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祈祷奇迹
“什么问题？”
“老张，大灾难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了。如果这是一场战争，别说地外文明，即便是我们也会修改作战计划。”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在战斗力已经明显下降的情况下，分散作战的部队根本不可能把仅存的战斗力完全发挥出来。
回到住宿的房间，楚天疆让尼科尔她们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便于行动的紧身衣，然后带着她们离开了指挥中心。
“不过，你们开始说的，提醒了我。”
“首先，我们得尽快掌握末日战士系统的制造技术，然后开始大规模生产，组建我们的末日军团。”罗晋勇没再绕圈子，对丁明聪说道，“老丁，这件事一直由你负责，得抓紧一切时间。”
丁明聪沉默了，因为他也想不出对付入侵者的办法。
关键是，没有人知道这场战争该怎么打，能以什么方式打。
“语音通信频道！”
“是不是所有大城市都已遭到攻击？”
“老张，去弄一架直升机，去战斗机消失的地点。”
“立即让另外两支编队撤退！”
很快，语音通信频道变得一片死寂，然后有人开始低声哭泣。
这时候，屏幕上的图像突然晃动了几下，随后就消失了。
张小刚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楚天疆正在思索，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个问题上。
张小刚点了点头，走到前面，首先进了罗晋勇的办公室，等到罗晋勇与楚天疆进来，又关上了门。
“这也未免太长远了吧？”丁明聪忍不住了。
顷刻间，几乎所有人都在沉默中爆发了，纷纷呼喊着胜利的口号。
“不止太原，还有西安与石家庄。”楚天疆回过头来，对拿着望远镜的张小刚说道，“恐怕我国所有人口在两百万以上的城市都受到了攻击。问题是，地外文明不知道我们已经疏散了所有大城市吗？”
罗晋勇叹了口气，随即苦笑着说道：“你认为，这像几十年前的抗日战争吗？虽然在那场战争中，我们确实没有技术优势，但是侵略者的优势并不明显，至少在技术上与我们处在同一个层面上。区别只是谁的枪械更精良、谁拥有更多的火炮、谁的兵员素质更高，即便我们的武器更糟糕，可是照样能够杀死敌人。相反，在这场战争中，技术上的差距已经达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问题是，这是用来与同级别对手作战的战术，而现在面对的不是同级别的对手。
这是一个典型的争夺制空权的战术编队。
“狗娘养的，老子可不怕你，老子玩死你！”
这下，除了梅兰妮与楚天疆，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神色，连张小刚都不例外。
“没事了？”
张小刚猛的一惊。“是展鹏飞与王开源，他们还活着！”
“走，我们去找教授。”
“你俩干嘛？”
张小刚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
相对而言，中国的情况还稍微好一点。这就是，中国的军事现代化程度还远远比不上欧美等发达国家，甚至不如俄罗斯。遭受全频段电磁打击之后，军事现代化程度越高的军队遭受的损失越大，战斗力下降越多，由此产生的混乱也越严重。相反，中国的军事现代化程度不算最高，因此部队受到的影响反而小得多。此外，中国的国防力量部署与指挥体系以保卫本土为主要目的，比如设置了七大军区，作战部队分散在全国各地，除了正规军还有专门负责国内安全的武警部队，所以在通信系统几乎瘫痪的情况下，各大军区、各地方部队都具备较强的独立作战能力。相比之下，欧美等发达国的军事力量在通信系统瘫痪后的表现就差强人意了。
“教授……”
罗晋勇点了点头，说道：“首先明确一点，我们必须做最长远的打算，得以战胜地外文明入侵为基础。”
“这……”罗晋勇接住张小刚递来的酒杯，“也许，地外文明会首先建立基地。如果生活物资有保障，城市最适合人类居住，而且也适合控制与管理，而地外文明肯定需要这样的基地。”
通信员回头看了眼张小刚，却没有下达命令，因为张小刚只是一名特工，无权干预作战行动。
“不管怎么说，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几秒钟后，第一架j-20a发射了中程空对空导弹，紧接着其他j-20a也发射了导弹。
五分钟后，所有人都看出了问题。
按照罗晋勇的吩咐，无人机操作员把镜头对准一个变异者，然后把图像放到最大，还启动了录象设备。
