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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除夕新春佳节日,金龙祥瑞布金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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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国天玄十一年除夕之日,大雪初停,天地雪白一色。

    石溪镇各处挂起了红灯笼,路上行人茫茫多。小镇各处都在搭台子,晚上要开展活动,聚众欢乐。

    秋叶街,朱柔拖拉着娘亲来到古桃小院门外。朱柔对着娘亲笑眯起了眼道“娘,就是这!哥哥就在这习武呢,我跟你讲,那个张管家可厉害了,不仅武功高深,而且见识宽广,更是做的一手好菜!主要是他还挺喜欢我的,总给我讲些山水故事,同时教我一些处事道理。娘,我觉得你就该多出来走走,一天到晚的窝在家里,总有一天会发霉的!”

    朱柔的娘亲梁英,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强颜笑道“柔儿,你能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好事。可娘亲终究是内心愧疚。我知道,因为我,也因为你爹,你们兄妹俩受了不少委屈与白眼。所以你能认识这个张管家,我很高兴,可是我终究怕你说的那个张管家,若是听了什么闲话,对我有偏见倒也无妨,可若是对你俩也有了偏见,便不美了。”

    朱柔却是乐道“娘亲你多虑了,张管家不是那样的人。是张管家想着过年了,想见一见你,好像有些事问你。”

    梁英闻言微微点头,心思微动。

    其实就在朱柔拉着梁英来到古桃小院这一小段路时,街坊妇人们见了都窃窃私语着,脸上满是嫌弃,更有闲言道“真是晦气,大过年的这娼媚子倒也活动起来了?快走快走,别看了,看多了碍眼不说,若是晦气上身更是麻烦事一件。”

    梁英见了那些妇人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对那些妇人微微笑着点头,招呼一下罢了。

    那些妇人见状,无一人不恶心作呕,满脸嫌弃。

    朱柔倒也习惯了,见怪不怪。自己受的冷眼也不少。

    朱柔敲开了门,拉着娘亲进了院子。梁英瞥了一眼小院,只见朱逆在墙角一处闭目盘坐。

    许长生见状笑着招呼了一声,朱柔与许长生一同坐在石台上看书去了。

    张胜则是笑着点头致意,领着梁英进了书房。

    张胜开门见山的问道“夫人可是修行中人?”

    梁英摇了摇头。

    “那敢问夫人之夫,可是修行中人?”张胜又问。

    梁英依旧摇头,叹道“我并不知晓流光他是不是修行中人,但我只知道他不同寻常男子。朱郎手腕一处有一水纹刺青,说是刺青,倒不如说是一道印记,一道与生俱来的印记。自打小与朱郎相识起,我便见过那印记。”

    张胜闻言略有所思,水纹印记,莫非是上古水神之后?与生俱来,只是自己不得亲眼看见那水纹印记之纹理。不敢确定是后天人为,水系修士照着古老图腾为其印刻上去的。还是本就是出生之时便有的。但是有一点却可以确定,有水纹印记的,都是修行中人,无论是人为印刻还是与生俱来。

    前者估摸着是被某些修行水法的宗门,在小娃年少时就被抓去印下水纹,随后放回尘俗生养。待到及冠之龄又被抓回宗门进行秘密培养,成为宗门杀手。

    后者则是天生便会修行水法,可以说是一出生便是水法修士。

    张胜则又问道“你可知朱流光现在何处?”

    梁英此时哀怨道“朱郎行踪不定,我与他的这桩婚姻本就不被家门认可。我背弃家门,与朱郎私奔至此,背负骂名,怎奈朱郎变心之快?如今我更是不知朱郎身处何方,我一介女流,如今更有两个还在小的孩子,都不知该何去何从了。若不是柔儿还小,我于心不忍,不然我早已在那黄泉之下了。”

    说着梁英忽的想起一事“朱郎上次走前留下了两颗珠子,晶莹剔透,其内还有海浪翻滚,彩光流转不定。走时言语坚定的叫我一定要保管好。两颗珠子就在屋里…”梁英话还没说完,立马止住言语,因为她生怕自己眼前这张管家,就是冲着那两颗珠子来的。随即眼神幽幽的望着张胜,露出一丝恐惧之意。

    张胜见状,摆了摆手道“夫人无需多言 ,既有难言之隐,那便不言便是,只是如今镇子有些许不太平,如今虽是新春佳节日,可镇上暗流涌动,夫人还是小心便是。若有需要帮助一二的地方,尽管找我便是。还有啊,小女朱柔,我希望能将其收为义女。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梁英闻言,赶忙跪伏在地,激动道“若真如此,还望张先生多加爱护柔儿,我梁英感激不尽。”

    张胜大惊,赶忙扶起梁英。

    二人交谈之余,聊了聊镇上风俗。更是相互说了些新春节日的祝福语。以表祝愿。

    日落西山,月上梢头。

    小镇四处红灯高挂,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春联。

    古桃小院中,张胜与许长生吃着年夜饭。

    许长生有些心情低落道“张管家,今日便是我十一岁的生日吗?可爹爹他为何还不来见我?”

