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藏身之处
“全部烧掉。”
托马斯决定守株待兔，他相信两名末日战士肯定会再次现身。
虽然影子战士的单人战斗力不如末日战士，但是影子战士的武器比末日战士精良，而且专门用来对付末日战士。
哈列维明白楚天疆的意思，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充当其他登山者的向导，协助他们登顶。”雅克琳看了楚天疆一眼，说道，“有钱人都有征服欲，某些人以登山为乐，登上峰顶能让他们感到无比满足，所以他们舍得为此花很多钱。”
雅克琳叹了口气，说道：“不再登山之后，雅各布成了自由摄影师，专门到一些其他摄影师到不了的地方，比如高海拔地区去拍摄风景与野生动物，然后把照片买给像国家地理这样的杂志社。当时，他就在k2附近拍摄雪豹，而且还到营地里找过我，让我早点回国完成大学学业。”
“对，一个不剩！”
“他找到了你们？”
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八年前的事了，从北面登上去的，前后花了三天，差点死在上面。”
“你应该能够找到一份比较好的工作，而且以你的……追求你的人应该不少吧，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呢？”
“你登过上，知道我们都有急救装备，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就算是能量剂，也只够维持二十四小时。如果救援没有及时到达，在那种严寒与缺氧的环境下，我们很快就会死于体能下降引发的肺气肿。”
“但是你没接受。”
雅克琳点了点头，说道：“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还跟他吵了一架。得知我们在山上遇险之后，他立即组织了一支六人救援队，而富豪的家属也答应，不管救援是否成功都给每位救援人员五十万美元。”
袭击发生后，托马斯立即率领三十名影子战士返回机场，可是仍然迟了一步。
被|干掉的十名影子战士都是遭到近距离袭击，背敌人从身后扭断脖子身亡。显然，两名末日战士对自己的武器没有信心。
“那个美国富豪在登山界也小有名气，曾经三次冲顶失败。虽然在出发前，气象预报已经提示天气有可能发生剧烈变化，我建议推迟几天，但是做主的不是我，而且他把酬劳提高了一倍，立即往我的账户里汇了十万美元，承诺在登顶之后，马上把另外的十五万美元汇入我的账户。”
“我们现在就很吃力了，如果美国佬增兵……”
“你也登上过k2峰？”
返回天坑前，托马斯用带来的通信设备跟斯塔克取得联系，简单汇报了情况，提到任务无法及时完成，需要延长时间。
楚天疆动手拆解这把突击步枪，打算找出机械解锁装置。美军指挥官枪决艾尔弗雷德的时候，楚天疆认识到，敌人的武器更加精良，甚至专门用来对付末日战士，不然那一枪不可能干掉艾尔弗雷德。
“你哥哥？”
阿姆斯特丹岛是一座由海底火山喷发形成的岛屿，戴维斯山实际上是火山口，只不过已经沉寂了数百万年。经历了数百年的地质演变，环形火山口的东南面崩塌，形成了现在这种西北高、东南低的地形。火山喷发之后，涌出的熔岩迅速冷却，又受到海水侵蚀，形成了大量溶洞。
“我不是科学家。”
雅克琳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完成父亲的遗愿，通过了亚眠大学的录取考试，需要这笔钱来完成学业。”
如果他俩藏了起来，专门偷袭落单的影子战士，麻烦就大了。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见到雅克琳冻得双唇发紫，还在瑟瑟发抖，楚天疆把属于艾尔弗雷德的那套末日战士系统抛了过去。“这东西能保暖，不过不透气，所以你最好脱下身上的脏衣服。”
“上校，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在研究末日战士系统的时候，科研人员早就发现，高硬度的表面功能层对传统枪弹有极好的防护效果，但是对非传统枪弹的防护效果却不太理想。主要就是，高速旋转的弹头在撞击到高硬度表面功能曾之后，分子结构会遭到破坏。相反，如果弹头没有旋转，分子结构就不会立即遭到破坏。
再说了，阿姆斯特丹岛有五十多平方公里，空间足够广阔，可供藏身的地方很多，未必能够找到两名末日战士。
“你答应了？”
“我知道。”