“什么！？”
“那……”
“我是特派员张小刚，这是我下达的命令。”
紧接着，又响起了猛烈的爆炸声，随即就只剩下了电流声。屏幕上，代表最后那架战斗机的光点消失了。
“与梅兰妮建立起了心灵感应之后，我就想到了。不过，这还不是关键。”
“你是谁，这是谁下达的命令，报告你的身份。”
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天空沸腾了一样，蔚蓝的天空突然变得通红，然后冒出一大片不断翻滚膨胀的白色云雾。当天崩地裂般的雷鸣声传到时，云雾已是铺天盖地，一个烧得通红的物体从云雾里冲出来，拖着长长的烟尘尾迹，在尖锐的呼啸声中划破天空，直到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下。
“心灵感应？”
听到这话，楚天疆也是一惊，朝罗晋勇看了过去。
“难道我们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那边是太原。”
“你认为地外文明会为捕获的人类提供生活保障？”
杨方烈简单说了几句，大多是一些鼓舞人心的话，随后就宣布会议结束。
即便是最勇猛的战士，也不敢跟看不见的敌人交战。j-20a的飞行员全都是中国空军中的佼佼者，可是面对看不见、根本不可能战胜的敌人，他们也只能选择逃跑，与这样的敌人作战只是做无谓牺牲。
楚天疆确实听到了，在通信中断的一刹那间，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声响。
“或许，入侵行动早已计划好，只是按照计划实施。”
“问题是，我们没有x战士项目的原始资料。”
杨方烈等人都叹了一口气，楚天疆却看了出来，罗晋勇很乐观。
“变异者已经受到控制，被一种脑电波性质的电磁场所控制，电磁辐射源正是悬浮在城市上空的宇宙飞船。”
“我只知道基本结构，不过罗晋勇是神经方面的专家，我们还有足够多的科学家，应该没有问题。”
显然，无人机被地外文明击落了。
“与无人机失去联系。”
“能制造出来吗？”楚天疆赶紧问道。
张小刚吩咐了一句，通信员立即接通了战斗机编队的语音通信频道。
“云计算！”张小刚嘀咕了一句。
“大灾难之后，我们进行了大范围疏散，随后把疏散扩大到全国，所有大城市的居民都转移到了小城市与乡镇，而且至今没有让疏散人员返城。除了我们，其他国家也先后进行了全国范围的疏散。”楚天疆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香烟，“到目前为止，恐怕只有处于无政府状态的美国，才有大量疏散人员返回城市。其他国家，哪怕法德意这样的欧洲国家，也会延迟返城时间。”
j-20a机群被击溃之后，接踵而至的j-10b机群遭到攻击，随后j-11b机群也在发射导弹之前遭到攻击。
罗晋勇这么一说，杨方烈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罗教授，你说得没错。作战问题单独讨论，你继续。”
飞行员的吼叫声、惨叫声，还有战斗机的爆炸声，以及航炮开火时的炮声，突然从喇叭里冒了出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导弹击中“敌机”，接二连三的爆炸如同节日里绽放的烟花。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可能？”楚天疆笑了笑，说道，“如果一个文明强大到，足够轻而易举的消灭附近的文明，就不会重视战术。这就如同美军打伊拉克一样，巨大的实力差距，让美军根本不需要在乎战术，巨大的战斗力优势，足够弥补战术上的缺陷。相反，如果交战双方势均力敌，战术将其到决定性的作用，特别是对稍弱的一方来说，正确的战略与战术是弥补作战能力差距的唯一办法。设想一下，地外文明征服的都是弱小的文明，而且持续了很久，还会在乎战争艺术吗？”
“这不是我说的，而是你说的，当时你就这么说过。”
楚天疆走过来，把住他的肩膀，然后摇了摇头。
“我没有这么说，而且也没人能这么说。”
“全在我的脑袋里。”楚天疆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的是，文件太大了，而且我不是科学家，所以……”
“长城01，我正遭到攻击，敌人在哪？”
楚天疆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指挥中心，张小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楚天疆肯定听到了一些其他人没有听到的声音，并且断定展鹏飞还活着，说不定认为展鹏飞击落了那架“敌机”。
罗晋勇笑了笑，朝楚天疆看了过来。