    张胜笑着道“今日是少主生日,少主又长大啦,便要过的开心些。家主兴许在青城山有好些事务要忙,脱不开身呢。所以才不来见少主的。”

    许长生撅了撅嘴,埋怨道“我看阿爹估计早把我给忘记了!”

    张胜揉了揉许长生的头,笑道“怎么会呢,咱家少主聪明绝顶,武功盖世,如今更是学富五车,马上就能名扬天下了,兴许家主很快就会来见少主吧!”

    许长生闻言心中偷乐。

    饭后不久,忽听见院门咚咚的敲门声。许长生把门一开,大喜。

    “白皓,唐泽,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不在家里过节吗。”

    白皓眉头一皱,叹道“家里过节有啥好的,都是些追逐名利的人来家中聚会,如我这般淡泊名利的山上仙人,岂会甘愿与俗人为伍?”

    唐泽则是笑道“我爹今儿不知怎的喝高了,一高兴便写了一大堆诗,最后倒在地上睡着了,至于那些诗嘛,字太丑了,看不懂,只能说是鬼画符,家中也无人管我,闲着无聊便出来了啊,走,咱们去镇上看花灯去?要是有钱的话,咱们去喝喝花酒?让花魁姐姐跟咱们跳个舞?”

    许长生眼神微动,疑问道“你咋还想喝花酒去了?还看花魁?你是不是看江湖小说看到了些奇怪的东西?”

    唐泽立即赧颜,尬笑道“开玩笑,开玩笑,咱就去看看花灯,猜猜字谜去。”

    许长生点了点头,说着三人便要同行。

    这时白皓瞥了一眼许长生,插了一嘴道“朱柔呢,怎么不见她?你不问问她去不去吗?”

    许长生一摸脑袋,笑道“她回家贴春联去了吧?我现在去问问?”说着便一路小跑去寻朱柔去。

    许长生一走,唐泽一巴掌拍在白皓脑瓜上,骂道“咱仨兄弟的事,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掺和进来?!你还想不想看花魁仙子了啊?”

    白皓随即一怒,一脚踢出“花魁花魁花魁,我看你是想看漂亮女子想疯了吧,你个色胚,出了江湖也肯定是个采花大盗!”

    唐泽瞬间炸毛,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待到许长生归来之时,许长生见势不妙,上前拉架。许长生嘴里嚷嚷着“大新年的,干什么?干什么?还看不看花灯了。”

    唐,白二人闻言立刻收住身形。

    朱柔一如往常,掩嘴偷笑。朱逆则是视而不见。

    此后事了,五人一同往镇子市集赶去。小镇四处张灯结彩,灯红酒绿。

    镇子之中有一条小溪穿镇而过,溪水清澈见底,甘甜可口。多有贩菜摊子摆在小溪旁。如今除夕日,小溪旁则更多的是糖贩子,有卖糖画,也有卖糖葫芦的,更有手艺人在弄皮影戏。演的是那来自新晋国的江湖传闻故事,金龙斗年兽。

    更有说书先生在小溪边摆摊,四周围满了稚童少年,那说书先生站在中间,捋了捋长长白须,缓缓说道“在那十年前啊,新晋国长明镇天降雷雨,一道天雷劈下,随之年兽现世,仰天咆哮,张牙舞爪……”

    一旁孩童个个听的津津有味,还有稚童疑问道“那金龙长什么样啊?”

    “那金龙是神仙吗?”

    “那个年兽不是被那个持剑仙人砍去了头吗?怎么年兽还能长出一个头来?”

    “………”

    说书先生说的神乎其神,总之越说越玄乎,明明只是刺瞎年兽一眼,如今传的却是砍去年兽一头。年兽更是成了长有三个脑袋的凶兽去了。

    许长生一行人路过此地,驻足旁听了一会。白皓笑道“好一个剑仙,我以后也肯定是这样的,兴许比他还厉害,我一剑就可以砍了那年兽!”

    唐泽乐呵道“你就吹吧你!”

    许长生则是有些纳闷,这说书先生说的那个对抗年兽的剑仙,怎的有些许像自己阿爹?可自己也从来没见张胜提起过自己爹是剑仙啊?只说了自己爹是个世外高人,武功深不可测。

    朱柔则是好奇,那个妇人生出的小娃,是怎样的一个人?真是那金龙转世?

