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全面毁灭
因为没有获得用来抑制排斥的药物，所以几乎所有居民都已变身。为了争夺食物，这些调制者开始相互残杀。事实上，在它们的眼里，其他的调制者就是食物，所以它们开始相互攻击。弱小的调制者首先倒霉，然后是受伤的调制者。所有调制者都失去了理智，完全在本能的控制之下。
对这些调制者来说，区别只是早一点死与晚一点死。
“反正，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
在深渊之湖附近，还有很多稍微小一些的湖泊，以及众多的河流，因此可用的陆地面积本来就不是很多。
来到朱庇特城上空，伊斯卡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事实上，霍克正是在那场战役之后离开了中部地区，跟随其他抵抗战士向东撤退，最终来到了旭日城。
用素雅的话来说，那次霍克带她来，是希望找到这边的抵抗战士，把他们带回去。
按照伊斯卡的判断，在占领军到来之前，这里肯定有一条空间通道，从南面的湖岸连接到岛上。只是这条通道已经消失了，不过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找到这些痕迹，就能找到进入火山内部的秘密通道。
其他的事情，就用不着楚天疆操心了。
索雅要坚强得多，只是她也把目光收了回来。显然，她也不忍心看下去，毕竟那些调制者以前都是北方大陆上的平民。
伊斯卡咬紧牙关，想通过精神力量控制那些调制者。
能够用能量体对神经系统进行改造的只有楚天疆，连伊斯卡都办不到，而且楚天疆无法把这种能力传授给其他人。所幸的是，北方大陆东部地区已经没有元老，而霍克他们的精神力量足够应付一般的敌人。
“什么？”
楚天疆握住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做好这些安排，楚天疆他们才离开了驻地。
楚天疆甚至想到，教会已经放弃了北方大陆，所以在东部地区也是一样，整个北方大陆上的幸存者，恐怕就只有霍克那里的一万多人了。
“你了解中部地区的情况？”
“动物？”
“那跟我们说说这边的情况。”
完成了探索，楚天疆才转为向南。
这也可以理解，如果爆发了，那么藏在这里的秘密肯定被毁掉了。
不用多想，那些卫星城市肯定是同样的景象。
霍克参加的那场战斗，就是在朱庇特城外面发生的，数万名抵抗战士阵亡，抵抗力量几乎彻底完蛋。
如果没有必要，没有人愿意去中部地区，因为在这里根本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即便是那些勉强坚持下来的抵抗力量，也在长期的艰苦生活中变了味，有的甚至迷失了方向，只是为了生存而生存。
那不是一座高塔，而是一座山，一座耸立在湖中央的火山。
巨大的失败，导致中部地区的抵抗力量迅速萎缩。
“显然，这里的占领军也撤走了。”楚天疆长出口气，说道，“或许，教会已经完成了在这里做的事情。”
在占领军撤离，在它们丧失理智变身的那一刻，它们的命运就已注定，谁也无法把它们拯救出来。
楚天疆没有立即去世界之塔，而是带着索雅与伊斯卡一直往北飞行，并且证实了他开始的猜测。
此后，霍克只去过朱庇特成一次，也就是带索雅去的那一次。
结果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改造，那就办不到了。
也许，那些冰层已经存在了一万年。
问题是，在这个曾经被魔法工会封锁起来的地方，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索雅点了点头，说道：“之前，我跟霍克来过这边，虽然是三年前了，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吧。”
当然，对楚天疆、伊斯卡与现在的索雅来说，这段距离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需要，楚天疆能够带着伊斯卡直接返回旧大陆。
