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月缺人离
那晚柯月泉事后就去找小姚去告诉他情况，对这样的事情小姚也束手无策，只得安慰下柯月泉。
鬼脸狂儒拿出一把剑递到柯月泉面前说道：“这把软剑虽然算不上什么名剑，但也是出自名家之手，拿好。”
鬼脸狂儒转头看着柯月泉道：“今天我跟你对招的时候发现你已经将若水剑法领悟的融会贯通了。
说完从怀着掏出一长条型的蓝底秀白纹的锦囊，系在柯月泉的腰带上。
就出门去了。
看来没什么变化，依旧穿着长袍，戴在半边面具，手持红扇。
后院留下鬼脸狂儒一人，鬼脸狂儒的影子被西斜的夕阳拉的很长很长……当晚晚饭后。
平时练习的时候鬼脸狂儒也时不时过来测试下柯月泉学习的效果。
吴雅素伸出手，摸着鬼脸狂儒脸颊上的疤痕苦笑道：“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鬼脸狂儒接着又感叹道：“时间就是这么奇怪，掰着手指数一年有几天的时候，觉的一年是那么漫长。
偶尔路过的有时小姚也会突然过来和柯月泉拆拆招。
柯月泉收剑再一转身，来到鬼脸狂儒的身侧，唰唰两剑分别刺向鬼脸狂儒的腰际的天枢，太乙两穴。
吴雅素听到鬼脸狂儒的回答红着脸满足的笑了起来……那晚吴雅素除了偶尔的咳嗽外，看不出是个病重的人。
鬼脸狂儒看着手中伤痕累累的树枝眯着眼微笑道：“不错，不错。”
鬼脸狂儒望着星空道：“你来这里有几年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杜府传来消息杜夫人吴雅素病逝了。
站在柯月泉的旁边，在柯月泉即将换招之际轻喝道：“小月注意，看招。”
柯月泉就跟着刘大叔就在市集里转了半天才挑选中一匹白色的体格又好的马。
鬼脸狂没回答只是儒笑了笑。
柯月泉来到鬼脸狂儒的书房，鬼脸狂儒领着柯月泉边走边聊来到后院。
柯月泉说着正准备打开。
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
但是再也没有喝酒了，变的少言沉默了些。
长安城外一凉亭里，鬼脸狂儒，小姚，刘叔三人给柯月泉送行，柯月泉今天穿着最喜欢的白绫纹花衣裙。
“六年了……六年了，一转眼就六年了，总觉的昨天你都还是小丫头呢。”
柯月泉不但两剑刺空，反而让自己向树枝撞去。
一直到第三天鬼脸狂儒才突然回来。
鬼脸狂儒把手放在柯月泉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去准备下吧，顺便和你的小姚姐姐说下，让她明天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吴雅素素看这鬼脸狂儒的脸忍不住心疼道：“还疼吗？”
直到接近中午才回来。
柯月泉闻言就停了下来。
柯月泉喜欢白色就想买一匹白色的马。
小姚把打包好的换洗衣物和一些盘缠什么的包裹交到柯月泉手上说道：“路上要小心阿。
当年吴雅素离鬼脸狂儒而去，改嫁他人。
柯月泉看着鬼脸狂儒那拖着黑影的背影眼睛霎那间就朦胧起来，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眼泪喊道：“鬼叔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柯月泉急忙身子向后一仰同时右脚左后斜跨出一步，展开秋叶悲风身法一个转身转到鬼脸狂儒身后，剑随身走柯月泉把剑由下往上一带剑就向鬼脸狂儒的肩膀割去。
柯月泉展开秋叶悲风身法绕着鬼脸狂儒展开密集的攻势，而鬼脸狂儒则站在原地，手中的一枝树枝东格西挡把柯月泉攻势一一化解。
夜空繁星点点，弯月斜挂。
说完鬼脸狂儒转身离去背影就渐渐的淹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鬼脸狂儒跨前一步紧张道：“你没事吧？”
鬼脸狂儒就让刘大叔陪柯月泉去买马匹，方便赶路。
距离太近了，这样柯月泉的剑还没伤到鬼脸狂儒自己就要被扎到了。
那一天鬼脸狂儒听到这消息后只是安静的说道：“我出去一下，你们不用找我。”
六年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过去了。”
鬼脸狂儒原地一动不动树枝一伸，腰一往后收。
刘叔解下腰间葫芦自己灌了一口，就递给柯月泉笑道：“喝一口，一路顺风！”
柯月泉虚晃一招后看准时机狠狠削出一剑，啪，鬼脸狂儒换招慢一步，手中的树枝被削去了一节。
这时鬼脸狂儒道：“小月还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对完招后不会大喘气，说明你的气也练起来了。”
柯月泉双手接过葫芦也学刘叔仰头灌了一口，柯月泉想到是烈酒，没想竟然是这么烈的酒。
嫦娥慕凡雅，玉蟾照清素。
结果两个人卷着被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聊到大半夜才入睡。
吴素雅稳定下呼吸接着道：“把面具摘下吧。”
用鬼脸狂儒的话来说就是这不是送别宴是婚宴。
