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下棋
下面的事情徐文就熟了。
应该是自己第二次见莉莉丝的时间线。但徐文很快被打脸了。
他后来才恍然醒悟，莉莉丝当时可能根本不是要自己捞比利安，而是阻止比利安做出更糟糕的事情。
好的，下面的话题再次回到比利安为什么又死了。
徐文真的十分震惊且无语，这绝对是一个惊天大阴谋!
因为促使比利安又死一次，并造成最终邪神出事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人间书局。
excuse me
徐文一脸黑人问号地看着比利安收到的一个羊皮卷轴的古早版签约书，哦，虽然题头写的是契约，但大差不差。
反正就是人间书局说我在注视着你，你想干什么我都知道了巴拉巴拉，而且我还可以帮你，只要你巴拉巴拉，我们就可以互利互惠。
哇哦，精彩，徐文垮着个脸，不知道人间书局图什么，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受罪。
所以人间书局一开始是需要孵化这个邪物的。但是等到徐文这个时候它又变卦了，不仅不要这个邪神了，还费尽心思想把它灭了。
产生这个截然相反的结果方过程究竟是什么？
决定需要还是不需要的标尺是什么？
“下棋吗？”
徐文有一段似真非假的记忆。印象里是云雾缭绕的山峰。
“你不拒绝那就是同意了哈。”说话的人红衣冠发，看不清面容，像是个古人，下的棋却是国际象棋。而且还是一盘古怪的国际象棋。
白方只有一个王。没有王后
而黑方没有王，有三个王后，王在棋盘外。
黑方的格子密密麻麻，棋子很多，白方的棋子则很少。
说话的人是个话痨，一边下棋，一边有的没的絮絮叨叨了一大堆。
大概意思是白方想要赢需要需要将黑方的棋子内化，然后自己也需要培育一些棋子。
等双方厮杀白热化的时候，大概可以达成某种平衡。
这时候双方需要新的棋子，需要更多养料和空地，但王也需要啊。
培养新棋子挤占地方空间与养料，又在要骑在自己头上前除掉。
到整个棋盘都空荡了，迎来王对王的战局。
红衣男子将棋盘掀翻，白色的王被抛在空中划过一段弧线。又落回空荡荡的棋盘。过了一会儿棋盘慢慢裂开，碎片飞溅。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保住棋盘，输赢嘛，没有棋盘可就没意义了。”红衣男子摊开手，吊儿郎当地抖了抖腿。
“咱们一起加油吧，新世纪再见。”红衣男子拱了拱手，骑白马翩然而去。
像是某个奇幻的梦境。
比利安轻笑着将羊皮契约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用红墨水勾勾画画。
很快显现出新的字迹，“契约固定，没有更改先例。”
比利安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写道：“这只是谈判又不是告示，如果没有周转余地，那我单方面宣告我们谈崩了。”
好拽啊，徐文默默旁观，感慨，果然还是勇士先享受世界。这敢想敢说，大大方提出需求实在是好。
这个时期的人间书局还蛮好讲话的。跟比利安几番拉扯，最后两相得宜。
“接下来我会指导你如何将它提升为什么级。”
比利安签完字后羊皮卷字迹消失，重新出了一行字。
难怪比利安有时候比徐文还懂，牛马前辈啊!
“首先前往永无之殇，在那里你可以获得一切，途径——死亡。”
“嗯？嗯？嗯？”徐文瞪大双眼。永无之殇？得到一切？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呢？这一字一句的怎么和黄金乡的传言像是是批发产品呢？
“怎么死？”比利安并没有像一样徐文大惊小怪这种以死为路径的途径，而是进一步询问。
“下一个下弦月，城区花园的中心，你会看到一座白塔，跪坐祈祷，会有镰刀来收割。”
今日满月离下弦月还有两周。两周对于等待来说有些太长了。
比利安提前去了城区花园，并没有看到什么白塔，心下疑虑，但考虑到自己与培养的那个怪物性命相系，如果自称人间书局的目的确实是要造神，那自己大概率不会彻底死掉。
试试就逝世。比利安如愿按照人间书局的要求进入了永无之殇。
眼前现实一片漆黑。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海浪声。
比利安从沙滩上起身。
天上是一弯月亮，群星灿然。海面上是一座巨大的精神病院。诡异的嘶吼和刺耳的奸笑声混杂在海浪中。
天幕是幽蓝色的。
“进入湖中区域，说你要投诚，祂会帮你。”
“哦？”比利安挑眉，“原来你是个想要享受最大好处的二道贩子。”
“那你之后不需要我的指导了对吗？”人间书局缓了缓，不紧不慢的字迹显现。
“算了吧，我不是喜欢轻易毁约的人。”比利安踏上浪花，发现自己可以通畅无阻地走过去。
一面走，一面在身后出现珍珠一样的泡沫。
最后比利安站在门前。
铁栏杆铁面无私地罩着院子，难以撼动分毫。
“幸运儿，你终于来了。”
“哦，还有你，我亲爱的孩子。”
一个穿着紫色袍子的老太太快步走来打开铁门。褶皱脸，鹰钩鼻，一双精明泛着冷光的金色眸子，说不出的诡异。
徐文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这个老巫婆透过比利安看穿了自己。
“哦，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我当然同意，不过你也帮我做点什么吧？”老太太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给铁门重新缠铁链上锁。
“您需要我做什么？”比利安了然。
“都是小事。”老太太摆了摆手。
“帮我采个豌豆再喂个小狗就好了。”
但凡换一个温馨一点的地方，说不定连比利安都信了。徐文暗自吐槽，他可是见识过精神病院里都有什么的。
自己上次见比利安是被关在笼子里，他不会没完成所以被惩罚了吧？
徐文心底涌现出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