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试试吧
青儿抬头。
“就是关于侍妾，”沈玉坤说，“在主母进门之前，基本都是如此。”
青儿耸肩笑笑，说道：“今日，谢你引我认识王老太医，可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见青儿要走，沈玉坤快一步拉住：“那我说一件与你有关的。”
青儿停下，“什么？”
“就是秋雨，她让我代她，感谢你。”
“嗯？”青儿疑惑。
“因为我跟她说，是你，让我放她走的。”
见青儿似要开骂，沈玉坤用手堵上她的嘴，继续说道：“我想娶你做夫人。”
青儿扯开。
“沈玉坤你疯了，就像你说的，那天晚上，是我，拉的你，都过去了，咱们都洗洗，各自睡吧，哈。”
青儿刚转身，又被拉回。
“听、我、说、完。”沈玉坤道。
见沈玉坤一脸严肃，青儿定住。
“你着急要去盛京，”沈玉坤道，“应也是怀疑那盛京中的林浦元，是你父亲了吧。”
青儿点头。
“林浦元现在是吏部尚书，若你真是林尚书千金，倒是我，高攀了。”
青儿自嘲一笑，扭身坐下，说道：“若不是，你可就亏了。”
“你这就，小看我了，我们沈家不靠这个，我说过我图的是你。”沈玉坤说着也挨青儿坐下。
青儿哈笑出声：“图我野蛮？”
“图你疯，图你能带我玩秋千绳。”沈玉坤一本正经的说着。
青儿瞬间被逗笑了，“你是感觉没掉水里，不过瘾吗？”
想起当时的囧状，沈玉坤也乐了。
二人说着笑着，前仰后合。
半晌。
平静下来后，沈玉坤再次开口。
“其实不管你是不是林尚书千金，瑞王都不可能娶你为妻，最多——”
“我知道，”青儿打断，“若是，最多是侧妃，若不是，就是外室，因为他是要娶你妹妹的，他需要你们沈家的钱。”
“你倒是直白。”
“不是吗？”青儿反问。
“是，是，林姑娘冰雪聪明，说什么都对。”沈玉坤附和着。
“那你们沈家对荣湛呢？”青儿一脸严肃地，看着沈玉坤问道。
沈玉坤也认真地回着：“我父亲最初，应该只是想，保住瑞王的命，毕竟是亲外甥，你知道的，那时很难，我们沈家付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付出多了，”沈玉坤顿了一下，“便也想，有点回报。”
青儿依旧直直地看着他。
沈玉坤尴尬笑笑，继续说道：“瑞王最可贵的是他的爵位，亲王，虽承袭一代降一代，儿子也是郡王，即使没权，也有显赫的地位，我们便冲这个。”
片刻后。
“你也很直白。”青儿道。
二人相视一笑，竟像相处了很久的样子。
静静地坐着。
夜已深。
“好了，”青儿起身，“要去睡了。”
沈玉坤也站起，说道：“要不，我们试试吧。”
青儿摇头，“我了解荣湛，他若知道我在这儿，他会把我带走，也不会对我怎样，但你，他是一定会动手的。”
“我知道。”沈玉坤说。
“他练过几年，力度不小，而且，你也说了，他地位高，就是把你打死了，他还是会活着。”青儿说完，径直往外。
沈玉坤追出来，再次开口：“看在我不怕死的份上，我们试试吧。”
青儿停下。
半晌
转身，“好。”
黑夜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二人似都能感知到，彼此的坚定。
这一晚，二人都难以入眠，有开始的欣喜，也有对未知的恐慌，索性就像说好的那样，暂且试试吧。
抱着这样的心态，才艰难入梦。
次日，沈玉坤送青儿接着去跟着王老太医学习，他自己，则回房里备策论，到饭点再去接。
尽管王老也想留青儿吃饭，可见沈玉坤那一脸宠溺，便也作罢。
接下来，每天都是如此。
青儿发现，这王老太医是真唠叨，经常是，絮絮叨叨的讲个不停，不过青儿也认认真真仔细地听，算是各自乐在其中。
遇到慕名来看病的，王老也是直接让青儿上，只说这是高徒，青儿索性便在一个明媚的傍晚，在沈玉坤的见证下，恭敬地敬了茶，拜了师。
尽管王老说，不用磕头，青儿还是坚持磕了三个带响的，毕竟之前想磕，还没地儿磕呢。
与沈玉坤之间，青儿只觉恍若隔世。
二人白日里各忙各的，只吃饭时见面，晚上又各自回屋去睡。
原有的小小积累，在敞开心扉，坦诚相见的那一刻，得到了延展的机会。
渐渐地，二人竟像一对真正的夫妻那样，有笑，有闹，有时还互怼，明明才半日不见，又像分离了好几天。
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一个月。
腊月初六。
“公子，你们不是今天要去城外吗？要不要我叫姑娘起来。”云娘问。
“不用，让她睡吧，也不急。”沈玉坤已经早早地起来，又开始在案前忙碌了。
青儿走出屋门时，已是巳正时，只半个时辰就午时了。
干脆也吃了个，像弈海棋馆那帮人说的那种，早中饭。
二人行至前院。
青儿先让小厮将自己买的那匹马拉出。
那马简直跟犟驴一样，小厮使力拉，都不动，还是花田进去甩了一鞭，才给弄出来。
拉住缰绳，青儿叹气道：“一个月没骑，这都懒得动了吗？“”
又扭头对花田说：“花田，你空了帮我训训吧。”
花田捣蒜般点头。
“青儿，”沈玉坤离近开口，“你有没觉得，你这匹马，跟另外两匹不太一样？”
青儿细细看着，比着。
“是耳朵长了一些，鬃毛短了一些，个头也小了一些，不过这样，我一下就能上去。”青儿说。
花田闷笑着问：“姑娘，是不是还跑得慢了些。”
见花田那一脸怪样儿，沈玉坤呵斥：“花田，说！”
“少爷，这是骡子！”花田说完赶紧往后移移。
“骡子！”二人惊呼！
片刻后。
“青儿，你买了一头骡子！” 沈玉坤大笑出声。
青儿咕哝咕哝嘴，朝另一个小厮走去，低声说道：“那天我骑回来的时候，你怎就不跟我说。”
“我以为姑娘知道，那是骡子。”小厮怯怯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