“登上去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更不能让美国佬肆意妄为。只要我们制造出足够大的麻烦，美国佬就会不断增兵。时间拖得越久，搞出的阵仗越大，外界就越有可能知道岛上发生的事情。只要我们证明能够对岛上的所有敌人构成威胁，美国佬就不会贸然把科研人员派过来，也就无法研究y天体。”
“上校！”
正是如此，托马斯才不用像霍华德那样在后方指挥，而是在前线指挥部队作战。
所谓的b计划，就是用mv-22倾斜旋转翼飞机取代c-17a运输机，把研究y天体的科学家，以及控制y天体的设备送过来。如果一切顺利，影子部队将在数个小时后带着y天体离开阿姆斯特丹岛。
楚天疆不是木头人，立即从雅克琳的语气听出了她的情绪变化。“你错了，我们跟那些杂碎不是一路人。虽然只看外观，我们跟那些杂碎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我们是隶属于行星防御理事会的末日战士，我们的任务是拯救人类，抵抗地外文明入侵，而那些杂碎只为美国服务。”
“当天晚上，天气就全变了。我多次建议立即下山，避免发生意外，但是我们已经到达三号营地，离峰顶只有五百米。”
脏活总得有人来做，而替史密斯干脏活的就是托马斯。
因为做事干净利落，所以托马斯深得斯塔克的信任与重用。
对穿着末日战士系统的楚天疆与哈列维来说，潮湿与低温都不是问题，可是对雅克琳来说就是大问题了。
由燃油引发的大火还要燃烧一段时间，而且机场跑道上被炸出了几个大坑，显然无法供运输机起降了。
雅克琳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敌人已经知道是我们救了你，如果你再次落入敌人手中，他们肯定会让你说出我们的藏身地点。”
“我哥哥，比我大两岁。”
“他答应帮我出学费。”
调整好部署，托马斯才带着三十名影子战士返回天坑。
雅克琳摇了摇头，说道：“八年前，在我十六岁的时候，父亲带我们去攀登位于美国犹他州的德拉诺峰。一名同行者没有按规定固定好岩扣，又恰好遇到山崩，结果三个人掉落了下去。当时我在最下面，雅各布在我上面。为了救我与雅各布，父亲割断了安全绳。从此之后，雅各布不再登山。”
超过有效射程，准确度就没有保证了。
包括托马斯在内，影子部队总共有一百零六名官兵。
“然后？”
托马斯没有派人去对付楚天疆与哈列维。
虽然楚天疆与哈列维都不太了解岛上的情况，但是雅克琳是一个活向导，对岛上的环境了如指掌。
“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你是登上运动员？”
能在十分钟内干掉十名影子战士，这两名末日战士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而且托马斯早就知道，他俩是最厉害的末日战士。
“这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这……”
楚天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雅克琳的意思。
楚天疆正在摆弄一把缴获的突击步枪，没有听到雅克琳的话，或者是听到了也没在意。
“你会干掉他们？”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楚天疆冷冷一笑，说道，“我们得首先设置好埋伏圈，然后把美国佬引出来，再一个一个的干掉他们。顺利的话，我们能够在美国佬的增援部队到达之前夺得主动权。”
带着一名受无扶箕之力的女科学家，他们能做什么？
“还有，我们还可以用美国佬的通信设备与后方联系。”楚天疆笑了笑，说道，“没有问题的话，先填饱肚皮。”
“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来这里，只是想避开雅各布。”
“原来，你跟他们是一路货色。”背对着楚天疆，雅克琳心如刀绞。
“可是你没有学费。”
受控制单元的性能限制，影子战士比不上末日战士，单人战斗力最多只能达到末日战士的七成。如果两名末日战士协同作战，十名影子战士也未必是其对手。托马斯已经损失了十名手下，如果派人去对付两名末日战士，只会使兵力更加分散，让两名末日战士获得更多偷袭机会。
雅克琳转过身来，说道：“我会协助你们。”
“登山。”
“我们无法与后方取得联系，就算能够干掉岛上的敌人，也会被美国佬的增援部队给淹没掉。”哈列维叹了口气，说道，“只要我们无法离开这座岛屿，无法跟后方取得联系，迟早都得完蛋。”
十五具尸体中，有十二具赤身裸体，其中十具是影子战士，另外两具是奥尔德里奇与艾尔弗雷德。
“就算我们躲在这里，美国佬也迟早会找到我们。”
