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王霸神功的特殊之处
公输巧巧的马车准时出现在福来客栈门前，周妙雯将车帘挑开，对着站在外面的张逸仙招招手。
周妙雯今日没再做男子打扮，而是穿了一套淡粉色的长裙，脸上略施粉黛，将本就美艳无双的容颜衬托得更加清丽脱俗。
她虽然是对着张逸仙招手，却险些把大街上那些行人的魂给勾出来。
“张公子请了，居然一大早就站在街上等我们，快到车上来吧。”
张逸仙可不是一大早站在外面等的，他是打从姚家回来就一直站在店门口，还好公输巧巧的马车来得早，不然恐怕张逸仙都要直接去太师府了。
张逸仙上得车来，周妙雯就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之前给人的感觉虽然警惕性较高，但总体还算随和，偶尔也会开开玩笑，比较好相处。
可现在的张逸仙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戾气，脸上虽然挂着平时的笑容，却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发飙的危险感。
张逸仙刚坐下，陆远之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也上了马车。
周妙雯见人齐了，敲了敲侧板，外面的车夫收到信号，一抖缰绳，马车缓缓驶离。
周妙雯笑着打趣道：
“小陆子，这两天有没有带着张公子在京城转一转？这可是咱们的贵客，你要是招待不周，我拿你是问。”
陆远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家姐，瞧您说的，我哪能怠慢了张小公子，只是张小公子有事在身，无心赏游京城，但我也抽空给张小公子说了不少京城的名胜，你说是吧？”
陆远之用胳膊肘碰了碰张逸仙，还偷偷冲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好兄弟，互相照应一下，不要把我逛醉花楼的事说出去。
张逸仙根本无心与他们客套，直截了当地问道：
“姚若琛现在何处？”
周妙雯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张公子还真是无趣，每次都直奔主题，马车到姚若琛的宅子还有段距离，咱们可以聊聊天，彼此加深下了解嘛。”
“告诉我地址，我自行前去。”
“张公子请了，此事急不得，姚若琛被姚家保护的非常好，你若想见她，需要有人领路，那人现在还未到，你去了也白去。”
“只要告诉我地址，我自会有办法见到人。”
周妙雯还想说什么，公输巧巧从身上掏出一个纸条递给张逸仙：
“地址在上面。”
“多谢。”
张逸仙接过纸条，也不等马车停下，飞身行跳出去，几个起落就不见了。
陆远之一拍手：
“得，本来还以为能歇一会，又要干活喽。”
周妙雯把眼一瞪：
“在醉花楼里还没歇够吗？”
陆远之脸色一僵：
“家姐息怒，我这就跟上去。”
言毕，陆远之追着张逸仙的身影也跳出了马车。
见二人走了，周妙雯有些泄气地往座位上一靠，旁边公输巧巧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从语气中可以听出多少有些揶揄：
“我说过，这办法不会奏效。”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还以为他只是不感冒你这种冰山美人，结果连我亲自出马也不行吗？你说这张逸仙如果不好色，他身边为什么会围着那么多女人？”
“自古美人爱英雄，如果一个男人足够优秀，依然会有很多女子明知没有结果，也会飞蛾扑火般扑上去。”
“难得听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优不优秀我不知道，但他竟然跟神兵大会上的张小四是一个人，子夜歌啊，赵怀真的心法，他竟然也会，要是早点收到消息，之前我就跟皇道无极功一起要了，我想张逸仙应该也能答应。”
“一体双心法，闻所未闻，这都不算优秀，你们周家也算是瞎了眼了。”
“那要这么说，轩辕霸下不也是双心法，王霸神功加上轩辕白帝功，古往今来也算独一份了。”
“王霸神功是特殊的，它严格来讲不算是武学心法。”
周妙雯坐起身，向公输巧巧那边挪了挪，身子几乎都挨上了：
“我的大才女，你倒是说说，王霸神功怎么特殊了？我们周家钻研武学百年，这观点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公输巧巧有些不自在，但并没躲开：
“王霸神功虽说一般被称为外法门心法，但它有一个与其他心法最大的不同点，就是它可以自我晋级。”
“自我晋级？”
周妙雯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眨着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看着公输巧巧。
“武者自身的武功境界，无论你练就的是多么厉害的心法，提升的都是自我本身，从化形、外放、内敛到混元守一，再提升到地门境、天门境等等，都是你自身的境界在成长。”
“但王霸神功却有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随着你自身的晋级，王霸神功也会相应晋升到对应的境界。”
“所以一个武者不能同时修炼两种心法，是因为当你凭借一个心法提高了自身境界后，另一种心法因为真气的行走或修炼法门不同，反而会将原本的高境界给拉下来，最终造成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
“但王霸神功，完全不占用武者自身的境界，也不会产生真气，所以它有悖于心法的定义，它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公输巧巧说完，周妙雯呆愣了半天：
“请了请了，巧巧，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今天才知道，你原来会正常说话啊？”
“滚！”
公输巧巧又恢复到冷漠冰山的状态，眼睛一闭，不再搭理周妙雯。
周妙雯看着公输巧巧的模样，莫名的脸颊一红，小手悄悄放到了公输巧巧的柳腰上：
“巧巧，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
张逸仙按照地址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周围的建筑都有些破败，却单有一个院落，干净整洁，与众不同。
门上也没有牌匾，张逸仙正想翻墙进去，被后赶到的陆远之拦住。
“张小公子，使不得，使不得，你好好感受一下，这院子里的人可跟姚宅不一样。”
张逸仙之前就已经探查过了，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陆远之给张逸仙指了几个方位，让他好好地，仔仔细细地，认真地感受一下。
张逸仙之前只是大致扫了一圈，这回按照陆远之的指示仔细一查……
果然，这里的暗哨比姚宅要厉害得多，藏得相当隐秘，这要是刚才自己贸然进去，现在估计已经开战了。
陆远之拉着张逸仙离开巷子，来到一个僻静处，这里等着一个人，小个不高，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净利落，笑呵呵一脸憨厚，让人一看就有种亲近感。
陆远之给张逸仙介绍：
“这位是家姐给咱们找的向导，由他带着咱们去找姚若琛，他也是周家人，人送绰号笑面虎，姓周，名德利。”
周德利对着张逸仙一抱拳：
“二位，在下受人所托，带你们进朱雀芙蓉楼。”
“朱雀芙蓉楼？”
这词张逸仙第一次听说。
周德利见张逸仙不知道朱雀芙蓉楼，疑惑地问道：
“这位小哥，你不知道朱雀芙蓉楼？家姐没跟你说吗？”
陆远之在旁拍了拍周德利：
“张小公子是个急性子，家姐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就自己先跑了过来，要不是我拦着，刚刚他就进院了。”
周德利闻言赶紧对张逸仙解释道：
“朱雀芙蓉楼是姚家代代相传的机关建筑，类似于百里家的玄武八卦阵，最开始都是给族内弟子历练用的，但后来姚家逐渐将重心放在了世俗，朱雀芙蓉楼就渐渐失去了原本的作用，现在一般被用来放置贵重物品。”
“你的意思是，姚若琛被放在了这个机关楼之中？”
周德利点头：
“正是，不才虽然武功低微，但善于破解机关陷阱，所以这次才让我来带路，小哥你只要记住，我走哪你走哪，我踩什么你踩什么，至于其他的，你一概不要碰，明白了吗？”
见张逸仙点头，周德利这才一回身：
“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