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偷梁换柱
“这……”
“也许是，也许不是。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有科学家才知道，也许该问问伊萨克亲王。”
“约瑟夫……不，你不是约瑟夫。”安娜坐起身来，“约瑟夫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关心与照顾女人，即便对那些手下，他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不是他，你绝对不是他。”
“伊萨克？”
“你要知道，伊萨克的人时刻都在监视她们。”
柳德米娜到底有多么重要，楚天疆早就猜到了。虽然张小刚没有明说，但是楚天疆从他的部署中就看了出来，如果伊萨克除掉了尼古拉三世全家，张小刚很有可能利用柳德米娜扶持某个地方政权，与伊萨克主宰的莫斯科当局分庭抗礼，达到瓦解俄罗斯的目的，甚至借此吞并俄罗斯。楚天疆觉得，只要他们顺利带着柳德米娜逃离莫斯科，张小刚甚至会以某种方式逼迫伊萨克提前动手，因为只要伊萨克除掉了尼古拉三世全家，就能名正言顺的让柳德米娜成为女沙皇。不管张小刚有什么谋划，关键都在柳德米娜身上，即必须确保她安全离开莫斯科。
“啊——”安娜只尖叫了一声，随即就认出了楚天疆。“约瑟夫，你……你怎么也不先打声招呼？”
“知道什么？”
如果楚天疆不知道伊萨克的计划，就算不会把伊萨克的鬼话当真，也会对局势做出错误判断，至少会相信伊萨克在短期内不会动手对付他们，甚至会认为伊萨克要等到皇后生下儿子之后再动手。
楚天疆思索了一下，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安娜姐妹先离开酒店？”
“这……”
也就在这个时候，伊萨克赶了过来。
大多数宫殿隐没在黑暗之中，只有少数几座寝宫亮着昏暗的灯光。有尼科尔带路，楚天疆顺利来到了柳德米娜卧室的窗户外。让尼科尔去找玛雅，按照计划行动后，楚天疆推开窗户钻了进去。
“这……”
别忘了，克拉拉被伊萨克看成禁脔，而且一直是伊萨克用来控制其他人的工具。伊萨克能够让克拉拉做一次寡妇，也就能让她做第二次寡妇。更重要的是，楚天疆扮演的约瑟夫不缺女人，需要的是权力与地位。伊萨克真的在拉拢楚天疆的话，就不会拿克拉拉说话，而会在权力与地位上做文章，比如让楚天疆在他身边担任一个有实权的要职，或者是给楚天疆安排一个官职。即便伊萨克拿出克拉拉来引诱楚天疆，也应该在楚天疆有了权力与地位之后再提出来。
“安娜！”楚天疆有点受不了。
楚天疆笑了笑，说道：“伊萨克不是总揽朝政吗？想必，科学家都由他管理，所以他最清楚这是些什么东西。”
楚天疆笑了笑，说道：“我这人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特别自信。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陛下信得过我吗？”
“这……”
“当然，只要陛下信得过我……”
“当然，我相信，到了那一天，就算我要赶你走，你也未必会离开我。”
浴室门一开，楚天疆赶紧移开了目光。
进屋的只有玛雅，准确的说是变化成了玛雅模样的尼科尔。
伊萨克哈哈一笑，说道：“约瑟夫，你太古板了。世界变化这么大，出身算什么？只要你有本事，能够出人头地，没人敢瞧不起你。再说了，克拉拉需要的是一个男人，一个能够填满她空虚心灵的男人。她连续两个晚上把你叫过去，而且今天上午又让你过去，表明你就是那个把她填得满满的男人！”
“一份可以证明柳德米娜公主身份的文件，还有皇室联姻的文件，以及准许安娜等四人跟随公主返回萨哈共和国的文件。”
这叫关心？这只是不想让你拖了大家的后腿！楚天疆差点把这句话说出来。“好了，你得找一件适合奔跑的衣服，那些裙子啊什么的就算了，还得保暖。反正，天黑前，收拾好行装，等我的消息。”
冬季，莫斯科的夜晚来得特别早，五点过天色就会变暗，六点不到就全黑了。
“这个嘛，肯定不是问题。”楚天疆拿出了带来的紧身衣。这是一件玛雅的紧身衣，张小刚为尼科尔她们每人都准备好了好几件。“去换上这件衣服，把头发束起来。有需要带走的物品吗？”
尼古拉三世咬紧牙关，说道：“约瑟夫爱卿，你知道，我不过是个傀儡。哪怕是看在柳德米娜的面子上，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只要……只要你肯帮我，我……我就把柳德米娜嫁给你。”
“难道陛下不知道吗？”
“行，考虑好了就告诉我。”
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做好安排，就在今天晚上。”