鬼脸狂儒站在回廊看着柯月泉练习剑法，鬼脸狂儒看了一会儿就折下一段小树枝走了过去。
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当时机来临的时候就是你必须去面对的时候。”
柯月泉接过包裹背好笑道：“知道了，以后要是遇到了一定叫小姚姐姐先示范一次。”
要是有登徒子什么的，就千万不要手软，先打一顿再交给官府去。”
这几天小姚和柯月泉都提心吊胆的害怕鬼脸狂儒做出什么傻事来，小姚整天嘴里都念叨着少爷去哪里了，少爷怎么还不回来？泪更是没少流。
鬼脸狂儒后发先置，手中的树枝快一步挡在柯月泉的剑前面，鬼脸狂儒的树枝在柯月泉的剑一搭一压一推，就让柯月泉这招溃不成型。
鬼脸狂儒轻笑了一下道：“我决定了，就这样了。
四个人东拉西扯的吃完这顿饭。
鬼脸狂儒不等柯月泉的剑靠近就把手中的树枝一转，由刺变扎，扎向天突穴。
鬼脸狂儒笑道：“记得，当然记得。
柯月泉答道：“六年了。”
柯月泉听到鬼脸狂儒这么顿时一惊。
鬼脸狂儒微微笑道：“早就不疼。”
还没说完鬼脸狂儒就伸手示意她不要说了。
鬼脸狂儒恩了一声，起手解开了面具的细绳，缓缓的拿下面具，露出了右脸。
柯月泉也早有心理准备，听到鬼脸狂儒的出招的提示后，见状就一个侧身避开树枝，同时右手的剑斜撩而上。
聊了很久鬼脸狂儒才在吴雅素的目送下离去。
柯月泉高兴道：“谢谢鬼叔叔夸奖。”
“这是里面什么东西？”
虽然美丽，但是却总让人觉充满感伤。
几天不见鬼脸狂儒瘦了很多，脸颊都凹下去了，双眼布满血丝。
吴雅素看着鬼脸狂儒脸上的自己的名字缓声道：“你还记得咳咳……你给我写的第一首诗吗？”
鬼脸狂儒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柯月泉的头接着道：“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明天你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鬼脸狂儒道：“现在不要打开，等你上路后时再打开看吧。”
同时跨前一步，树枝直指肩膀处的肩髃穴。
后院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神秘而安静，一阵凉风刮过，花矮水荡，枝晃叶飞。
鬼脸狂儒转过身对着柯月泉说道：“起来吧，记得以后有空回来看看。”
吴雅素笑着轻声道：“没事，咳咳……就这样子了。”
小姚想到明天柯月泉就要离开，以后要再见面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就让柯月泉把被子枕头搬到自己的房间来，和柯月泉一起睡一张床。
当天的午餐真的丰盛的吓人，都是小姚从早上忙到中午做出来的。
吃完后来我书房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说。”
悲痛万分的鬼脸狂儒心痛苦烦乱难忍，就在一个晚上用吴雅素送的匕首把吴雅素的名字刻在自己的右脸颊上，以此宣泄心中痛苦。
柯月泉急忙道：“可是……”
之后一直到吴雅素出殡那天虽然都也没有人看到过鬼脸狂儒，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一定在附近，陪吴雅素走完这最后一程。
因为菜色太多平时吃饭的小圆桌根本放不下，小姚就让刘大叔把厨房的大方桌搬过来，这才把全部菜摆了上来。
看到少爷这样子，心疼的小姚急忙让柯月泉先带鬼脸狂儒去休息一下，自己则急急忙忙跑到厨房去做煮饭烧水去，让鬼脸狂儒去梳洗下，再吃点东西。
吴雅素小声道：“过来，我看看。”
柯月泉低首高举双手接过剑道：“谢谢鬼叔叔。”
后来还刻在你送我的匕首上。”
就这样一阵话别后，柯月泉跨马上路了。
自那以后鬼脸狂儒就戴上这半边脸的面具。
但是当一年过去的时候发现一年就竟然那么快的就过去了。”
两人攻守越来越快，只听见噼噼啪啪的如鞭炮般的软铁剑和树枝相击的声音。
柯月泉也没多想就应了一声就先行告辞了。
小姚笑道：“跟你说真的，你倒是嘻嘻哈哈的。”
这一天傍晚，夕阳满天，给世间万物都披上了金色的薄纱。
鬼脸狂儒回来四天了。
第二天早上。
所以对于现在鬼脸狂儒突然出招，也不感到惊讶。
鬼脸狂儒走到床前单膝跪下，好让吴素雅能看清楚。
鬼脸狂儒拍拍柯月泉的肩膀道：“快吃饭，去梳洗下准备吃饭。
说完柯月泉就啪的一下跪了下了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
鬼脸狂儒说完转身就慢慢的走了。
她和鬼脸狂儒聊了很多以前的一些开心的，胡闹的往事。
柯月泉看着庭院里的那熟悉的假山，亭台道：“是呀，好快阿。
柯月泉急忙改变脚下的方位，堪堪避开树枝，同时再向鬼脸狂儒刺出数剑，鬼脸狂儒的用树枝这一压，那一拍，就化解了柯月泉的进攻。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不管你是不是愿意，是不是做好了准备。
那酒一入口，就像一道火烧过一样，顿时就让柯月泉猛咳了一阵。