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吹毛断发
三个时辰后，铁浮屠大军再次开拔。
与以往不同的是，队伍的最前方多了个骑在马背上的蒙古女孩。
“你真的能找到贡多的部族大营吧。”李相儒试探性地问道。
“我的家人都在你手里，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好好好，那我就信你这次。”李相儒大气地说道。只要不是给他骗到刀山火海，就凭借身后的五千铁浮屠，逃命还是不成问题的。
“艾兰小姐，没想到你的马术这么精湛。”行军路上，李相儒的眼睛总忍不住的看向她。相比于北郡城内莺莺燕燕的各色女子，她的身上多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草原上的孩子生下来就会骑马。”
“哈哈哈哈，那我还真是小瞧你们了。”
“贡多部族离这里还有很久的路，能不能分我些吃的？”不知走了多久，艾兰敌不过咕咕直叫的肚子，很是难堪地和李相儒说道。
“我们时间很紧，你先凑活凑活，等回了北郡我在请你吃大餐，吃你们蒙古人从来都没吃过的美食。”
李相儒随手从怀里掏出了张加过盐巴的面饼扔给她。
女孩真是饿急了，抓起饼子就啃，丝毫不顾及美女形象。
“喝点这个，别噎到。”李相儒贴心地递上羊皮酒囊。
“这是马奶酒？”艾兰一口酒猛的下肚，后知后觉的反应道。
“没错，这是阿瓦台族长送给我的。”
“就是他指使你进攻我们的部族吧。”
“没错，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考虑给你一个亲自手刃杀父仇人的机会。”李相儒顺坡下驴，直接将仇恨转移到了阿瓦台和萨布的身上。
卡图部落，萨布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萨布族长受冷了？”邢南风不知从哪窜了出来。
“多谢统领关心，大人要对这些战俘作何处置？”萨布盯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俘虏，很是傻眼。
“李大人命令是，全体带回北郡三镇。”
“这得有三四千人了吧。”
“李大人吩咐说，让我们暂且留在草原上，帮助族长你守好领地。”
“那这些俘虏怎么办？”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我们李大人早都安排好了所有事宜。”邢南风将手搭在了萨布的肩膀上，贴近耳边低声说道。
又是好几个日日夜夜过去，贡多部族大营赫然出现在眼前。
好像自从到了草原上，李相儒几乎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的路上。
从阿瓦台到纳耶，再到贡多，凡是马蹄所到之处，必定血流成河。
草原上的蛮子们宁可用勇气和肉身抵挡铁浮屠的生铁甲，也不肯退出自己的草场一步。
冲杀之间，李相儒不禁暗自嘲笑，为什么这些愚蠢的人非要挡在战马前面。
“你确定就是这个？”李相儒华贵的亮银战甲被鲜血染的鲜红，身后前排的铁浮屠尽是如此。
在得到艾兰肯定的答复后，李相儒随手扔掉卷刃的铁刀，再次拔出腰间视若珍宝的绣春刀。
放到古代的军队里，像这样一柄绣春刀完全称得上神兵。不仅刀身带有漂亮的金龙印纹，刀刃更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速战速决！不留一个活口。”
重甲铁浮屠奔涌而去，蒙古人的营寨防守如纸般薄弱，不堪一击。
除了正面战场的厮杀，锦衣卫们快速翻身下马，第一时间闯进营地大帐，当即斩杀包括族长在内的所有指挥官。
“你们连孩子都不肯放过吗！”艾兰恶狠狠地盯着杀红眼的重甲铁浮屠，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试图打动屠夫的良心。
可惜他们天生就是战争机器。
“别白费力气了，这些人只会遵循我的命令。”李相儒抽空砍杀掉两个靠近的蒙古蛮子，凑近回应道。
“我们部族的战争从不杀没有车轮高的孩子，你怎能如此冷血？”艾兰不解地盯着李相儒平淡如水般的神态，发自肺腑地问道。
“这就是战争。这些男女老幼皆是族长的亲信，不杀他们难道留着日后跟我寻仇？”
“那你怎么不连我一起杀了？”
“我说过的，我留你有用。不要总是让我重复说过的话。”李相儒腿下加紧马腹，朝着下一个目标奔去
自从踏上草原那刻起，李相儒第一时间就亲手扼杀掉了自己的圣母心。
他只想征服整片草原，让所有的蒙古蛮子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数不尽的奴隶就是数不尽的免费生产力。
无论怎样的杀戮，李相儒也不会再起丝毫怜悯之心。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远在阿瓦台的萨布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他正为供养青龙营和朱雀营的四千多张嘴而发愁。
就算是每人每日只解决最基本的温饱问题就已经是一笔巨大的开销，阿瓦台刚刚脱离险境，大片大片的部落和草场都还没及时地收回手里，钱粮兵马可谓紧的不能再紧。
“族长大人，邢统领和司徒统领带了好多人，把整个大营围的水泄不通。”
营内哨兵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你说什么！他们这是冲我来的！冲我来的！”萨布急火攻心，差点晕厥过去。
他曾经亲眼见识过汉人军队压倒性的实力，无论自己作何反抗都无异于以卵击石。
“里面的人听着！如若谁主动交出萨布全家和大营的头领们，我代表李大人饶谁不死！”
邢南风霸气侧漏地大吼，震得蒙古蛮子人心颤抖。
“草原的勇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敢来，穆拉大将军马上就会带兵回来支援！汉人若是踏进我大营一步，我们就用手中的弯刀和羽箭还击回去。”
萨布看似平静地走出军帐，用最豪迈的话语激励着蒙古士兵们。
既然打是肯定打不过，此刻萨布脑袋里也就剩一个跑。
敌人的四面包围密不透风，只有在两军乱战的时候才能看见一线逃出生天的机会。
于是他亲临阵前，不断激励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们，生怕他们不战而降。
“别白费力气了，看看你们大将军的脑袋！”邢南风右手高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