    朱逆则是心无旁骛,一心想着如何快速提高自身武道境界,参悟百家拳的拳法真意。

    一行人来到溪边,只见色彩斑斓的花灯漂浮在水面,花灯之上还有一些个小纸条。似乎是些人们寄托心愿的祈愿符。

    这时一位摆摊老妪朝着众人招手,和蔼笑道“欸,少年郎,快来快来,买点花灯?在祈愿符上写下心愿,沾沾喜气?万一在新年某天愿望突然就实现了呢?到时候记得再回来再买一个花灯还愿喔。”

    白皓来到老妪跟前,掏了掏裤腰带,摸出一枚铜钱,寒酸的不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唐泽见状,一手指着白皓,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白皓,你要不要这么搞笑?好歹也是地方贵族之子,怎的如此寒酸?连一两钱都掏不出来,竟只能摸出一文钱来。我都比你有钱!”

    唐泽说着摸遍全身,摸出五文钱来。嘲笑着白皓。

    白皓则是白了唐泽一眼,不屑道“嘁,你也没比我好哪去。”

    许长生看了看老妪身旁立牌,“一两银一花灯,溪神显灵圆福愿”。

    许长生咬了咬牙,摸出一两碎银,有些心疼,内心不忍道“这可是我一年的私房钱,真舍不得呀!”

    朱柔与朱逆二人更是哑口无言,自己家的家境如何,兄妹二人心知肚明。

    老妪见众人摸不出钱来,有些不耐烦。刚要驱赶众人。此时忽见溪水之中涟漪四起,水中走出一位素衣女子。正是石灵溪。

    老妪见状赶忙跪伏在地,嘴里喃喃道“溪神显灵,神灵庇佑…溪神显灵,神灵庇佑……”

    路旁行人见了这一幕纷纷拥了过来,见了水中漂浮在水面上的素衣女子,纷纷跪伏在地,拜了起来。

    而许长生一行人则是一头雾水,望着众人跪拜的水面,纳闷道“这些人是着魔了吗?干嘛对着溪水跪拜啊?水上有什么东西?”

    许长生眯眼望去,仍是看不见有何异常,溪水之上除了漂浮的彩色花灯,便再无他物。

    “莫不是放了花灯的人才能看得见水上的东西?水上肯定是有什么东西的,不然这些人怎么可能如此突兀地跪拜呢?”白皓皱了皱眉道。

    “这花灯有诡异!”唐泽眼神凌厉,透露出一丝江湖杀意。

    朱柔扯了扯许长生衣角,抿了抿嘴道“长生哥哥,要不咱回去吧?不放花灯了!”

    朱逆则是心无波澜,屏息凝神,试图探寻此方天地的气息细微变化之处。只是他境界太低,如今的他还做不到如此神通。

    许长生望着朱柔微微点头,唤着众人赶忙离去,离开这个异常的地方。

    许长生一行人小跑离去。

    溪面上的素衣女子见许长生离去背影,幽怨不已。自己元神出窍,不能显露真神,不然定要送那白衣少年郎一份仙家机缘,以报恩情。

    这条与自身大道命途牵连在一起的小溪,原本即将干涸的水运一夜之间浓郁万分,其中缘由素衣女子自己更是心知肚明。那白衣少年许长生更是让她心生感应,正是自己所寻之人。奈何不得机会报答恩情。

    石灵溪见许长生一行人走远后,一挥衣袖,身形飘散,没入水中。

    事后,众人各自返家。

    许长生回到小院,与张胜述说此事。张胜闻言哈哈笑道“少主啊,你这次可错过了一份机缘呀。”

    许长生则是不解其意,心生倦意,回了屋倒头就睡。

    夜深人静之时,许长生身周金光流转,眉心一处钻出一条细小金龙,金龙虚影腾飞屋中,随后身体化虚,穿过屋檐,飞向云天。金龙身形蓦然变大,足有千丈长。翻云吐雾,腾飞云间,降下金色甘霖,福泽大地。

    冥坐在床的张胜听闻屋外雨落声,起身出门,双手探出,掬起一捧金雨。心中惊叹道“师父真神人也,算无遗策,少主果真是金龙转世,如今正值龙年,更是降下金色甘霖,福润大地。”随后赶忙接起一盆金雨。

    张胜仰天远望,试图看一看天上金龙模样,奈何不得见之,只天空云海深处金光乍现,翻来覆去。

    事后雨停时分,金龙又化作细线一般,飞回许长生眉心一处。

    张胜待到雨停,将那盆金雨当作墨水,以手为笔。在许长生屋门上写下符语。

    最后突发奇想,张胜写下一句诗“神龙布金雨,福泽惠众生。龙年行大运,腾凌万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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