走出宫殿，伊萨克首先放慢步伐。
“陛下，这就是袭击柳德米娜公主的野兽。”楚天疆踢了一下脚边的尸体，“不过，现在只是几具尸体。”
“这得多亏亲王殿下的支持与协助，不然我肯定无法这么快就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真的？”
“约瑟夫……”
这娘们有午睡习惯，而且在睡醒后喜欢泡个澡？楚天疆顿时感到头大。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以什么名义让她们离开酒店？”
伊萨克的最后一番话，更让楚天疆相信，这只是在迷惑他，让他放松警惕。此外，楚天疆还想到了一点。这就是，伊萨克很有可能还不知道尤利安的事情，最多认为尤利安在遭到袭击之后失踪了，没有想到尤利安已经落到楚天疆手上，更没想到楚天疆通过尤利安知道了他的计划。
“可是……”
“约瑟夫，你……”
“如果连这些都想不到，在你来到莫斯科之前，我就被玛利亚害死了。”
能够找到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的梦想吧。
“算我说错话了，向你陪不是。”楚天疆替她抹掉眼泪，又在她脸上抚摸了几下。“我知道，你们四姐妹在莫斯科的日子过得很艰难，把带来的首饰差不多都当掉了，再过几个月恐怕就得从这里搬出去。不管怎么样，苦日子快到头了。等你们回到萨哈共和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什么？”
“我现在就写圣旨。”
“抱着我，好吗？”
楚天疆沉默了，他知道已经骗不了安娜。
“我相信你，绝对相信你。”
楚天疆的安慰，不但没有让安娜觉得好过一点，反而勾起了痛苦的往事，让她一发不可收拾的痛哭起来。
楚天疆猛的一惊，随即明白了过来。在德米特里季的众多子女中，因为只有柳德米娜还没有婚嫁，所以她是最有价值的一个。伊萨克为了让他与皇后生的子女名正言顺的成为帝国沙皇，首先就得除掉柳德米娜。玛利亚肯定试图加害柳德米娜，只是柳德米娜很机灵，没有被她害死罢了。
“那可未必，别忘了，我是克拉拉的堂兄。”
柳德米娜一愣，说道：“你带我离开莫斯科？”
“到那时候，你就不怕我丢掉你吗？”
张小刚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要带上安娜她们，就先把公主送到郊外，让蕾切尔或者其他人留下来保护公主。不管怎么样，首先得确保公主安然无恙。到时候，你再回来接走安娜姐妹。”
“让克拉拉请她们去庄园。”
“不！”柳德米娜突然大吼了一声，而且从被窝里站了起来。
“去换衣服吧。”
“它们是狼吗？”尼古拉三世壮着胆子走近了几步。
楚天疆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从莫斯科到萨哈共和国，有几千公里路呢，我可不想让你在路上病倒。”
“怎么，你不喜欢克拉拉，还是觉得她是寡妇？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堂妹，来自安东诺夫家族。”
叮嘱了尼科尔与玛雅一番，楚天疆才进入隐身状态，带着柳德米娜从窗户翻了出去。
“公主……”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需要带些什么？”
“你明白这一点，为什么……”
“好了，别哭了。”楚天疆也很是感慨。“你要是乖乖听话，等我们离开莫斯科，我送你几样礼物，作为补偿。”
“我就知道，你一直很关心我。”
“这……这是……”
柳德米娜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你能不能把我送出皇宫都是个问题呢。”
回到酒店，楚天疆没有见到张小刚，特工大多不在，大概是去安排撤退工作了。
“是吗？”伊萨克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也许他还不知道尤利安的事，但是那几具变异人的尸体，已经说明了问题。此外，柳德米娜安然无恙，伊萨克应该已经想到，尤利安那边出事了。
“亲王殿下误会了，我只是不敢肯定克拉拉是否看得起我，毕竟我的出身……”
“哼！”安娜显然没把楚天疆的话当回事。
“我知道，不过关键是柳德米娜。”
“当然不会有人告诉你。”楚天疆走过去，坐到床沿上，“你知道，皇宫里到处都是伊萨克的眼线，侍卫队长马夫拉都是他的亲信。再说了，按理应该过几天才送你离开，不过为了你的安全……”
尼古拉三世一屁股坐到台阶上。“约瑟夫爱卿，你说，我……我该做何长远打算？”
