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疯子
这一首是任贤齐的《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虽然很老，却很应景。
“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现在？”
何倩的话带着糅杂着甜美的笑意，仿佛一阵春风拂过杨羽的心田，笑着说道：“算是吧，你刚才跟我说的话是假的了？”
杨羽道：“什么地方？”
杨羽说了一声“好”，看着她走到保卫室，和保卫说了几句，之后进了学校，一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方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杨羽牵着她的手，只觉她手冰凉得像是一块冰一样，连忙问道：“你手怎么这么冰？”
杨羽笑道：“不是，再猜。”
“没有在喝酒，那是在住处了。”
他翻身爬起来，走到边上的凳子边，从凳子上的衣服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点着，随即折转回床上，将枕头垫高了，靠在枕头上，一边抽烟一边傻笑，似乎着了魔。
“好，待会儿再聊。”
“是不是在等着打电话给我？”杨羽再次笑了起来。
何倩看向杨羽，嗔道：“你跟高靖在一起，别的没学到，到学会他的油腔滑调了。”
“你猜猜？”
何倩说道：“我听我们班的人说，下面村子有一家开黑网吧的，咱们不如去那儿玩。”
杨羽诧异道：“你还会唱歌吗？唱来给我听听。”
“哦。”顿了半响，忽然惊呼：“不会吧！你不会来矿中找我了吧？”
杨羽有些手足无措，一时更不知说什么好，好半天吐出一句：“我现在想见你。”
何倩道：“我唱得不好听，你可别笑我。”
何倩用很轻快的声音哼起歌来，说实话她的唱功并不怎么样，甚至有些跑调，但在这一刻，在杨羽听来，便是全天下最美唱功最好的女歌手也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
何倩嗯了一声，转身往下走去。
杨羽笑道：“你不会的。”
似乎二人约定好的一样，这一晚上在村子里打转，竟然一直没找到那家黑网吧。
杨羽挠了挠头，这儿荒郊野外的不比市区，晚上可以有去处，刚才只顾着叫她出来，却忘了考虑叫她出来后去哪。想了想，说道：“咱们去市区好不？”
“你出来嘛，出来就知道了。”杨羽笑着说道，边说边转身看向女生宿舍方向。
何倩微笑道：“我从小就是这样，我妈说我是冷血动物，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何倩迟疑道：“我明天早上还要上课，去市区赶不回来吧。”
他本来想叫何倩的名字，但考虑到她还要读书，避免给她造成困扰，所以只叫了一声“诶”。
“你等等啊，我穿衣服。”
这时已经将近一点了，周围的居民都已经入睡，四周黑漆漆的，杨羽以手机照亮，又怕何倩摔着，伸出手说道：“我拉你。”
走到矿一中校门口，何倩抽回手，说道：“我要去上课了，你先回去睡觉吧，我下午来找你。”
杨羽笑道：“我小心什么？”
杨羽说道：“我就在我们那天吃饭的那家小餐馆等你。”
杨羽笑了笑，说道：“我说的可是实话。”握紧她的手，续道：“你手这么冷，我帮你捂热。”
天亮了，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射下来时，杨羽心中是无限的不舍，这一晚这么短，怎么够？
杨羽顺着走过的路到那处围墙处，往后退了几步，急冲上前，脚蹬围墙借力，伸手够到围墙边沿，翻了上前。
“你刚才说你在外面？你是不是在喝酒？”
杨羽侧头看去，只见她一边唱歌一边轻微点头，说不尽的可爱，又说不尽的迷人。
二人沿着小路在村子里乱转，说是找那黑网吧，其实根本就没心找，反而希望那网吧一直找不到就好了。
杨羽和二胖去过一次，当下点头道：“我知道地方，你到那儿等我，我马上来接你。”
杨羽点头，说道：“反正咱们没去处，网吧也不错，那走吧。”
何倩低声道：“我骗宿管阿姨说我身体不舒服，必须去医院。”
回到住处，刚刚才洗了脚准备睡觉，杨豪们就打电话来问，昨晚去哪里了，杨羽将自己昨晚抛下小姐去找何倩的事情说了，并说已经追到何倩了，杨豪笑说这还情有可原，要杨羽晚上请客吃饭，杨羽当场答应下来，随即上了床睡觉。
杨羽掏出二十块钱给了出租车司机，随即下了车，走到校门边，背靠着铁门，问道：“猜到了没有？”
“等等，我想想办法，我先挂电话，如果出不来，会再打电话给你。”
“躺在床上，不过没睡着。”
杨羽只得答应下来。
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何倩在后面轻声叫道：“喂，杨羽，这儿。”回头看去，见何倩站在铁门里面，立时疾步走过去，低声说道：“你怎么出女生宿舍的？”
