情，我想问清楚。”
“你给了伊斯卡一个子空间，而且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子空间，只有你能够感应到这个子空间的切入点，也只有你能够从外界进入这个子空间。说实话，当初你把这个子空间交给伊斯卡的时候，我很羡慕。”
“不是一名，而是好几个。只是在莱卡留下来断后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了，不然索雅也不会单独带我离开。”
索雅笑着摇了摇头，知道伊斯卡是在安慰她。“好了，我们说正事吧。”
“怎么，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伊斯卡，你一点都没有变。”
那个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楚天疆这句话的意思。
“她现在在哪？”
“你也一样。”
“为什么？”
“伊斯卡，她没有死。”
能够证明眼前这个人是索雅的，只有伊斯卡。为了安全起见，楚天疆显然没有理由直接把伊斯卡叫出来。
伊斯卡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对楚天疆来说，进入子空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
姐妹俩见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
“或者说，还能杀他吗？”
楚天疆很是疑惑，或者说没有搞明白索雅的意思。
“楚大哥，我们找不到别的办法。”
“我们都知道，莱卡坚持不了多久，而我们未必能够逃走。在莱卡自爆之后，索雅决定留下来阻挡敌人。”伊斯卡咬了咬嘴唇，说道，“索雅肯定不是敌人的对手，我不想让她留下来送死。可是她告诉我，如果她不留下来断后，我们都会死，而她留下来的话，我还有逃走的机会。”
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她用你给她的那团能量体，保存下了自己的意识，而且骗过了敌人。”
索雅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很简单，格拉姆已经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存在了，因此无法用你能够想像到的办法杀了他。”
“我到底是不是索雅，你可以问一个人。”
伊斯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楚天疆的意思。
伊斯卡点了点头，等着楚天疆发问。
“这……”
楚天疆抬起头来，朝索雅看了过去。
“失望？”
“人类文明就将灭亡！？”
“就在外面。”
伊斯卡摇了摇头，等楚天疆在旁边坐下，才说道：“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因为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而且正在为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而努力。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来接我出去。”
楚天疆把那个人提到的事情询问了一遍，伊斯卡给出的答案与那个人提到的，几乎完全一致。
索雅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觉得，能够杀了他吗？”
“还有一个问题。”
“这……”
“伊斯卡，我能理解。”楚天疆叹了口气，说道，“都是我的错，当时，我就不应该让你离开。”
“她就在这里，对吧？”那个人笑了笑，“你去了南方大陆，还见到了霍克，甚至去过莱卡最后战斗的地方，那你就肯定找到了伊斯卡。事实上，也只有你能找到伊斯卡，其他人都办不到。”
“其他的，都不用我多说了，我只说一件事情。你是不是想杀了格拉姆，来结束现在的这一切？”
“你真的是索雅？”
楚天疆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的目的。
楚天疆坐回到了沙发上，伊斯卡像以往那样，紧挨着他，而基斯提斯与莱菲亚仍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只是不时的瞟伊斯卡一眼，似乎对伊斯卡的亲昵举动感到很不满，认为伊斯卡不应该与楚天疆过于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