“你早就想到了？”楚天疆有点惊讶，毕竟柳德米娜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公主……”
安娜猛的一惊，立即说道：“你把柳德米娜从皇宫里弄出来，伊萨克很快就会知道，然后知道我们的事，我们姐妹……”
“这不过是让我多活几年而已，而且像德米特里季那样，像傀儡一样活着。”柳德米娜抓住楚天疆的胳膊。“两年前，我就来了初潮，已经是女人了。也许一年之后，我就会生下一个儿子或者女儿，然后我就会成为第二个德米特里季。即便我的体制比较差，再过几年也会生下孩子。约瑟夫，你把我送到萨哈共和国去，不是在救我，而是把我推入火坑。如果你真的要救我，还不如送我去阿尔泰共和国。”
“我已经做好安排，你们耐心等消息就行了。我会告诉苏珊娜，到时候会派安德烈来叫你们。还有……”楚天疆拍了拍安娜丰|满的臀部。“外面冰天雪地，你这样子，恐怕还没出城就冻僵了。”
“你真的要把我送到萨哈共和国去？”
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与萨哈共和国取得联系，只要把柳德米娜公主许配给萨哈共和国总统的儿子，然后让公主与萨哈共和国总统的四个女儿离开莫斯科，陛下就大可高枕无忧了。”
离开克里姆林宫，楚天疆没有回酒店。找到在外面等候的蕾切尔之后，带着柳德米娜直奔郊外。虽然对楚天疆来说，去几百公里外的梁赞不是大问题，但是时间紧迫，只能暂时把柳德米娜藏在莫斯科郊外。
“这……这是什么？”
“可是……可是没人告诉我。”
“听话就行了，别问那么多。”
“没有印章，根本没用。”
“这……”
“可是，你想过没有？就算我活着，伊萨克也不会放过他们！”
“你认为，到了萨哈共和国，我的处境会比现在好吗？”
“当然，伊萨克亲王不是科学家，恐怕他也说不出个名堂来。只是……”
没过多久，蕾切尔与克洛伊赶了回来。楚天疆没再耽搁，立即带着尼科尔她们，前往克里姆林宫觐见尼古拉三世。
“亲王殿下说笑了，我不过是懂得一些讨好女人的手段而已，而且克拉拉只是暂时对我有点兴趣。”
“只要你喜欢，我随时都可以这样。”
按照楚天疆的安排，最迟两天之后，尼科尔、玛雅与凯莉就得离开克里姆林宫。如果遇到意外情况，三人必须立即逃走。如果情况危机，还得通过戒指发出信号，让楚天疆赶来救援。
“你就这么自信？”
楚天疆笑了笑，说道：“皇后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而且很有可能是个儿子。”
“什么！？”
“当然，我需要一份证明。”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收到野兽袭击平民的消息。”
“亲王殿下，请容我考虑两天。”
看到安娜嘴角扬起的笑容，楚天疆知道，她在做梦，而且是一个美梦。想到上午见到克拉拉时的情景，楚天疆更是一番感叹。虽然两人的经历有很大的差别，但是安娜与克拉拉的处境非常相似。两人都有显赫的背景，也有让人羡慕的地位，可是两人同样处在一个身不由己的环境中。也许，克拉拉更值得可怜，可是安娜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没有遇到楚天疆装扮的约瑟夫，安娜恐怕永远都无法离开莫斯科。等到积蓄花光、变卖了所有首饰，恐怕她们姐妹四人的处境连克拉拉都不如。要知道，在莫斯科，靠出卖肉体生活下去的年轻女人满大街都是。
“我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哈卡斯共和国的事，不过你不是官员，阿列克谢也只是一名商人。俄罗斯这么大，哪里不可以做生意？再说了，莫斯科才是首都，发展空间比哈卡斯共和国大多了。”
“可惜的是，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依靠……”
尼古拉三世打量了楚天疆一番，显得有点迟疑。
安娜爬到楚天疆的肩头上，娇喘吁吁的低声说道：“你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等到尼科尔准备好，楚天疆去叫上蕾切尔，一起去了张小刚的房间。
“哦？”
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女人都与安娜一样，严重缺乏安全感。
楚天疆一愣，笑着说道：“陛下，你真要这么做的话，我也救不了你。”
“离开莫斯科，我就不再是公主了。”柳德米娜突然掉下了眼泪。“可是，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是德米特里季的女儿，而且是唯一没有嫁出去的女儿。你把我送到萨哈共和国，等于把我送到了另外一个伊萨克手里。对，萨哈共和国总统的儿子会成为我的丈夫，萨哈共和国也会为此在我的家人遇害之后，把我扶上皇位，让我成为第二帝国的女沙皇，但是你认为这是我最好的归宿吗？”