这一点，与坦克炮使用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国佬全都撤往天坑，没有搜寻我们。看样子，也不打算寻找我们。”哈列维动手把掉土拨鼠的皮，然后清理内脏。“如果我们不去惹事，暂时不会遇到危险，不过我认为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这时候，哈列维带着几捆干柴回到洞里，还顺带猎到了几只肥硕的土拨鼠。阿姆斯特丹岛上没有大型动物，数量最多的就是土拨鼠与信天翁。海鸟气息在靠近大海的崖壁上，因此在岛屿腹地只有土拨鼠。
直到五天前，影子部队正式组建，托马斯才奉斯塔克的命令，成为影子部队的最后一名成员。
在行星防御理事会成立的第一年里，托马斯策划指挥了十多次灭口行动，而且每次都干得极为漂亮。比如在二零一三年底，为了干掉一名打算把与2014x1小行星有关消息透露给报社的一名天文学家，托马斯策划了一场恶性枪击案，然后把罪名嫁祸给了一名三个月前才从阿富汗回国的陆军侦察兵狙击手。通过伪造的现场与证据，让所有人相信凶手因为心理问题才在闹市枪杀无辜民众。因为证据确凿，所以在经过一个月审判之后，联邦巡回法庭判处凶手死刑。
“没什么，外面有异常吗？”楚天疆走过去提起一捆干柴，动手架起柴堆。
早在八年前，托马斯的冷酷无情就已出名。
“你再大吵大闹，我就把你丢出去！”楚天疆终于听到了，或者说是无法忍受。“我已经开始为救你感到后悔。”
雅克琳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过来。
“职业？”
现在是南半球的冬季，溶洞里很潮湿、也很冷，气温在零摄氏度左右。
“那该怎么办？”雅克琳并没感到慌张。
“我已经告诉你了。”
“关键是，怎么带走y天体？”
见雅克琳不想多说，楚天疆也没多问。
雅克琳有点惊讶的看着楚天疆，大概没想到楚天疆也是登山高手。
被救出来的时候，雅克琳只穿着一件紧身背心。
只是，受弹头稳定方式限制，这些枪械的有效射程都不是很远。托马斯那把手枪的有效射程只有二十米，突击步枪的有效射程只有两百米，机枪的射程为四百米，狙击步枪则只有六百米。
比如，托马斯的那把手枪就很有来头。
“站住！”
现在只有三具科研人员的尸体，那个叫雅克琳的气象学家还活着，很有可能跟两名末日战士在一起。
“与美国佬相比，我们有一个优势。”楚天疆朝雅克琳看了一眼，说道，“我们有一个非常了解这座岛屿的向导。”
“你能活下来，绝对是个奇迹。”
此时，楚天疆与哈列维已经带着雅克琳逃走了。
“当时，我在登山界也算小有名气，三年内四次登顶k2，其中三次充当向导。”雅克琳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一名美国富豪找到我，让我协助他登顶，答应首先支付五万美元，登顶之后再给我十万美元。”
就算他们手里有十二套末日战士系统，没有可用的控制单元，没有调制设备，根本派不上用场。
显然，袭击者非常了解末日战士系统。
这种奇特的设计，就是为了对付末日战士系统。
针对这一点，美国的枪械工程师专门为影子战士研制了对付末日战士的武器。与托马斯的手枪一样，所有影子战士的枪械，采用的都是滑膛枪管，配备的都是贫铀合金长杆型尾翼稳定枪弹。
这个名称是斯塔克取的，没有人表示反对。
雅克琳点了点头，说道：“这确实很冒险，死在k2的登山家不计其数，而且大部分都与天气有关。”
托马斯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影子部队的人数优势，足够抵消武器射程上的劣势。
“什么意外？”
楚天疆笑了笑，说道：“这是一份收入不错的职业，也是你的爱好，为什么不继续干下去呢？”
虽然味道并不可口，但是能够吃到熟食已经很不错了，总比生吞活剥好得多吧，而且熟食更易消化，能更快恢复体能。
自毁系统的启动时间为六十秒。
“确实是个奇迹，不过创造奇迹的不是我，而是雅各布。”
“你打算为他们挖穴立碑吗？”
对敌人，哪怕是敌人的同情者，托马斯绝对不会手软。
哈列维也是一惊，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天疆。
正是因为冷酷无情，托马斯才受到重用。
雅克琳脱衣服的时候，楚天疆背过身去。因为末日战士系统是整体穿戴，而雅克琳的衣裤早就湿透了，外衣与长裤上还糊满了淤泥，所以她得脱|光全部衣服，也许连内衣内裤都得脱掉。
“他们不会一直呆在这里吧？”雅克琳说了一句，“他们的目标是y天体，如果能够带着y天体，就没有理由留下来。”
雅克琳笑了笑，说道：“我要实现父亲的愿望，征服k2。”
“也就是说，我们得赶在这几个小时内动手，绝对不能等到美国佬铺排好阵营再去找他们的麻烦。”
半个小时后，三人进入了戴维斯山东面一处隐藏在瀑布后的溶洞里。
“为什么？”
