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堵住司天鉴的大门
“什么?你不知道?!你这不知道那不知道,那你整天在朝歌养老吗?!”
黄滚听完黄飞虎的讲述,气得怒目圆睁,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不成器的儿子给拍死。
只因为黄飞虎叙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只说了大妖作乱挑衅,大王以身诱敌诱敌,然后受了重伤。杜太师慌乱出城,擒拿了大妖。
至于其他过程什么的,是一问三不知。
就连圣人下场这件事,也是他根据杜太师的举动猜测的。
至于是哪位圣人,什么样的形式,以及参与到什么程度,全都是一问三不知。
若不是黄滚感受到京畿地区微弱的圣道气息,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这个儿子在谎报军情。
“废物!”
黄滚气急而骂,恨不得抬手给他一巴掌。
黄飞虎低着头不敢为自己解释一句。
黄滚身后的黄飞豹,虽然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但他骨碌碌的眼睛暴露了他看好戏的心态。
黄飞虎看到自己三弟这副看戏的模样,内心已经暗暗记下一笔,等父亲离开再收拾他。
“黄伯父,好久不见呀,侄儿想死你啦。”
崇侯虎看到黄飞虎被骂的狗血淋头,赶紧屁颠屁颠过来解围。
怒容满面的黄滚见到这个黑胖小子乐呵呵地向自己跑来,顿时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真挚的笑容道:
“侯虎贤侄,你许久不曾来界牌关看望伯父了。伯父屯了满屋子好酒,都快发霉了。”
黄飞虎、黄飞豹见到一向严肃的父亲此刻居然笑容满面,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了。
而当他们听到父亲的话语之后,更是直接望向崇侯虎,满脸地不可置信。
那神情,分明是在问,你小子什么时候和我父亲这么熟了?
那究竟是我父亲还是你父亲?
作为亲儿子,他们都未曾去界牌关看望过一次,可你崇侯虎居然跑去看望了?
而且听父亲言语,你崇侯虎似乎还不止一次去过界牌关。
黄飞虎真的是满脸的错愕。
他是万万没想到,当个儿子都能被人卷。
崇侯虎没有理会黄飞虎、黄飞豹那充满惊愕和质问的眼神,而是直接冲黄滚笑嘻嘻道:
“伯父放心,你的酒发不了霉。俺下次去,不给你喝完俺不走。”
黄滚开怀大笑道:“好好好。”
崇侯虎与黄滚招呼完后,就向他解释了黄飞虎一问三不知的原因。
主要上古妖族来的蹊跷,杜老头都未曾发觉。
而大王执意孤身诱敌,随后就是杜太师慌忙出城救驾,等他们赶到之时,杜太师早已结束了战斗。
说到底,在大佬面前,他们实力还是够不到那个层次,根本无法第一时间得知哪位圣人下场了。
黄滚听了崇侯虎的解释,微微颔首。
他要求确实有点高了。
牵扯到圣人的事,哪里会是他们一帮七重境的小崽子能了解到的。
想通其中缘由后,黄滚大手一挥道:
“行了,那你们耍吧。老夫亲自去找杜老头问问啥情况。”
“恭送父亲。”黄飞虎依旧毕恭毕敬。
原本正准备拔地而起的黄滚,此刻看到儿子恭敬地送别自己,立即气不打一处来。
他吹胡子瞪眼训斥道:“整天板着个脸干什么?像块木头一样!多跟你侯虎大兄学学。”
说完黄滚头也不回地拔地而起,他甚至不想再多看黄飞虎一眼。
与黄飞虎一般浓眉大眼、长相七成相似的黄飞豹,见到大兄被父亲训斥,眉眼间的笑意几乎都快藏不住了。
然而不等他笑出声来,只见黄滚云层之上一招手,黄飞豹竟直接被他攫走。
半空中,黄飞豹原本笑意盈盈的眉眼,此刻瞬间愁苦千万分。
他不理解。
都到朝歌了,父亲为什么还要带上自己?
