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选择
如果楚天疆单独行动，他能在一个小时后到达风暴城，然后悄无声息的接走伊斯卡。带上莱卡，楚天疆就无法使用真正的超能力，除非把真相告诉莱卡。即便有一辆飞行车，也要花上好几个小时才能到达风暴城。洛克威尔肯定能在此之前收到消息，也肯定会在楚天疆返回之前采取行动。
那个中年人，还有那个女刺客都在，而且靠得很近，几乎就在身边。随即，维克多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意识的黑洞。脑海里，出现了大量画面，都是他的记忆，还有一些被他遗忘了的记忆。
黑暗迅速吞没了一切，只有一些从坍塌通道的缝隙中透过来的微弱光亮。
楚天疆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跟着我的话，你会有很多危险。”
军车也消失了，似乎从来没存在过。
“没这个必要。”
“还会有很多你不想有的遭遇。”
“莱卡，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天疆暗自叹了气，“即便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洛克威尔也会在我们回去之前收到消息，然后设下陷阱，等我们自投罗网。如果我没猜错，洛克威尔不但要除掉我，也许还会除掉你。为此，他肯定会利用伊斯卡，而我别无选择，只能面对洛克威尔。”
“我与你一样，并不是风暴军团的正规军人。为洛克威尔卖命，只是借助他的力量去对付维克多。”
“为什么要道歉？”
“在五大家族之上，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存在。”
问题是，如果局势失去控制，伊斯卡与索雅在风暴城大开杀戒，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联合大陆。
只是，产生的高温场受到了某种强力场的控制，爆炸的波及范围不到十米，而且在强力场外面，感觉不到爆炸释放出的热量，只能看到爆炸产生的刺眼光芒，如同一个突然出现的冷光源。
莱卡没再多说什么，因为按照她的标准，她已经用最大的限度表达了自己的情感。
楚天疆有点无语，因为莱卡仍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很快，楚天疆也做出了选择。
“走吧……”
莱卡笑了笑，说道：“如果你觉得，我不是合格的搭档，我会留在末日城。当然，我觉得，我还不是很差劲。”
刺客把他引到这里来，就是要控制住他，然后读取他的记忆！
“去哪？”
维克多知道，他的记忆正在被人读取。
莱卡一愣，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该向你道歉。不管怎么样，我曾经错看了你。”
“说实话，我这个人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我们知道的这些秘密，能够改变整个联合大陆，也能够让我们丧命。”
这时候，旁边的军车发生了爆炸。
对于这趟前途未定的旅行来说，多一个伴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维克多想到了自杀，可是他立即发现，身体已经变得僵硬，根本不停使唤，而且意识只存在与大脑中。虽然大脑还在控制之中，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凭借存在于大脑里的意识来完成自杀的举动。
莱卡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是那个中年男人，还是那个女刺客？
“谢谢你。”
“是吗？”楚天疆确实没有兴趣，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些秘密了。
“莱卡，对秘密太过好奇的话，不会有好结果。”
“莱卡，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
保守秘密的唯一办法，就是让秘密随着大脑一起死去。
当然，这没有影响到维克多。他是超能力者，即便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他也能感知到周围的情况。
“知道洛克威尔为什么要派我来吗？”莱卡转移了话题。
“这样的话，我们需要一辆配备了独立能源的飞行车。”
“这……”
“莱卡……”
四名卫兵化为气体的时候，维克多猛然想到，刺客的目的不是杀他，而是想要得到他脑袋里的信息。
“在遇到你之前，所有的遭遇都不是我希望的。”
当然，莱卡并不知道，如果不是楚天疆控制住了维克多，压制住了维克多的意识，她根本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杀死维克多，更不可能读取维克多的记忆。更重要的是，她读到的只是维克多的部分记忆。