j-20a机群离宇宙飞船大约二十公里时，“敌机”出现了。一大群飞碟状的飞行器从宇宙飞船的顶部冲了出来。这些飞行器没有机翼，看上去像是缩小了的宇宙飞船，只是中央部位更加突出。
三人回到指挥中心时，无人机在新德里上空拍下的图像已经显示在大屏幕上。
“罗教授，你最了解情况，你来做部署吧。”杨方烈很是直接，这时候也不需要说什么客套话了。
“当然，我们不会束手待毙，肯定会反击，可是我们必须现在就认识到，任何反击都无法击败敌人。主动权在敌人手里，我们处于完全被动的境地，我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等到敌人先出手，再寻找应对之策。”
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掩盖了飞行员的吼叫声。
只是，楚天疆没有立即离开玄武战略指挥中心。
“什么故事？”张小刚抬起头来，控制住了情绪。
“当时我问你，地外文明如此强大，我们还有希望吗？你告诉我，在人类眼里，蟑螂是绝对的低等生物，可是蟑螂在地球上生存了几亿年，人类才几十万年，而且蟑螂并没有人类主宰地球而灭亡。对我们来说，任何一只蟑螂都脆弱不堪，能被我们轻易捏死，可是一群蟑螂就不一样了。”
“地外文明也是由众多的个体组成的，因此其智慧的载体同样是个体。如果人类与地外文明的个体差距十分巨大，恐怕就只有把人类文明当成一个主体，才能够容纳下地外文明的个体智慧。”
视觉隐身！楚天疆咬紧了牙关。
“没用的。”楚天疆低声嘀咕了一句。
这时候，张小刚猛然明白了罗晋勇的意思，只是立即就恢复了平静。
“其次，我们需要尽快研制出dna病毒抗体。”罗晋勇长出口气，说道，“虽然从刚刚获得的信息来看，在地外文明眼里，变异者就是垃圾与害虫，因此地外文明有可能会帮助我们清除掉扩散在大气里的dna病毒，但是我们不能完全指望地外文明，毕竟地外文明并不在乎人类个体的命运。为了拯救更多的人，特别是我们的同胞，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研制出病毒抗体。”
“教授，你是说，我们能够战胜地外文明？”袁德志忍不住问了出来，而且这也是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看到罗晋勇朝他看来，杨方烈点了点头，让罗晋勇做决定。
虽然无法肯定那个声响的含义，但是楚天疆知道，绝对不是战斗机被击落、或者是被打得爆炸的声响。
“教授，你是怎么想到的？”
楚天疆一愣，随即知道这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反击行动已经开始，首先出动是空军。
“杨总，我说完了，你来安排作战行动吧。”
“这是当然。”
“教授，走吧。”楚天疆叫上了罗晋勇。
顷刻间，j-20a编队瓦解了。
罗晋勇皱起眉头，说道：“这说明了什么？”
“不行，我们的预警机正在撤退，作战指挥官已经下达了无线电静默命令，预警机不能启动电台。”
罗晋勇勉强笑了笑，说道：“老张说到了重点上，这才是关键。人类还没有进化到可以承载地外文明智慧的地步，相当于计算机的硬件还不够先进，可是拥有数量上的优势，如果能够通过心灵感应，把所有人联系起来，地外文明就能将其超强的智慧施加到整个人类群体身上，每一个人都只是这个智慧的承载者之一，而整个人类群体，将共同成为这个智慧的载体。”
“猛龙02，跟着我，别爬高，跟着我……”
同心圆仍然无动于衷，张小刚冲了上去，一把夺过了话筒。“这里是总指挥部，立即让所有战斗机撤退。”
罗晋勇喝了一口，发现是酒，又一口喝光。“还有一点，可以简洁证明这个猜测。这就是，随着科技进步，文明个体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复杂，因此低级文明的交流方式，在高级文明中未必行得通。拿人类自身来说，石器时代的语言很简单，在墙上画一些图案就能传递信息。到了农耕时代，语言变得复杂，但是依然较为简单，很多事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可是到了现在，语言不但变得更加复杂，而且一些科技信息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即便书写成下来，也只有专业人事才看得懂。如果人类文明继续发展下去，语言肯定会被更加有效的交流方式淘汰。”