“让我在你身上多躺一会，就一会。”
“约瑟夫，你救过我一次，或者说饶过我一次，难道你要把我推进地狱深渊吗？”
“这……这不可能。”
“等我们离开莫斯科，再说别的事情吧。”楚天疆叹了口气，说道，“实在不行，我会安排几个手下跟着你。”
张小刚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你派安德烈去克拉拉那里，让克拉拉派一名管家过来邀请安娜她们去庄园作客。”
柳德米娜走到楚天疆身边，然后跪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急着把我送走，是因为伊萨克想害死我们全家人，而德米特里季认为，只要我活着，而且得到某个实力强大的联邦主体支持，伊萨克就不敢贸然对付他，因为只要他、还有我的兄弟姐妹全死了，我就是皇位的继承人，而皇后生的野种就算得到了承认，也只是排在我后面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如果伊萨克想让那个野种坐上皇位，首先得除掉我，然后再对付德米特里季与我的兄弟姐妹，因此我关系到了所有家人的死活。”
“安娜……”
“老兄！”
楚天疆的眉头跳了几下，这确实是个严重问题。
“什么正事？”
“你是说……”
等到尼科尔把门关上，以隐身状态进屋的玛雅才露出本来面目，去浴室穿上了柳德米娜的棉服睡衣。
“这就是玛雅姐姐她们穿的衣服？”
柳德米娜有点不情愿，但仍然按照楚天疆的吩咐闭上了眼睛。
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你的父亲答应把你嫁给萨哈共和国总统的儿子。这次不是老头子，是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少年。”
等到安娜睡熟，楚天疆才把她抱到床上，盖上了羽绒被。虽然酒店里有暖气，但是房间里的气温也只略高于冰点。
尼古拉三世一愣，后退了两步，差点在台阶上跌倒。
回到房间，楚天疆把安德烈叫了过来，给他安排了在晚上去联系苏珊娜与接应安娜四姐妹的任务。
“撤退线路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不能立即远遁。”张小刚铺开一张地图，在莫斯科东南的梁赞附近指了一下。“我们在这边有一处安全屋，我已经派人过去了。你把柳德米娜接出来之后，直接送过去，那边会有人接应。”
楚天疆长出口气，说道：“累的话，就睡一会吧。”
“你……你说什么？”
楚天疆不想让柳德米娜知道得太多，为了保险起见，他给柳德米娜戴上了黑色面罩，因此就算柳德米娜睁开眼睛，也看不到即将发生的事情。用能量体把柳德米娜裹住后，楚天疆通过意识把尼科尔与玛雅叫了进来。
“怎么说，也应该先让苏珊娜进来告诉我吧。”安娜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到楚天疆跟前，毫无顾忌的坐到了楚天疆的大腿上。“突然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还是想跟我……”
“我不在乎你是谁，可是你……你确实对我很好。”安娜长出一口气，说道，“等我们回到萨哈共和国，如果你愿意留下，我……我就嫁给你。如果你不愿意留下，我也会永远记住你。”
“这个随后安排。”
“告诉我什么？”安娜帖了上来，胸前两团弹力十足的肉|球紧紧压在楚天疆胸口，挤成了一个很夸张的形状。
“什么证明？”
“你……”被这句话一激，安娜突然掉下了眼泪。
“什么？”
“那么，不管去哪，都比留在莫斯科好。”
在伊萨克面前，尼古拉三世就像一个没有骨头的泥巴人，根本振作不起来，也没有胆子顶撞伊萨克。
“这……”
“也在今天晚上离开莫斯科。”
虽然柳德米娜很重要，但是楚天疆绝对不会为了她牺牲尼科尔她们三人。
楚天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张小刚的意思。
“公主……”
“你要急着离开吗？”
“那我就收下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这……”
这娘们，不但有午睡与睡醒后泡澡的习惯，还有在房间里裸奔的习惯，从浴室出来时连浴巾都没裹上。
写圣旨是一回事，而要让尼古拉三世写出来的东西变成圣旨，需要沙皇的印章，而印章不在尼古拉三世手上。