“他不是登上过所有高度在八千米以上的山峰吗？”楚天疆知道，k2是位于中巴边境线上的乔戈里峰，是喀喇昆仑山的主峰，也是仅次于珠穆朗玛峰的全球第二高峰，海拔高度八千六百一十一米。早在八年前，也就是加入猛虎大队的第二年，楚天疆就跟随队友从中国这边登上了峰顶。
“烧掉？”
楚天疆的眉头跳了几下。在天坑里，他就有所怀疑，还询问过雅克琳，只是雅克琳没有回答。
雅克琳点了点头，说道：“因为下了大雪，我们在下山途中遇到意外，掉进了一条被大雪掩盖的冰封里。”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是聋子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只是一名科学家，不是军人。你只要……”
“为了救我们，救援队有三人丧生。我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出院后就回到法国完成了大学学业。”
“然后呢？”
“之前不是盯着不转眼吗，怎么现在不敢看了？”
“不说这个，好吗？”
“不但要杀光他们，还要马上动手。”楚天疆接住哈列维递来的土拨鼠，然后串上一根木棍，架到了篝火上。“我们破坏了机场，美国佬短期之内无法用大型运输机向岛上运送人员与物资。只是，美国佬来得这么快，表明早有准备，说不定在不远的地方就有一艘美军的航母，或者是其他可供倾斜旋转翼飞机起降的海上平台。在发现我们还活着，而且有能力制造模范之后，美国佬更加不会贸然使用机场，会在天坑附近建立营地与防线，用倾斜旋转翼飞机把人员与物资直接送过去。如果美国佬的大本营离阿姆斯特丹岛足够近，增援力量很快就会到达。”
“接下来呢？”
“雅各布只花了二十二个小时就找到了我们，把我救了上去，而另外两名队员，还有那名富豪都死了。”
“可是你们只有两个人，而敌人……”
在有效射程内，这种枪弹能毫不费力的射穿末日战士系统的表面功能层。
“三年前的一次意外。”
“所以你答应了，决定冒险？”
雅克琳一愣，说道：“你要杀光他们？”
“你们在谈什么？”
与末日战士的武器一样，这把突击步枪也有电子锁，只有唯一的使用者。所幸的是，如果电子设备失灵，可以用机械装置解锁，除了无法使用配套的电子火控设备，其他功能不受影响。
哈列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楚天疆的意思。
末日战士系统有自毁功能，只要穿戴者的脑电波消失，自毁系统就会启动，通过释放强电流改变高分子纳米碳纤维的分子结构，使主要材料碳化，并且以此销毁储存在控制单元里的主要信息。
这就是，b计划里包括了大规模支援行动。如果影子部队没能完成任务，随后到达的增援力量也能干掉两名末日战士。
一年前，末日部队项目正式确定下来，美国获得了六成的研制份额，而且参与了除神经中枢控制单元的所有子系统的研制工作，斯塔克决定秘密组建美军的末日部队，托马斯再次担当重任。
“雅各布是谁？”楚天疆知道，厄尔布鲁士山是欧洲最高峰。
再说了，末日战士的武器对影子战士没有威胁。
楚天疆叹了口气。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需要钱。“然后呢？”
“y天体是单纯的能量体，外面还有一道看不见的护盾，要想移动y天体，比登天还难。”楚天疆点燃篝火，把一根大木棍丢给了雅克琳，让她烘干被浸湿的衣裤。“看美国佬的阵仗，肯定打算在此长期驻扎。也许美国佬能够找到移动y天体的办法，也有可能把y天体带走，但是这需要时间。只要我们还活着，还能自由活动，美国佬就不会放过我们，肯定会想尽办法对付我们。”
那名影子战士没再多问，立即招呼几名手下，把尸体抛进熊熊烈火之中。
只要缠住两名末日战士，别的都好办。
虽然托马斯的身体素质不是最好的，但是他最后进行调制，而且在此之前，美国科学家已经通过荒岛龙之健对罗晋勇研制的神经中枢控制单元有所了解，对竹内康太郎开发的控制单元做了改进。以性能而言，托马斯这套末日战士系统是最好的，他也因此成为最厉害的影子战士。
“对，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雅克琳已经穿好，丢在旁边的衣裤表明，她确实脱得很彻底。“我父亲是登山爱好者，登上过所有高度在八千米以上的山峰，还攀登过各大洲的最高峰。受父亲影响，我与雅各布从小就喜欢登山，十四岁就登上了厄尔布鲁士山。”
至于袭击者是谁，托马斯心里更清楚。
只是，托马斯已经四十六岁了，并不是末日战士的理想人选。
也就是说，袭击者必须在六十秒内末日战士系统从影子战士身上解脱下来，使其恢复到初始状态。
“我说过，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觉得内疚，觉得对不起他，或者是……”
