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知道她是女子后的各种反应
“你再说一遍?”沈风不敢相信将军府会收回送出去的东西。
那小厮吞了吞口水,“将军府要拿回送给我们府的东西,将军府的管家亲自带着人来收呢。”
李诗听后不管不顾跑到院子,差点把脚给扭到了。
刘管家是王氏派来的管家,此刻他正带人把沈家的库房砸了,把这些年来陈家送给沈家的东西一一搬回。
李诗看着一大箱一大箱的东西往外搬,里面都是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啊,进了她沈家的门就是她的东西,她怎么会把这些1东西吐出来呢?
“哪有把送人的东西要回的?寻常人家都做不出这样的事,你们将军府还要不要脸了?”李诗指着带头的刘管家骂道。
刘管家对着她冷笑一声,道:“这些东西是我们家小将军送给他的救命恩人的,你们是吗?我们家夫人说了,如今小将军的恩人回来了,这些东西就应该还给她。这些年送进沈府的东西我们可都记在账本上呢。”刘管家得意地拿起手中的账本故意在他们面前晃,这把李诗气得牙痒痒。沈风的脸色也不好看。
半个时辰不到,刘管家就把所有的东西搬完了,那库房是一个不剩。
就在刘管家要走的时候,他看着李诗的头上愣了几秒,随即来到李诗的面前。李诗见状不对,后退几步,沈熹明和沈熹挡在李诗的面前。
“刘管家这是要做什么?我母亲可是官员的妻子,你敢对她不敬!”
“夫人头上戴的是我家小将军送的浮云簪吧?”刘管家一脸奸笑。
“怎么你还想上手拿不成?”沈风呵斥道,他可是朝廷官员,怎么能让一个管家在他府上撒野?
“夫人说了,要是一些小东西就不用算了,这浮云簪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沈夫人戴着也合适。”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合适用便宜货吗?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我夫君和儿子可是朝廷官员!”李诗指着刘管家的鼻子大骂。
可刘管家却没有放在心上,“这是京城,你从二楼从块石头下去都能砸中好几个朝廷官,沈风大人如今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你们家中两个官职加起来都没有沈危大人的官职大,不现在是应该是叫沈小姐了。”刘管家能和沈风这样说话,是受了王氏的意,打狗还得看主人,他背后可是将军府,一个沈家算什么?
沈风被气得脸色铁青,想要痛骂刘管家却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你你你”地指着对方,最后还是在沈熹明的搀扶下,愤然回到了房间。
刘管家清点好东西后就带着他的人回府了。
“夫人,大部分的东西都搬回来了。”刘管家恭敬说道。
王氏看着那些东西,吩咐他们搬回库房。
她听闻了关于沈熹微的事情,心中不禁五味杂陈。难怪当初沈熹微拒绝成为自己的义女,当时自己还感到不解。如今看来,背后竟有这样的隐情。
说实话,她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丈夫会做出那般事情。然而,沈熹微孤身一人隐姓埋名来到京城,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指控她的丈夫,要说是污蔑,她也是不信的。
只是可怜了平儿,先前她就看出平儿对沈熹微有意,可到如今,不管是谁对谁错,他们也不能重归于好了。
“霜月,小将军去哪了?”王氏喝一口茶平复心情。
“小将军从宫里出来就骑着马出城了,说是要亲眼见见尸坑。”
王氏的手一顿,随即又喝了一口,“也好,只有见过才知道真伪。”
沈熹微忍辱负重女扮男装在殿上告状的事犹如一阵风,吹得是人尽皆知。
裴知衡听到沈危是女的后久久说不出话来,怪不得她说自己不会喜欢沈熹桐的,原来是这样。裴知衡在心里叹气,要是沈危是男的就好了,他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可她是女子,这辈子注定不能在一起。
沈烬知道沈危是女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是无意听到路过的上司在谈论此事。后来又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事情的原貌,沈危不仅是女子,还是沈风的女儿沈熹微,也就是说沈熹桐是她的妹妹。
他第一反应十不可置信,然后想想沈熹微从来都不让他近身,洗澡的时候也是让他离她远远的,当时还以为是沈熹微小家子气,如今想来是要隐藏身份。随即就是心疼沈危,为什么她不告诉自己,反而是瞒着自己呢?难道在她心中,自己是不值得相信的吗?
可他想到什么,又觉得庆幸,当初他发现自己对沈熹微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还以为自己是断袖,可现在沈熹微是女子,他就有机会了,虽然现在他是有点配不上,可他会努力挣得军功,以后风风光光娶沈熹微回家。
白玄知道师父出关后第一时间就来拜见师父,却看见师父要出门。
“师父才出关,现在就要出门了吗?”白玄好奇地问。
白夜平静回复道:“去见陛下。”随即就离开了。
御书房里,白夜觐见了皇帝,皇帝抬眼看了一眼他,说道:“你来了。”
“事情我听说了,臣想见见陈将军。”白夜也听说了陈寿的事,他这次出关就是为了这件事。
“国师消息灵通,还以为你闭关之后两耳不闻窗外事。”皇帝缓慢走到白夜的面前,距离上次见到白夜,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走吧,你不是想要见见陈寿吗?”皇帝把手背在后面,示意白夜跟上。
白夜跟着皇帝来到了诏狱,陈手关在最后一间牢房中,里面布置得很干净,有一张小桌子,上面还有一根蜡烛,有床有被褥,和其他牢房一比,陈寿的待遇好多了。
“罪臣陈寿参见陛下,陛下万金之躯,实不宜亲临此等污浊之所。臣惶恐至极。”只见他跪伏于地,不敢抬头见陛下。
“朕会尽量保你的。”皇帝说道。
“罪臣惶恐,罪臣死不足惜,只求陛下放过罪臣一家老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似乎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忧虑和恐惧。
“起来吧,朕会放过你们一家的。”
陈寿又说:“这些年罪臣夜不能寐,每时每刻都在悔恨,如今在这牢狱中,竟安心了不少。”他说到一半,转头看向白夜,“国师,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虽然时间有点晚,但还是想请你帮忙超度那些孩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们会经历这样的事,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希望她们能早点投胎。”
白夜点头应下了。接着他们三人又说了一些,当皇帝准备起身离开时,陈寿突然再次跪倒在地,用额头重重地磕向地面,并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皇帝则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跪地不起的陈寿,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住了一般。
皇帝深深看了陈寿一眼,良久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