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战斗号角
只是这两天里，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住在一起还嫌不够，难道想搞个一男半女出来？”
“摄影模特。”丢下这句话，张小刚离开了罗晋勇的办公室。
“果真如此的话，是否意味着，勇气行动取得成功的概率只有一半？”中国国家主席李兴邦问了一句。
与其他三个机构不同，安全事务联络处没有负责人，十位特派员的地位相同，拥有的权力也一样。主要就是，安全事务联络处主要为总参谋长会议服务，特派员都是总参谋长直接安排的情报官员。
“难道没有其他可能，比如地外文明的目的是获取地球上的资源。”
“老楚，日子过得不错嘛，还有人给你熬豆浆、炸油条。”
“当然不能，如果能够肯定，开始就提出来了。”
有了精确分析数据，完成最后的运算只花了几分钟。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用去想了，等到审判日到来，自然就明白了。”
“放屁！”
“什么任务？”楚天疆关掉了跑步机，上面显示的数字表明，他在四十分钟内跑了二十千米。
两人赶到时，送他们去纽约的c-17a运输机已经就绪，其他末日战士也陆续到达。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是从概率学上讲，这已经是大概率事件了。
至于任命补天工程、以及其他“审判日后”工程的负责人，罗晋勇根本不关心，因为只要他刚刚产生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这些看上去能够拯救人类文明的工程，实际上没有半点价值。
针对两个主要问题，即是否公开行星防御理事会与是否在必要时进行军事管制，十位国家首脑进行了激烈的争辩。
只是，罗晋勇也无法肯定这个猜测是否正确。
“行，我去找老楚，给他安排任务。”
看到出现在计算机屏幕上的数字，罗晋勇既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半点轻松，因为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虽然早已料到，但是罗晋勇的情绪仍然有点低落。人类的一举一动都在地外文明的掌握之中，而人类却对地外文明知之甚少。在这种单向透明的战争中，人类还有胜算、还有希望吗？
“能摘下面罩吗？”
八月二十六日，美国东部时间上午八点半，美国国家宇航局，即nasa率先向全世界公布，测出了公开编号为2016a12的小行星的速度为每秒三百五十千米，轨道正好指向地球，撞击概率超过百分之五十。
“我做一个特别说明，我们总共制造了一千一百二十八枚超级核弹头。”
“表演安排在帝国大厦进行，你们将使用滑翔翼，以空降的方式到达大厦顶部，然后利用末日战士系统的攀爬功能，从大厦外面到达位于第五大街与东大街交汇处的现场，最后几层楼得直接跳下去，以最具震撼性的方式，向现场民众，还有前来采访的新闻记者展示末日战士的强大战斗力。”
虽然不是真刀实枪的战斗，但是意义更加重大，因为这场战斗将决定人类世界能不能稳定团结的抵抗地外文明入侵。
斯塔克这么一说，之前还有点茫然的十位国家首脑立即变得万分震惊，其他科学顾问也不例外。
“让末日部队去作秀？”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办法。”张小刚笑了笑，说道，“就当自己是小丑吧。如果能够博得观众一笑，让观众暂时忘却烦恼，哪怕只是短短几天，也算是大功告成，至少没有白跑一趟。”
“按照你的意思，地外文明将降临地球，然后通过一场战争来灭绝人类？”普奇金再次发言。
“大家不要忘了，核武器能够毁灭一切，而另外一种武器只会导致人类毁灭，即基因武器。如果地外文明对我们了如指掌，肯定会对人类的基因下手，利用人类的基因缺陷来灭绝人类。”
民心就是军心，而军心决定战争胜败！
接下来，十位首脑开始争辩第二个议题。
“没这么严重，现在天下太平，用不上末日部队。”张小刚灭掉烟头，说道，“你们将前往纽约。明天这个时候，美国总统将向全世界公布行星防御理事会。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上场了。”
“我送你去机场。”张小刚两下喝完碗里的豆浆，临走时还拿了一根油条。
伯克显得有点难为情，他只做了份内工作。
美国东部时间，二十六日夜间十点，美国总统奥布莱恩在白宫接受记者采访，宣称将尽快与主要国家领导人进行磋商。
张小刚笑了笑，说道：“不跟你开玩笑了，玩玩而已，千万不要当真。”
舆论宣传还没搞完？罗晋勇有点摸不着边际。
这是政治话题，与科学顾问无关。
与上次去巴西执行任务一样，十套末日战士系统由专门的集装箱卡车运送。
“我开始想到了一个问题。”罗晋勇长出口气，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才是地外文明的目标？”