杨羽靠在座位的靠背上，眉宇间尽是笑意，说道：“在我猜之前，我想请你先猜一个问题。”
何倩低头说道：“好。”
何倩说道：“小心我将来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一脚把你踢了啊。”
“才不是，你想多了。好了，我穿好衣服就要出宿舍，宿舍电话拿不出来。”
杨羽笑道：“你信不信？”
“就算你来了矿中，又进不来学校，怎么给我证明？”
“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们这算不算有默契？”
何倩迟疑了下，递上了手。
“你出你们宿舍来，我给你证明。”
“你睡觉了吗？”
吼完之后，就将手机放在耳边，等了片刻，就听何倩欣喜的声音传来：“你真是个疯子，傻子，还真跑来了？”
杨羽不答反问，他迫切想知道何倩打电话来的目的。
“嗯。”
何倩略一迟疑，答应道：“好。”随即跳下围墙。
走了一会儿，何倩忽然说道：“杨羽，我现在很想唱歌。”
何倩说道：“这儿不行，这个保卫不好说话，很难说得通，我听她们说西面围墙可以翻出来，你到那儿接我好不好。”
何倩说道：“你一晚上没睡那怎么行，快回去吧，你不回去我中午不出来了。”
杨羽说道：“只要是你唱的我一定爱听。”
“也不是。”
杨羽说道：“像我这么优秀的男生，你舍得甩吗？”
杨羽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真的会答应，连忙答应下来，随即挂断电话，在矿一中校门口徘徊起来。
何倩摇了摇头，说道：“我平时不出来玩，所以我也不知道。”
翻上围墙，就见何倩盈盈走来，当即骑在围墙上，递出手说道：“我拉你上来。”
“嗯，让我想想啊。”
心情像是一下子从谷底升到了云端，笑着说道：“我刚才也打电话给你，同样在通话中。”
杨羽听到何倩的话从心底笑了出来，原来她只是和自己开个玩笑，偏偏两人又同时打电话因此撞车了。
杨羽说出就觉自己这话说得太没水准了，她现在怎么出来？当下说道：“要是不行的话，明天吧。”
“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你还没睡么？”
杨羽放下手机，看了看女生宿舍方向，深呼吸一口气，全力大吼一声：“诶！”
杨羽讪讪地道：“也是，那去哪呢？”
何倩说道：“我进去了，待会儿见。”
何倩点了点头，伸出手拉住杨羽的手，脚蹬墙壁上了围墙，杨羽跟着又跳下围墙，伸展双手，说道：“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杨羽接住何倩，但因为冲力太大差点当场栽倒，放开何倩之后，说道：“我们现在去哪？”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融入其中，脑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一个念头：“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就好了。”
“明白？”
“我……”说到这，杨羽胸中激荡，无法用言语表达，顿了半响，说道：“我想你做我女朋友，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我呀！我在想你会在接到我刚才那通电话后在干什么？喂，杨羽，我刚才打回去给你，怎么提示在通话中？”
何倩想了想，说道：“我想到一个去处。”
杨羽在第二次接到何倩电话后，虽然有些把握，但不是百分百肯定，闻言立时狂喜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声音只划破宁静的夜空，远远传了出去。
何倩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何倩道：“不过我不知道具体|位置，要下去慢慢找。”
上了床，想到终于追到何倩了，兴奋得很，满脑子的都是她的身影，怎么睡也睡不着。
只听她轻轻唱到：“好想牵你的手走过风风雨雨，不管风雨彩虹我都陪着你……”
杨羽说道：“就算找不着也没关系，就当咱们两人在漫步。”随即与何倩沿着小路，往下面村子走去。
“什么问题？”
杨羽看了看旁边保卫室，说道：“这儿你怎么出来？也推说生病吗？”
车子已经驶到矿中校门口，司机正要说话，杨羽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即一边掏钱一边说道：“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不信，你怎么会傻到大半夜跑到矿中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