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拥有秘密的女人最美了
“贝肯!”宋芷萱一扯嗓喊他,贝肯双腿条件反射地哆嗦,她说,“我们就之前的问题谈谈,你在爵士俱乐部是不是跟踪过某人到金斯顿的别墅?”
贝肯吞吞吐吐,蔺禓见状一拍他的肩,说:“哥们儿,犯事趁早坦白,他们厉害着呢,铁锈鞋、加官贴、弹琵琶轮番上阵,你的小身板挺得了多久?”
“去你的吧,芭娜,风评被害呀我们。”井昱把她赶开了点。
贝肯被蔺禓吓破了胆,井昱问他情报时,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昱哥,宋姐,这是贝肯刚刚给我的监控视频,里面一定有你们要找的人。”蔺禓说着就递给她一部手机。
“是吗?”宋芷萱接过手机,惊讶地说,“没想到还有证物,芭娜立大功了,回头我给你申请个‘见义勇为奖’。”
蔺禓说笑道:“奖金给够就好。”
蔺禓把从贝肯身上搜刮的手机交给宋芷萱,看得夏洛特眼角一抽,她牵线得的线索,转手就给井昱做人情。
夏洛特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酸味儿。
“肚子疼……”
井昱不及细说,与谢子启听到江陵的呻吟,跑过去查看,黑洞洞的窟窿在江陵侧腹滋滋冒血。
江陵靠在武止戈怀里,面如金纸,吸着凉气说:“我算是白挨打了,昱哥也受伤了。”
井昱稍微扭动手臂检查了伤口,满不在乎:“我这是贯穿伤,就是肉烂了看着吓人,江陵才是重伤患,麻溜地送医院,别耽误治疗。”
谢子启满眼心疼地看着井昱,不容反驳地说:“去医院,老井,这可不是小伤。”
“救护车马上来,我姑在私人医院有熟人,收留他治疗这种伤口。”蔺禓积极地说。
……
深夜,医院手术室的走廊。
组员们焦急地等待着江陵手术结果,聚到手术室门前或站或坐,或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
“也许是我的错——”蔺禓目光虚渺地看着窗外的夜景,眼神柔软地转向夏洛特染血的玉容,柔言细语道,“看着你满身是血的样子,我感到后怕……那些人是有武器的,如果有个万一,现在躺在手术台的人可能就是你我了。每个人心中都有难以为外人道的难言之隐,犯不着因为些分歧而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有可能每次转身或许是永别。我擅自踏入你的禁地,不顾及你的心情,是我太鲁莽了。”
蔺禓主动求和,夏洛特哪有递梯子不下台的道理。她开诚布公:“我想知道是什么惹你怀疑?”
“从一开始。”
蔺禓见她的蓝眸浮现困惑,继而说:“从你的酒吧到我受疗的圣玛丽医院就算你一路闯红灯,单程也要八十分钟,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在五点多莫玖与梅达吵完架以后才来找我去劝和,那样时间赶不及,我们到达的时间绝非晚上六点了,比实际时间要晚得多。所以梅达出事的那天下午你根本就不在酒吧里,而在其它地方办私事,重要到让你不惜在警察面前为某人做假的不在场证明。这是你的漏洞,我一直在想,你怎么能人不在酒吧却对店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直到今晚,川菜馆的监控器让我茅塞顿开,你的酒吧像餐馆一样安装监控,可以实时监视店内客流,就算你人不在,也能掌握客人动向,指挥服务员服务顾客——你这番操作可把警方的查案方向误导到八爪国里了,不过这绝非你的本意,你也是被害死梅达的凶手利用了。”
蔺禓猛然凑近夏洛特,如薄荷般清新的气息抚过她冰雕玉琢的耳垂,问:“所以,你究竟去办什么要紧事?”
“保密,拥有秘密的女人最是魅惑人心的。”夏洛特几不可察地后挪一步,顾左右而言他,“不过,你技高一筹,芭娜。”
蔺禓闻言噗嗤一笑:“看不出你还挺自恋的嘛。”
她们坐在手术室前的铁椅上,看着通明的手术提示牌。
良久,夏洛特忽然开口说:“我的成长环境复杂混乱且压抑病态,为了自我保护,我不相信任何人。有时感觉自己是生在血岸边的一株红扶桑,引来的不是蝴蝶,而是苍蝇的骚扰,像变色龙一样随机应变,撒谎掩饰成为我刻入骨髓的本能,改不掉了。无论过去、现在、将来,这种本能伤害到了你,我向你道歉。”
蔺禓睫眸微眨,轻轻说:“你内心深处不想欺瞒于我吧。”
“嗯……”夏洛特眼眸微微一弯。
两人相视一笑,好似不久前那场决裂也已烟消云散,未曾在她们心底留下半点芥蒂。
……
众人在等江陵手术结束的同时,仍未将询问贝肯的事忘记。为了方便谈话,蔺禓好心托人帮他们在医院安排一间vip休息室。宋芷萱留下关注江陵的伤情。
井昱把贝肯摁到沙发上,问:“一月二十四日晚上,有人看到你跟踪一个叫马丁·金斯顿的毒贩小头目偷溜进户主是康拉德·威廉姆斯的别墅,你进去看到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那天,我最先跟踪的人不是他。”经过一夜混乱,贝肯已如惊弓之鸟不禁吓,双股战战,实话实说道,“是爵士俱乐部‘兵卒’包间的常客,他与路易斯·珀尔汉交谈甚欢,约翰·惠灵顿却厌烦他。以我作为记者的敏锐,敢肯定这里面有见不得光的灰色交易,并且与老珀尔汉和凯兰斯勋爵在政策上的争斗有关。”
武止戈效率极高,操纵键盘,把蔺禓提供的监控视频分析完成。井昱选取几张截图,指着坐在包间角落的男人,问:“是他吗?”
图片的男人三十左右的年龄,长得像欧亚混血儿,长长的刘海垂着,露出一只眼睛碧绿如翡翠,令人印象深刻。
“就是他,旁边是路易斯和他谈灰色生意。”贝肯点点头,继续说,“我见他出来,我期待能挖到猛料就兴冲冲地尾随他,直到驾车开出苏豪区,往金斯顿的路上,情况渐渐变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