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失败
此时的楚天疆非常虚弱，构成他身体的能量体已经降到最低限度，如果乌玛没有及时收手的话，他已经完蛋了。
显然，费斯特无法把他的身体带到入侵者的微宇宙里面。
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从某种意义上讲，联合大陆上的末日帝国才是纯真的人类文明。虽然通过基因深化科技，末日帝国也掌握了与获取超能力有关的技术。可惜的是，末日帝国的人并没发现，变身能让超能力变得更强大。”
也就是说，乌玛不会因为突然获得的能量体太多而变得被动。
更重要的是，乌玛似乎没有用意识去控制那些夺走的能量体，而是直接将其毁灭，而且是彻底的毁灭。
要知道，楚天疆是由能量体构成的能量人。
这样一来，费斯特就将失去所有超能力。
她太强了，比五年前的费斯特还要强！
“以你的头脑，应该已经猜到了变身的本质。”乌玛走了过来，在离楚天疆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脚步。“最先实现变身的不是人类，而是降临者。准确的说，降临者让我们认识到了变身的价值。你去过联合大陆，应该知道，在那个地方，几乎所有人都拥有超能力，即便是隐藏的超能力。”
这些意识要想发挥作用，需要依附到某个载体上。
说白了，每一次攻击，楚天疆都会损失一些能量体，也就需要对自身进行补充。如果他把精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那么没等他把子空间里的能量体释放出来，构成他身躯的能量体就全被乌玛毁灭掉了。
“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别笑得太早。”楚天疆尽力控制着身上的能量体，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反过来讲的话，如果费斯特要去入侵者的微宇宙，也只有把意识送过去。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楚天疆很是惊讶，因为按照乌玛的这番话，费斯特就不是入侵者为了研究人类而搞出来的实验品，而是为自己设计的智慧载体。也就是说，入侵者创造费斯特，其实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突然，乌玛停止了攻击。
乌玛的能力是直接毁灭能量体，而不是把能量体从楚天疆身上夺走，因此能量体不会在失去控制之后发生爆炸。
在楚天疆寻找着对策的时候，储存在子空间里的能量体正在迅速消耗。虽然那些能量体足够对数十万人进行改造，但是在高频率的攻击下，也坚持不了多久，也许是几十分钟，最多几个小时。
问题是，如何才能破解这种被动局面？
“一万多年前？你说的是史前人类文明吧。”乌玛笑了起来，说道，“你说得没错，当时的人类确实掌握了变身的技术，而且通过这种技术获得了强大的超能力，但是与我所说的变身有本质上的区别。”
只是，这里面存在一个问题。
楚天疆很是疑惑，不过他知道，这也许正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至少，在来到太阳系之前，入侵者是实体存在的，而不仅仅是一种意识。
“现在，你还认为费斯特是一个实验品吗？”
虽然她没有采取特殊打法，仍然像开始那样，只是进行近距离攻击，但是每一招都蕴涵了无匹的威力。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增强了不少。仅仅如此的话，楚天疆还不会完全被动。关键就是，乌玛不再避免与楚天疆直接接触，反而以直接接触的方式，夺走楚天疆身上的能量体。
“在漫长的进化与发展史中，这三个种群的科技文明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来到地球上的只是一个种群，而这个种群的特点就是，充分利用其他生物、特别是智慧生物在进化中产生的特点来提高自身力量。”
“当然，你确实是我遇到过的最强大的对手，也只有你，才让我不得不露出真实面目。”
这就是，费斯特的出现，本来就是人类与入侵者基因结合的产物，因此入侵者肯定具有某种实体表现形势。
楚天疆觉得有点可笑，因为他根本没有这样的资本。
“什么意思？”
“早在五年多前，费斯特就跟你提到过，降临者有三个种群，由同一个祖先进化演变而来的种群。”
楚天疆知道，这么消耗下去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这……”
