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价值与意义
“寿哥儿，莫不成……呃，丽质妹子，你们……”
“下面本村长教你们一手美食！虚心学习，到时候你们用得上！”
李丽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先生五十文宴请全村，莫不成先生打算用五十文救济难民？”
“五十文不多，在有智慧的人手里，它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在愚昧的人手里，它却白白糟蹋掉进无良商人口袋里！”
秦寿一出村长屋，逮着无所事事准备张罗早饭的贺明，一句请全村人吃大餐，乐得贺明屁嗔屁嗔扯起喉咙大泱村长请吃大餐。
“恪哥儿，你感叹什么？”李丽质转过头看向一边唉声叹气的李恪，心里不解有什么值得感叹的事。
“白面百两，十文！”
秦寿把撮合好的油炸鬼形态丢进滚烫油锅里，溅出的滚油吓得烧火村民跑开，太不道德了！
清早当李丽质拿出李世民审批的奏折，鲜红的玉玺印与准了，直让大喜过望神神秘秘的秦寿乐坏了，卖了一个早上关子现在又跑出去，难民之事只字不提，李丽质也不知道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开台！”
不消片刻，全村的村民一窝蜂跑来，在李恪掉眼球感叹声之下，个个带着御寒手套，眼巴巴看着双手空空的秦寿，大餐呢？
李丽质看了眼秦寿滑稽的打扮，忍不住抿嘴一笑，满脸面粉沫不提，个性时尚的犀利哥打扮别树一格，连皇宫侍卫与王府侍卫也忍不住暗自点头，好潮流的服装！
“米一斗，二十文！”
“油炸鬼三步骤，浑水摸鱼！”
“村长，快快露两手！”
“乱点鸳鸯！”
次日大清早，收到秦寿邀请的李恪，马不停蹄从安乐窝赶出城跑来长乐乡，一进门就发现秦寿与李丽质坐在一边，李恪胡思乱想马上惹来李丽质白眼。
“生火！”
两刻钟过去，李恪拍着胀起的肚皮，看了眼还有三分之一的米粥和油条，头一次撑得这么饱还有想吃的欲望，李丽质在秦寿端碗喝粥比划手势，脸一红拿起丝绢轻抹嘴角油炸鬼的残渣。
秦寿一番言语直让李丽质为之一鄂，似领悟到什么又没有抓到其中要领，低着头沉思不语，回味秦寿话里的含义，而李恪听得懵懵懂懂，时而抓头时而挠耳，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其中要领。
“是！”
“啊？！”
李恪尝了一口看似很普通的米粥，忽然间双眼发亮，差点把舌头吃进去，老姜的辣味与味精鲜甜味，一下子征服了李恪挑剔的味觉，顾不得烫一口吞进去，清脆柔然的油炸鬼更是喜不胜收。
“看到了，这有什么好叹气的？”
“贺明，把全村人叫出来，本村长请全村人吃十文大餐！”
看呆的村民在秦寿呼喝声之中，连连点头应着，一股脑把油倒进空置的大锅里，生火开始滚油。
“是，村长！”
李丽质不可思议惊呼出声，确定李恪不是开玩笑点头后，在回味李恪的话，马上了解李恪为什么感慨了，好东西在长乐乡变成一文不值的物品，村民人手一套不是很好的事实吗？
李丽质在村民们呼喝声之中沉默了，秦寿说到时候你们用得上，很显然秦寿这么大阵仗，是想要跟自己说明什么，很有可能是有关难民之事，估计言语无力以实际来证明吧？李丽质默默地猜测着秦寿用意。
秦寿汗濂无比，李恪的想象力还真是够丰富的，干咳一声二话不说，在李丽质与李恪稀里糊涂目光之中，直接走出大厅。
李恪没好气泛着白眼，什么难民不难民？李恪一句话没听明白，身为逍遥王的他压根不关心这些事，混吃等死酒醉金迷就是最大的愿望。
噗通……李恪一头栽在餐桌，马上引来李丽质白眼目光，李恪彻底给秦寿打败了，大清早赶来就是看他美食表演？太扯淡了吧？
李丽质与李恪走出来时候，听到秦寿请全村吃大餐的话，忍不住疑惑起来，特别是李丽质，都节骨眼上的事还有心情吃？
李恪拿出卖弄风骚的折叠扇，挠着头看向李丽质说道：“丽质妹子，这是？”
半刻钟过去，累呛的秦寿把最后一大半的面团交给其他人处理，教会他们就甩手不干了，跑下去歇息等候猪肉粥与油炸鬼上席。
贺明二狗腿似的，哟喝着村民们开始生火两口装了一半水的大锅，还有一口空置的大锅等待秦寿下一步指示。
“老姜十两，两文！”
贺明在皇宫与王府侍卫汗濂目光之中，招呼着三名年轻村民过来帮忙，稳住暴力村长的拆台搓面，心里把林木匠问候了几遍，偷工减料还是怎么回事？
