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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谢子启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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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子启笑骂:“没出息的,说的跟局里苛待你们经费似的,我没天天给你们送吃送喝吗?”

    江陵红着脸插话道:“是我请客赔罪的,前几天总是心烦意乱,忙出错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谢子启疑虑瞬间消散,江陵是他师父江桑之子,他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

    这孩子单纯羞怯的像个女孩,长兄如父,江桑不敢蒙骗他。

    但他忘了,井昱亦是看着江陵长大成人,亦有兄长之威。井昱指使江陵给他酒量下点东西,手到擒来。

    几碗黄汤入腹,酒气上涌,再加井昱温言软语地劝酒,谢子启很快醉趴在井昱膝上。

    “看来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啊——”宋芷萱瞄着井昱将谢子启抱到里屋沙发上,唏嘘道,“组长都牺牲色相啦……”

    打开他办公室的玻璃门,井昱一步迈过一大叠随意放在地上的文件纸堆,把小沙发鸡零狗碎的小物件一巴掌扫一旁,才将谢子启安置到沙发上。

    井昱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的睡颜,轻轻地说“……等着我回来,再向你负荆请罪。”

    谢子启似有所觉地皱眉。

    他脸颊酡红,井昱忍不住使坏捏了一把,弄得他的脸更红了。

    尽管室内开着暖气,但还是担心他受冻着凉,井昱轻手轻脚地为他披上了羽绒服。

    可惜,醉得不省人事的谢子启,没能清醒地感受到他家“鲸鱼”难得的温柔体贴。

    把谢子启伺候妥当之后,出来就听到宋芷萱大言不惭地胡咧咧:“不知道从伦敦回来后,井组会不会回家跪搓衣板?”

    “行动的设备,检测证明,飞伦敦的机票都备好了吗?”井昱瞟了一眼她,宋芷萱立刻老实了。

    江陵拿着特制平板电脑,划着屏幕说:“按照刚刚‘扶桑’发的pis定位,‘白虎’就窝藏在伦敦金斯顿区某个居民楼里。”

    “嗯。”井昱摩蹭了一下额头,“你和小武跟我去伦敦,宋小二留下看家。”

    宋芷萱立马恼火道:“甭叫我‘小二’!”

    “你看又犯二了。你是组里的二把手,排行老二,舍你其谁。”井昱调侃,又嘱咐道,“等老谢醒了,尽量拖住他半天时间。”

    井昱隔着玻璃门看了一眼匍匐在沙发上的身影,转身离去。

    ……

    回到三个小时后。

    谢子启听到“扶桑”二字,忌惮之心顿起,想当年江桑执行任务,魂殇异国,而促使他行动失败的源头,就是来自“扶桑”的信息。加之“白虎”这个绰号又掺和其中,谢子启俊颜更是黑如锅底。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扶桑”何许人也?

    他,或是她,可以说是一个人,也可谓是一个贩卖情报为生的小团体。只须在暗网上发出所需情报要求,谈好价钱,上至各国各界高级|政|客、商业大鳄的个人隐私、国家机密,下到美洲黑、赌、毒、军|火|贩卖的密报单,立马奉上。

    “扶桑”势力范围包括了欧美及至东南亚诸国,谢子启从未在本国发现其踪迹,或是在亚洲只差我国没有被其渗透。

    “扶桑”本人亦非mss在编侦查员,为何江桑对其深信不疑?谢子启私下调查过局里的档案,并无与其相似的记载,许是年代久远,当事人牺牲,已经无据可考了。

    他和井昱曾推测:“扶桑”可能与他们的师父有着颇深的渊源,江桑对其信任有加。

    “他丫的,”谢子启罕见地爆了一声粗口,“井昱这个实心儿擀面杖脑袋,人家说什么他也信!他忘了师父怎么死的吗?也不嫌晦气!还带着江陵一块去了,嫌命长啊?”

    几年前,他们共同的人生导师,也是领入他们进行侦察工作的师父——江陵的父亲,江桑。他在us国与icpo联合执行化装侦察行动中,被嫌疑人夺走配槍,子弹楔在了他的太阳穴——江桑当场殉职。

    师父的牺牲成了井昱的梦魇,亦是他难以化解的心病。

    谢子启心里憋屈,当着宋芷萱的面骂到最后,随手拿了一只瓷茶缸砸到玻璃门,无辜受难的玻璃门倏然龟裂,摇晃几下,竟没有“粉身碎骨”,“难兄难弟”的茶缸也只磕豁了个口。

    made in china, no1啊!

    宋芷萱心里吐槽他破坏侦查小组的公产,但得罪在先,哪敢多言。

    不怪谢子启大动肝火,反感乃至厌恶“扶桑”与井昱暗通款曲,而且是瞒着他。

    如果说,江桑之殇与之相关的“扶桑”始终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那么“白虎”的出现便是在他脑袋上敲了一锤警钟。

    “白虎”其人是邪|教|组织【四方】旗下四大分舵、西方祭司——白大鑫。

    江桑就是侦查他的身份时候被暗杀。不过,并无真凭实据证明他与江桑之死有关联。

    谢子启想起井昱说的话。

    【我出趟远门,差不多一个星期就回家。乖乖等我。】

    此时此刻的情景,像极了当年师父一去不返的场景……

    井昱将要重蹈师父的覆辙么?

    这一预感从心底升起,谢子启吓出一身冷汗,关心则乱,也顾不上其中有什么蹊跷,拎起羽绒服就往外走。

    出了屋门,被院子里的寒风一吹,冷汗凉透了内衫,顿时清醒了几分,回首对宋芷萱说:“走吧!还要我三催四请啊!”

    “去哪啊?”没想到还有她的茬儿,宋芷萱哭丧着脸说,“组长留我看家,再说组里不能没有主事的人啊。”

    “看家?是看着我吧。”谢子启毫不怜香惜玉地硬推着她上了车,冷嘲道,“组里十几号人,不差你一个。赶紧去机场,现在登机都要核酸证明,麻烦的很。再耽误,收尸都赶不上热乎的。”

    宋芷萱不敢看谢子启说这句话时候的脸色,主动地坐了驾驶座,认命地承包了司机的角色,驱车驶向国际机场。

    ……

    伦敦,威斯敏斯特教堂。

    蔺禓抹了一下眼角,好似是伦敦晨间湿润如酥、雾气蒙蒙的天气,感染得她一双桃花眸子含着水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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