“是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楚天疆知道，乌玛才是真正的关键。更重要的是，以他现在这个样子，乌玛没有必要对他撒谎。
更重要的是，乌玛显然非常了解能量体，而且掌握了对付能量体的办法，还是一种非常简单的办法。也就是说，乌玛知道，楚天疆的意识其实是依附在能量体上的，因此在毁灭楚天疆身体的同时，只需要保留一小部分能量体就能保存下楚天疆的意识，并且在必要的时候让他复活。
“我们的变身技术，来自降临者，而不仅仅是通过融合其他生物的基因，来改变身体的形态。”
楚天疆再次想到了“死”，因为乌玛不会杀他，所以只要楚天疆有自杀的勇气，乌玛就会有所顾虑。
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楚天疆快速退开，突然感到脚下发软。在踉跄着退出几步后，他才站稳脚跟，随即发现储存在子空间里的能量体已经全部耗光了。更让楚天疆感到震惊的是，乌玛在最后关头停止了攻击。
乌玛确实不想杀楚天疆，而是要活捉他。
更重要的是，这不是教会的认识，而是入侵者的认识。也正是如此，入侵者才没有实现能量化，或者说没有彻底能量化。
换句话说，楚天疆无法像对付质量人那样，以突然释放出大量能量体的方式，让乌玛放弃攻击。
甚至可以说，楚天疆根本不清楚还剩下了多少能量体。
楚天疆没有吭声，因为当时费斯特确实提到过。
“什么？”
“怎么，很惊讶吗？”
“只不过，这三个种群的最大区别不是对待其他智慧文明的态度，而是各自的科学发展方向。”
“没错，确实如此，只是你知道得非常有限。”
转眼间，大地上腾起了遮天蔽日的烟尘。没人能看清楚两人打斗的局面。当然，附近也没有其他人。
在激烈的打斗中，他能分出心思考虑一些事情，已经非常不容易，哪还有精力去管打斗持续的时间？
虽然不至于立即完蛋，因为储存在子空间里的能量体足够多，能让他坚持一段时间，但是乌玛有的是时间。
显然，用死来威胁乌玛，根本没有意义。
“这就是你的真实面目？”楚天疆有点惊讶。在知道乌玛可以多次变身之后，楚天疆就觉得，两次变身应该不是她的极限。
再说了，就算爆炸了，也未必能够伤害到乌玛。
这个时候，楚天疆也明白了一个问题，即在掌握了制造能量体的技术之后，教会为什么没有让元老能量化。
“那你是否知道，早在一万多年前，人类就已经实现了变身。”
楚天疆有点绝望，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他们只是一群智慧体，准确的说，是一种能够依附在任何生命体，当然最好是智慧生命体上的智慧意识。”
如果楚天疆无法控制这些能量体，他想死都死不了。
不是他怕死，而是他知道，同样的办法在用第二次的时候，不会有任何效果。
怎么办？
显然，能量人不但不完美，还存在着致命的缺陷。
也许，正是由大文明设置的空间障碍，让入侵者只能以意识的方式前往其他微宇宙，而无法把实体带到其他微宇宙。
这还说明了一个问题，即入侵者所掌握的科学技术，比楚天疆想像的还要发达，甚至已经达到了四维宇宙大文明的程度。
事实上，这个时候，楚天疆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了。
事实上，在频密不断的攻击下，楚天疆也无法释放出子空间里的能量体。
更重要的是，最初来到太阳系的入侵者应该不是实体，而是某种意识。
在遇到更强大的存在时，能量人甚至不如调制者。
还有，费斯特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建造堡垒，以及为进军入侵者的微宇宙而准备了两亿名调制者，实际上没有半点意义。
楚天疆没有退开，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只要这样的打斗持续下去，楚天疆肯定会被击败。
楚天疆很被动，根本无法扭转局面。
“只是在我看来，这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你实现变身，依靠的就是入侵者的基因。”
与乌玛同归于尽吗？
“你是说……”
乌玛主动发起攻击，楚天疆立即产生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结果就是，在乌玛的攻击下，楚天疆只能不断的用能量体重塑遭到毁灭的身体。
显然，乌玛知道楚天疆拥有多少能量体。
只是，楚天疆马上否决了这种办法。
也许，这也正是大文明不愿意介入这场微宇宙之间的战争，没有出手帮助人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