“今天，你们有新的任务了。”
“什么任务？”
此时，行星防御理事会国家首脑峰会已经准备就绪。
“笑话，你认为我真的敢辞职？以杨总的脾气，哪怕我只是动了辞职的念头，他也会让老袁对付我，让我从人间蒸发。”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软着陆’的可能性更大了。说得准确一些，地外文明不会以毁灭性手段来对付人类。”
罗晋勇只有旁听的资格，没有发言的权利。
“在纽约、莫斯科与上海，还安排了特殊表演。”吃早饭的时候，张小刚继续向楚天疆介绍情况。“主要就是向民众展示末日战士系统的强大性能，比如防护能力、强化效果与匿踪性能。这些，都做了具体安排，霍华德会提醒你们。在纽约的第一场表演中，你们就得闪亮登场。”
因为这只是必要的介绍，所以罗晋勇没有深入这个话题，迅速转到主题上。
奥布莱恩想在内政上保持独立，其他国家首脑自然不肯做出妥协，更不可能让本国内政受美国控制。
悲观归悲观，在处理好了一些事情后，罗晋勇去了科学顾问委员会的会议室。
“这样的话，几乎全部时间都呆在飞机上了。”
当然，这是老生常谈。
在宇宙空间中，智慧生命本身就是稀缺资源。
2014x1小行星的质量为五百亿吨，如果分裂成一千一百多块碎片，哪怕只占总质量的一半，也意味着这些碎片的平均质量高达两千万吨，而毁灭整个人类文明，只需要一块质量为一百万吨的碎片撞上地球。换句话说，即便碎片总质量之占小行星的百分之二点五，碎片的平均质量都高达一百万吨。
会议结束，张小刚赶了过来。
“有这个必要吗？”楚天疆一直认为，末日部队是用来作战的，作秀这样的事情应该派其他人去。
“这……”张小刚立即锁紧了眉头。
楚天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内，加拿大、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与意大利的国家天文与宇航机构先后公布了类似的消息。在北京时间二十七日上午八点，中国国家天文台也公布了类似消息，最后是澳大利亚。
虽然十位国家首脑的精力都十分旺盛，但是十个小时的会议，也让他们吃不消，几位年纪稍大的国家元首开始服用营养药物，现年七十四岁的意大利总理德尔维奇奥甚至戴上了氧气面罩。
“行，我听你的，去好好享受。”
最关键的就是，如果地外文明拥有跨越恒星系间遥远距离的科技实力，那么改造一颗处于生命带里的类地行星、或者是一颗条件适当的卫星，肯定不是难事，而天文学家已经发现了好几颗处于生命带内的类地行星，太阳系里也有像火星这样的类地行星，木星与土星的几颗卫星也有合适的条件。地外文明没有利用这些资源，反而直奔地球，很有可能就是只有地球上才有智慧生命。
这次，奥布莱恩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步，即坚持美国是否进行军事管制不能由行星防御理事会决定。
“发现这个异变之后，伯克教授立即调用了哈勃2号太空望远镜，拍下了大量十分重要的高分辨率照片。”
接下来两天，楚天疆全身心的投入到个人训练中，主要是熟悉末日战士系统在极限情况下可能出现的问题，以及掌握处理各种问题的办法。因为是在虚拟环境中进行训练，所以能用程序选择在何种情况下出现故障，以及出现什么样的故障，让楚天疆尽快掌握解决故障的办法。
十位国家首脑与十位总参谋长都已入席，十位特派员来了七个，十位首席科学顾问则来了八个。
最后做出的决定是：十个成员国根据本国的情况，自行决定是否进行军事管制，以及在何时进行军事管制；行星防御理事会只做了一个没有太大影响力的约束，即各成员国在进行军事管制之前，需要提前四个小时在总参谋长会议告知其他国家，以便让其他国家及时做好相应准备。
如果说抵抗地外文明入侵的战争已经开始，这就是第一场战斗。
按照安排，行星防御理事会的另外三个机构的各国负责人也将参加首脑峰会。
奥布莱恩将在接受记者采访之后，主持召开首脑峰会，讨论解决总参谋长会议留下来的两个主要问题。
会议开始后，首先由张小刚负责介绍情况。
“因为我们没有拍下小行星的背面照片，对小行星的背面情况毫不了解，所以这个结果是利用已有数据进行分析对比之后得出的，存在十左右的误差。”罗晋勇心里有数，也就没有把话说死。“即便把误差考虑进去，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绝对不是巧合，更像是某种外界因素控制产生的结果。”
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罗晋勇想到了一个之前忽略掉的问题。
奥布莱恩又叹了口气，没再发难。
既然无法求同，那就只能存异。
“什么！？”