是太久没回家,怕找不到回家的路吗?
黄飞豹欲哭无泪。
目送黄滚离去,崇侯虎蹭到黄飞虎身边,嘿嘿笑道:
“二虎听见没,你父亲让你多与俺学学。”
黄飞虎闻言瞥了崇侯虎一眼,淡淡道:
“不,那是你父亲。”
崇侯虎:……
满脑袋黑线。
王城,司天鉴。
黄滚轰然落地,而后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司天鉴两扇大门踹飞。
他身后的黄飞豹看见父亲抬腿,一阵胆颤。
还好不是踹在自己身上。
黄滚踹开大门后,冲黄飞豹问道:
“你先前说有人堵着司天鉴骂了一天,那人是谁?”
黄飞豹不知父亲问这个事情是何意,这只是路途中他向父亲叙述王城最近发生之事随口提的一嘴。
不过既然父亲问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是上大夫梅伯。”
“好,你去把这个梅伯给我请来。”
黄滚头也不回吩咐自己的幼子。
“是。”
黄飞豹应答一声,如蒙大赦一般瞬间从他父亲身后消失。
虽然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请一个文官过来,但他也不想深究。
能不呆在父亲身边就好,他是真的害怕跟着父亲。
黄飞豹消失之后,一道白光铺到黄滚脚下。
黄滚二话不说,踏上白光,消失在司天鉴门口。
司天鉴的大门,也恢复得完好如初。
从黄滚进入王城的那一刻,杜元铣就已经开始为他遮掩异象。
“老杜,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滚进入司天台,一屁股坐在杜元铣对面,直接开始质问。
“是我大意了。”
杜元铣叹了一口气,开始向黄滚讲述前因后果。
半晌后。
黄滚听完杜元铣的讲述,重重冷哼一声道:
“娲皇?躺在功劳簿上的她怎么敢?真当我人族会如同妖族一般任她拿捏?!我这就去拆了她在朝歌的娲皇宫!”
说完,黄滚豁然起身,直接一步踏出司天鉴。
“老黄,兹事体大,不可擅动专行!况且现在都只是猜测,还需要进一步确定是否是其他人伪造的圣器。”
杜元铣一边传音,一边用八卦图封住了黄滚去路。
黄滚见杜元铣阻拦,火气更大。
他当即转身,丝毫不加遮掩,站在司天鉴门口直接斥责道:
“老杜,数千年来你坐镇朝歌未经战事,血性难道已经丢光了吗?!”
杜元铣被黄滚当众斥责,但却未发一言以辩驳。
随后黄滚继续道:
“先王一向器重于你,八卦图交给你执掌数千年,你就是这样回报先王托孤?大王若有好歹,纵然你我有着数千年交情,我老黄也第一个饶不了你!”
此刻刚被黄飞豹抬到司天鉴门口的梅伯,听到黄滚这番言语,也是为之一愣。
大王怎么了?
他这两天一直在家里养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我愧对先王,愧对大王。”
杜元铣认错的声音传遍司天鉴内外,没有再传音。
“愧对?企图残害大王的幕后之人就在眼前,既然有愧,为何拦我?”
黄滚横眉冷对。
“此等大事,还需大王决断。”杜元铣态度坚决。
“好,那就等大王决断!”黄滚也懒得与他争论。
而后黄滚直接来到梅伯身边命令道:“你,起来,给我骂!”
梅伯:???
“骂什么?”梅伯满脸懵逼。
“骂杜太师!”
黄飞豹:……
父亲把梅伯请过来居然是干这个的……
梅伯汗颜道:“这无缘无故的……”
“怎么无缘无故?因为他的自大失责,使得大王本源精血损失大半,更是几乎命丧妖口……”
“什么?!”
梅伯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喀出一口鲜血,面皮瞬间涨红,愤然怒骂道:
“杜老匹夫,你不当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