“听说，你对克拉拉很有兴趣，而且克拉拉对你也是情有独钟。”
尼古拉三世猛的一惊，说道：“这事好说，可是怎么把她们送出莫斯科？”
柳德米娜换衣服的时候，楚天疆去拿来了抽屉里的照片。是几张有些年成的照片，在一张全家福上，除了看上去年轻一些的德米特里季，还有一名容貌憔悴的中年妇女，以及几名少年与儿童。还有一张是柳德米娜大概在十岁时与那名中年妇女的照片，而在这张照片上的中年妇女头部的地方，有明显的摩痕。可以想像，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柳德米娜会经常翻看这些照片，抚摸照片上的母亲。柳德米娜肯定很爱她的母亲，也许对母亲的思念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要我进浴室跟你打招呼？”
“今天，准确的说是今天下午。”
禽兽不如的堂兄！楚天疆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卧室里没有人，不过浴室里有水声。
“不……”尼古拉三世站了起来，说道，“我跟皇后同过房，但是……但是每次到最后的时候，都被她挡在外面，所以……”
“亲王殿下过奖了，我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楚天疆哈哈一笑，说道，“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应邀去了克拉拉女公爵的庄园，在回来的路上遇到这些杂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陛下交差呢。”
楚天疆没有拒绝，反正抱一抱也不会少几两肉。
“所以皇后怀的肯定不是陛下的种。”
尼古拉三世咬了咬牙，说道：“行，一切都靠你了。”
“正是如此，才更应该在路上接走她们。”
“你要喜欢的话，就留着吧。”
“当然，我们到不到得了萨哈共和国都是个问题，对吧？”
“小公主，想出门旅行吗？”
在这个女人卑贱得连走狗都不如的世界里，就算安娜是总统的女儿，流落到异乡的处境也不比平常人好多少。
看到丢在床上的睡衣，楚天疆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尼古拉三世的圣旨，不过没有盖上沙皇的印章。”
“你要命，还是要家当？”楚天疆叹了口气，说道，“贵重的首饰也带上吧，反正也没剩下多少。”
“这个嘛，由我来办就行了。”
楚天疆哈哈一笑，说道：“你真要这么做，我还求之不得。”
楚天疆没再罗嗦，立即跟伊萨克告辞。
“陛下，我说过，你必须绝对信任我。”
柳德米娜坐在床上看书，看到有人从窗户钻进来，她先是吓了一跳。认出楚天疆，她才平静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当时，这些杂种冲四面八方冲过来。幸亏我跟狼群生活了好几年，又在西伯利亚的集中营里呆了好几年，枪法也算不错，不然恐怕就见不到陛下与亲王殿下了。”楚天疆故意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让我向陛下交差。”
楚天疆笑了笑，说道：“这件紧身衣是玛雅的，她还有很多件，而且只要你喜欢，她肯定会送给你。”
楚天疆长出口气，说道：“现在，莫斯科郊外到处都是这样的野兽。要不了多久，恐怕连市区都不再安全，至于克里姆林宫……”
伊萨克哈哈一笑，说道：“约瑟夫先生，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受欢迎。只要你肯留在莫斯科，我保证你前途无量。”
回到酒店，安排尼科尔去为天黑后潜入皇宫、替换玛雅做准备后，楚天疆以隐身状态去了六楼，溜进了安娜的房间。
“安娜她们怎么办？”
“别谢我，去感谢玛雅吧。”楚天疆呵呵一笑，说道，“现在，闭上眼睛，我带你离开皇宫。”
“再说了，克拉拉地位显赫，富可敌国，她根本不会在乎男人的身份与地位，在乎的只是男人本身，明白吗？”
只是，要为此牺牲三个老婆，楚天疆绝对不会答应，哪怕一个也不行。
虽然刚刚睡了午觉，但是在莫斯科的经历，让安娜身心疲惫，甚至是精力憔悴。躺在楚天疆怀里产生的安全感，让安娜突然放松下来，积聚的压力也就释放了出来。不多时，她就进入了梦乡。
“陛下应该想得到，这些野兽大规模出现在莫斯科郊外，还袭击了公主，绝对不是偶然事件。”
“几套换洗衣服就成，如果过于累赘，只带几件内衣。其他的，我会安排。”
“只要我离开莫斯科，谁能证明我是尼古拉三世的亲生女儿？别告诉我，你手上有他下的圣旨。”
“陛下，不做长远考虑的话，等到这些野兽涌入克里姆林宫，恐怕什么都迟了。”