“准确的说，是一个拥有完整生态系统的地球。如果遭到直接撞击，哪怕只是一块质量为一百万吨的碎片，地球的生态系统都会遭到毁灭性破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物种会在数十个小时内灭绝。这样的大灾难，在六千五百万年前发生过一次，导致称霸地球近两亿年的恐龙彻底灭绝，只有鸟类、小型哺乳动物等少数物种得以幸免。再次发生类似灾难，依靠地球自身的修复能力，需要一百万年、甚至数百万年，才能再次演化出完整的生态圈。地外文明未必有这么好的耐心。”
“什么资源？”罗晋勇立即反问了一句。“地球上的物质资源，在宇宙空间内根本算不上罕见。矿产吗？在火星、金星与水星上都有，木星与土星的卫星上也有。液态水？至少我们已经发现木星的一颗卫星上有液态水，而且总量比地球上的多得多。再说了，以地外文明的技术，把冰变成水根本不是难事，而在太阳系内，除了行星与卫星，还有很多由冰晶构成的彗星。地球上最宝贵的资源只有一种，即能够维持生命繁衍生息的生态系统。这不仅仅是太阳系里唯一的，在我们探测到的恒星系里，也是唯一的。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与地球一样的行星。”
接下来，又讨论了地外文明灭绝人类的各种可能性。
两个多小时之后，十位国家首脑一致通过了由俄罗斯首席科学顾问久加诺夫提出的一份提案，即立即重启代号“补天”的人类基因工程，在审判日之后列位首要项目，争取在灾难爆发之前，找到应对基因武器、弥补人类基因缺陷的方法与手段，尽最大努力保存人类文明的火种。
还好，大部分国家首脑的年纪在六十岁左右，都还坚持得住。
登机前，霍华德大致说明了此次行动的内容与注意事项，格外强调了表演性质，让十名末日战士都打起精神来。
“在地球上，即便是智力最高的动物，也仅相当于人类的八岁儿童，而且没有任何一种动物拥有人类的创造力。”
两年前，人类是宇宙中仅有的智慧生命。即便现在，人类也是太阳系中自然进化产生的仅有的智慧生命。
“什么外界因素？”奥布莱恩问了一句。
“是吗？”
这是行星防御理事会成立之后，召开的第二次首脑峰会，第一次在成立当日举行，此后即便遇到再大的麻烦，比如各个成员国谈判签署谅解备忘录时引发的矛盾与对峙，都没有劳烦国家首脑出面解决。
“也就是说，这只是你的猜测？”
“根据这些照片，我们发现，2014x1小行星发出的光线不仅仅出现在边缘部位，而是出现在整个表面，呈不规则的线状分布。利用绘制的小行星正面三维立体构型图，我们获得了线状光源会聚点的三维坐标，然后进行了对比分析，得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结论。”罗晋勇停顿了一下，神色严峻的说道，“这就是，如果2014x1小行星沿着线状光源解体，将产生一千一百二十八个碎片！”
“没有确凿证据，杨总肯定不会相信，但是杨总不会坐以待毙，至少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做好防范。”张小刚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要是杨总不肯采纳，我们就威胁辞职，让他别无选择。”
此时，罗晋勇也拿到了伯克送来的计算结果。
日本出局之后，李兴邦是十位国家首脑中最年轻的一位，现年五十七岁。三年前，当选国家主席的时候，李兴邦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短短一年之后，他将面对中国历史上最为凶险的挑战。所幸的是，过去两年里，李兴邦用行动证明，他是一位优秀的危机领袖。除了任命才能出众的杨方烈担任总参谋长，全权负责中国在行星防御理事会承担的职务之外，在与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进行签署谅解备忘录的谈判中，他还尽最大努力维护了国家利益。两年前，如果不是李兴邦在首次首脑峰会上的强硬立场，中国根本不可能获得百分之十五的表决权。也正是李兴邦的全力支持，杨方烈才在总参谋长会议上表现强硬，联合谢尔盖耶夫力压斯塔克。
“等你写好了，我亲自交给杨总。”
2014x1小行星沿发光部位解体，将生成一千一百三十五个碎片！
“这么说，我们还有机会上电视了？”
“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女人肯为你做早点，知足吧。”张小刚笑了笑，顺手点上香烟。“再说了，这边一个，那边一个，多惬意啊。这样的日子，可以说这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啊。”
“我怎么觉得像马戏团里的小丑？”
张小刚找上门的时候，楚天疆正在健身房里做器械锻炼，穿着睡衣的珍妮特正在电磁炉上做中式早点。
“不是消灭，而是把我们当资源利用。”
到此，会议已经进行了十个小时。
“可以这么说，但是得有一个前提，即所有拦截行动都取得成功。”
那么，地外文明想要获得的，会不会是“人类”呢？
当然，罗晋勇高兴不起来。
