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愤怒的钱老爷子
“贤胥，岳父我想去一趟江南，这些日子麻烦你……”
“灵儿，帮小姐梳理，秦郎，你先出去瞧瞧吧！”
指望钱灵那个踢一踢滚一滚的大小姐脾气婢女，秦寿不敢苟同，李丽质与李漱带走了四个免费劳工宫女，回宫守孝以至于斟茶递水婢女少了。
“看来要尝试一下弄些短衬来应付夏季！”
秦寿欣赏的目光，钱羽馨心中很是受用，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少有的妖媚娇笑，当着秦寿面前慢条斯理穿戴衣物。
‘他怎么知道的？’秦寿心里七上八下，不安地憋了眼气急败坏的钱老爷子，捧茶杯的手无意识抖动着，在钱老爷子愤怒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假装镇定喝茶掩饰。
秦寿转过头看着钱羽馨，醒过来的钱羽馨独特气质深深吸引着秦寿，红晕俏脸上透着一份恬静，乌黑散乱秀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待苏菲上好茶水，秦寿挥退苏菲忙自己的事，长乐现在处于农忙时期，到处用到人手与钱财支出，秦寿还打算去找些可靠的婢女代替苏菲端茶水工作。
“那贱人骗了岳父我，原本以为她回娘家只是散散心，没想到……”
秦寿也不知道怎么跟钱羽馨解释，干脆用手翻起自己衣物，露出到手肘部位，晃了晃给钱羽馨看，钱羽馨怪异地看了眼秦寿翻起的衣袖。
秦寿闻言愕然看着钱羽馨，她的姨娘卫国公夫人，秦寿是知道的，钱夫人的表亲关系，纳娶钱羽馨的时候，卫国公夫人的厚礼，足以知道她是很疼钱羽馨的。
秦寿一边帮钱羽馨梳理秀发，一边琢磨着如何搭上卫国公夫人，共同盈利衣食住行衣字为头的利益，大唐百姓接受能力很强，新的事物往往最容易接受，而且很热衷的追求风格，正是这个时代的完美。
“秦郎，什么是短衬？”
“岳父大人，你有事就先忙，小子不打搅了！”
秦寿赶客声，钱老爷子心里很是不爽，可又怕自己呆久了，会憋不住心里的话，说出来伤害到钱羽馨，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火气离去，回去收拾行当亲自去江南查个清楚。
“贤胥！”
“这……”
“这个，岳父大人，事实没有定论之前，莫要意气用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岳父大人，你也不是气血方刚的年轻人，别没有证据就……”
钱老爷子捧起茶杯，气急败坏提及钱夫人时候，几乎咬牙切齿颤抖着声音，说出家丑不外扬的事实，下一刻惊呆了秦寿。
没有懂得剪裁女红，秦寿很是无奈，里那些妇们手工太差劲，秦寿不敢指望靠她们入行布庄，更何况现在用人之际，空不出人手弄这些。
次日清晨，秦寿给闷热的天气热醒，轻手轻脚移开慵懒钱羽馨修长玉臂，披上单薄的外套，总是觉得有些闷热很是让秦寿心烦。
“小姐，老爷他……”
“哦，爹爹，那你可要小心点，羽馨听过往行商说，江南哪边最近不怎么安全！”
“爹爹，你去江南做什么？”
“没，没事，有点惊讶，呃……那个，岳父大人，你怎么……”
“岳父大人，你可要好好替羽馨想想，这样贸然定论，要是她知晓了肯定会……”
只是卫国公夫人自己开办了裁缝店，很是让秦寿纳闷，要不是钱羽馨说出来，秦寿还真不敢相信，好好的国公夫人去经商，算得上是少见一类，李靖大度的包容很是让秦寿佩服。
“贤胥，你的岳母，她，她偷人了！”
钱老爷子气急败坏地把事情原委说出来，原来钱夫人借口回娘家那么久，迟迟未见她回家钱老爷子就心生疑惑，特意派人回钱夫人娘家江南查看。
“贤胥，你怎么了？”
“卫国公夫人？”
也不知道秦寿是不是嘀咕声太大，惊醒了熟睡之中的钱羽馨，秀眸轻眨着想醒不醒，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香肩，樱唇微张说着梦呓似的话。
经过秦寿心虚开导声，钱老爷子迟疑了，虽然秦寿说得很有理，可仆人汇报的事情真相就是这样，心烦意燥的钱老爷子抓头挠耳。
钱老爷子见到秦寿出现，豁然间站了起来，神色显得有些激动，着实把秦寿吓了一跳，好生安抚他坐稳。
钱老爷子刚想说些什么，收到秦寿警告目光后，马上改口敷衍着钱羽馨，虽然钱羽馨很奇怪钱老爷子的脸色，可想到他是要做生意，也就没有多怀疑什么。
“秦郎，或许羽馨可以叫姨娘帮忙……”
“嗯哼……爹爹去江南进茶叶，对，进茶叶！”
哪晓得钱夫人压根没有回过娘家，得到这消息钱老爷子吐血十足，事实摆在眼前钱夫人真的不守妇道，不知道与谁私奔跑了！
秦寿在钱老爷子疑惑目光之中，脸色不自然地敷衍着，突然想到钱老爷子怎么知道钱夫人偷人之事？看情况他还不知道钱夫人跟谁偷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客气跟自己说话。
“啊？！”
“岳父大人，这么早，找小子有何事？”
“短衬就是……”
帮自己爱人梳理头发，秦寿不觉得什么，可脸皮薄的钱羽馨有点受不了，特别是钱灵怪异的目光，有些恼钱灵冒失不敲门闯进来。
“呃，好吧！”
钱老爷子想通了去江南一趟，查证事实真相好安心，话还没说完钱羽馨带着钱灵走出来，一脸好奇看着钱老爷子。
钱灵急匆匆跑进来打断了秦寿帮钱羽馨梳理秀发，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寿，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寿会做这样的事。
迫不得已下，秦寿只好硬着头皮化解钱老爷子怒气，这事能瞒就瞒吧，只要钱夫人不出军营，相信钱老爷子找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钱夫人去向。
长屋大厅，钱老爷子心烦意燥，坐在客椅上犹如痔疮发作似的，秦寿见到钱老爷子这样，很想说一句你丫的痔疮发作是不是？
心中有愧的秦寿故意拿钱羽馨说事，暂时平息下钱老爷子心中怒火，可钱老爷子自始至终难以咽下有戴绿帽的嫌疑。
“嗯，好！”
秦寿临出门瞪了眼不守规矩的钱灵，换来钱灵咋舌的俏皮鬼脸，有心想要教训她却无从下手，秦寿只能哭笑不得走出去，去瞧瞧大清早跑来的钱老爷子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