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可以来蹭饭么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
“你好。”男人扫了一眼姜慕言的工牌，机械地回应。
“请问先生贵姓，想看哪款车，我可以帮您介绍一下。”姜慕言在一旁尽量表现得专业。
“免贵姓李。随便看看，公司要发奖励，需要采购五款车。”男人漫不经心地说出诉求。
“大概是什么价位的？对于性能、外观等有什么特殊要求么？”姜慕言并没有很惊喜，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价格合适，品质好就行，其他没有什么要求。”男人语气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要求就是最麻烦的要求。
姜慕言一款车一款车地挨个介绍，换来的都是李先生的不满意。
作为第三行业的服务人员，面对没有主见、挑剔的顾客，姜慕言除了忍就是忍。
听姜慕言介绍完了车辆，李先生还提出和其他车辆作比较的建议。
不是没什么要求么，怎么还这么多问题。
姜慕言默。
姜慕言横向比较了几家同等价位的车，李先生听着蹙起眉头，姜慕言还以为哪里说错了。
电话铃声响起，李先生滑动接听键，姜慕言默默地退后了几步转过身去。
“姜小姐，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今天听你介绍很满意，等我两天后再来看一下，合适的话我们就签合同。”李先生放好手机，平静地说道。
“好的，您有什么问题了可以随时联系我。”姜慕言仍然保持着微笑。
“方便加个联系方式么？”姜慕言露出二维码。
“方便。”李先生加完联系方式就匆匆离开，就如同他匆匆来时一样。
姜慕言并没有把这单生意看成全部，虽然李先生说了要是合适的话就签合同，但毕竟合同没签，这事还有保留的余地。
回家后，姜慕言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懒散地刷小视频，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汽车学习上。
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请教谢言川，他家里那么多辆豪车，就算不是专业人士，也算半个老师。
接下来的时间，姜慕言勤勤恳恳地上班，每天脸上都挂着骄阳般灿烂的微笑，一下班就恢复成面瘫脸。
上班哪有不疯的。
好在单子有了眉目，有一位顾客想要购车作为婚车，尽管预算不太够，选的车总价不高。但姜慕言仍然耐心细致，不掺杂不屑的情绪地介绍。
目前顾客正在考虑的阶段。
算是双管齐下，属于事业上的一大进步。
两天后，李先生发消息说有事情过不来，让姜慕言准备合同，可以直接签订合同，并且发来他想要的车型。
特定配置不看、保险不问、上牌不说……公司买车就这么草率？
算了，有人要签合同是好事，说不定李先生就和谢言川一样钱多……人傻呢！
黎黎跟在姜慕言后面，看着姜慕言工作，“慕言姐，你是不是要签单了？”
“算是吧，时间还没定也存在变数。”姜慕言看向黎黎，心里有些忐忑，“我感觉这次的客户买车特别草率，问的都是不重要的问题。”
“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黎黎一脸心酸。
晚上，姜慕言收到消息说下次有空可以直接签约，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第一次独立完成整个合同，虽然说不上哪里怪怪的。
之后的几天没有等来李先生的身影，离实习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说她不紧张倒像是骗人的。
好在离结束还有两天，李先生发消息说明天上午来店里签合同。
黎黎看姜慕言盯着手机露出笑容，不禁问，“慕言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
姜慕言放下手中的筷子，难掩内心的激动：“有人要来签合同。”
“那你的合同准备好了么，之前没听你说起过，怎么突然就签了。”黎黎眼底滑过紧张，但很快就被控制好。
“还是上次说的那个很草率的客户，一直到明天才有时间。”姜慕言解释。
“那需要我帮你看一下合同么，多个人多检查一遍安心一点。”黎黎语气带着开心，真诚地看着姜慕言。
“好啊。那下午你有空了再帮我看看。”姜慕言没有拒绝还热情地道谢，“谢谢黎黎。”
“没事。”黎黎笑着回答。
下午，姜慕言打开电脑让黎黎帮忙检查自己的合同。
“慕言姐，你能帮我倒杯水么？”黎黎望着姜慕言，手上滑动着鼠标。
黎黎坐在位置上，姜慕言站在旁边，接水确实方便一点，也就没多想，“好啊。”
“需要泡花茶么，我看你之前一直喝那个。”
“好，麻烦慕言姐了，谢谢。”黎黎有些意外，但还是维持着稳定。
姜慕言拿着黎黎的杯子，放好花茶包，转身去接水。
整个过程是背对着黎黎的，一点没有对黎黎设防的样子。
姜慕言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给黎黎，“小心烫。”
看完了合同，黎黎指着一处标红，“慕言姐，这个字打错了，是定金不是订金。”
姜慕言俯身看过去，还真是。
“其他的没有什么。”黎黎说话有些急促。
“谢谢黎黎，谈成了请你吃饭。”姜慕言没有看出黎黎的异样，一如之前的兴奋。
黎黎默。
改好合同，姜慕言将它打印出来放入文件袋里扣好，把文件袋放到抽屉里，想了想还是把文件袋放到自己包里带回去。
晚上谢言川把姜慕言送回家，就在书房里开跨国会议。
“砰砰。”敲门声响起。
姜慕言穿着家居服打开门。
“慕言姐，我可以来蹭饭么？”楚楚拎着食材摇晃，张琪跟在后面。
“可以可以，快请进。”姜慕言接过食材请她俩进来。
“你吃饭了么？我们不打扰你吧。”张琪环视了一周，声音温和地问。
“要不说你们来得巧呢，谢言川今天要开会，我刚好还没做饭。”姜慕言把食材拿进厨房，“来就来嘛，还拿这么多东西，沉不沉？”
“来蹭饭怎么好意思空手，累是真的，你看我的手都勒红了。”楚楚哭丧着一张小脸，摊开手让姜慕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