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魔法拷问
他接着说：“现在说正事，我告诉你，我们近来有了重大的发现。以往提及，他们以兽脑为试验，效率低下且品质不佳，牺牲太多生灵。若论思维之器，人类的大脑无疑最为精妙，思维波纹也最为繁复，于是我指示他们尝试以人进行实验，果真成效显着，你看。”
上将示意那名学者启动设备，然而学者面露迟疑，畏惧上将却又不敢行动。
上将见状怒火中烧，瞬间，一柄魔能长枪穿透了学者的额头，鲜血与炼金药剂溅满了墙面。枪击过后，上将仿佛略有懊悔，轻声道：“失态了，习惯使然，不该如此。此刻我们需要的是健全的思维。”随即转向另一位学者，命令道：“启动！”
那位学者满身血污，早已魂飞魄散，颤抖着启动了装置。
伴随着仪器微弱的嗡鸣，玻璃床内的面孔流露出极度恐惧，四肢奋力挣扎，却无法挣脱束缚。
片刻后，床前的玻璃部分，即那人头部位置，伸出四只精密的机械臂，每只末端嵌有尖细的炼金针。它们灵活地旋转，寻找最佳的刺入点。
被困的研究者显然意识到即将发生何事，因为这套设备原本是为了实验动物而设。此刻他的神情已充满绝望，挣扎得更为剧烈。
不久，四根灵能触须仿佛找到了目标，优雅地刺入了那名战士的颅顶，宛如丝滑地切开一块翡翠。被触须之针穿透的战士体内，瞬间涌起强烈的痉挛，其面容扭曲在极度的痛苦之中。
操纵这神秘装置的研究员无法直视这幕场景，转过头去，避开视线。
曾筌面无波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终结过无数生命，但从不如此折磨。这样的残忍行径，他从未涉足。尽管他对眼前的情景感到厌恶，但在校官面前，他不能表露分毫。
校官却笑容可掬：“精彩的时刻即将来临。启动编码。”
随着研究员的操作，玻璃舱内的灵能触须开始释放出节奏分明的电光脉冲。
校官在一旁解说：“我起初对此也一无所知，但我擅长学习。最近我深入研究了这些。你看，那些电光不仅仅是能量，而是编码过的讯号，能在纳秒之间向大脑输送定制的电流，每次的电压、强度、位置各不相同。这样能在人脑中创造出独特的脑波模式，外星母舰能解读这些脑波，从而输入复杂指令。”
校官对自己的杰作显然颇感自豪，继续说道：“这与以往使用动物大脑实验截然不同，动物的大脑只能接受简单的命令，而且时常失败。人类大脑的复杂程度远超它们，可以承载复杂的指令。我决定用人类来实验，这套装置今天刚调试完毕，因为你是我最信赖的战士，所以我想让你见证这一历史性的瞬间。”
“历史性的瞬间？”曾筌心中暗自揣摩，不就是提升通讯速度，从2g跃升至5g吗？
但他依旧问出口：“何为历史性的瞬间？”
校官微笑道：“历史性的瞬间，便是人类第一次遇见外星生命。”
外星生命？校官的话让一直对末日计划无动于衷的曾筌也产生了兴趣。以往校官总说他们在解放世界，拯救人类，但对曾筌来说，他只是拿钱做事，那些所谓的解放和拯救与他无关。
然而，至今为止，人类从未真正见过外星生命，如今校官竟宣称他们即将亲眼目睹。
校官示意研究员提升能量输出，伴随着仪器的轰鸣，玻璃舱内，那位战士的挣扎变得愈发剧烈。校官透过房间的观景窗凝视着工厂里的异星飞船，似乎在等待某个关键时刻。
“用动物测试一个个指令太慢，我直接通过人类大脑植入程序，使外星母舰的智慧系统具象化，让它能直接与人类沟通。从此，我们不再需要这样的庞大装置，当然，编程后的外星母舰，只会遵从我的命令。”
曾筌深知，那位铁血上将是个冷酷无情的施法者，他必定牺牲了无数生灵进行不顾一切的试验，否则无法解释如此迅速的突破。前任研究者们历经数年才揭开一丝奥秘，而上将仅用了一个月余便取得了重大的进展，这背后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作为了代价？
上将话音刚落，那艘异界飞船的边缘泛起深赤色的辉芒，伴随刺耳的轰鸣，震得船外的研究者猝不及防地摔倒，他们趴在地上，双手紧捂双耳，痛楚写在脸上。连负责看守的武装卫士也被迫放下手中的魔法长矛，用手抵挡着震耳欲聋的声音。
显然，上将与曾筌所在的密室具备出色的隔音魔法，即便如此，巨响仍让在室内的人感到不适。
上将却显得从容不迫，毫不在意外面的生灵安危。若他关心他们，必然会在启动装置前告知众人撤离，但他没有这么做。在他眼中，这些不过是被操纵的棋子，微不足道。
幸好，几分钟后，噪声渐渐平息。
操作神器的研究员颤抖着声音宣布：“已经完成了！”
上将脸上洋溢着狂热：“我们过去。”
几人步入仍在闪烁赤光的飞船内，其中弥漫着一个直径约一米的赤色光球。光球似乎感知到访客，缓缓向他们飘移。曾筌的手本能地搭在胸口的魔晶枪上。
光球靠近至距众人一米处停下，上将以微笑相迎：“你好，潮汐。”随即伸手触碰赤色的光晕。
接触的一瞬间，光球内部翻涌动荡，不多时，它开始变形，逐渐显露出人形轮廓。
曾筌一瞧，这外星生命形态竟与先前被困于水晶舱中的那位研究员相仿。
人形光球疑惑地凝视着上将等人。
此刻，就连上将也略感紧张，后退半步，手按在腰间的魔晶枪上。“你好，上将，有何指令？”潮汐面无波澜地说。
闻言，上将这才松了口气：“潮汐，欢迎来到凡人的世界。”
“悉听尊命。”潮汐依旧平静地回应。
“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力量！”上将说道。
“请指示！”潮汐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