“如果地外文明打算以毁灭地球的方法来毁灭人类，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巧合，而我们根本无力应对。”
“坏的是，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即必须确保勇气行动取得全面成功，绝不能浪费一枚超级核弹头，可惜的是，勇气行动基于庞大的指挥与控制系统，而且分别进行一千一百多次拦截，即便尽了全力，也无法保证达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哪怕只失败了一次，人类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难不成，让你们去占领纽约？”
因为忙着准备参加首脑峰会，所以伯克没有盯着罗晋勇。
这时候，珍妮特来叫楚天疆出去吃早饭。
短暂休会十五分钟之后，轮到罗晋勇登场了。
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张小刚不能陪楚天疆去纽约，只能安排三名由高级特工充当的警卫随行。
“放轻松点，就算是一次旅行。上台的说，多摆几个威武雄壮的样子出来，让摄影记者有足够的时间拍照。”
虽然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还有很多罗晋勇想不明白的问题，但是他隐约感觉到，这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好的一方面呢？”奥布莱恩转移了话题。
普奇金这么一说，不但罗晋勇皱起了眉头，参会的其他人员也都锁紧了眉头。
“这个得由现场决定，霍华德会在必要的时候下达命令。”
罗晋勇点了点头，说道：“而且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哪怕只有一点点证据，我也能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虽然炸得过了头，不但有点焦，面也没发好，还有点硬，但是在美军餐厅，有钱也买不到豆浆油条。至于张小刚从国内带来的几个厨师，最擅长做营养餐，早餐的菜谱里根本没有油条，豆浆则是混合了红豆、黑豆、芝麻等粗粮，所谓的“营养豆浆”，喝起来根本没有豆浆味。
“她自找的，我可没让她做。”楚天疆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今天有空了，这么早就来找我？”
罗晋勇没做太详细的解说，这是各国科学顾问的职责。
张小刚笑了笑，说道：“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以这个猜测为依据，写一份详细的评估报告与事态分析报告，重点分析敌人会以何种方式让我们这群宁死不屈的混蛋变成奴隶。”
这下，全世界都沸腾了。
“仅仅是住在一起而已。”
“关键是，这个巧合，我们暂且称之为巧合吧，意味着什么？”四次当选俄罗斯总统的政治强人普奇金发问了。
罗晋勇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一直不愿意提起，因为这只会让人绝望。
“你会辞职吗？”
“老张，你可别乱说，我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这恰好是包括中俄秘密制造的在内的所有超级核弹头的数量！
“就像我们饲养家禽与家畜，不过地外文明需要的不是我们身上的蛋白质，而是我们的智慧。”
“这……”
罗晋勇没有起身，在视频电话会议中，没有那么多礼节。“现在发生的事情，均源自五天前的一个重大变化，即2014x1小行星开始发光。这只是通俗的说法，准确的说是小行星有一个内部冷光源。这个变化，打乱了我们之前所做的部署。迫使我们不得不做出调整，采取了很多紧急应对措施。”
五分钟后，全部人员到齐，张小刚最后一个到达。
罗晋勇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行，我好好想想，争取这两天就写出来，然后我们一起去找杨总。要是杨总不答应，我们就一起提出辞职。真要惹火了杨总，到了阴间，我们也能做个伴。”
说白了，就是美国的内政不由行星防御理事会插手。
比如，地外文明很有可能对人类赖以为生的粮食作物下手，通过修改基因、改变气候等方式，让农业减产、甚至绝收。虽然这不能直接导致人类灭绝，但是肯定能让人类的人口大幅度减少。
“只有纽约、莫斯科与上海，你们得同时露面，其他地方是分头行动，你除了去这三座成市，还要去悉尼与巴黎，在这两座城市过夜。行程不算紧张，我会去巴黎与你会合，然后前往上海。”
“杨总会相信？”
如同在当年的海湾战争中，美军没有区分库尔德人、什叶派与逊尼派一样，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地外文明也不会区分美国人、中国人、俄国人与犹太人等，只会把整个人类文明当成敌人。