“先确定战斗机的位置，显示到大屏幕上。”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我们做什么都没用。实力差距摆在这里，敌人强大到不需要顾虑我们的抵抗行动。”张小刚一口喝光杯子里的二锅头，“如果是后两种情况，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在通信中断之前，无人机猛烈晃动，镜头扫过了很大一片区域。宇宙飞船的正中央发出了一道明亮的光束，垂直落到地面上。光复覆盖区域内的变异者都在瞬间蒸发，而四周的变异者正成群结队的朝光柱走去。接触到光束后，变异者都在瞬间气化掉了。显然，宇宙飞船正在清除掉变异者。
……
罗晋勇点了点头，说道：“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准确及时的掌握其他国家的情况。”
不到两分中，三支机群全部被击溃。
“最后，得对这场战争造成的损失做出一个较为准确的评估。关键就是，在我们战胜了入侵的地外文明之后，还有多少人活着，还有多少基础设施可以使用，有多少科技设备保存了下来。不需要太精确，但是得接近事实。当然，这项工作不太紧迫，能在战争结束前做好就行了。”
“这么说，我们得向蟑螂学习。”
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哭泣。
人类的第一次反击，以完败收场。
“用三角定位法计算两架战斗机的位置。”楚天疆直接给通信员下达了命令，“设法与飞行员取得联系。”
楚天疆与张小刚没有领到任务，两人去了指挥中心。
楚天疆呵呵一笑，说道：“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适当的发泄一下，把压力释放出来也是好事。”
“为什么？”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大屏幕，看着那些正在飞向“敌机”的导弹，等待着导弹击中低级的那一刻。
紧接着，图像消失了，表明那家无人机已被击落。
大屏幕上，代表两架战斗机的两个光点时隐时显，表明其飞行高度非常低，发出的无线电信号偶尔会被遮挡住。两架战斗机已经进入山西北部，飞过了恒山，正在向南面的五台山方向飞行。
“这个不是问题。”梅兰妮终于开口了，“威廉姆斯研制出了一套专门用来读取大脑里的信息，然后转化为可以被计算机识别的二进制程序。如果能够制造出这样的设备，就能把楚天疆脑袋里信息读出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展鹏飞击落、至少是重创了“敌机”。
“老楚，相信我，任何文明都是由个体组成的，绝对没有例外。”
“如果进化到最高级别呢？”
“什么？”
对方没有吭声，用沉默做了回答。
最前面的j-20a负责夺取制空权，击落敌人的制空战斗机，随后j-10b负责掌握战场制空权，对付敌人的残余战斗机，以及可能出现的增援力量，最后面的j-11b负责对敌人进行打击。
“猛龙01，小心后面，‘敌机’在你后面。”
“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是只要发生奇迹，我们就应该考虑如何面对入侵遗留的问题。”
“我记得，在我加入末日部队之前，也就是你找到我之后不久，你讲过一个故事。”
“马上让他们撤退，不然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猛龙02，别爬高……”
只是，很多人都没注意到，“敌机”没有用导弹进行还击，也没有规避。
“敌人还没有真正发起进攻，所以现在谈论与作战有关的话题毫无意义。”罗晋勇的目光从房间里每个人身上扫过。“不可否认，如果我们没有必胜的信心，恐怕连亿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们必须拥有必胜的信心。那么，在拥有了必胜的信心之后，我们又该做些什么呢？”
楚天疆与张小刚点了点头，他们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你他妈的听好了，我不管你是谁，立即下达撤退命令！”
通信员没多罗嗦，立即把测算出的结果显示了出来。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张小刚长出口气，顺手掏出香烟，说道，“除非杀了我，不然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胜利的喜悦，仅仅维持了片刻。
这时候，喇叭里突然传来一阵杂音。
“什么？”张小刚立即瞪大了眼睛。
“你们想想，如果威廉姆斯的判断是正确的，我们这个宇宙是地外文明创造的，而且比我们看到的小得多。那么地外文明只创造了这一个宇宙吗？还有，如果地外文明的科技极为发达，一个个体需要的资源就极为惊人。人类文明的发展也已证明，随着科技进步，个体消耗的资源呈几何级数增长。在石器时代，能吃饱就不错了。到了农耕时代，除了吃饱还需要穿好。到了工业时代，还要追求精神享受。到了信息化时代，一个人消耗的资源，恐怕相当于石器时代一万倍。文明发达到某种程度，恐怕一个个体需要的资源就相当于一颗行星，甚至是整个恒星系。”