“我们要走过去吗？”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因为所有城市都在深渊之湖附近，而且与中心城市的距离都不是很远，其他地方的环境又极为恶劣，所以中部地区的抵抗力量非常弱小，只有几支抵抗军，而且大多藏在远离城市的地方。因为缺少必要的资源，又很难通过袭击占领军获得资源，所以这些抵抗军的处境都极为艰难。
“要不要去中部地区的城市看看？”索雅有点兴奋，因为她获得了跟楚天疆同行，一同前往世界之塔的机会。
在占领军到来之后的第一年里，北方大陆中部地区的抵抗行动最为激烈，抵抗力量在这里发起过数次大规模反击行动。原因就是，如果丢掉了中部地区，那么西部与东部地区的抵抗力量就会被分割开来，也就无法联合行动，只能各自为战。只有控制中部地区，才能有效的打击占领军。
按照索雅的说法，抵抗力量最早崩溃的就是中部地区。
索雅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权力指责他们，因为任何人有他们的经历，都会变成他们那个样子。不管怎么说，谁都不想死，谁都想活下去。生存的压力，迫使他们做出了那些根本不应该是人做的事情。”
虽然意识交流更加直接，但是除了跟伊斯卡进行意识交流之外，楚天疆跟其他人更喜欢通过语言交流。
“楚大哥……”伊斯卡扑到了楚天疆的怀抱里，没再看下方那惨烈的场景。
世界之塔是一座火山岛，而且是一座活着的火山。从上方能够看到，在内部有大量流动的岩浆。只是这座火山没有爆发，至少按照索雅的说法，在过去很久的时间里，这座火山都没有爆发过。
“伊斯卡，够了。”楚天疆制止了伊斯卡。“索雅，前面好像就是朱庇特城了。”
出发前，楚天疆让伊斯卡做了一些安排。
“比如……”
在进入极寒地带之后，湖面就被冻结了。
城市里，全是已经变身的调制者，而且都是最普通的调制者。显然，它们原本都是这里的居民。
索雅点了点头，带头朝北方飞去。
主要就是对霍克等几名抵抗军的领袖做了再调制。虽然以伊斯卡的能力，无法把霍克他们调制成元老，但是能够让他们掌握对其他人进行调制与再调制的能力，也就是让他们掌握了部分只有元老才拥有的精神力量。也只有这样，在伊斯卡跟随楚天疆去世界之塔时，霍克他们才能扩展壮大抵抗力量，让那些从奥丁城的灾难中幸存下来的平民通过再调制，获得做人的自由。
伊斯卡锁紧眉头，随即说道：“很混乱，有很多调制者，而且没有受到控制，大部分都已变身。”
朱庇特城就坐落在深渊之湖的南面。
结果就是，抵抗力量在这里遭受了最惨痛的失败。
“不用。”楚天疆摇了摇头，朝伊斯卡看了一眼。
霍克是一名出色的领导者，虽然比不上楚天疆，但是他要做的工作，更多的是恢复社会生产。
此外，其他八座城市也在深渊之湖附近，围绕着深渊之湖，最远的一座，离湖岸也不过只有一百多公里。
显然，霍克完全有能力应付这样的事情。
这确实是一座很大的湖，不过楚天疆很快就发现，这也许不是湖，而是一个深入到北方大陆腹地的海湾。
虽然在冰层上有一座卫星城市，但是那确实是冰层，而不是陆地。继续往北，则是覆盖了海洋的冰层。也就是说，深渊之湖其实是一座海湾，只是深入了大陆腹地，而且北面完全被冰层覆盖，才会被当成湖泊。
虽然已经有很多调制者丧生，但是剩下的少说也有一千万，而且都是那些比较强悍的调制者。别说是伊斯卡，即便是霍姆斯，也不可能直接控制一千万调制者。再说了，这些调制者已经变身，完全丧失了理智，大部分还饿着肚皮。就算伊斯卡能用精神力量控制它们，也无法拯救它们。
很快，楚天疆就看到了世界之塔。
楚天疆没有直接进入火山口，而是降落在了火山外面。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楚天疆朝北面看了一眼。“那边就是深渊之湖？”
“有这么恐怖？”伊斯卡问了一句。
事实上，深渊之湖的面积相当于北方大陆中部地区南面温暖地带的一半。
因为气候的变化，所以即便在夏季，极寒地带里的冰层也不会融化，深渊之湖也就被彻底与海洋隔开。
用索雅与霍克的话来说，前往世界之塔是一件非常漫长的旅程。
“反正，很难想像。他们不但忘记了为什么要抵抗，甚至忘记了人的本性，成为了靠本能活着的动物。”
与东部地区一样，北方大陆的中部地区也有一座中心城市，叫做朱庇特城，总司令也是教会的元老，与克洛斯同样强大。除了这座中心城市，中部地区还有八座卫星城市，只不过每座卫星城市有两千万人，而中心城市只有四千万人。也就是说，中部地区的总人口与东部地区一样，也是两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