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揭穿往事
万总最先发声不满道：“你带一个律师，已是越矩。现在为什么会有这些人在这里？芭娜，别太过分！”
白汐淡淡道：“你们说，我无所谓。”
林裳安慰完万总的情绪，就让陆川表明身份，将“清明节歌谣连环杀人案”介绍一遍。
各人听完，表情态度异迵。
白汐以批判态度，冷嘲热讽地评论万坤、乔炎的不良行径；万总想为儿子争驳，但被白汐怼得一无是处，只能忍怒不发；代晞默默地在旁边遵照林裳指示编辑着法律条例范文，仿佛是背景板般，毫无存在感；陆川无措地应对眼前互怼一团的两人，他没想到冷静自持的白汐，居然如此毒舌，快把万总气出心脏病。
陆川向林裳投了一个“求助”的眼神；林裳对此置若罔闻，似是饶有兴致地观察在场众生相；井昱好似一根木头，杵在林裳身侧，对周遭事物漠不关心。
一番唇枪舌剑过后，室内忽升一阵诡谲的静谧，似是漫延着低气压，令人感到窒息。
林裳忽然打破诡秘的气氛，单刀直入道：“我芭娜开始汇报案情结果，大家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裳一语激起暗波涌，各人各个眼神始变化；白汐眼底淡淡地起涟漪，期待地注意着林裳；万总浑浊的瞳孔亦是如此。陆川被白汐突然爆发的毒舌技能弄得筋疲力尽，不耐道：“早该如此，快说吧！”
“我先说一段易经作开场白，‘一曰木，二曰金，三曰土，四曰火，五曰水。东木、西金、中土、南火、北水、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火克木、火克金、木克土、水克火、土克水。’其它关于时辰的五行属性，我就不必赘述。以上所述，都是‘连环杀人案’的被害人死亡顺序，了解五行八卦的人就会明白，死者是按照五行八卦相同。”林裳一字一顿道，“仿佛是——冤魂的报复……”
万总皱着苍白的眉头，不容置否道：“芭娜，付你酬金，不是让你给我讲鬼故事的。”
“万总，听人汇报要听到结尾，贸然打断话头，不符合您的身份。”林裳从容不迫道，“在现场发现代表五行元素的英文字母，诡异的歌谣。每当‘冤魂’行凶后，都会留下上一个死者的私人物品。怎么做的意义是让警察知道这是一个人干的，并且并案调查。”
陆川：“‘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真的是‘前世冤孽债，今生来索命’吧？我不相信有鬼。”
白汐讥诮道：“世间无鬼，只是人心险恶。以前犯下的孽障，迟早遭报应！”
“白女士为什么两次三番和我过不去？我以前得罪过您？”万总脸面阴沉地瞪着白汐。
白汐如万年不化的冰川般，冷淡道：“没有，或许你不合我眼缘。”
万总似乎被人噎了一下，哑口无言。
林裳隐藏讽谑道：“那要看您能不能和盘托出万坤在十年前的清明夜里干什么？包括那个女学生致命的真相！”
万总神色多云转雷阵雨，愠怒道：“芭娜，我让你查万坤死前干过什么事，没有令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逼我说出个人隐私！”
白汐冷笑道：“杀人害命也算隐私？万总让我领教了什么叫厚颜无耻！”
白汐一说这话，令在场众人惊讶不已，唯独林裳依然好整以睱地立在原地，等着下文。
陆川：“白老师是当年京大女学生意外死亡案的知情人？”
“嗯。准确地说，我是最近才知道小霜的死因。”白汐双瞳湿润微红，嗓音颤栗道，“小霜是被人推下三十阶的楼梯活活地摔死的！而凶手就是万总的宝贝儿子、富家少爷——万坤！”白汐怒气腾腾地指着万总，狠狠地说，“而帮凶是个叫乔炎的街头混混。两人犯下罪行后，害怕被人发现，把现场伪装成因清洁工失职，没有将台阶上的水渍擦干而发生意外惨剧。万坤、乔炎就这样逍遥法外十年之久，无人知晓其罪行，就因为他爸当保护伞遮着掩着，让真相永远隐埋在黄沙之下，怎能不令人愤慨不平！”
万总亦是怒意飞腾道：“简直是荒唐！这是你一面之词，你有证据吗？我可以告你诽谤！”
陆川连忙挡在白汐面前，唯恐万总一怒之下伤了身患残疾的白汐。
在他这个刑侦中队长面前发生流血事件，呵呵，那饭碗不用要了，可以脱警服卷铺盖走人了。
陆川一面好言安抚快要吵起来的两人，一面向林裳和井昱使眼色救场，井昱看他似是木桩般无视。
陆川：就我是个大冤种，是吗？！
林裳不徐不疾地为白汐、万总、倒了两杯水，道：“都消消火，就当给陆队一个面子。各位难道忘了今天为何而来？四个被害者之死都不想知道？”
白汐、万总顿时消停了，陆川松了口气。
他们一齐看向林裳，她徐徐地说道。
当她听到所谓的冤魂‘一报还一报’时，她就感觉杀人者与某个女人有关，而且是红颜早逝的女人。
叶芝荣、齐钧、万坤、乔炎，这些人都是他的目标，红颜早夭的女人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
令杀人者在清明夜，残忍地将其杀害。
杀人手法感觉像是祭奠、献祭——
让罪大恶极之人下地狱向无辜灵魂赔罪。
所以，她敢肯定此人与杀人者关系亲密，或是家人、朋友、恋人。
她顺着这条线索，搜查近些年二十多岁女性意外死亡案件。
功夫不负有心人，真的让她查到2009年pku大学在清明节的那一天共三名女学生死于意外，白汐口中的小霜就在其中。
万总冷讽道：“越说越离谱！这些事与我何干？与万坤何关？”
白汐冷睨着万总，冷笑道：“不愧是ceo，道貌岸然的话语功夫就是高！”她又说，“小裳，接着说。”
林裳：“我怕接下来的话，你听了不舒服。”
白汐眼帘微垂，轻缓道：“有些人做了出格的事，应当承担责任；有些事判了错的定论，应当推翻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