“当然有这种可能。”
具体是怎么回事，到了现场才知道。所幸的是，最后的战斗地点，离玄武战略指挥中心只有一百多公里。
“我们与地外文明的实力差距，决定了我们的任何抵抗都毫无意义。”罗晋勇勉强笑了笑，说道，“要我说的话，我们现在只能祈祷。我不是在打击大家，这是事实。我们都很清楚现在的局面，因此除非发生奇迹，恐怕人类的历史很快就会终结。只是现在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能绝望，至少不能被绝望控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谁能说一定不会有奇迹发生呢？”
“当然，有例外吗？”
结果显示出来后，一切都明白了。
“猛龙02，左转，快左转！”
楚天疆没有呼喊，张小刚也面色严肃。如果这么简单就胜利了，地外文明凭什么来入侵地球？
“胜利了！”一名通信员突然大喊了一句。
楚天疆也蹲了下来。“老张，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责任。再说了，以当时的情况没人逃得掉。”
“如此一来，我们面对的很有可能只是一个个体。”张小刚做了总结。
“很明显，地外文明早就制订好了入侵计划，却没有及时修改。”楚天疆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地外文明不削于改变计划。二是来不及改变计划。三是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看来，威廉姆斯猜对了，只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在走。”罗晋勇叹了口气，说道，“即便人类进化得还不够彻底，地外文明需要的也不是变异者，而是更加聪明，拥有更加发达的大脑的人。”
楚天疆笑了笑，拍了拍张小刚的肩膀。
张小刚苦笑着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
罗晋勇点了点头，说道：“让我想到了一个忽视了的问题。这就是，我们面对的很有可能不是一个文明，而是这个文明中的一个个体。”
“这就是个天大的例外。”张小刚把罗晋勇的一名助手叫了过来，“我们去办公室，有事情过来找教授。”
“这……”
“敌机”具备视觉隐身能力，也肯定具备雷达与红外隐身能力，也就无法被j-20a的飞行员发现。只有在开火的一瞬间，j-20a的飞行员才能通过“敌机”射出的“炮弹”大致判断出敌机的方位。只是当j-20a的飞行员看到“炮弹”时，战斗机已被击中，只有极少数反应快捷的飞行员及时进行规避。
“红旗01，我被击中了，我被击中了！”
“也许是多个，但是绝对没有我们现在见到的那么多。”
“怎么利用？”
这场仗该怎么打，不但杨方烈心里没底，恐怕也没有哪个将军知道。
听罗晋勇简单介绍了情况，杨方烈让众人前往他的办公室，而且派人去把梅兰妮、丁明聪与高明明等人叫了过去。
“这可能吗？”
“这件事赶紧吧，需要任何资源都可以直接调动。罗教授，你亲自负责。”杨方烈下达了指示。
频道里非常吵闹，后方的预警机已经探测到了“敌机”，正在给各个战术编队的长机飞行员下达攻击命令。
张小刚一愣，说道：“老楚，你真他妈的是个天才。”
“这与你开始提到的猜想有什么关系？”楚天疆问了一句。
楚天疆已经想到，如果“敌机”上也有飞行员，说不定就是地外文明的个体。如果能够抓住这个个体，哪怕只是一具尸体，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收获，而且人类的命运很有可能因此改变。
这时候，杨方烈与袁德志赶了过来。
大屏幕上的图像由一架在北京附近巡逻的无人侦察机拍下来，数十架中国空军的战斗机分成三个编队，最前面是二十架j-20a战斗机，后面是二十架j-10b战斗机，最后面则是二十架j-11b战斗机。
“教授，你想过没有，现在的情况很反常。”
罗晋勇又让无人机操作员检验了电磁场强度。
即便如此，中国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么，绝大部分大城市根本没有居民，至少没有太多的居民。”张小刚去橱柜里拿出了一瓶二锅头。“如果你跟威廉姆斯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地外文明不是扑了个空，在做无用功吗？”
