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生不如死
丁不二嘿嘿声笑着，无视吉郎吃人的目光，在夏侯墩恶寒的目光之中，从身上摸出私盐与榨出的辣椒水，在大厅内找到碗混合，贼兮兮地笑着蹲到吉郎面前。
半盏茶时间过去，薛仁贵单膝跪地负荆请罪，一脸惭愧让主脑跑了，只抓到小鱼真正大鱼却跑了，原本不会发生的事，却因为自己失职有负秦寿期盼，薛仁贵感到惭愧不已。
“鉴你有伤在身，暂且赦免你的过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伤好了自领二十杖刑，明日你带抚恤金去安慰死去匠工家眷，下去疗伤吧！”
“随意，本将军乏了，夏侯墩，你在这里等消息！”
“最后问你一遍，招还是不招？”
“啊……”
“好，骨头这么硬是吧？夏侯墩，给他来个生不如死！”
秦寿从轻发落已经很宽容了，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拉出去砍了，要么就是打成残废赶出长乐，损失这么多匠工，足够秦寿杀鸡儆猴泄愤了。
“啊……”
“嗯，就他这个身板？应该能够撑到早上，将军，要施刑吗？”
“丁不二，你看他最多能挨多久？会老实招供？”
“谁派你们来的？谁负责安排你们的行踪？”
要不是想知道真相，秦寿才懒得跟吉郎废话，直接拉出去酷刑折磨到死，在吊在长乐外面警告不安份的人，长乐有仇必报不是好惹的。
“去把丁不二找来！”
秦寿一手指着吉郎，眯起眼看着丁不二，他玩出来的生不如死，还真是够绝的，伤口撒盐也不为过，典型凌迟处死的雏形。
秦寿阴沉着脸色，握紧手里的茶杯轻轻颤抖着，可以看出秦寿此时此刻心里有多愤怒，铁匠工培养到现在，已经不是用金钱来衡量损失了。
吉郎硬骨头的态度，秦寿怒极反笑起来，打了响指示意夏侯墩给他酷刑试试，看他能够坚持多久？
子时三刻，秦寿坐在旧长大厅内喝茶，薛仁贵不负秦寿期盼，押解回五花大绑的吉郎，其中还有失血过多晕过去的王铁匠。
吉郎咯噔一下，丁不二手里的杀猪刀贼吓人的，锈迹斑斑的杀猪刀钝的要命，变钝的刀口残留着干枯血迹，也不知道丁不二哪里找来的。
“将军，薛某惭愧，贼首跑了，还请将军恕罪！”
“八嘎……”
吉郎杀猪似的惨叫一声，四名守卫同时按住吉郎手脚，难以动弹的吉郎脸色扭曲起来，凸起双眼死死盯着丁不二。
“是，将军！”
夏侯墩一头雾水，招来守卫好生看好吉郎，怕当众说出来丢了秦寿的面，故而走到秦寿身后，小声翼翼询问，什么生不如死？夏侯墩听都没听说过。
“将军，什么是生不如死？”
薛仁贵惭愧拱手抱拳告退离去，不忘把晕过去的王铁匠带下去疗伤，留下秦寿与夏侯墩还有守卫们在大厅，连夜审问抓到的吉郎。
夏侯墩在丁不二没灌辣椒与私盐混合水前，审问吉郎招不招贡，骨气还算不错的吉郎咬牙冷哼一声，夏侯墩轻拍丁不二肩膀，示意他继续。
秦寿自己也有疏忽责任，并没有完全责怪薛仁贵防守不力，只是他体恤手下好心办坏事，秦寿不得不给薛仁贵长长记性，以免日后再出现类似事件。
“谢将军！”
“将军，谁要玩生不如死？”
技术隗宝是秦寿闷声发展启航船，损失的人才短时间内难以培养，拖累诸多工程不说，想要铁匠这一门恢复元气，恐怕没半年一年时间难以办到。
“哼……”
“哎呀呀，一不小心划伤了，痛吧？给你消消毒！”
丁不二啧啧有词地上下打量着吉郎，手里的锈迹杀猪刀带着一顾腥臭味，吉郎冷汗连连，强忍着丁不二用杀猪刀拍脸的腥臭味。
吉郎不屑一顾地撇起头，要不是为了保护佐川一库离去，他自己也不会失手给薛仁贵抓到，事已定局吉郎骨气锵锵，一副视死如归高傲态度。
夏侯墩一脸黑线地看着秦寿离去，在丁不二目光示意下，一挥手招来四名守卫把吉郎按到地面，同时脱去吉郎身上衣服，把吉郎吓得破口大骂。
夏侯墩不用秦寿示意，直接面无表情走到吉郎身后，一脚踢中吉郎膝盖，强迫小杂鱼吉郎跪倒地面，吉郎大骂一声，马上招惹夏侯墩一记老拳暴打。
秦寿端起茶杯，强忍着心中大卸吉郎八块冲动，平心静气问出两个问题，谁派他们来的秦寿心中有底，最关键的还是谁接应他们？居然把他们隐藏的这么好！
辣椒与私盐混合的折磨人猛料，在丁不二吹着口哨淋下伤口时，吉郎四肢抽搐的十分厉害，按住他的四个守卫差点给他挣脱，直到吉郎受不了辣椒水与私盐要命折磨，双眼一黑晕过去。
丁不二狞笑地拿着杀猪刀，在吉郎手臂磨刀刮毛似的，看得一边的夏侯墩一脸黑线，眨眼间愕然地瞪大眼，丁不二用力一划，吉郎右手臂顿时皮开肉裂，锈迹斑斑的杀猪刀染满了鲜血。
夏侯墩带着一头雾水离去，直跑向后院去找丁不二，跪地的吉郎一脸不屑，大唐所谓的酷刑，在他们倭国十二大变态酷刑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哼……”
长乐安全内务，基本都交由薛仁贵处理，长年安逸加上不忍见到浪费人力，薛仁贵逐步减弱了夜里的巡逻人员数量，导致倭国杀手有机可乘。
开始潘安已经派史勇前来提醒过，没怎么放在心上的秦寿没去多加注意，没想到居然酿成如此大祸，要是提前防范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边站着的夏侯墩挪挪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见到薛仁贵已经带回王铁匠，按理奖罚分明的秦寿，应该会斟酿惩罚薛仁贵过失，识趣闭嘴不去添乱。
“八嘎……”
没多久丁不二带着杀猪刀出现大厅，夏侯墩一脸恶寒地远离丁不二，似乎了解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没想到丁不二居然想出这么折磨人的酷刑。
醒悟过来的秦寿无病呻咛一声，一手轻拍着额头，差点忘了鬼医丁不二琢磨出来的变态酷刑，直接挥手示意夏侯墩去找丁不二，让他见识什么叫生不如死！
“跪下！”
夏侯墩把长乐伤亡情况一一汇报出来，十八个匠工无辜死在混乱之中，一轻伤两重伤，还有损失铁匠作坊等等全汇报出来。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