虽然壁炉里燃着柴火，但是房间里的气温很低，不比外面暖和。
“我说过，我会帮助你，不过……不过现在不会向你索取回报。等你们安全了，我自然会让你报答我。”
“我没有找苏珊娜，只是来告诉你……”
“好了，你仔细想想吧。”伊萨克停下脚步，楚天疆也赶紧收住脚步。“想好了，尽快给我一个答复，我好去找克拉拉，以及做好相关安排。能给克拉拉一个好的归宿，我也非常欣喜。”
“什么？”柳德米娜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天疆。“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陛下！”伊萨克显然接到了消息，“没想到，钦差大臣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找到了袭击公主的凶手。”
楚天疆愣了一下，说道：“这怎么可能？”
“只是什么？”
“你是否考虑过，今后在莫斯科发展呢？”
“抽屉里，那几张照片。”
“陛下，如果没有别的事，微臣告退了。”
“那个老头子，至少不能让我怀孕，我也不会为他生下子女，没人能取代我，也就不会有人加害我。”
“别的东西都不要了？”
“约瑟夫……”
“这……”
楚天疆哭笑不得，不过伊萨克说这么多，显然不是在拉拢他，而是在迷惑他。
“只要离开酒店，什么都好办。”楚天疆笑了笑，说道，“让我冲进酒店救人，那就太招摇了。让她们去克拉拉的庄园，我在路上接走她们。”
楚天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柳德米娜的这些话，让楚天疆认识到，这个少女不但比同龄人早熟，而且拥有在成年人中都非常罕见的长远眼光，把事情看得非常透彻，可以说天生就精明非凡。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陛下没有跟皇后同过房，还是没有……”
楚天疆点了点头，让尼古拉三世赶紧去办。
“陛下，在野兽眼里，可没有平民与贵族之分。”
“不，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
“你能把她从皇宫里弄出来？”
“亲王殿下……”
趁着安娜还没从浴室出来，楚天疆坐到沙发上，恢复了正常样子。
随后，两人商量好了行动中的细节问题，楚天疆才带着尼科尔与蕾切尔去了车库，驾车离开了酒店。
柳德米娜从浴室出来时，楚天疆叠好了照片。
克里姆林宫气势恢弘，到了晚上却冷清凄凉。
“当然是真的。”
楚天疆点了点头，在安娜背上轻轻抚摸了几下。“放心吧，我会记住你的。”
“尼古拉三世已经答应把柳德米娜嫁给你的弟弟。”楚天疆掏出了尼古拉三世亲手写的圣旨。
“我不会强迫你，我也无法强迫你。以你的本事，就算到了萨哈共和国，也没人可以约束你。”安娜靠到楚天疆胸口上，“我只是希望，不管你到了哪，都能记得我，记得曾经帮助过的这个可怜女人。”
“等等！”伊萨克叫住了楚天疆。“让我替陛下送钦差大臣出宫吧。”
“你……”安娜一下就生气了。
“伊萨克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沙皇的印玺在他手上，就算德米特里季写了圣旨，没有盖上沙皇的印章，跟废纸没有区别。”
“怎么，喜欢吗？”
柳德米娜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我知道，跟你说这些没有用。伊萨克是不是要动手了？”
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归宿。”
“我太了解这个妹妹了，她也是遇人不俗，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伊萨克说得很动情，如果不是楚天疆早就知道他对克拉拉做的好事，恐怕会信以为真。“只要你真的喜欢克拉拉，我就帮你去向她提亲。不管怎么说，我是她的堂兄，她还是比较听我的话。”
“好了，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
如果那个男人对她们足够好，关心她们、爱护她们、保护她们、还足够温柔，那就是完美了。
“如果陛下信不过我，大可去找伊萨克亲王，我相信，亲王肯定会照顾好陛下，至少在陛下的幼子降生之前。”
“约瑟夫先生，看来我一直低估了你。”
楚天疆沉默了，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虽然黑了一点，我不喜欢黑色，但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