罗晋勇笑了笑，说道：“那么，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说实话，我是想不出半点办法。”
“长征03，注意后面，小心——”
“这件事，以及接下来的事情，由梅兰妮与高明明负责。”罗晋勇的目光从梅兰妮身上扫过之后，落到了高明明身上。“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利用已经掌握的x战士项目的原始资料，改造我们的x战士，设法让其与未来战士系统融合到一起。生物学、特别是dna领域不是我的专长，我只负责改进神经中枢控制单元，其他的工作由梅兰妮负责，高明明提供协助。”
“敌机”消失了，至少从画面上消失了。
“这件事交给我，虽然说不上及时，但是肯定不会让你失望。”袁德志笑了笑，“那些还留在国外的谍报人员，现在可以发挥作用了。”
有很多飞行员跳伞，但是没有一名飞行员落到地上，都在降落过程中被突然出现的“敌机”给拖走了。
“关键不是这个。”楚天疆点上三根香烟，给张小刚与罗晋勇各分了一根。“大灾难已经过去快半个月，即便地外文明需要巢穴，也用不着占领全部大城市。关键是，如果地外文明知道我们已经疏散，就会及时调整进攻部署，比如分出部分力量去对付疏散到郊外与小城市里的平民。现在的情况却是，第一批到达的宇宙飞船全都去了大城市，地外文明没有对付疏散的平民。”
“确实如此。”张小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有没有录象？”楚天疆走了过去。无人机操作员点了点头，楚天疆又说道：“从画面开始晃动时开始，以最慢的速度重放。”
“对不起，你无权给作战部队下达命令。”
“有最高级别吗？”
“即便如此，也表明我们跟地外文明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
张小刚的眉头跳动了几下。
“确实如此，可是别忘了，我们曾经战胜过强大的敌人，而且依靠的正是正确的战略战术。”
“你干嘛？”
两人立即返回指挥中心，找到了正在跟梅兰妮低声商量的罗晋勇。
“狗日的，老子跟你拼了！”
因为发射导弹时的距离只有二十公里，所以短短十多秒后，第一批速度高达四马赫的导弹命中了“敌机”。
“这个强大的文明在战争艺术上非常落后，严重缺乏战争经验，甚至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
这个变异者表现得很平静，一点都不狂躁。在经过一名惊慌失措，而且浑身沾满鲜血的妇女时，没有表现出进食本能。要知道，在刘展博协助科研人员离开纽约时，所有的变异者都表现出了极为强烈的进食本能，还在遭受攻击后表现得极为狂躁，与这个变异者有着本质差别。
丁明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罗晋勇的意思。
“救人！”
正是如此，罗晋勇才特别强调，不要指望通过军事斗争的方式击败地外文明，面对地外文明，人类的武装力量根本不值一体。
“是吗？”
“反常？”
“什么事？”罗晋勇点了点头，梅兰妮才转身离开。
“我的油快用光了，这么下去我们都会完蛋。老展，照顾好我的家人……”
“妈的，现在成了你来做我的思想工作了。”
张小刚蹲了下来，无声的抽泣着。原本不会有这么大的牺牲，如果及时下令撤退，至少第三支机群能够逃脱。
显然，杨方烈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就算要说，也不会跟科学家讨论，而是得跟各支部队与各个军区的将军讨论。
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屠杀！
罗晋勇点了点头，说道：“这不是关键，真正的关键是，这种交流方式对文明中的个体所造成的影响。打个很简单的比方，加入每个人都是一台功能齐全的计算机，而我们现在所用的交流方式，相当于用软盘、光盘等等把信息储存下来，然后交给另外一台计算机。如果以心灵感应的方式进行交流，那么就相当于建立了一个巨大的网络，每一台计算机都能在这个网络中交换信息。说得简单一点，人类个体间交流方式的变化，就如同计算机从单机时代进入了网络时代。”
张小刚锁紧眉头，神色显得有点紧张。
“你忘了吗？y天体表面有一层看不见的能量保护膜，你认为地外文明的武器会没有这层保护膜？”
“教授？”
杨方烈长出口气，说道：“就让魏龙征负责吧。现在全国都处于军事管制状态，由军队进行调查最为合适。”
“如果文明没有个体，也就没有了竞争，也就没有了进化的动力，因此也就不可能发展出先进科技。”
“小王——”
张小刚的眉头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