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同是人间苦命人
一个贼子拿出一根早已准备好的小竹筒，欲将拿起吹气。
另一个在旁小声提醒道：“米甲，咱们说好了的，今夜只弄一头牛。”
“米西，你懂个屁，今夜官兵捕快进苍山村，扰乱了苍山村人的警惕，至少要放倒二头牛。”
“不行，板车只能装得下一头。”
米甲的也不想再争辩，道：“先放倒一头再说。”
轻悄悄去拉开栅栏门。
“嗨！”
“找死。”
武小七威风凛凛地握着二尺长的镰刀，从天而降，如一道冰冷，锋利的眉月，划向惊吓中的米甲贼子。
噗！
“啊！”
躲闪不及的米甲，后背杉被镰刀割破，瞬间，满背是血。
做贼心虚的米西，吓得脸色发白，拔脚便跑。
“贼子，休得想跑。”
武小七冷哼一声，如小雄鹰扑鼠，疾快无比，双脚如两颗流星，狠狠踢中米西。
惊慌失措中的米西扑通一声扑倒，痛得嚎叫：“啊！”
滚倒在栅栏旁的米甲，爬起来见是个十岁的小奴才，恼羞成怒，从腰间抽出一柄一尺长，亮亮的刀子，怒道：“小奴才，找死。”
米甲不顾疼痛，迅速冲杀上去，想一刀击杀小七，以泄心头之恨。
小七平时能隐忍，那是武山常常告诫小七，做奴才要有奴才的样子，不能年少轻狂，不然，容易夭折。
其实，小七从二岁开始学会走路，三岁上山，四岁跟随看羊，五岁开始放羊，六岁独自上山放羊，七八九十岁上苍山内围边，经常碰遇虎豹狼等猛兽，与猛兽纠缠，生死拼杀，练就了一身连自己也不知的好功夫与一身抗揍的体子，在潜意识里，知晓猛兽猎食速如电，扑杀有力……
“小七，快逃。”
闻声赶过来的武山，远远看到了贼子心狠手辣，手握利器疯狂击杀小七，在路上吓得大叫。
小七闻声，也不惊不慌，若无其事地瞧其米甲，气急败坏，气息不稳，脚步慌乱，暗自道：徒有其表，其击杀之势，还不如苍山上的狼的速度，凶狠，稳健，一击即中。
突然朝米甲大喝一声：“嗨！”
“啊。”
米甲被吓得全身哆嗦一声，脚步一软，差点儿摔倒。
刚欲发怒发飙，感觉到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地不省人事。
小七冷哼一声，讥诮道：“胆小如鼠，也要学人偷牛。”
转身，冷漠地朝着一脸惊恐的米西走去。
此刻，小七在米西的眼里，如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煞神，忙向小七跪地求饶。
“你们是哪个村的。”
小七走到米西面前，并没有急着教训，停步问话。
“米家村。”
“哦。”
小七听说过苍山村的邻村，有米家村，马家湾村，浒关村等。
此时，武山也跑过来了，见小七安然无恙，还击倒一贼，心里骇然，经常挨揍的小七，不知在何时，突然变得如此神通，厉害。
依武山的推测，邻村的人，很少有人熟悉牛羊栏的小道路，除非有苍山村人告知，瞧着地上，跪拜求饶，泪眼婆娑的米西。
一时心软，好心问道：“是谁叫你们来偷牛的。”
“没，没有人。”
米西不敢抬头回话。
小七听出米西在说谎，瞬时变脸，如同冷血杀手，无情地说道：“说实话，可勉死。”
“啊！”
米西惊脱，心里对武山没有太多的畏惧，反倒对小七畏之如虎，想到小七打米甲如同宰鸡，毫无怜悯之心。
“今晚亥时，程统突然告知米甲与愚，说今晚可去苍山村牛栏羊栏弄牛羊，包愚们马到成功。”
“程统。”
武山面无表情，念道。
心里明白了，程统是王家五虎王柱诚的世袭奴才，而今年是苍山村王家在王家七虎中，每过两年便提携一家优秀的世袭奴才为家奴，做为奖励，激发世袭奴才，好好为王家干活，有梦想，有前途。
武山还知道，在春望县，奴隶也罢，世袭奴才也罢，都没有资格学字识文，学武练技，无论是偷偷学习，偷偷练功，如若被人发现，告知奴隶主人，必受严惩。
而世袭家奴，好学者，如若有闲余时间，可以旁听旁学，凭其天赋与勤奋成才后，可做一个自由人……
武山知道自己半身已入土，心也没死，一直勤勤恳恳，无怨无悔地为王家干活，尽力能干成世袭家奴，为小七，小涩争取一线光明。
武山平常，很少言语，心却很细，知晓三虎王柱贵府上，从来没有家奴。
总是找机会接近三虎王柱贵，凡三虎王柱贵所吩咐之事，积极完全，凡利三虎王柱贵之事，尽力
助之，凡……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年三虎王柱贵突然要一家世袭奴才提升为王家先生府上的家奴，在王家大堂会上，极力推举武山一家为世袭奴才。
王家人，众所周知三虎王柱贵府上，十多年来，没有家奴，丫鬟等。
毫无疑问，其他六虎，自动退出推荐其他世袭奴才。
……
小七听到爹爹念道一声程统，立马反应过来，骂道：“程统卑鄙无耻。”
小七知晓程统一家人，也是世袭奴才，也在努力，想干成世袭家奴，但也不能出此下策，迫害另外一家世袭奴才。
这会，小七想着都心有余悸，若不是米西米甲俩贼子来得慢，早来两柱香的时间，后果难以想象。
暗暗瞅了瞅爹爹武山，心里满是敬佩，暗道：难怪爹爹极力阻拦小七去参加战斗，原来早有提防。
小七这会学聪明了，也不再自作主张，问道：“爹，贼子已被逮捕，你说怎么办。”
武山苦笑一声，淡淡的道：“同是人间苦命人，何苦为难苦命人。”
小七傻了眼，又急得脱口而出：莫非爹爹要放米西米甲贼子走。
米西听到，眉毛舒展，悬浮晃荡的心，终安静，忍不住瞅了一眼不远处，还在装死的米甲。
武山无奈，摇了摇头，道：“必须送王家去，处罚由王家说。”
“怎么？”
装死的米甲，奋然起身，怒道：“武山，老子希望你，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