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回忆杀开启】清明夜之后
青年旅舍。
井昱、谢子启、宋芷萱、江陵、武止戈等人围着桌子，喀吱喀吱地吃着刚在“中超”里买的原味瓜子，以补充在外奔波一天所消耗的脂肪能量。
“本来以为顺着扶桑给的线索，能找到白大鑫的落脚点，接着抓住他就能完成任务，我就可以回国跟我妈过正月十五吃元宵了。”武止戈瓜子壳吐得跟机关枪打弹壳一样，不忘抱怨说，“谁知道找出个贩毒窝点，里面摆着一大堆像香水瓶的玻璃瓶，旁边全是伪装新型致幻剂的包装盒，白大鑫在北美的圈子嫌小，想在欧洲这边扩展销售渠道，真是不嫌作孽啊！”
“谁说不是呢。”江陵跟个松鼠似地全把瓜子塞进嘴里，呱唧呱唧地嚼着，脸颊鼓成两个包子，吐了瓜子皮说，“但抓了一群底层小喽啰，不算没有收获吧？”
“那是伦敦警方的业绩，对我们的任务帮助不多。”宋芷萱有些烦躁地嗑完瓜子，将一把瓜子皮扔进小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发牢骚说，“伦敦警方刚刚共享消息说，根据头骨还原生前相貌得出的模拟图片，经过那个小啰喽指认，可以确定所谓的红发碧眼的老人就是死在别墅的那具焦尸。至于马丁·金斯顿，在别墅后面的灌木丛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很显然被杀人灭口。白大鑫是条滑不出溜的泥鳅，他在伦敦所有的犯罪事务都由金斯顿代为打理，明面上跟他一点也不沾边，现在金斯顿一死线索就断了，查了一圈，我们还在原地踏步。”
“哎！”武止戈哀叹道，“完了，今年的元宵吃不成了，这样查下去遥遥无期，八月十五的月饼也够呛，和我妈吃团圆饭得等到明年春节了吗？！”
“乌鸦嘴，快呸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宋芷萱扔武止戈一头瓜子皮，恶狠狠地瞪着他说。
武止戈缩着脑袋跟鹌鹑似的，老实地在一边嗑瓜子，不敢再吭声。
“窝点地址不是井组长拿来的吗？”江陵疑心道，“提供消息的人，能不知道白大鑫的踪迹？”
“是不是故意引导我们的调查方向？”宋芷萱对消息源心生疑虑，如果她要是知道“扶桑”给的消息未经审核，估计宋芷萱立马暴走。
“作为交换，伦敦警方给最新信息了吗？”井昱若无其事地转移注意力。
“哦，那个刚刚发过来。”江陵说，“有名小报记者，在那晚偷偷跟踪某人到白大鑫别墅，警方怀疑他可能目击到了我们不知道的新情况，所以警方把他传讯了，没吐出有价值的东西，又把他放走了。”
“狗仔吗？”宋芷萱嘀咕说，“他能隐瞒多少？”
谢子启一脸贤惠地剥完瓜子，盛到碟子里端给井昱面前，他心安理得地享用完瓜子仁，立即下指示：“那我们就会会这个记者，不算违规。”
……
回到姑姑在巴尔的摩塔的公寓，蔺禓窝在沙发上，思绪漫无目的地游离着，手里把玩着“玫瑰露”，突然想起她在国内的时候，遇见过同样的产品。
她迅速翻起旧手机里的聊天记录，那是自己还是“林裳”时的事。
扶桑花：【在吗？】
扶桑花：【昨晚太突然了，没来得及回复。】
扶桑花：【怎么不回我信息？】
扶桑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扶桑花：【芭娜？】
那是十个月前发生的事。
如今想来，在那件案子里，【玫瑰露】早已出现的身影。
……
（作者提示：17章节回忆插叙警告，“林裳”是蔺禓的真名。为了区分时间，回忆过去就用她以前的名字。
预告：蔺禓当年网恋夏洛特，夏洛特知道她是当年那个白月光，但蔺禓不知道，想奔现被拒。
后来……）
我们把时间拨到2019年的清明节，那时蔺禓还叫“林裳”的时候，遇上了一件诡异的案子……
手机弹出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看得出名为【扶桑花】的好友非常关心她的现状，一会儿的功夫消息已经发了上百条了。
手机的主人却无暇顾及。
因为她此时正在刑侦支队接受警方的盘问。
手机在隔壁的监控室，屏幕上明明暗暗地闪烁着来信提示，如果今日不把问题交代清楚，警察是轻易不会放过她……
2019年清明节翌日上午七点钟。
东城区公安局询问与审讯室里，两个警察坐在木质黑桌前，一个沉稳、年过知天命的警察朝旁边的年轻警察递了个眼色，刚入行的职场小白立刻会意。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参与他人生第一次询问与“特大连环杀人案相关人员”的调查。
“许洋毕竟还是年轻，经验不足，心浮气躁。而且那个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为磨刀石，好好磨磨这小子的锋刃，也是好事。”中年警察心里美美地打着如意算盘，早已被女孩洞悉，她眼底掠过一抹的戏谑。
“姓名，年龄。”许洋语气生硬地向对面穿着浅灰色卫衣的女孩进行例事询问。
女孩闻言，她的清秀的眉头微皱，似是很不满这位年轻警察对她的态度。
女孩以同样不友好的口吻答道：“我叫林裳，森林的林，衣裳的裳。出生日期是2000年2月5日。”她随意地撩了一下鬓边凌乱的头发，向许洋挑衅道，“至于我几岁，如果你的算数水平及格的话，你应该算得出来吧？”
彼时，她正值青春期，性格也是不饶人的倨傲。
许洋那时也还是太嫩，被她的话一激，脸色铁青，显然是恼了。
他用记录笔狠狠地敲了几下桌面，语含怒意道：“我是警察，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了，这是你公民义务。别耍花样找不痛快！”他出口闷气，又用记录笔戳着桌子，咄咄逼人地说，“现在我问你，年龄、家庭住址、职业——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说的话我们这都有录像机摄像头录着呢，想好了再说，你说错一句免得到时候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