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人家有男朋友
上次的自作主张由于姜慕言成功拿下了单子，严凯并没有过多责怪。
三个实习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工作。
“姜慕言，你收拾一下，晚上和我去一个宴会。”严凯走到姜慕言的工位上轻飘飘扔下一句话就快步离开。
黎黎和黎刚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上次酒局上姜慕言出风头的后续情况来了，是好还是坏就不得而知。
宴会，一个销售除了谈合同还得陪同去宴会么？什么样的宴会，和谢言川一起去的慈善宴会么？
姜慕言停下手中的笔，抬眸注视着严凯离开的背影，右眼皮砰砰跳了几下。
晚上，酒店包厢里。
这次的宴请规格要比上次请王总的规格大得多，硕大的餐桌上摆着鲜艳的花，光滑的大理石板面在灯光下闪出光亮，皮制的椅子齐齐整整地摆在桌子一周。
“今天晚上注意点，尽量不要起冲突。”严凯轻声朝姜慕言说，颇有长辈的架势。
冲突？今晚到底要宴请谁？还有起冲突的可能，难道是……
姜慕言起身在包厢里环绕一圈，手里拨弄着手机。
随着服务人员拉开门，一群男女前后相继地进来。
姜慕言一抬头就看到一张不想认识但无奈又面熟的脸。
为首的正是令人生厌的王总，与他并肩相谈甚欢的是……好吧，不认识。
后面跟着乌泱泱几个助理。
“王总好、何总好。”严凯看人进来立刻起身去迎接。
他口中的何总扫了他一眼，没有回应。王总倒是拍拍严凯的肩膀，显得比较相熟。
笑面虎。
姜慕言随着严凯起来，手里攥着手机，象征性地点了一下头，很显然，鸿门宴，秋后算账来了。
“这不是姜小姐么？今日又见面了，真是有缘。”王总拍完严凯就径直朝姜慕言走去，伸出手想拉姜慕言的胳膊。
有缘？孽缘都嫌晦气。
姜慕言见势右手搭在左手上，手机露在王总想要抓的地方挡住胳膊。
一旁的严凯忙上前拉住王总，“王总，您上坐。”
“就是就是，王总上坐。”何总推开严凯的手，脸上阴沉沉的，不悦挂在眉梢。
王总的脸自然不好看，笑容瞬间消失，烦躁地坐在主位上。
众人随着坐下。
“今天算是私宴，不谈公事，大家吃好喝好。”何总端起酒杯就要干。
有病吧。私宴叫她，早说是私宴她就不会来。
姜慕言心里窝火。
又是职场潜规则。
大家都举起酒杯，识相地一饮而尽，只有姜慕言端起水杯。
“我不会喝酒，以水代酒敬大家。”姜慕言在众人的注视下仰头喝下。
“小姜不会喝酒，作为上司，我替她喝。”严凯说完，倒满一杯喝下。
王总、何总不悦地睨向他。
严凯作为资深职场人怎么会不清楚今天这局是怎么回事，但他得罪不起，默默地把空酒杯放下。
上次王总两边跟着的助理一一上前，“姜小姐，上次划拳真心厉害，有机会教教我俩，先干了，您随意。”一前一后怼到姜慕言的脸前把酒喝完，还倒了一下酒杯。
这是赶鸭子上架么？
随意就随意，关她什么事。
“略懂皮毛，运气加成，不敢在各位面前班门弄斧。”姜慕言客气地倒了一杯白水喝下去。
见姜慕言不给面子，何总开口，“小姜啊，我知道咱们公司和王总的合同是你一手促成的，是咱们公司的大功臣，以后少不了和王总打交道，来敬一杯王总不过分吧。”
不过分只是觉得过界了。
咱们公司，难道这是公司总经理？看严凯这态度，跑不了是。
“何总谬赞了，以后还得仰仗王总，希望王总不要和我一个初入职场的小姑娘计较。”边说姜慕言边端起水杯敬王总。
王总走近姜慕言，顺势坐在一旁的空座位上，姜慕言另一侧的严凯拳头默默攥紧。
“姜小姐说笑了，我怎么会和姜小姐计较。”一只肥胖的手已经搭上了姜慕言的椅子靠背。
姜慕言瞥一眼靠背上的手，心里一个大白眼。
“吃完饭我们还有其他活动，姜小姐要不要一起去。”姜慕言一双温润的眼睛里充满着厌恶。
见王总油腻的手要摸向自己的手，姜慕言起身闪到椅子后面。
“王总，这不合适，小姜等下男朋友来接，后面有活动我陪您玩。”严凯拿着酒杯上前。
“咳咳。”何总带着警示意味的咳嗽声响起，严凯明白但不想退下。
“姜小姐这是干什么，不给我王某人面子。”王总扯扯领带，往后一靠。
看不出半点帅气，只有油腻。
“当然给，但是不知道王总后面想干什么？”姜慕言站立着没动，眼里的厌恶即将喷涌出来。
这假笑真是装不了一点。
“干什么？哈哈哈哈哈。”一阵阴冷的笑声传来，“到底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来到社会里就是单纯，你知道什么叫做社会潜规则么？”王总嘲笑着睨向何总，何总跟着笑起来。
周边的助理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在期待着她这只猴子下一步会采取什么动作。
“社会潜规则知道一点，但是和我所接受到的教育背道而驰，在我这里仅仅是了解，不想顺从更不想为虎作伥。”短短的一句话被姜慕言说的掷地有声。
但迎来的只有更加猖狂的嘲笑。
“还是太年轻，再过两年你就知道什么叫做仗势欺人了。作为你的甲方，我先免费教教你。”王总说完就要扑过来抱姜慕言，周边的人无动于衷。
严凯一个箭步拦上，“王总，人家有男朋友，真不合适。”
见到是自己人挡着，何总面上的生气逐渐增加。
王总上次签合同签的不痛快，这次摆明了就是报复，能被摸两下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搞得这么严重。
严凯本来就不喜欢酒桌文化，但因为自己没背景，就算业绩突出也很难晋升，才会处处被何总压一头。
之前也有类似的情况，人家女孩为了签合同愿意忍受，严凯不好说什么，但这次姜慕言摆明不愿意，强人所难就不厚道了。
“严凯，叫你来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王总冲着严凯气冲冲地喊，脸上的肥肉抖动起来。
“严凯别多管闲事。”何总斥责的声音传来。
严凯挡在前面没有继续冲撞但也没有妥协，一个劲儿地劝和。
王总愤怒地推一把严凯，突然的受力让严凯猝不及防，顺着力撞到墙上，狰狞的痛感涌上来。
好言相劝仍然贼心不死的王总还想动手动脚，伸开手就要去搂姜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