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毗沙金光池 辣手斩修士
“是啊。”
秦柏然自袖中取出一个双头尖尖,中间圆圆的法器,往半空中祭出。
四人被女子目光一扫,顿时后背宛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
女子的声音冷得如同从冰窟窿中捞出来的一样,冷飕飕的。
“是。”
秦柏然四人一刻都不愿意多待,撒腿就走。
宋卿眉抿嘴一笑,走到西方位置。
林山满意地点点头,感受到体内澎湃的丹煞之力,笑容满面,“要是在外面的话,鬼才知道我多久才能突破境界。”
半个时辰后。
烟霞飘渺,虹光来去。
李隆基和刘子康都点点头,他们一路行来,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就听哗啦一声响,影子从池中跃出,左右一转,化为一个女子,眉眼血红,身材高挑,修长的玉腿笔直如圆规。
“去。”
沉吟少许,女子的血眉挑了挑,杀机森然地开口道:“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嗯。”
抬眼看去,殿中琉璃铺地,金刚所成,光明璀璨,含辉发焰。
等出了毗沙宫,来到一座虹桥前。
“第二个。”
“开始。”
丝丝缕缕的祥瑞之气氤氲,左右缠绕,或如华盖,或似如意,或像渔鼓,或成金钟,叮当之音,络绎不绝。
池中的影子如游鱼般飞窜,殷红的色彩从脚尖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要不是四人早得到叮嘱,恐怕真的难以发现。
“啊。”
何夔大袖如云,踏水行走。
秦柏然取出一个传音盘,递了上去,恭声道:“大人,请过目。”
“就是这个。”
林山目光亮了亮,一口吞下药葫芦中的丹药,身上压抑的气息勃发,不可思议的力量在丹田中成型。
“好啊。”
下一刻。
李隆基浓眉轩起,站稳南方位置。
轰隆。
“杀。”
“说吧。”
三五下把金丹吞噬,女子玉足一点,虚空晕出涟漪,转瞬消失不见。
而现在晋升金丹宗师则不同,以后只要不犯大错误,一辈子平平安安还是能做到的。说不准还可以在外面建立修仙家族,开枝散叶。
琳琅仙府弟子林山头戴金阳冠,身披白鹤仙衣,腰悬宝袋,盘膝坐在花树下,周身气息沉凝,如汞如铅,非常沉重。
汩汩。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说不出的森然杀意。
噗嗤。
秦柏然大袖一展,占据东方位置。
“真是可怕。”
“第一个。”
女子用手一招,红裙罩身,毫无表情的美眸看向在场四人。
瑶台飞彩,琼香绕阶。
只见桥下莲花盛开,香气馥馥,丝丝的祥光缠绕,五光十色。
强忍着心中的惊惧,秦柏然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见过大人。”
“咄。”
四人一起取出早准备好的袖囊,一下子抖开,倒入到池中。
“是啊。”
刘子康神色激动,到了这一步,他们的计划已经是最关键的一环。
见到这样的场景,四人不惊反喜,同时咬破手指,流出一滴精血。
“走。”
宋卿眉俏脸雪白,用手拍着高耸的胸部,喃喃道:“真是可怕。”
最中央是一方水池,大有半亩,池水如金,熠熠生辉。
秦柏然打开手中的堪舆图,看了看,开口道:“正是此地。”
王子豪刚从大殿中找到一件法宝,就见血光一闪,他身上的精血飞快流失,转瞬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李隆基上前一步,双目紧紧盯着池中的影子,目光咄咄。
林山猛的回过头来,就看到一缕血芒迸发,随后就是无尽的黑暗涌来。
光华映照,眼前荡起涟漪般的纹路,如帘拢挑起,眼前的景象鲜活起来。
材料一入池,顿时响起汩汩的声音,就好像久旱的大地在吞噬河水,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快。
“不要多说了。”
眉眼血红的女子自虚空中一步踏出,摘下金丹,一下扔到嘴里,咬得咯咯响。
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刘子康面色都很不好看,道:“我觉得我们在她眼里,简直如同蝼蚁一般。”
“不要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林山猛的睁开眼,天门上云光升起,一粒圆润的金丹熠熠生辉,光芒四射。
宋卿眉三人神色激动,接下来他们的行动一旦成功,每个人都会有脱胎换骨的变化。
隐隐约约之间,花雨缤纷,仙鹤起舞。
离毗沙宫半里外。
秦柏然神色凝重,道:“上面交代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下一个就是决定我们是否能鲤鱼跃龙门的关键了。”
刘子康目光灼|热,来到北方位置。
女子接过来,神识往里一探,瞬间就明白其中的意思。
玄门十派在大多数眼中都有着不可攀越的地位,里面出身的弟子自然也是天之骄子,无与伦比。但身在其中,林山才明白,其中的竞争压力有多强。
远远看去,宝叶扶疏,垂荫如云,祥光氤氲,仙音袅袅。
一个金丹宗师,刚刚晋升,就迎来了死亡。
宋卿眉吐出一口浊气,美眸流转,光彩照人。
四个人,四个方位,隐隐站成四方阵,风雨不透。
血衣女子踩着血光出现,面无表情,身子一晃,一团浓郁的血光升腾,笼罩四方。
一道浅浅的影子在池水中隐现,若有若无。
就在林山畅想未来之时,突然之间,一只纤纤玉手自虚空中探出,毫无阻碍地穿过他的护体宝光,击中他的丹田。
九重天,毗沙宫。
宋卿眉扶了扶头上高髻,喜形于色,道:“终于到了。”
汩汩。
四人脚下一动,进入大殿。
宝树行列,金枝玉叶,妙香华缨,周匝垂布。
“你……”
他的身后,将近十名的修士紧紧跟随,云光连成一片,清凉如水。
“我们进去吧。”
“来玉皇宝库果然没有来错。”
女子的声音幽幽响起,没有半点的温度。
李隆基也是心有余悸,浑身毛毛的,道:“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存在,太过恐怖。”
“是。”
“可不。”
上面有人压着占据资源,下面有人急着上位,只要一旦表现出颓势,就有可能被放弃。
突然之间,何夔心中警钟长鸣,一种难言的危险迸发,他想也不想,身子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