维克多根本没有机会想明白这个问题，因为在所有记忆被读取之后，死亡降临了。来得很突然，不过也很迅速。没有一点痛苦，只是意识突然消散。相对而言，这是一种非常仁慈的死法。
莱卡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这不是问题，别忘了，我在炎阳城生活了十多年。”
杀死维克多的不是楚天疆，而是莱卡。
“可是……”
那两个人中，肯定有一个拥有很强的精神超能力，要不然不可能从他的脑海里读取这些记忆。
莱卡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有点疑惑的看着楚天疆。
“怎么样？”
当然，楚天疆并不担心伊斯卡与索雅遇到危险。
“从我十六岁不到离开出生的村镇，就一直与危险相伴。”
“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可是，我们已经知道这些秘密了。”
“奥卡索家族没有消亡，另外四大家族也一样，仍然存在，而且仍然梦想着重建末日帝国，维克多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莱卡没有理会楚天疆的话。“如果维克多成功了，不但洛克威尔，五大家族之外的其他强权势力都没有好下场。更重要的是，五大家族的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为什么要谢我？”楚天疆来到坍塌的通道前，用高温融化了堵死通道的混凝土。
“你不让我道歉，就让我为你做点事情。”
“没有你的话，我根本杀不了维克多。”莱卡跟得很紧，似乎觉得，隔得远一些，楚天疆就会离开他。“我承认，我怀疑过你，也怀疑过你制订的刺杀计划。现在已经证明，你确实是我遇到的最厉害的刺客。”
“我必须回去，因为伊斯卡还在风暴城。”楚天疆长出口气，说道，“你问过我，在完成这些事情之后，要去什么地方。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会去末日城，因为只有到了那里，才能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就不要回风暴城，至少在战乱结束之前不要回去，更不要去见洛克威尔。”
楚天疆觉得有点可笑，不过莱卡是好意，而且非常真诚。再说了，楚天疆也不可能把真相告诉莱卡。
“走吧，我们得抓紧时间。要不了多久，维克多遇害的消息就会传开，我们得赶在洛克威尔察觉到异常之前回到风暴城。”莱卡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虽然洛克威尔没有告诉我会如何安顿伊斯卡，但是他让伊斯卡留在风暴城，肯定要用伊斯卡来要挟你，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知道是什么秘密吗？”莱卡并不知道，她知道的，楚天疆全都知道，而且楚天疆比她知道得更多。在莱卡眼里，楚天疆的精神超能力非常弱，因此不可能读取维克多的记忆。开始的时候，楚天疆只是制服了维克多，并且让维克多进入受迫状态，所以莱卡才能轻易的读取维克多的记忆。
虽然维克多不是刺客，没有刺客那样的职业道德，但是他知道，如果他脑袋里的秘密被别人获取，完蛋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整个奥卡索家族，以及那些得到他的庇护，过者安逸生活的亲人。
“那是过去。”进入通道，楚天疆就降到了地面上。“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因为换成是我的话，同样会怀疑你。”
走到通道的出口旁，楚天疆停下了脚步。“莱卡，想听我的劝告吗？”
楚天疆勉强笑了笑。高温融化了混凝土，也产生了光亮。
“为什么？”
让维克多略感惊讶的是，他的超能力没有消失，只是身体不受控制。
莱卡一愣，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跟你去末日城。到了那里，也许我会找一份工作，也许跟某个值得信任的人合作，也许会跟某个人产生一段新的感情，从此过上新的生活。”
“你开始已经说了。”
紧接着，刺眼的光芒就消失了。
“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一个陌生的地方。”
“因为他不但要杀死维克多，还要得到维克多脑袋里的秘密。”
最隐秘的部分，楚天疆没有与莱卡分享。
楚天疆当然清楚，莱卡做出了选择。虽然楚天疆并不希望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但是他需要一个熟悉末日城的向导。更重要的是，在相处了这段时日之后，楚天疆没有理由把莱卡抛下。
“你很厉害，可是你需要我。”莱卡的态度很坚决。“你也许已经猜到了，我不是五级强化超能力者，而是三级调制超能力者，不然我也不可能读取维克多的记忆。有我协助，你能更加顺利的把伊斯卡接出来。”
“我跟你一起回去。”
“莱卡……”
“如果我要离开联合大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