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半鬼敲门
笃笃……敲门声响了一阵消失，长孙冲带着一丝疑惑，拿起火镰敲打了半天，终于把熄灭的烛火点燃，带着疑虑的长孙冲走到房门，轻轻拉开栓上门销的房门。
“姓秦的，你等着！”
“哈哈……这黄鳝血没想到还能引来飞鼠！”
“好浓的血腥味！发生什么事了？”
笃笃……敲门声随着长孙冲关好门再次响起，长孙冲恼羞成怒猛然拉开未来得及栓上的房门，空荡荡的门口直让长孙冲傻了眼。
长孙冲越看越发毛，仿佛有任何细微声响都像有鬼来了似的，心惊胆颤的长孙冲忍不住疑神疑鬼，心惊胆战地在屋内东张西望。
王司直与周司直恭送刘弘明离去，马上开始着手带人寻找蛛丝马迹，潘安悄悄地从屋顶慢慢退去。
“死者均被利器所杀，其中便有蛮力折腰而死，刘卿你看，这是现场留下的作案工具，还有一名死去的凶手！”
房门关紧一刻又猛然拉开，疑神疑鬼的长孙冲如此重复两三次，直到确定没有敲门声后，才松了口气重新关上房门。
“尔等继续查，刘某先奏明皇上！”
空荡荡的院子甚至走廊空无一人，除了沙沙声作响的风吹参天大树声，长孙冲连个鬼影也见不到，恶作剧？谁有那么快的速度马上离开？
“是！”
“喂，你别叫了，瞧瞧，都把他成什么样了？”
笃笃……再一次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凄凉鸟鸣声逼近，长孙冲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鬼啊，丢掉手里的武器一股脑钻进被窝里。
“谁？！”
“没有了，李小姐，潘某还要去监视魏王府，告辞！”
两名大理司直在大理寺卿刘弘明姗姗来迟询问声下，拿出现场遗落的凶器，还有一名死绝身着灰色平民百姓服的年轻人。
几次撞击不觉得什么，可反复十几次，几十次，在不迷信的人也会疯掉，哪怕守在门后也没有用，蝙蝠的动作永远比人快。
一阵寒意涌上长孙冲心头，纸窗外面好像有人似的，影影绰绰闪过，长孙冲睑孔急速收缩起来，心跳越来越快，带着凉意的徐徐南风吹进屋内，忽明忽暗的烛火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谁？”
长孙冲气不过地捧起茶杯，轻轻颤抖着手平复受惊过度的紧张心情，笃笃……杂乱无章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吓得长孙冲手一抖茶杯掉落地面，杂乱无章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打定主意的李怡然抽身离去，今晚玩了一出夜半鬼敲门，受益匪浅的李怡然感觉自己今晚没来错，日后无聊也可以用这招整蛊人。
李怡然不懂得起早原理，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只要有好玩的事，她都有兴趣去凑合一下，这种整蛊人的事正和她的心意。
戏弄完长孙冲大感无聊的李怡然，看向一边准备离去的潘安，闲不住的李怡然想要跟着潘安去长长见识。
“难道是撞邪了？”
“王司直，周司直，如何？”
喵……野猫惊叫一声爬墙离去，把长孙冲惊了一下同时脸色变黑，恶狠狠地关闭房门，感情自己胡思乱想过度了！
“谁？是，是谁在外面？”
潘安揉着李怡然拍打的头部，打心底佩服起秦寿这手戏弄人的夜半鬼敲门，也不知道秦寿怎么想的，居然可以使用黄鳝血吸引飞鼠来撞门，照成鬼敲门的假象。
庭院大树上，两个黑影躲在树枝上，李怡然不爽地一手拍打潘安的头，裂牙嘶嘴的潘安敢怒不敢言，临出门前秦寿告诫过他李怡然身份，别去惹她。
空荡荡的庭院没有人回应长孙冲，凄凉的哀鸣叫声再次在外面响起，长孙冲额头白毛汗一片，冷汗湿透了他的衣衫，脚有点不听使唤起来，两腿发软琴琴颤抖着。
“是谁？”
想到秦寿今日皇宫给的耻辱，长孙冲气不过提起茶壶，恶狠狠怒骂一声秦寿，恨不能亲手剐了给他耻辱的秦寿。
一阵寒风吹过伴随着猫头鹰凄厉叫声，长孙冲忍不住皱起眉头，用手挡住摇摇晃晃不止的烛火，空荡荡的东厢房院子空无一人，南风天大风把院子里的参天大树吹得哗哗作响。
“谁知道他那么胆小？将军的夜半鬼敲门还真管用，嘿嘿……”
长孙冲不寒而粟地颤抖起来，忽然见到大树落下一黑影，那速度快得长孙冲心脏急促收缩，长孙冲惊得头皮发炸，鬼！长孙冲第一时间想到闻风丧胆的鬼神传说。
潘安说完从树上跳到围墙，灵猫似的踩着围墙顶头消失黑夜里，李怡然没有跟上去，监视这枯燥无味的活，不适合好动的她。
长孙冲从屋内墙上拔出悬挂着的障刀，武器在手强忍着惧意，拉开房门空荡荡的庭院空无一人，幻听，肯定是幻听！长孙冲头皮发炸地自我安慰地关紧房门。
刘弘明差异地看了眼精钢制的加长障刀，末了蹲下身子检查凶手，发现凶手身上挨了不少棍伤与钝器伤痕，明显是给人群殴致死的。
李怡然大感有趣，装神弄鬼把长孙冲折腾了这么久，傻不拉几的长孙冲居然还不知道有人整蛊他，误以为有鬼在敲门，正应了一句话，平时不做亏心事，也半夜不怕鬼敲门。
“无聊，有什么地方可玩的？”
鳝血能让方圆一里的蝙蝠闻腥而来，而且不停的撞击涂血的房门，门上没有落脚点就会演变成鬼敲门假象。
王司直把自己了解到的线索报出，刘弘明沉思片刻，看着手里凶器觉得不凡，发生如此丧心病狂的灭门惨案，刘弘明不得不把事情上报上去。
眼看快到延康坊范围，潘安隐隐嗅到空气弥漫的血腥味，大批府兵手持火把出现，直奔怀远长寿两个坊方向跑去。
长孙冲左看右看没人后，摇摇头叹息一声，肯定是自己多想了，把烛火放到房内桌面，随时走到敞开的房门，没有注意到房门两侧沾着不明显的血迹。
“嗯，明儿再去长乐！”
“暂时未知，不过听隔壁住户提及过，曹家公子今日与长乐民催米发生了争执……”
潘安猫着腰身躲在屋顶，避开上百的府兵闯入怀远长寿两个坊，带着一丝好奇之心，潘安从屋顶摸索到两坊间的屋顶，愕然发现曹府一家近百口尸横遍野。
“可查到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