秦寿在村民们一脸黑线之中，百两面粉倒出三分之二倒进大木盆，随后便是官盐与水还有自制自发粉适量倒入，在李恪一脸黑线到底目光之下，蛮力搓揉着大木盆里的面团，吱啊……吱啊作响的台面在秦寿暴力搓揉之下摇摇欲散架。
“你们三个去把祠堂两口大锅搬出来，其余人各自帮忙建灶取柴火碗筷桌椅……”
“出去瞧瞧便知！”李丽质也是一脸疑惑之色，搞不懂秦寿在卖什么关子。
“先生，恕丽质愚昧，可否言明？”
秦寿厚颜无耻打了个哈哈说道：“好，既然你们这么热情，本村长勉为其难露两手，撑死你没商量，油炸鬼！愣着干啥？生火滚油啊！”
秦寿把搓好的大坨面团抬出木盘，现场表演拉面一样的手艺，捻出两小坨面团搓了一会，又乒乒乓乓拍打，一眨眼两坨面棍好像撮合鸳鸯一样撮合在一起。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顶着！”
“啊？哦！”
秦寿轻敲桌面竖起手指头说道：“公主，你们与护卫所吃的餐点折算起来一文不值，明白了吗？”
李恪待秦寿做过来，一头雾水看着秦寿说道：“寿哥儿，你这是闹哪出？”
李丽质开始只是浅尝一口，从未尝过如此鲜甜的米粥征服了她挑剔的味蕾，丝毫没注意到秦寿得意的目光，慢慢放开矜持小口变大口。
李丽质与李恪稀里糊涂坐在村民搬来的座椅，连同皇宫侍卫与王府侍卫旁观也是稀里糊涂，搞不懂老憎入定一样的秦寿闹哪样？贺明一一报出村民拿出的食材。
“生火，快快！”
“父皇钦点投入军用！”
秦寿笑而不语，没有回答李恪的疑问，反而看向一边默不出声的李丽质，相信以她智力猜到自己的意图了。
秦寿依旧披挂着乞丐装围裙，夺过李恪手里卖弄风骚的折扇，哈哈大笑说道：“是也，非也！”
“那丽质妹子可知如今手套价值？”
随着秦寿一声开台，贺明马上拿出量身定做的叫花式缝补围裙替秦寿披上，末了还屁嗔屁嗔替秦寿勒起宽大衣袖，在村民们期待目光之中走上摆满长长的食料台。
“丽质，愿闻其详！”
“不急，先吃饱喝足在谈！”
李丽质不解李恪之意，长乐乡出产手套，人人手里有手套很正常，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秦寿摇摇头没有回答李丽质的疑问，伸手邀请李恪与李丽质尝尝自己的手艺，猪肉粥缺少葱花味道缺乏了不少，可秦寿自制的味精可是调味最佳品，纯天然蘑菇香菇与虾米精心研磨而成，无化学成分绿色调味品。
李恪与李丽质傻了眼，不敢置信看着桌面所剩的食物，转过头又看看旁边的侍卫餐台，在看看村民们拍肚皮休息撑饱的样子，最后看向两口大锅里还有一半的米粥与油炸鬼，惊呆了，彻悟了！李丽质总算明白秦寿五十文价值与含义！
“啊？一文不值？！”
李恪神秘兮兮的问话，李丽质沉默了一会摇摇头，最近都在担忧难民之事，哪有时间精力去关注其他事？
秦寿指点江山似的，有条有序安排村民们自发搬出桌椅，村民们一窝蜂集合又一窝蜂散去忙碌，看得李恪一脸黑线，玩哪出这是？
“自酿油二十两，十文！”
“官盐五两，五文！”
“哎呀……呃……还有那么多，真饱，快撑不下了！”
“丽质妹子，看到没有？长乐乡人人手里一对御寒手套！”
“猪肉百两，八文！”
“村长，什么美食？”
“啊？是，是！”
李丽质慢慢平息脸颊羞态，看了眼放下碗秦寿急切求知说道：“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吗？”
皇宫侍卫与王府侍卫犹豫了一阵，在李丽质和李恪同时点头之下，一脸感激散开落座隔壁餐桌，随时保护王爷公主的安全。
“嗯？！什么粥？好鲜甜！好烫……哇……这油炸鬼也不错！”
秦寿得意洋洋起来，简简单单的后世普通早餐，征服了两位王爷公主，至于那些侍卫们更是不堪入目，窸窸窣窣喝粥水声与咔哧咔哧咬油炸鬼声交织在一起，频频点头动作无声证实了一切。
“长公主，明白了吗？”
秦寿没有丝毫惭愧之意，打响一个响指，贺明马上领悟，屁嗔屁嗔扛着米袋，分两批倒入烧开的锅里熬粥，忙个不停的秦寿拍姜又剁猪肉，一只手又撮着油炸鬼，一心多用之下看得全村人咋舌连连，牛人思想不可触及！
贺明带着三名村民端来一木盘香喷喷猪肉粥，堆积如山的十几根油炸鬼，轻放餐台说道：“村长，王爷，公主，早点来了，侍卫大哥们，这边请！”
“最后一步，油炸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