除此之外，托马斯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托马斯的主要任务是物色合适人选，然后让这些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身亡”，再把他们编入“影子部队”。
要知道，从北坡登上k2峰的难度更大。哪怕是最优秀的登山家也会选择南坡，不会去北坡冒险。
当时是美国前任总统任期的最后一年，虽然大选还没开始，但是延绵数年的反恐战争引发了大量社会问题，共和党大失人心，民主党在大选中获胜已成定局。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竞选纲领包括从伊拉克与阿富汗撤军，结束劳民伤财的反恐战争。出于好几个目的，共和党总统在离任前，批准了由cia策划的一系列暗杀行动，托马斯所在的海豹突击队第六分队负责执行。在伊拉克的一次行动中，托马斯亲手处决了一个涉嫌支持恐怖组织的家族的十多名成员。此后在阿富汗、沙特、叙利亚、卡塔尔、阿联酋等数个阿拉伯国家，托马斯的冷酷无情体现得淋漓尽致。虽然没有确切的统计数据，但是在这一系列行动中，由托马斯亲手处决的无辜平民肯定在百人之上。
虽然雅克琳很来气，但是她并没打算离开。
雅克琳猛的一愣，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她原本认为楚天疆会蜿蜒劝留，没想到得到的只是冷冰冰的威胁。
五只肥硕的土拨鼠很快就烤熟了，被三人狼吞虎咽的消灭掉了。
不熟悉末日战士系统，显然办不到。
“他也是登山运动员？”
“只有k2例外。那次，由他率领的登山队确实登上了k2，他却因为肺气肿留在三号营地里，离峰顶只有五百米。”雅克琳叹了口气，说道，“两年后，我去了巴基斯坦，开始以登山为职业。”
从外形上看，很像采用十点六英寸枪管的史密斯-韦森m629型转轮手枪，实际则完全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这把枪采用的是滑膛枪管，即枪管里没有来复线。为了保证弹头平稳飞行，该枪配备的是贫铀合金长杆型尾翼稳定弹头。弹头由一个三瓣型托卡固定，并且与枪管紧密接触，达到闭气的目的。在飞出枪口之后，托卡自动脱落，弹头靠安装在尾部的三片式尾翼保持弹道稳定。
托马斯没有打算留活口，自然不会在乎这些科学家的死活，也就没有理由让他们穿得暖和一点。
两年前，托马斯的冷酷无情开始发挥更加显著的作用。
戴着末日战士系统的面具，别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楚天疆与哈列维不会藏在岛屿四周的沿海地区，他们会藏在岛屿腹地。阿姆斯特丹岛的面积超过五十平方公里，地形特别复杂，只要两名末日战士藏起来，谁也奈何不了。但是托马斯相信，他们肯定会去天坑。末日部队的任务是阻止其他人与y天体接触，他们肯定会再次发动袭击。
落脚后，哈列维出去收集用来生活取暖的木材。
“这……”哈列维的眉头跳了几下，楚天疆的最后一句话非常关键。
刚刚发生的事情，表明不会一帆风顺。
“喂——”
能够悄无声息的击杀十名影子战士，剥走他们身上的末日战士系统，只能是楚天疆与哈列维！
“是吗？不用你动手，我自己走。”雅克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朝洞口走去。
岛上总共只有十名末日战士，奥尔德里奇与艾尔弗雷德带回来了四具尸体，影子部队已经找到了另外两名末日战士的尸体。也就是说，还有两名末日战士活着，分别是中国的楚天疆与以色列的哈列维。
“你却坚持了下来？”
只是，托马斯没有半点焦虑。
行星防御理事会成立之后，安全事务联络处成立，开始全面负责安全保密工作，十个成员国也抓紧清理门户。最初半年，安全事务联络处的主要工作是防止与2014x1小行星有关的消息泄露。特殊时期，十个成员国都采取了特殊手段。对于那些已经知道2014x1小行星的科学家，安全事务联络处尽可能的收罗拉拢，让他们为行星防御理事会服务。如果这一招行不通，就只能灭口。
“我是地质研究所的向导，负责协助地质学家勘探这座岛屿，有的时候会带一些生物学家去研究岛上的候鸟。如果有必要，还要帮助他们安装科研设备。反正别人做不了的，都由我来做。”
托马斯回过神来，对跟他打招呼的影子战士说道：“执行b方案，e队与f队留下来守卫机场，g队跟我返回天坑。”
看到被炸毁的物资设备、冲天的火光、还有整齐摆放在一起的十五具尸体，托马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