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温长霖也有病
温长霖转身想直接回家,可那画面,又实在刺眼。
不是说他是最特别的那个?
可现在田里摸她脸的男人又是谁!
温长霖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一双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目光死死的盯着那男子的后背,掩藏在心底的野兽又忍不住咆哮,想要闯出来。
而且心里还有个声音一直跟他说,不可以,属于他的东西,没人可以染指。
于是,他走到云舒附近,“扑通”一声跳下水田,故意砸出巨大的水花。
云舒和那男人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她那清冷的眸子也染上怒火:“不会帮忙就一边去。”
“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温长霖声音带着冷硬的讽刺,“而且,你也不需要我帮忙。”
“那你下来做什么?”云舒不明白他这又是怎么了,说话怪里怪气的,也不想搭理他,拉着旁边的人上岸,“他脑子不正常,别跟他一般计较。”
温长霖心里的野兽瞬间爆发了,他用力扯开云舒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旁。
他力气很大,云舒又没防备,一个趔趄,就往水里栽去。
那男人想要接住云舒,却被温长霖推开,。
温长霖再次用力,把云舒拽进怀里,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温长霖,放开我。”云舒眉头拧作一团,想要推开他,可力量悬殊,根本推不动。
“不放!”温长霖反驳,眼神里充满了戾气,死死地盯着她,“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了你什么?”云舒一阵莫名其妙,瞥见旁边看戏的男人,瞬间顿悟了过来,“我没有,温长霖你……”
不等她解释完,温长霖气愤地抬起她下巴,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云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反应过来,抬手扇他耳光。
可手还没碰到他,就被捉住。
温长霖的气息紊乱而暴躁,毫无章法的啃咬她。
云舒气得眼睛发红,咬紧了牙关,抬脚踢他,也没成功。
她的腿被温长霖夹住,整个人以一种怪异而暧昧的姿势贴着他,他的唇没离开半分,反而更用力地咬。
毫无网上说的那种美妙感觉。
云舒眸子里的怒火一点点褪去,变成冰冷的雪,她微微松开牙关,趁着温长霖想要更进一步时,果断咬下去。
闷哼声在耳畔响起,唇齿间霎那间充满血腥味儿。
本以为温长霖会痛得放开,可他根本没有,反而勾着她不放,放肆地攫取她的滋味,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没。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些龌龊的画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云舒浑身一颤,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心,眼睛变得迷蒙,呼吸也开始急促,身上渐渐没了力气。
温长霖察觉到她的异常,抬起眼皮看她,有了一丝理智,他连忙放开她问:“阿舒,你怎么了?”
云舒终于吸了口新鲜空气,恢复了点力气,她厌恶地推开他,叫他滚。
温长霖被她眼中的厌恶惊到了,没稳住身体,朝后倒去。
云舒没什么力气,也跟着他一起倒在水田里。
冷丝丝的田水从四面八方涌向温长霖,他彻底从阴郁的一面醒过来。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慌乱地去拉云舒,却被她冰冷刺骨的声音打断:“温长霖,你再敢碰我一下试试!”
“吴娟,扶我。”云舒对着一旁的人伸手。
男人咽了口唾沫,用一口黄鹂般的声音说:“姐,姐夫好猛啊……”
而听到声音的温长霖如傻子般呆愣地坐在水里,哑着嗓子说:“你是女的。”
“不然你以为呢!”云舒冷嗤一声,转身由吴娟扶着走了。
吴娟只是女生男相,再加上打扮中性,所以他不出声,还真容易被人认成男的。
温长霖自觉冤枉了云舒,没脸追她,他颓丧的叹了口气,一张脸全埋进水里,企图这样再清醒一下脑子。
就在刚才他的意识好像被关进了囚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没能力操控,变成了另一个他。
他的病又犯了。
温长霖从水里抬起头,嘴角的唇印传来丝丝疼痛,一时间,不知道答应和云舒假结婚到底是对是错。
因为从小被亲爸虐待,温长霖身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因此产生了第二人格。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治疗,他可以控制住自己,最近几年基本都没再发作,可遇到云舒后,他的情绪却不再那么容易控制,甚至这已经是第二次失控。
温长霖再一次把脸埋进水里,屏紧了呼吸,过了几分钟,才抬起来。
目光望向云舒离开的地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云舒对于他而言,也是特别的那一个。
……
云舒一身狼狈,不想回家让奶奶看到,就去了吴娟家。
吴娟去年毕业后,在部队工作,这次休假回家,正好帮忙家里爷奶做点农活,出来遇到云舒,就来给她帮忙。
她是云舒小姑的女儿,小时候就是云舒的小尾巴,后来大了,各自有了生活圈,才没粘那么紧,但关系一直不错。
云舒小姑刘怀美有一手好厨艺,就是之前她投资那家餐厅的主厨兼老板之一,她婚姻不太圆满,嫁给的老公是军人,因公殉职。
吴娟从小就崇拜父亲,崇拜军人,后来偷偷报考军校,差点被小姑赶出家门。
是奶奶和云舒从中调节,两人关系才缓和。
“怎么没留在市里陪陪小姑?”云舒换了衣服出来,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然。
吴娟瞧着她红肿的嘴唇,不禁笑出声:“姐,我看姐夫刚才那模样,肯定是把我认成了情敌,醋劲儿好大。”
云舒现在一点都不想提起温长霖:“走了。”
“别啊,我好不容回来一次,咱们聊聊呗。”吴娟对两人的八卦已经略有耳闻。
“没什么好聊的。”云舒不给她再问的机会,快步走了。
吴娟追出来,跟着她回到水田,看到温长霖湿淋淋的坐在田坎边,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狗,她戳戳云舒的胳膊:“姐夫有点可怜哦。”
云舒眼皮都没抬一下,做自己的活。
温长霖听见声响,动了动脑袋,朝着云舒望去。
云舒已经开始熟练的铺平秧盘,填抹泥浆。
她应该很生气吧……
温长霖眉头都皱成了川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叫她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