楚天疆没有吭声，他一直记着张小刚的这句话。只是珍妮特主动找上门来，总不能把她据之门外吧。
“当然如此，地外文明肯定会消灭我们。”
普奇金提出这个话题，立即惹来争议，并且引起了一场争辩。
“都住在一起了，还没关系？”
“各位领导人，现在探讨第三个话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话题。”会议主持人是斯塔克上将。十位国家首脑平常很少参与行星防御理事会的工作，得由一个了解情况、有足够威信的人来主持会议。“在会议召开前，我收到了由科学顾问委员会提交的一份报告，请罗晋勇教授做具体说明。”
在进行了将近四个小时的争辩之后，奥布莱恩终于做出让步，同意在适当的时候向全球公开行星防御理事会的存在，只是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即必须在此之前，获得总参谋长会议支持。
“肯定能上电视。”
“这么说，你相信我的猜测？”
“别想太多，就像我说的，当成一次旅游。”张小刚早就知道，楚天疆根本不愿意执行这个任务。“往好的方面想，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旅游了。如果我是你，就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享受。”
“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
“作战任务？”
“当然有，而且非常有必要。除了纽约，还要去多伦多、伦敦、巴黎、柏林、米兰、特拉维夫、莫斯科、悉尼与上海。三天之内，得跑遍这十座城市，在八月三十一日夜间十一点之前返回。”
这就是，人类本身也是稀缺资源！
“你的意思是，地外文明想要得到一个完整的地球？”
“对我们来说，这既是坏事，也是好事。”
高强度训练，消耗了楚天疆的大部分精力，让他无暇他顾。
“应该是没有实现宏伟的人生理想，比如跟一万个美女……”
“果真如此的话，恐怕我们连一丝取胜的机会都没有。”
罗晋勇觉得有点悲凉，他很想看到奥布莱恩与斯塔克在得知此事之后的表情。
“你才放屁，我还没活够呢。”
“得了，我可不跟你开玩笑。”罗晋勇知道张小刚的那张嘴什么都能说。“你去忙吧，等我弄好了，再给你打电话。”
“老张，这个根本不重要。”
“怎么个闪亮法？”楚天疆来了兴趣。
当然，不是最终的结果，而是对数十个坐标的对比分析结果，而最终结果得由另外一套程序完成。
产生这个想法，罗晋勇感到万分震惊。
“是吗？”普奇金显然对罗晋勇的答复不太满意。
“为什么？”
罗晋勇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张小刚没有吃早饭，也就跟着楚天疆享受了一顿家庭式早餐。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美国主导、或者单独发动的数次局部战争，都是在单向透明的情况下进行的。也许，美国佬更了解这种战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同的是，这次看清对手却不让对手看清的不是美国。
“教授，你开始是怎么回事？”张小刚已经注意到，任命各项工程负责人的时候，罗晋勇有点心不在焉。“开始，任命久加诺夫为补天工程总负责人，你怎么不出来反对？只要你提出来，肯定……”
张小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只是你能肯定吗？”
奥布莱恩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事实。
在十位国家首脑中，普奇金算得上是在任时间最长的一位。虽然在第四次当选俄罗斯总统之后，普奇金的支持率已经降到百分之五十三，但是没人能否认，在他执政期间，俄罗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相对而言，普奇金也是十位国家首脑中，直接参与与干预行星防御理事会最多的一位。比如，除了直接任命谢尔盖耶夫为俄军总参谋长，他还亲自任命了首席科学顾问与特派员。其他九个国家，都是由总参谋长任命特派员，再由特派员推举首席科学顾问。
这是一个非常低级的问题，在说出来之后，奥布莱恩就后悔了。
想着这个问题，罗晋勇没再发表意见。
“放屁，我是烂命一条，你可不能有半点闪失。要是你小子跟着我去了阴间，就算要下十八层地狱，我也会让阎王爷让你借尸还魂，在人间再活一百年，尝进苦辣酸甜之后，才准下来找我。”
在进行了长达六个小时的争辩之后，十位国家首脑终于认识到了“存异”的重要性。
“去收拾行李，等下到机场找霍华德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